陸幸生

劉翔是阿拉上海人的光榮,阿拉上海人非常歡喜劉翔。這上海小囡身體好,跑得快,“有清頭”,講話有分寸,但又不一本三正經,不時講兩句“童話”,很幽默,很有勁。昨天晚上,看第十一屆全運會的110米欄決賽。踏進場地,電視臺給了劉翔一個特寫鏡頭,這位奧運會冠軍,眼神凌厲,“目中無人”。憑這氣勢,憑這氣場,沒有懸念了,劉翔肯定第一。
今天早上,打開廣播,電臺轉播昨晚劉翔在“路經上海記者采訪區”的時候,他說了句上海話:上海人是很靈光的,是有腔調的。此話講得非常性情,味道十足。對著同喝一條黃浦江水的老鄉,講過了“長江黃河”式普通話的劉翔,用家鄉話作答,首先就釋放了天生的親切感。“靈光”兩字,真是貼切,其內涵不是說小聰明,劉翔豈止是靠小聰明再次飛起來的,實指向大智慧:遇到生存“題目”,善用腦細胞,能辨由來原因,找尋未來方向,落實解困辦法;勝得,也敗得、熬得;敗得,更勝得、笑得。于是,收獲了人的“腔調”。
上午送來的三份報紙,劉翔原話變化了。一份報紙寫著:劉翔說:上海人最結棍。另外兩張寫著:上海人最厲害。我以為,不是“硬扳差頭”,這結棍和厲害,比靈光和腔調,在內涵范疇上,顯小了,好像單指一項競技項目的“肌肉成績”而已。新聞報道理應“實錄”,不可“意譯”。這一次,眼見不為實,卻是“聽見為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