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好憲政改革的利劍

陳 璟

摘要在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緊密關聯、學科理論高度綜合化的時代,法經濟學的研究方法成為透視憲政問題的視角之一。本文從憲法經濟學代表人物的理論探討出發,運用憲法經濟學原理和方法分析憲政經濟的核心,從中得出對我國憲政改革的啟示。只有舞好憲政改革的利劍才能在歷史的積淀中越走越遠。

關鍵詞憲政經濟學公共選擇理論改革

中圖分類號:D91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0592(2009)01-387-01

一、憲政經濟學的興起

在公共選擇研究者看來,憲政經濟學是20世紀70年代興起的、由公共選擇理論衍生出來的一個研究領域。這主要源于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詹姆斯·布坎南(James M.Buchanan)將從公共選擇理論中發展起來的、與憲政經濟相關學的理論直接稱之為“憲政經濟學”。

偉大的經濟學家亞當·斯密(Adam Smith)不僅在經濟學方面有著突出的貢獻,事實上他在憲政方面的論述也是不容忽視的。亞當·斯密認為,政府存在的基礎以及法律存在的目的皆是在于防止損害。

哈耶克把憲政定義為“有限政府”,憲法的中心目的是保護個人免受政府對個人自由的干預或強迫。哈耶克對西方的民主制度中的議會專權和被利益集團操控立法而使制定出來的法律損害公眾的利益以及干涉自由市場經濟而憂心忡忡,希望有一種“一般原則”能有效制約立法機構。

布坎南的憲政經濟學是在其公共選擇理論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布坎南認為公共選擇理論分為兩個層次,一是研究在既定制度下對公共產品的集體決策,二是研究對于制度本身的決策。第一個層次研究在既定制度下對公共產品的集體決策,所要回答的問題是已有的不同制度規則如何影響個人的成本收益計算;進而如何對個人在集體決策中的行為發生影響。

二、憲政經濟學的核心

憲政的主要特點是憲法在一個國家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凌駕于憲法之上。憲政經濟學的核心內容和主要標志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對政府權力的制約和監督,一是對公民權利的主張和保護。

(一)公民權利保護

改革以來,中國對于憲政規則的改進是很重視的,每一次黨代會都要提出修憲的建議。西方國家的學者通常將市場與經濟自由、民主與政治自由聯系起來,將市場與民主視為市場化國家的基本價值。為了保障必要的救濟,現代國家的法律和國際人權公約在規定若干權利的同時,把訴諸司法的權利規定為一項公民權利或人權。

(二)政府權力限制

對公民權利的保護最終要落實到對政府權力的限制上。因為對公民權利構成嚴重威脅的是國家權力,由于國家權力具有掠奪性、擴張性、強制性的特點,從而決定了它與公民權利之間存在某種對立,政府權力的擴大就意味著公民權利的減少。所以在憲法學理論上,將限制政府的權力看作是憲法的主要功能。政府的存在既是發展經濟和保護個人自由的一個重要條件,又常常會成為經濟和個人發展的障礙。因而對政府作用的認識有必要從憲政方面作出更進一步地分析。

三、憲政經濟學對于我國憲政改革的啟示

(一)發掘我國憲政傳統

如果說憲政是民主的前提,憲法共識就是憲政的前提。在發掘和更新中華傳統文化的基礎上,形成新的主流意識形態。從不成文憲法角度看,中國古代已有較強的憲法意識。在我國傳統中,一直把“憲”置于一般法律之上,具有統邦國,治朝政,彰善惡和直法律的功效,仁義禮智信則是傳統中國的“憲理”。

(二)保護公民財產權

憲法改革應當圍繞的一個核心問題就是公民權利。從憲政經濟學的觀點來看,對于公民權的保護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財產權。當公民與國家之間達成憲法,財產權也就直接從單純的經濟權利變成了一項政治權利。公民據此才能減少對政府的依賴并獲得安全感,而財產權也就成了民主政治中真實公民權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三)確立憲政原則優先

憲政經濟學強調對憲法實施改革,以重新確立一套經濟和政治活動的憲法規則,而具此形成的憲政規則應具有前瞻性和持久性,即強調憲政原則優先,確立制度的神圣不可動搖性。這對于我國的憲政改革特別是修憲來說具有重要的意義。

(四)保障公共權力中介人的利益

公共權力中介人,即國家機構的工作人員。當公共權利中介人的合法權益受到不當侵害的時候,政府還必須建立若干種權利救濟的渠道和途徑,使得那些權利被侵犯、自由被剝奪的公共權力中介人,能夠訴諸法律,獲得救濟的機會。

(五)樹立憲政改革的目標是:憲政民主

民主與憲政都是現代政治的基礎,民主強調的是公民的參政,而憲政更強調對政府權力的限制和防范,于是,控制政治權力,保障人民主權的憲政民主理論如期而至。在借鑒西方憲法經濟學的理論思想和方法論指導的同時,我們還要注重將西方的科學理論中國本土化的過程,以及在這個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問題。

四、結語

目前我國憲政改革的任務仍舊十分艱巨:一方面,憲法和法律對公民權利的保障仍舊存在某些方面的空白;另一方面,已經有了憲法和法律規定的保障條款,在現實中未必能得到有效的執行。另外,憲政改革是一個長期的系統的過程,憲政建設不僅要求在立憲方面,行憲、督憲等各方面的建設也是“一個都不能少”的。

只有通過借鑒西方先進的思想與制度上的安排,將中國的傳統規則納入到憲政秩序當中。探尋傳統思想資源,目的是為憲政改革提供更合法性的論證,希冀憲政框架在本民族傳統文化的支持下獲得更厚實的支持。我國憲政改革在限制政府權力方面有著更長的路要走,如果人們的限權意識逐漸成長為一種習慣,那么憲政的發展也就具有了最好的意識和習慣基礎。路慢慢其修遠兮,沒有一層不變的言語和制度,都隨著歷史的積淀和延展在發展,希冀憲政建設最終得以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