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述民意研究、民意測驗的沿革及其在中國大陸的發展

摘要：民意研究和民意測驗在西方國家以及中國的港臺地區開展的比較早，也很發達，形成了其從初步探索到日臻完善的階段劃分。在中國大陸，專門化的民意研究和民意測驗開展的都比較晚，但是，近年來隨著經濟的高速發展和社會的不斷進步，民意研究、民意測驗以及類似的輿情研究和輿情調查都迅速發展起來，并初步確立起它們為中央和地方黨政機關提供決策咨詢和智力支持的重要地位。

關鍵詞：民意研究；民意測驗；中國大陸；輿情研究

中圖分類號：C91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1502(2009)04-0078-05

一

民意研究和民意測驗在西方國家和港臺地區開展得比較早，并且經歷了從初步探索到不斷完善的發展階段。

大約兩千三百年前，中國的莊子就曾說過，“上法圓天以順三光，下法方地以順四時，中和民意以安四鄉。”據目前史料的考據，莊子是中國最早使用“民意”這個概念的人。但是，就專門學術研究而言，西方以及中國的港臺地區在近現代對民意的有關研究則更早、更豐富和更深入。臺灣知名學者王石番在其《民意理論與實務》一書中，曾對西方國家民意研究進行了歷史考察。他指出，19世紀中葉詳細分析民意主題者首推饒士德(carl yon Gersdorf)，饒氏在1846年出版的《民意的觀念與本質》一書中頗為中肯地指出了民意的內涵，從19世紀后期開始，社會學者和社會心理學者投入到對民意的專門研究之中，包括了鉆研民意歷史，發掘民意法律、民意與威權的關系等，使當時的民意研究生氣蓬勃。王石番先生接著指出，20世紀被稱為“現代民意學術與研究的發軔”期。從1901至1910年，有幾本書問世，象征了民意研究有了新方向，學者們尤其關注人們的情緒與不滿的本質。這幾本書包括了社會學者泰德(Gabriel Tarde)的《意見與群眾》(1901)和華樂士(Graham Wallas)的《政治的人性》(1909)。到了20世紀30年代，美國經濟大蕭條的發生和其后發生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對民意研究影響頗深。例如，美國普林斯頓大學于1932年首次開設民意課程，之后其他高等學府也紛紛設立民意課程，教科書的出版也逐漸增加。另據有關資料，在20世紀的四五十年代，圍繞著當時快速發展起來的民意測驗工作，西方國家政府和學術機構開展了大量的有關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后不久，世界民意研究協會和不少知名的世界民意研究機構陸續成立，有關民意方面的研究處于不斷發展之中。

西方社會對民意研究的重視，與他們對有關民意背后思想內容的認識和重視緊密相關。一些學者曾嘗試性地分析過這種關聯。例如，林竹曾談到，西方的民主政治起源于古代希臘，而雅典城邦的民主政治則是古代希臘的典范。公元前8世紀開始，希臘半島上形成了數以百計的城市國家，即城邦。雅典是其中一個大國。公元前594年梭倫改制，使立法與雅典的民主政治相聯系，其重點在于使公民具有城邦集體的共同意識。為此，梭倫以法律來禁止每個公民對公共事物的漠不關心，每個公民都可在公民大會上，提出自己的議案，具有投票表決職權。公民大會的決定具有最高權威。當時的公民大會每隔八九天便召開一次，討論國家安全、對外政策、糧食供給、國家債務、官員審核、懲罰和罷免。雅典民主制度的發展使民主觀念日益深入民心。古希臘民主盡管存在著很大的局限性，但至少在理論上承認“主權在民”這個原則，把享有政治權利的公民的多數決議看作是國家最后的裁斷并具有最高的權威，這對于未來民主形態的發展具有奠基性的意義。西方民意研究的開拓和發展，與西方社會在歷史上對民主政治的認識和重視分不開。

西方的民意測驗也有70多年的歷史了。應當說，民意測驗有別于民意研究本身，它是以民意理論為基礎的一套完整的專門技術。然而，民意測驗又是在民意研究下被推動起來的。1995年由美國耶魯大學出版社出版的《人民的聲音——民意和民主》一書，作者菲什肯(James S.Fishkin)強調了民眾的聲音是否強大，要依靠民主制度本身的充分發展。此外，作者還專門分析了在了解民意過程中對民意測驗的使用，是把民意測驗當作了一種手段。作者在書中描述，曾有一位身為英國議會成員的知名政治家和歷史學家布賴斯(James Bryce)，他出訪美國并于1888年出版了一部專門討論美國民主等問題的著作。布賴斯在書中提出了他的一個知名預言，即民主的形式可以有4個階段或形式：古希臘那種面對面討論的形式，但這種形式只能存在于人口較少的社區內；由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組織如議會等來主宰的形式，他們部分地代表民眾的意愿。在當時實行此種形式的大多數歐洲國家中，代表性組織可以因民意的壓力而部分地幫助民意的實現；把歐洲的形式與當時的美國的形式“雜交”的形式，其突出特點是代表性組織中的代表主要是靠民眾選舉出來的；而第四種形式則是進一步發展的形式，其主要的特點則是“民意更完整，因為，民意是不間斷的”。布賴斯把第四種形式稱之為“民意的管理”，指出第四個階段或形式會遇到許多“操作困難”(me-chanieal difficulties)15174)，即了解民意方面的困難。菲什肯在他的著作中強調指出，正是年輕的蓋洛普以他創始的民意測驗把布賴斯的預言變成了現實。喬治·蓋洛普(George Gallup，1901-1984)于1933年開始其嘗試性的民意測驗后，于1935年10月成立了美國民意測驗所(The American Institute of Public Opinion)。蓋洛普是公認的以科學方法測量民意的先驅者之一。到20世紀30年代結束時，蓋洛普民意測驗所已根深蒂固。在美國，民意測驗最早是用于總統競選預測，之后又多用于公眾社會政治態度方面的調查，后來又被用到商品和廣告市場、公共關系等領域。從20世紀60年代以后到現在，隨著民意受到重視和民意測驗技術的發展，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國家和政府運用民意測驗的結果作為國內外施政的參考依據。海外有關學者曾給民意測驗以一個理論上的解釋：民意測驗是運用系繞性、科學性、定量性的步驟，迅速、準確地匯集公眾對公共事務的意見，以檢視公眾態度變化的社會活動，其主要功能是真實反映各階層民眾對公共事務的態度，以作為政府或相關單位擬訂、修正、執行政策的參考。在國內，也有學者對民意測驗進行過理論解釋：民意測驗研究就是用科學的方法、客觀的態度，以人們的意見、觀念、習慣、行為和態度為調查研究的主要內容，有效地收集和分析有關的信息，從而為管理決策部門制定有關的戰略和策略提供基礎性的數據和資料目。

民意測驗的產生和發展經歷了不斷上臺階式的發展階段。美國學者施爾丹·R.哲威斯威特(Sheldpn R.Gawiser Wtt)在其所著《解讀民調》一書中曾這樣劃分出民意測驗的發展階段。(1)1936年以前被稱為早期

民意測驗。這個階段的一個典型特征是，蓋洛普民調報告于1935年以收費供稿方式發行，在新聞界引起廣泛注意。與以往相同的是，報道民調被認為有助于發行促銷。這一特征顯示了民意測驗與新聞媒體關系的新進展。(2)1936年被稱為民意測驗的“定型時刻”。所謂“定型時刻”，是指通過1936年的總統選情預測和實際大選后，民意測驗幾乎立刻被人們認可。(3)1936年以后的十年被稱為專業民意測驗的“快速成長”期。在這期間，專業的民意測驗采用比較科學的方法開展調查工作，促進了這一方法的更加廣泛的運用，其中包括了來自政府方面的積極使用。不過，在1944年美國總統大選之后，有人開始質疑某些民調結果所顯現的對共和黨的明顯偏見，而美國國會為此舉行了聽證會。于是，在人們依然很尊重民意測驗的同時，也開始關注有關的專業調查方法方面的研究。例如，有的學者質疑調查方法中的一些問題，特別是訪員本身對調查訪問結果的影；1948年由于民意測驗預測總統選舉結果的失誤，使民意測驗方式開始改變。所謂“改變”是指如何使民意測驗更加科學。例如，如何規范抽樣方法，科學地選擇有代表性的樣本以及尋找公布調查結果的合理時間，等等。

從20世紀中葉到以后的年份里，民意測驗的方式和方法在不斷的爭議中不斷得到完善和發展。一般而言，由某些民意測驗的結果所引發的爭議，促進了人們對民意及民意測驗手段科學性的深化認識，并促進了圍繞民意的價值觀的轉變和民意方面的理論研究。民意測驗自身的發展，也得益于統計學等學科的發展。在數理統計科學、心理學、社會學、政治學和人口學等多學科的滋養下，民意測驗才得以迅速成長。在過去幾十年來，民意測驗一直處于完善和發展之中，其中，比較突出的是計算機輔助電話調查(CATI)已經發展成為一種快捷的民意測驗方式。這又要歸功于電話與電腦這兩項科技成果的普及和發展。而近年來互聯網上民意測驗的迅速發展則又與互聯網技術的迅速發展直接相關。

二

近十幾年來，在我國臺灣地區，隨著其政治體制的變化，有關民意的研究迅速地發展起來。比較有影響的著述有曾虛白的《民意學》(也名《民意原理》)(1974年)、王石番的《民意理論與實務》(1995年)、鄭貞銘的《民意與民意測驗》(2001年)、余致力的《民意與公共政策》(2001年)等。這些著述從不同角度總結了西方學者對民意的研究成果，并結合臺灣當地的實際情況，就民意研究的理論和實際問題進行了基礎性的理論建構。其中，王石番先生在《民意理論與實務》一書中，就對西方民意研究的歷史沿革、定義上的異同、民意的表達、民意與民意測驗之間的聯系以及國際上知名的民意研究和調查機構等，進行了系統性的清晰梳理。

就中國大陸而言，對民意理論和實際情況的專門研究開展的相對較晚。但是，隨著中國改革開放的深入發展和民主政治方式的積極變化，民意研究、輿情研究和相關的民意調查或輿情調查也迅速開展起來，并逐步確定了其在社會研究和政府決策過程中的重要地位。

根據目前的研究發現，上個世紀的90年代，在中國大陸開始出現了一些冠以民意的專門研究著述。例如，1991年曾由天津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過吳順長、張風合作撰寫的《民意學》一書。該書在參考資料嚴重不足的情況下，獨辟蹊徑，比較系統和全面地論述了民意范疇，特別是集中討論了民意的基本含義和構成要素。對于民意的定義，該書的作者指出，它是“在一定歷史條件下，與國家意識相對應的，人民在政治、經濟、物質文化生活等諸方面的社會心理和社會意識形態的綜合趨勢”。從這個定義看，作者的認識有幾點比較突出，一是強調了民意的“民”是人民；二是強調了民意的“意”是人民具有并與國家意識相對應的社會心理和社會意識形態的趨勢。顯然，作者對民意的概括是一個范圍廣大或廣義上的認識。作者還指出，民意學以民意的要素、構成、表現及其發展規律為主要對象。在論及構成要素時，作者指出，需要、利益和環境等都是民意的基本構成要素。應當說，《民意學》一書是中國大陸最早正式出版的一部專門探索民意范疇的著作，盡管它有不少哲學論述的味道，但是，該書在論述民意概念和相關問題方面還是比較具體和豐富的。此外，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一些研究成果產生過較大影響，例如，1993年和2001年分別由中國人民大學輿論研究所的喻國明、劉夏陽合作和喻國明獨自撰寫和出版了《中國民意研究》和《解構民意》兩本書。其中，《解構民意》一書的作者除了專門描述了民意測驗的理論和方法外，用主要篇幅展示了他在改革開放后親自主持撰寫的一些專門反映各類民意或民眾呼聲的“精確新聞報道”和包含民意內容的市場研究報告，這些文字體現了作者對民意和民意測驗的關注和長時間的深入思考。

到目前為止，在中國國內民意概念的使用已經比較普遍敏感，但是，就專門的研究而言，比較港臺地區和西方發達國家的情況，國內的民意研究在深度和廣度方面還有不足。專門從事輿情基礎理論和實證研究的天津社會科學院輿情研究所正式成立于1999年10月，至今大約有了十年的發展歷史，是目前中國大陸以輿情研究為名稱，成立最早的該類研究機構。該研究所正式成立后，以輿情理論研究為主。在2003年，該研究所撰寫和正式出版了中國大陸第一部系統地從理論、方法和現實的視角，全面探討輿情范疇的專著《輿情研究概論——理論、方法和現實熱點》。該書初步探討了輿情的定義、構成要素和變動規律，也探討了輿情調查和研究方法，并對部分現實熱點進行了專門分析。該書作者從狹義的角度定義了輿情概念，指出輿情就是民眾的社會政治態度。作者特別強調，這個定義把民眾的意愿限定在民眾的社會政治態度方面，外延相對縮小了，但是，它所包含的民眾與國家管理者之間利益關系的基本含義則變得更加突出。接著，該研究所還開展了網絡輿情研究、輿情熱點和現實問題研究、輿情思想演變研究、輿情信息工作機制研究和境外民意研究和民意測驗應用情況研究等。這些輿情基礎理論和現實問題的專門研究，對民意研究是一種補充。

三

再就民意測驗而言，在中國大陸，比較專門化的民意測驗和研究，在近些年得到了越來越多的重視和迅速發展。

在中國大陸，一般認為，最早的民意測驗始于1922年。當年一位留美歸來的心理學碩士曾在北京高等師范(即今北京師范大學)進行過油印問卷形式的民意測驗。在以后，一些媒體如《新華日報》等也曾進行過一些民意測驗。不過，這些調查多被視為“趣味性”的，影響不大。而在新中國成立后至改革開放之前的這期間，中國大陸的民意測驗不被重視，難以得到發展。

到1978年以后，民意測驗和相關的研究逐漸開展起來。例如，1979年9月，《北京日報》內參部在北京的一家工廠進行了一次民意測驗，了解職工對一些重大問題的看法，包括了人們對中國實現現代化、對真理標準

的討論等問題的看法等。此外，個別的政府機構也開始嘗試把民意測驗和調查結果引入決策過程。例如，從1983年開始，在社會學專家的參與下，天津市政府有關部門連續開展了十年“千戶問卷調查”，主要內容是了解該城市居民對市政府在城市建設、居民生活方面政策和舉措的意見建議，以此作為制定下一年有關工作計劃的依據。值得強調的是，自1979年中國社會學重建以來到現在，大量的社會學方面的調查研究，對豐富和發展國內民意調查發揮了積極和重要的作用。

到1980年代中期以后，社會上已經出現了較為普遍的鼓勵政府部門征詢民意以改善工作決策的氛圍。一些直接或間接進行專門社會調查或民意測驗機構陸續出現，相關的民意測驗開始發展起來。其中，比較重要的有1986年10月成立的我國第一家學術性輿論研究所和調查機構——甘惜分教授主持的中國人民大學輿論研究所；1986年12月成立的我國第一家民營的社會調查機構——中國社會調查所；1987年5月成立的官方的全國性民意測驗機構——中國社會調查系統。到1980年代后期，民意測驗機構進一步得到發展。例如，北京社會心理研究所成立于1988年7月，其主要的工作任務是以科研為基礎，通過開展社會調查研究為領導部門的決策服務和為社會的需要服務。此外，該研究所還借助互聯網的發展，在互聯網絡上建立了“中國民意網”，設有民意動態、海外民意、調查報告、技術論壇等欄目。北京社會心理研究所在其成立后的十幾年間，進行了大量的社會調查研究。廣州社情民意研究中心成立于1988年，是專門收集、反映和研究社情民意的非政府民意調研機構，屬社團法人，主管部門為廣州市政協。該中心稱。以“讓政府了解民眾，讓民眾了解政府”為宗旨，始終堅持“獨立性和客觀性”，緊扣“黨和政府的方針政策”、緊扣“人民群眾的心聲”開展民意測驗，關注社會熱點、難點問題，把握公眾情緒。反映主流民意。此外，該中心還編印有《民意內參》、《民意研究報告》、《民意參考》等內部刊物，及時向省委省政府提供反映社會熱點問題的民意研究信息。

2004年12月，湖南省民意調查中心在省統計局掛牌成立。該民意調查中心成立之始，主要采取計算機輔助電話調查(CATI)的方式進行民意測驗。該中心成立時表示，中心旨在建立社會輿情匯集和分析機制，暢通社情民意反映渠道，傾聽百姓疾苦，廣泛收集民間有見解、有分量的意見和建議，為黨和政府決策提供依據和參考。該中心還和電信部門達成協議，全省所有的電話局域號均提供給該中心，由該中心隨機選號，進行民意測驗。全省所有的電話號碼，均有可能收到民意測驗的問卷。另外，民意調查中心也采取入戶面訪、座談會、上街攔截等方式，廣泛收集民意。該中心成立以來的第一份民意問卷，是當時老百姓普遍關注的“銀行利率調整對生活的影響”。在該中心之后，包括天津等省市在內的許多省市官方統計機構都陸續地成立了同類的中心。

需要特別提及的，自1987年作為民營企業性質的中國社會調查所成立到目前，包括民意測驗業務在內，但以市場調查為主的我國市場調查行業已經走過了近二十多個年頭。據有關方面統計，屬于民意與市場調查行業的企業已經超過了1000家，營業額也超過了3億美元。其中，頗有代表性的一家企業是成立于1992年的“零點調查公司”。該公司主要從事市場調查、民意測驗、政策調查和內部管理調查等，被稱為實力派市場調查公司。該公司每年都有專門的民意研究報告登載于中國社會藍皮書中。該公司2005年改制為“零點研究咨詢集團”，其董事長袁岳在2005年編著出版的《零點調查一民意測驗的方法與經驗》一書中強調指出，“一、民意是存在的，但并非容易被系統搜集到的；二、搜集到是可能的，但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需要系統、持續與付出財務代價；三、民意需要用科學的方法進行梳理，梳理民意不僅僅用到簡單訪問的方式，還會用到包括認識藝術、管理組織與持續溝通等多方面的知識和技能。所以我們說，一個現代管理者對待民意，第一要有信心，第二要有耐心，第三要采用合理的方法搜集民意?！?/p>

還要指出的是，互聯網絡的迅速發展無疑為中國大陸網絡上下的民意匯集、分析、研判和利用開拓了更加廣大的空間。隨著網絡輿情或民意越來越得到中央和地方政府部門愈加重視起來，近5年來互聯網上陸續出現了“中國民意網”(www.minyi.org.cn)和“中國民意測驗網”(www.00100.cc)等。這些網站的主辦方有的是成立較早的民意測驗機構，如前述的北京市心理學研究所和廣州社情民意研究中心，分別于近年來主辦了“中國民意網”和“社情民意測驗網”(www.gzporc.com)等。這些由專門的民意測驗機構率先開辦的網站，開發了網絡民意測驗的平臺，促成了民意測驗機構的實體與民意網絡站點并存和共同發揮作用的格局，使民意測驗的影響日益擴大。此外，另一些網站則是由新聞媒體或社會維權組織興辦的，如由《中國青年報》社主辦的“民意·中國”網站(www.minyi.net.cn)，該網站由中青報下屬的社會調查中心和“中國青年社在線”共同主辦，專門提供新聞視角下的民意動態信息，尤其是適時地進行一些社會熱點方面的民意測驗；而由中國公眾消費民意測驗調研中心主辦的“中國消費民意調研網”(亦名“投我吧”)(www.towoba.com)，則主要承擔消費者對具體商品和服務的滿意度以及消費權益保護問題的“民意測驗”。除此之外，在官方承辦的民意測驗網絡方面，比較出名的是遼寧省紀委和省政府糾風辦等機構共同主辦的“民心網”(www.mxwz.com)，此網以揭露和整治省內各個行業不良做法和問題為主，直接服務于端正行業形象和解決百姓關心的生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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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