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 來
我們的生活每天都在和煤打交道,可煤炭的生產、運輸和能量的轉換這樣的問題,我卻幾乎沒有去想過,以前總覺得煤炭生產加工的過程離我們的生活特別遙遠。第一次對礦工生活有所了解,是讀劉慶邦老師的《神木》,讀了三遍,而后又看了改編自小說的電影《盲井》,在文字和影像中,除了人性的黑惡之外,我也體味到了礦工生活的艱辛。
但我知道艱辛不是礦工生活的全部。平莊煤礦之行,讓我第一次見識了真正的露天煤礦,巨大的礦田、作業機械以及轟鳴聲,相當有震撼力,同時有幸結識了許多樸實的煤礦人。
其實有不少我尊敬喜愛的作家就來自于煤礦,陳建功、劉慶邦、荊永鳴、麥沙,他們的作品扎實、有生活的質地,同時他們為人坦誠、熱情。另外他們的
真性情,他們在酒中的狀態也讓我甚是喜歡。
比如荊永鳴,他是我魯院的同學,也是好朋友。能成為朋友的原因之一是我們彼此對對方的評價都是:可玩性較強。永鳴的確是個好玩的人,復雜坎坷的生活經歷并未改變其簡單明朗的性格。他達觀睿智,口頭表達生動幽默,極具感染力。他對待朋友寬厚真誠,所以這個長得怎么也談不上好看的家伙,卻非常有個人魅力。而見到他在平莊的那些朋友們之后,我認識到礦區人就是這么一個實在、溫暖的群體,友善、真實、樂觀是他們的基本面貌,艱苦的生活讓他們更加珍惜看重朋友家人之間的情誼。
現在我可以說,煤礦離我的生活并不遙遠,特別是與生活在平莊煤礦的這些厚道可愛的朋友們的相識,讓我對煤礦人又多了一份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