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什克騰旗之旅

劉允俠

草原。駿馬。蒼穹。大雕。

少年時代讀金庸的《射雕英雄傳》,開始心儀那神奇蒼茫的塞北風情,崇拜那些行俠仗義的江湖豪俠,并一度把自己打扮成華箏公主的模樣。二十年后,感謝平煤集團的盛情邀請,感謝徐礦集團公司領導對我的栽培,感謝華美熱電公司領導對我的關愛,讓我參加“中國作家看平煤暨第三屆煤礦中青年作家高級研討班”活動,于是有了這次草原之旅。

“奶茶當飯菜,吃肉用手拽,石堆當神拜”,據說這是內蒙“三大怪”。草原上的人們早上可以什么都不吃,只喝一杯奶茶就工作。蒙古的奶茶不是我們這里香香白白的樣子,它用磚茶和奶熬制而成,沏出來是茶色的,微咸,嗅之無味,喝起來卻噴香,奶味十足。如果喝不慣,可以加點糖。

歌舞依然精彩,艷麗的蒙古服飾,濃郁的草原風情,嬌美怒放的牡丹,雍容華貴的公主。據說公元1693年,清朝康熙皇帝把公主下嫁到赤峰境內的喀喇沁中旗,公主帶來一株宮廷牡丹,人們穿上節日的盛裝,迎接公主的到來,迎接那國色天香的神奇之花。公主的到來,牡丹的盛開,是民族交融的象征,是民族和諧的奇葩。

我們一邊吃著滿桌的美味佳肴一邊欣賞著歌舞一邊享受著圣潔的祝福,心情無比舒暢:即使是耶律阿保機再世,成吉思汗在位,小日子也不過如此吧。

去草原采風。導游是個蒙族小姑娘,高鼻大眼很漂亮,蒙古名叫“娜荷呀”,嫩葉的意思。

要瀏覽的地方是“克什克騰旗”。赤峰境內有七個旗的建制,旗的名稱還沿襲著清朝以前蒙古各部的舊稱,“克什克騰”是“親軍”或“近衛軍”之意,它是元朝皇室之正宗,較其他東蒙諸王在血緣關系上與成吉思汗更近。

車子從貢格爾草原上駛過。“藍藍的天上飄著白云,白云下面跑著雪白的羊群,羊兒跑在那綠色的草原上,好像那斑斑白銀……”不是那種“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的感覺,“娜荷呀”說只有呼倫貝爾大草原才有那種一人多高的草。貢格爾草原是白云的故鄉,水天相連,一望無際,白云和羊群融為一體。坐在廣闊的草原上,慢慢品嘗著醇香的奶茶,喝著芬芳的奶酒,傾聽著天籟一般的草原歌聲,塵世間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

無邊的草原上,一群一群的馬和牛在悠閑地吃著草,看到汽車駛來,一只牛也在不慌不忙地踱著步穿越公路,仿佛它就知道當地人們對它的寵愛和關照。只是不見了牧羊人和蒙古包。現在的蒙古牧民都過著定居生活,集村而居,與漢族住房沒什么差別了,只有在旅游景區才可以見到蒙古包式的標志性建筑了。在一個路口,我們看到了一些用石塊堆起的石頭堆子,插著樹枝,立著旗桿,上面掛滿彩色的布條,這就是“敖包”。“石堆當神拜”說的是祭敖包,有的旗現在還有祭敖包活動,萬人云集,誦經拜佛,獻哈達,放焰火,舉辦文藝表演,經貿交流,十分熱鬧。

我們來到了達里諾爾湖,像海一樣的湖。“娜荷呀”好心地提醒我們,草原上的紫外線非常厲害,她本來沒這么黑的,做導游兩個月后就黑成了這樣,告誡我們要一小時涂一次防曬霜,沒有的可以向她借。于是一幫愛美的女士如臨大敵,防曬霜、太陽鏡、小花傘、手套,甚至有的還捂起了大口罩!我一向是怕麻煩的人,來的時候就不愿多帶東西,何況“達里”湖景色如此之美,捂得這么嚴實還怎么與它親密接觸?光頭赤臉的下了車,綠草如茵,花香四溢,湖面如鏡,波光粼粼。站著,蹲著,跑著,笑著,我在達里湖邊燦爛的陽光下留下了燦爛的笑容。

爬上高高的石頂,揮舞著大紅的旅游帽高聲吶喊,翠綠的衣衫像一面旗幟高高揚起,頭頂是蔚藍的天空,金色的陽光斜斜穿過,潔白的云兒仿佛觸手可及,非常美,非常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