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圣棄智

劉志明

撐竿跳高女皇伊辛巴耶娃,每一次破記錄都是將成績提高1厘米,在屢破紀錄獲得黃金大獎的過程中,演繹可持續得獎的秘訣,全因為她在這個項目上的壟斷地位。

伊辛巴耶娃聰明透頂,劉德華則身陷“重婚門”。運用商業技術打造娛樂天王,利用女粉絲的消費心理巧打懸念牌,瞞天過海之后,終于還是要露出馬腳。

老子關于“絕圣棄智,民利百倍”的論述,強調的棄絕聰明才智,返歸天真純樸。拿這個觀點來看當今世界,第一是“棄智”的必要性,第二是“絕圣”的可能性。

來自朝鮮的信息是,因為已經生產了一定數量的钚,轉而制造出原子彈并躋身于有核國家的可能性極大。在這里,朝鮮人的聰明才智體現在,要使自己的國家吸引到足夠的眼球,獲得與大國對話的權利,從而擺脫多年來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上的窘境,擁有原子彈,就是使國家產生了核心競爭力。

在和平與發展的主流世界里,朝鮮的做法顯得很偏激。與同樣激進的伊朗一樣,渴望“發展”卻以威脅“和平”為代價。因為在這個天平上,富國更傾向于和平,窮國則傾向于發展。這里的偏激,來自于某些大國的更為偏頗的海外政策。在朝鮮半島上,捧一個,殺一個,將南北對立不斷升級,從而使軍事勢力在亞洲得以不斷鞏固,這樣的把戲,美國人已經玩了近百年。

侵略,這是一個非常不“絕圣”的字眼兒,但卻被這個地球上某些聰明才智發揮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陰謀,是聰明才智的產物。但是,它見不得陽光,更不能“絕圣”。

G20(20國集團)里,中國等發展中大國的加入,不僅是新興市場的勝利,更是中國人在自強不息中獲得尊嚴的寫照。以“民利百倍”為政治追求的中國傳統文化,向來是以“絕圣棄智”的大智慧為福祉,杜絕小聰明,不為小伎倆,摒棄小手段,訴求自然和諧,強調仁者愛人,使天下為公。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音稀聲……深諳辯證唯物論的中國人,也曾經因為這樣的智慧而吃盡苦頭,在閉關鎖國中與經濟奇跡失之交臂。但是,這不是我們改弦更張不再“絕圣”的理由。中國人在“絕圣棄智”上是最優秀的一群。往大處說,2009年中國500強企業凈利潤首次超過美國,是在“棄”了侵略和陰謀之“智”的高難動作;從小處看,2億中國人將在今年國慶節期間相攜外出旅游,實在是“絕圣”的力作。

最近發生在中國本土烏魯木齊的針扎案,應該是世界性恐怖主義一種窮兇極惡的表演。它不僅與“絕圣棄智”的傳統文化背道而馳,更是向世人暴露出民族分裂主義的丑惡。而另一起因為醉酒駕車造成重大傷亡被判死刑案件的后面,則強調了“絕圣棄智”的必要性和可能性。如是,科技瘋長、經濟流感、氣候危機、核威脅與恐怖主義之“智”不棄,全世界和全人類“絕圣”的希望渺茫。

有一檔非常好看的節目是《飯沒了秀》,盡管也有加工與創作,但流露出來的童真和孩子氣,還是令人在忍俊不禁中獲得了少有的美感。而拋開商業化成分之后,東北“綠色二人轉”帶來了已經很稀缺的另一種資源——鄉土氣息。

于是,有一個命題正擺在我們中國人的面前:所謂返樸歸真、回歸自然,與經濟崛起、市場繁榮即重新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能不能同步?是否同理?可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