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芳
摘要正義與犯罪的較量猶如一場博弈,無論哪一方都在為自己的勝利全力以赴。戰時緩刑亦然如此,在這場博弈中國家為了維護國家的軍事利益和國家利益與以犯罪軍人展開博弈。戰時緩刑作為軍職犯罪中的一種刑罰,其本身存在著一些沒有完善的漏洞,而這些漏洞就成為了犯罪分子利用的工具。這樣存在漏洞的刑罰方式在這場正義與犯罪的博弈中的勝算有幾成,不僅僅關乎了正義是否能夠實現更重要的是其關乎了國家的利益與安危。
關鍵詞戰時緩刑 博弈 勝算
中圖分類號:D920.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0592(2009)10-385-02
《刑法》第499條規定:在戰時,對被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沒有現實危險宣告緩刑的犯罪軍人,允許其戴罪立功,確有立功表現時,可以撤銷原判刑罰,不以犯罪論處。戰時緩刑制度作為緩刑制度中的一個特殊的形式其設立無論從理論層面還是實際的功用層面都有著存在的必要性。但是每一部法律和條例的出臺首要是一個完善一項制度規制一種現象的有力度的手段,同時每一部法律條例同時也有著不可改變的宿命那就是滯后,因為人們在完善法律的同時一部分人也在針對法律來找其漏洞發掘可打的擦邊球。所以作為適合中國國情的具有中國特色的戰時緩刑制度同樣也不例外。戰時緩刑制度的不足主要突出的有以下幾點:不足一:適用戰時緩刑的條件模糊,具體操作較難,不足二:戰時緩刑的考驗期如何實際操作,不足三:戰時緩刑本身是一個賭博性的規定,勝算幾率待定。從戰時緩刑的這些問題里可以看出戰時緩刑即是一種博弈型的刑罰方式。
我之所以說戰時緩刑制度是一種博弈,是因為在戰時緩刑制度中隱含著與博弈異曲同工的各種條件。博弈需要由兩個完全為不同利益的博弈者參與,其雙方手中都有有一定的博弈資本形象的說就是賭本,最后博弈還要有個勝負分明的結局,也許會有和局但是在正義與犯罪的博弈中只能有一個結局。所以我們看在戰時緩刑的適用的這場博弈中,博弈中的主體:莊家即是國家,賢家為依法被判處有罪的犯罪人當然由于是戰時緩刑所以賢家自然是犯罪軍人;各自的賭本是信任,國家對犯罪軍人的悔改之心的信任,犯罪軍人對國家的信任;博弈的后果則有兩種,一是國家贏,犯罪的軍人很好的悔改戴罪立功,犯罪的軍人同時贏得國家對其的第二次機會。一是犯罪分子贏,犯罪分子利用緩刑期間不思悔改不顧國家的利益,給國家造成損失。這樣來看,戰時緩刑的適用就是一場國家安全和利益與犯罪行為的博弈。
在這場博弈中,作為正義一方的國家的勝算有幾成呢?它的成敗與否直接關系到國家的安危和利益,這關系到國家的部分自然會跟每個公民的利益密切相關。那勝算的機率有幾何呢,我將從三個方面進行分析:
第一,從資本上看。在這個博弈局中,作為莊家的一方的賭本遠遠超過了賢家,如果在博弈中莊家輸了其輸的不僅僅是信任還有國家軍事的利益,后一賭本的價值奇高是可以撼動整個國家的安危的,所以設置這個刑罰本身是個謹慎又謹慎的過程,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錯。雖然戰時緩刑是緩刑制度中的一種特殊的方式,但是他又不同于一般的緩刑,不僅僅是他們分別適用的對象條件時間犯罪類型上的不同,主要的是兩者的代價不同,普通的緩刑的最壞的代價是犯罪人對不特定的社會造成一些危害性還不至于動搖國家安危,但是戰時緩刑則不同他的最高代價是整個國家的生死存亡。也許有人說我是夸大但是凡事做到最壞的打算和準備往往是必須的,有其是刑法這個嚴肅的問題。正是因為這極高的代價所以要謹慎的運用和使用。作為一個理想的聰明的博弈者是不會輕易參與沒有勝算的賭局的,更何況莊家的賭本下的是如此之大。在這場博弈中莊家的勝算的機率是要全面綜合的考慮的,那我認為在這種博弈中莊家是9比1的勝算機率。在這場博弈中的雙方完全是相差十分懸殊的。一個國家無論是財力還是人力遠遠都強與一個單槍匹馬的犯罪軍人,即便是犯罪軍人身后有一個財力雄厚的力量的支持,所謂鞭長莫及、遠水解不了近渴。賢家最后可能弄成眾叛親離,人去財空的下場。現代的人無論是何種人都要生活在社會中,只要是有點判斷力的人都知道孰輕孰重,參加博弈的大概沒有那個是沒頭腦的會用雞蛋碰石頭——這么不自量力吧。
第二,從結局上看。每一個博弈者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在雙方的較量中分出個勝負,這就是博弈者博弈的目的所在。參弈者都希望自己可以在博弈中勝出,非勝即敗的結局是博弈者最后的歸宿,而和局的出現給博弈者帶來的不是愉悅往往是遺憾。但是在正義和犯罪的博弈中則不存在和局的問題,必須是一勝一負的結局。那么在戰時緩刑的這場博弈中結局也就兩種,一種是莊家勝賢家敗,一種是賢家勝莊家。在這里需要注意的是,在前一種結局中表面上是莊家勝,但是其內在的實際不僅僅是表面上的,它還有另一層的內涵那就是一個雙贏的局面。戰時緩刑不同于普通緩刑制度不僅僅是在適用的時間和主體上,最突出的是在結果上,普通的緩刑是定罪但不處刑,而戰時緩刑則是既不定罪又不處刑。這樣的特點使得莊家在贏得勝利的同時賢家也并沒有因此而徹底的擊潰,這里的雙贏局面是最好的解決正義與犯罪的手段。而在第二種結局中可能會對莊家帶來莫大的危險,但是作為一個國家來說它的坍塌也不是這么輕而易舉的。如果這是在封建的古代也許可能因為一次戰爭的失利就會傾國,但是在高速發達的現代這種想法似乎太幼稚了。即便是賢家贏了其能得到的最大的好處就是免除了監禁的處罰擁有了自由,但是這種自由我想往往也是依流浪異鄉為條件吧。這種結局與前一種雙贏的結果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了。
第三,從心理上看。在唯物主義世界中是物質決定意志的,但是意志對物質的反作用的影響也是十分重要的。人作為一個感性的動物,最容易受到心理和意志的影響了。而博弈不僅僅是在賭雙方的技藝,更重要的是雙方心理的較量,擁有一個好的堅強的心理是博弈中贏得勝利的重要因素之一。在犯罪中作為構成要素之一的主觀要件也就是心理因素的體現,可見作為犯罪構成的主觀心理要件對犯罪來說是多么的重要。因此注重心理方面的因素在贏得打擊犯罪這場博弈中占據了不可忽略的因素。而且現在在偵破案件和對犯罪者的定刑處罰上也會考慮到這方面的因素,學會利用犯罪分子的犯罪前后的心理的變化,不僅僅可以提高辦案的效率而且還可以對犯罪分子更為公平公正。而在戰時緩刑中這個因素的影響則尤為重要,好好的利用這一因素可以大大的提高博弈勝算的機率。而戰時緩刑與其他的刑罰方式的不同在于,該刑罰不對犯罪分子進行羈押和看管,這樣一來犯罪分子有可能會利用這樣的條件再次進行犯罪活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危害的結果就不是起先的那樣有可能會更為嚴重。所以在這場存在風險的博弈中一定要做的勝算很大才可以,不能夠輕率的拿著國家的軍隊的安危去冒險。但是在心理方面莊家有著很大的勝算機率,主要體現在:首先,作為犯罪主體的中國軍人,從其入伍開始就接受著部隊里的統一的嚴格的思想的教育,在長期的潛移默化中成為了每一個軍人的意志。擁有了這樣嚴格的統一的意志,無論從軍隊日常的管理還是對軍人的思想管理上看都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其次,軍人的強烈的榮譽感要求著軍人在各個方面都要有好的表現,每個小小的過錯都會讓其感到羞恥。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軍人的強烈的榮譽感不會容許自己有不良的記錄和歷史。第三,戰時緩刑中“不以犯罪論處”的條件對具有著強烈榮譽感的軍人來說是一個極強的誘惑。正是這一誘惑使得軍人在犯罪被判緩刑后不會再去進行犯罪活動,相反他會積極的去表現去戴罪立功,從而將自己的小污點用自己更大的功勛來彌補。綜合這三點,在戰時緩刑這場博弈中莊家握著強大的心理底牌,那么其勝算的機率遠遠高出了賢家。雖然戰時緩刑制度存在著種種的不足缺陷,比如說在適用的條件上戰時緩刑是否適用于被判處拘役的犯罪軍人,其次對于軍人違反職責罪以外的罪被宣告緩刑的犯罪軍人能否適用戰時緩刑制度,第三戰時緩刑應該有考驗期如何確定,第四就是在立功表現的標準應如何給予明確規定。這幾個問題作為戰時緩刑制度中不可避免的問題,在實際的刑法中并沒有規定。所以學者們討論在適用該刑罰時是否應當減少或少用該刑罰,因為戰時的特殊條件的要求不允許有什么差錯的,一旦在這場博弈中失利后果將會很嚴重。但是從上述的種種因素比較來看,作為莊家的國家的軍事利益和國家的安全在利用戰時緩刑跟賢家的犯罪人開設的這場博弈中,其贏得勝利的機率遠遠高出對方。因此,不論這個制度存在的缺陷,其勝算的機率是可以或者能夠完全將不足予以補充的。適用這個勝算機率很大的刑罰方式可以很好的化危機為轉機,但是并不是說所有的犯罪行為都合適適用這種刑罰,因為犯罪的程度也是有著很大的不同的,有的是罪大惡極的有的是可以給其第二次機會的。所以在使用這個刑罰方式時要嚴格的按照其的要求嚴格的審慎的適用,我們既要贏得勝利當然也不可能給犯罪埋下一點點隱患。而戰時緩刑這個制度本身也存在著一些缺點,所以面對著勝算機率如此之大的刑罰方式,我們應該去彌補其自身的缺點,使其完全成為我們可以放心的大膽的使用的有效的武器,贏得所有挑釁性的博弈。盡管這次博弈的勝算機率很大很大,但是如果有百分百的保證當然要好過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所以為了博弈的勝利,去完善和彌補戰時緩刑制度的不足是最為有效的辦法,目前我們的勝算機率是我們贏得勝利的最后的底線。所以正確的安全的贏得博弈的唯一辦法是彌補不足,做到萬無一失,不到萬不得已不去碰觸底線。“戰時緩刑”博弈中的勝算幾何?起碼可以用屢試不爽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