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in人,卻要說你都還沒玩的Twitter。
新玩意Twitter原理巨簡單,個人通過手機和計算機發送Twitter信息,限定在一百四十個字符里,Twitter是以“追隨者”為核心的,假如,你成了我的“追隨者”,我的Twitter消息會按時間倒序顯示在你的主Twitter頁面上。大明星有上百萬“追隨者”,一般數十人,朋友和同事。而我的一條信息追隨者洶涌。
我說:我能一路安全裸奔,誰明白我的裸奔原理,和我一樣裸奔到同一個地點相會?
在當今的傳播手段里落伍著時代的《時代》,好像忘記了作為周刊雜志自己正在面臨沒頂的處境,最近封面文章大力贊美新媒體,Twitter。
作者的代入介紹,可以進一步幫助優雅書生氣的你更形象地理解Twitter:
年初的時候,我參加了一個與教育改革有關的會議。如果是在二十年前,會議上交流的思想僅限于與會者的想法;放在十年前,會議筆錄文檔在會議結束數周或數月之后發布到網上;五年之前,與會者在會議結束后通過博客發表自己的看法。
在這次會議上,會議實況同步地發布到Twitter上。會議開始前,主持人要求我們在發布Twitter消息時在消息中包括“#hackedu”字符串,會議室里有一個大屏幕,實時顯示有關這次會議的Twitter消息。在會議進行的同時,顯示屏上的內容在不斷變化:某人發言的摘要、臨時插入的小笑話、參考資料的鏈接。
最初,大屏幕上顯示的Twitter消息都是由與會者在筆記本或黑莓手機上發布的。隨后屏幕上也出現了跟蹤“#hackedu”線索的Twitter用戶發布的消息,一些專家對沒有被邀請參加這次會議公開表示自己的不滿。會議結束后,有關這次會議的Twitter消息達到數百條。會議在Twitter上并沒有結束,在Twitter上搜索#hackedu,你會發現數十條新消息。在會議中使用Twitter,從根本上改變了“游戲規則”!(嘆號我加的)增加了“與會者”數量,使得會議得以在互聯網上延續下去。
我注意到作者的二十年、十年、五年加速度。這是信息交流的迅速變化,給我一度純粹想像的玩意,提供了實現平臺。
我想像,我們這個星球的空氣超級擁擠,因為人類我們制造了巨多新抒發手段。冰川世紀不說了,兩千年前的空氣是相當透明的,只有古中國烽火臺燃燒,非洲擊鼓聲,包括旗幟在空中舞動,只有這類信息映像和聲波充填著空氣。直到一百多年前,空氣還是清靜的,不過加入了無線電波,但那很有限,不過是新聞聲、音樂、廣播劇等,還有傳播誕生與死亡的電報。如今可就完全不同了,每一個有數碼工具的人,你,我,他,都正在制作著信息,畫面的,圖片的,錄像的,都不斷在空中無線傳輸,復制傳輸……想像一下吧,每個人身邊正圍繞著多少信息符號?(比如你在讀的這段文字和這兩幅畫,我用無線傳輸,你先用無線接受……)
這就是我的安全裸奔原理:既然都被無數的信息環繞,用這個原理“裸奔”。我不說完你也該想像出來了,最簡單的方法,在透明塑料布上畫滿數碼符號,或者干脆字、畫,等等,用這樣的材質做件衣服,一起出奔吧!
我把超現實服裝設計用Twitter發送,得到熱烈相應!啊哈,這么多追隨者約定要一起“裸奔”,奔到哪兒見面呢?追隨者們互相Twitter。
我的狂放思路早于《時代》周刊。不過,《時代》既然是偉大老雜志,當然應該比我周全。《時代》提到不過兩年的小寶貝Twitter從IT小圈子問“你早飯吃了什么”開始的。而人對這類小問題的興趣遠遠高出你我的想像。打電話問朋友的日程安排是很正常的,不過Twitter使人無需打電話就能了解朋友的“一舉一動”。
我對廢話傳播一點不感興趣,對小寶貝Twitter曾經蠻反感,看中文前衛復制“飯否”,在IT小圈子自娛,以為無聊。實際上,在我發出裸奔邀請的一個月之前,在Party上看到斯蒂夫跟幾個爺們兒老是忙著看Twitter棒球迷在波士頓現場送來的短信,覺得送消息那一聲聲有點鬧心??罩袕浡衽判箯U物,以為進入新傳媒世紀的全人類一起加速排泄著,和從每一個個體下出口的消化排泄一起,加速著這個星球的污染與毀滅。所以,雖然我是中文網絡寫手/操作手第一波玩家,告訴你,我是最后一個用手機的,最后一個玩視頻上傳的,最后一個Twitter族,徹底一out人,你大可以感覺和我一樣。
但是,人蟻你我擋不住新的傳播手段加速度地出現并更新。Web,Google,YouTube,眼下Twitter?!稌r代》在自己作為傳統媒體物種的絕滅之前,放言說,這個最新寶貝也許就三年活頭?是的,有些新媒體是過渡形態,一時熱鬧,其實非進化主流。比如我懷疑YouTube作為商業網站的未來生命力。又不過,人都有兒童玩鬧心態,抓住任何新玩意,趕緊開發各種可能。小我,用Twitter發裸奔號召,沒有這玩意,我有構想,鬧不起來這氣候哈哈!
《時代》總結新玩意Twitter的開放性可能。Twitter剛增添一項搜索功能,用戶可以實時地了解有關任何話題的消息,無論是總統辯論,是《美國偶像》,是高爾夫球天王泰格·伍茲(Tiger Woods)。于是,Google獨霸搜索功能,一統天下,遇到小寶貝的挑戰。而網路,這個分化并摧毀著嚴肅專業記者的媒體方式,也在柳暗花明。隨著互聯網的普及,批評者在哀嘆,全國人民共同關注一件事,比如人類首次登月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但是《時代》周刊認為,如果在筆記本上通過Twitter了解重大事件,會發現,這種想法是錯的。我們仍然有“萬眾矚目”的事件,只不過,我們討論的對象已不再僅僅限于家人、鄰居和朋友罷了。
新媒體在新聞與手段的變化是我很留意的。每天下午我泡健身房,看著面前八大電視屏幕,留一只眼在CNN的“交流”。Rick Sanchez主持的下午三點新節目使用的媒體手段包括:電視,Facebook,Myspace和Twitter。節目要點在于,觀眾用這些傳媒工具直接參與新聞。這位50后記者,古巴出生,采訪風格尖銳踏實,看材料時不避諱老花鏡,忙起來不打領帶。因為這個新節目的創造性,才播了沒多久,Sanchez的名字已然入史密斯博物館新聞歷史。我的走步機上放著我的iphone,我原地走著,看著電視畫面,聽著音樂頻道,看著手機屏幕上和CNN對位的Twitter反饋,從各地人在反饋什么,猜記者報道什么。
當然,當源被掐斷的時候,比如“維修”和出故障的某時段,某一天,空中可能沒有某些信息。個人的思維不在人和人之間傳遞。又不過,如果我們還保持著健康的、勃發的想像力,我們應該堅信,在空中擁擠的無限人造垃圾之中,隱藏著個人思緒,隱藏著大愛。
為了畫畫,我找個省勁的地方,紐約時代廣場吧。那里有裸體的歌手,那里最近在試驗步行街,那里的警察不抓“裸奔”。于是,你也可以試驗裸體,請披掛著我的文字和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