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到三十平方米的平房,戶成和王麥麗已居住了五六年了。
五六年來,不管炎熱的夏天,還是嚴寒的冬天,戶成和王麥麗,從不抱怨,在這簡陋的房室里,平平淡淡,無憂無怨地過活著,不吵不鬧地生活著。
因為,他倆是從很遠很遠的小山村,來到這南方深圳,這繁華而熱鬧的城市來打工,掙錢的。
每月微薄的工資收入,在這高消費的城市,他倆勉勉強強地過活著。
一年一年過去了,就這么每天精打細算,細水長流,到年底,還是沒有積蓄。
近日來,戶成與王麥麗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原因是他倆所在的工廠,不能按月按時發放工資。
為啥不能按時發放工資,這應從戶成和王麥麗所在的工廠說起。
戶成和王麥麗所在的這所工廠,是一個民營企業。工廠從事外貿出口生產玩具的企業。由于受美國華爾街金融風暴的影響,工廠生產的玩具賣不出去,因此,工廠的老板就對工人的工資薪水不能兌現。尤其是最近,產品積壓,外債累累,工人們怨聲載天,把工廠的老板逼得走投無路,他竟跳樓自殺了。
這工廠倒閉了,戶成和王麥麗也就無職業了,“下崗”了。
這城里呆不下去了。戶成和王麥麗商量再三,只有回老家的小山村了。
回老家有啥可干的呢?
戶成為了安心在外打工掙錢,他把自己的責任田也全部轉包給別人經營。家中只有那一院,既陳舊,又破爛不堪的房子。
在回家的火車上,戶成和王麥麗還親眼看到,和自己一樣穿戴,返鄉回老家的農民工,打工族。
戶成也許是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旅途上勞累吧,一到家中,終日他悶悶不樂,愁容滿面,每日象個秋天的茄子。被霜殺了似的,蔫不溜溜的。
而王麥麗就截然不同了。
王麥麗不象戶成腦子轉不了彎,愁容滿面,她只身一人出走;在她們這個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山村,王麥麗轉悠了幾個來回。
王麥麗思籌了幾回,覺得這小山村確實是難以呆下去。
王麥麗悄然決定,到離這小山村最近的小山鎮上去看看,轉轉。
來到這小山鎮,你瞧;依山就勢建造了一條街道。街道上,有經營日雜百貨的商店,還有服裝店,經營電器、家俱等等。也琳瑯滿目地散布在大街上。
王麥麗小心翼翼地從大街的東頭,走到西頭,滿街轉了個遍。就在走轉到大街的西頭,盡頭處,王麥麗仔仔細細地把這個小店觀看著,思量著。
這個小店,門口掛著招牌,“牛師傅小吃館”,旁邊廣告說明:經營各種小吃,炒葷素菜小吃。
王麥麗仔細留心觀看著發現,在廣告旁,還用紅紙張貼著:此館急需招聘服務員兩名。要求女性,身高一米六左右。容貌端莊,文化程度不限,但必具有服務行業的一般素質。若有應聘者,可速來本館面試。若聘用,工資待遇從優。
王麥麗邁開腳步,走進這“牛師傅小吃館”。
一進大門,這不太大的屋內,擺放著近十張方桌,還夾插有圓桌。內有個服務員,正在忙活著。
在方桌的不遠處,有個小柜臺,王麥麗知道,這在南方大城市,把這柜臺叫“收銀臺”。
而在這小鎮上,可能把這柜臺叫收款處和洽談處。
王麥麗左右瞧了瞧,看見那位服務員過來了,于是便打招呼詢問,“請問小姐,這里的老板叫啥?”
這位忙呼的服務員,本以為來者是想要點吃什么,見問老板叫個啥?
于是,便滔滔不絕地說開了。
這“牛師傅小吃館”的老板,當然姓牛,名字一個字,順。叫牛順。他是老板。他那口子叫史金花。也是二老板。牛老板負責爐頭,也就是大廚子一類,炒炸燴煎。他那口子聽別人說叫史金花,是館內的二老板,專管經濟,照看顧客,招徠客人。我叫玉琴,前幾天是應聘,剛招來的跑堂的,打雜的,或叫服務員。
幾天來,我已適應了這份工作,這服務員必須做到這幾點,說話活氣,待客有禮。按牛老板的一再囑咐,既要勤快,又要麻利。就是這里的方言,所說,要有眼色,見啥顧客,說啥話。
這幾天來,那曉得是,牛老板的手藝高超嘛,來這里的顧客絡澤不斷,很是火爆。把我忙活的夠受了。
這位服務員說完,就轉身走了,忙活她的活兒去了。王麥麗得知牛老板在廚房里,她內心在琢磨,她剛才說她是剛招來的服務員,而門外的招聘啟示上說,要招聘兩名服務員。
現在只招聘了一名,還差一名哩。
我王麥麗和剛才說話的服務員相比,我看和她不分高低。
她秀麗端莊,苗條。一米六的身材,水汪汪的一雙眼睛,鑲配在白暫白晳的臉上,再加上,她逢人一說一笑,我,王麥麗和她相比,就是年齡比她大了六七歲;再在其它方面,以我之見,是不相上下。
牛師傅這小吃館,如今還缺一名服務員,我今天正好來到這里,不免到牛老板那里試探試探,看自己是不是能被招聘上。
王麥麗就下定了決心,去牛老板那里,面試應聘。
一走進牛師傅的廚房內,王麥麗就被這忙碌無比的氣氛給感動了。
你看,牛師傅正忙著炒菜哩。爐內紅紅的火焰,伴隨著有節奏的炒菜的翻滾聲,王麥麗再望了望牛師傅,一副既麻利而又熟練無比的炒菜動作,王麥麗內心在說,就憑這,牛師傅的一手技藝,小吃館咋能不紅火,爆滿呢。
等牛師傅忙完活,王麥麗開始詢問:“牛師傅,你的生意還不錯哩。”
牛師傅這時,才定了定神。因為他很少有空隙來和外人說話。
我這小吃館,這幾天來,顧客劇增,天天爆滿。我已出示告示,要多招幾名服務員。但現在只招了一名服務員。王麥麗順勢脫口而出,你還再招聘服務員,你看我咋樣?
牛師傅定了定神,把這位來者,不,應聘者,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
這位來者,聲言稱是應聘者,一米六的身高,不胖又不瘦,既苗條而又端莊的身段;一雙柳葉眉下,一雙明亮而又有活力的眼睛,白里透紅的臉龐。說話言談時,臉上就呈現出兩個小酒窩兒,尤其是言談中,夾雜著笑聲,叫人聽后,多么悅耳中聽,多么舒坦快樂。
牛師傅仔細打量了這位應聘者,他脫口而出,于是便說,從你的外表來看,你可以聘用。
王麥麗一聽牛師傅給她肯定了一半,于是便信口開河地敘說開了。
我叫王麥麗,今年已二十有八了,家住在離你們這小鎮的東南方,離這里不遠,二三里路的小灣村。
我的女婿,不,現在時興叫老公,名叫戶成。
我和戶成結婚后,為了過富裕的日子,雖然在山灣村有房,有承包的地地,但我老公認為,咱倆務莊稼,侍候土地不在行。咱們把土地承包給別人,出外打工掙錢,這來路快,就憑著老公我這能說會道,又有眼力,遠見,肯定能早早地富裕起來。于是,我們兩人,就下海,打工去了南方,那個地方名叫深圳。
在深圳,這座繁華無比的城市。先來到這里,人生地又不熟,舉目無親,在深圳呆了好多天,大約有一個星期左右,我倆在城內,說找下工作,活干。而后來,在城近郊,找下了個既能掙的錢多,又做活不累的活兒。
進了一家民營工廠。這家民營工廠是專門生產出口的玩具廠家。
我和我老公戶成在這家工廠上班,一二年到還順當,工資按月發放。
誰知,天有不測風云。干到第五個年頭,聽人說,美國發生了經濟危機,我倆先認為,美國發生金融經濟危機涉及不到咱,與咱沒關系。可后來,實踐證明,美國華爾街的金融經濟危機相應地涉及到了咱。
我倆所在的工廠,工廠生產的產品賣不出去,不能出口,那么。工廠的工人工資,薪水,不能按時發放。
更可悲的是,工廠老板經不住這突如其來的驚濤駭浪的打擊,工廠老板竟跳樓自殺了。隨著這,工廠倒閉了,我倆也就失業了。
好在失業后,還有老家在。于是,我和我老公,便回到老家。
在外出打工那幾年,我在社會上,也更加見多識廣,使我逐漸地認識到,人要有志氣,要有決心,恒心。碰到困難,挫折時,要有毅力,勇氣,要千方百計地克服它,戰勝它。
而我老公戶成,就不同了,出了外,在外打工四五年,他到好,好的本事沒學下,壞的習氣到增加了不少。對待困難,不敢應對,反而畏懼不前,對待社會上的不良風氣,他更是有增無減。遇見了不良風氣,疑神疑鬼。
社會上,這第一的不良習氣為打麻將。我老公戶成剛到深圳不久,就打麻將,這疾病染身了。
起初,和他們那些同伙,小來小玩。我發現后,給他指出,這不是好事,不是正道。他聽勸后,有所改悔。但時間不長,就又重病復發了。打起了麻將。
我發現后,追問:他言說,沒事干,娛樂娛樂,耍耍嘛。古人有:天下第一帝,秦始皇,都筑修“萬里長城”哩,我也搬磚筑長城。我猛想起,老公又玩打麻將,而且打的大了,達到夜以繼日,廢寢忘食,通宵達旦的程度。
我于是下定決心,要根除老公這壞毛病。我費盡心機,去和老公斗爭。在我苦口婆心的勸阻下,我為了達到目的,還使出了最后一招,你再不改悔,永遠再不打麻將;若再重犯,我就和你分道揚鑣,離婚。這離婚這招,還很靈驗,老公以后,就永不打麻將,玩耍了。
這第二個壞習氣是逛“不夜城”。
深圳這地方,很繁華,很熱鬧。大街小巷里,布滿了娛樂場所。這些娛樂場所也稱得上星羅棋布,到處都有。最令人討厭的是“不夜城”,“夜總會”。
我老公戶成和他們那些鐵哥們,避都不避我,鐵哥們大談特談逛“不夜城…‘夜總會”的收獲和感受。
我在一旁也用心聽著。
有位鐵哥們談他進“不夜城”。
現在這名義叫“不夜城”,在舊社會,或者封建社會里,叫“窯子店”。門口有名牌標價;進一次,明碼標價。內有小姐,盡你娛樂。若全晚代住宿,那費用就高了。若進小包間,全晚陪有“小姐”服務;小包間內,盡情娛樂;夜深了,小姐陪你上床,陪你干男女之間那種幸福歡樂之事……
當談完這些事后,我仔細地觀察觀看,我老公戶成,他已聽的入迷了,聽的心神不太正常了,好象有啥東西,把他的魂給“勾”走了。
牛師傅附耳恭聽了王麥麗的敘述,發現王麥麗也是在外當農民工,打工掙錢。在外面經過大世面,見多識廣;我這小吃館,若聘用這種人,那定是,雪中送炭,錦上添花。
牛師傅在王麥麗的繪聲繪色地敘說完后,就接住王麥麗的話茬:
“我這小吃館,正需要你這樣的人,依你的外貌和人品,本事,百分之百地完全可以勝任這小吃館的服務員。”
“你被聘用了,明天就可以來上班。”
王麥麗帶著萬分喜悅的心情,邁著輕盈的步子,回到家中。
家中,老公戶成,正在唉聲嘆氣,“這黑白電視,都看不成了,咋給停電了。”
近日來,戶成總是悶悶不樂,不是怨這不好,就是怨那不對。一會兒悶頭大睡,一會兒起來轉轉。在自己熟悉無比的小院內,沒有目的地走動著。還時不時地怨言滿天飛。再實在沒法了,就坐在屋內,打開那既小又陳舊的黑白電視,在浪費時光。
當王麥麗回到家中,在老公戶成對面的板凳上坐定后,先是老公戶成給開口說話了,“你還有心思胡跑哩。”
而王麥麗卻說,“老公你知道我今天出去,遇到啥好事了?”
而戶成沒好氣地說,“遇到啥好事了,總不會是天卜掉餡餅了。”
王麥麗十分詭秘地說,“比天上掉餡餅的事還美。我今天被一家飯館招聘了,明天就去上班。”
戶成聽后,十分驚訝,“那你真的往后不吃閑飯了;有活做了,有錢掙了。”
從這以后,王麥麗就天不亮起床,麻利地洗臉,拾掇打扮一番,就匆匆忙忙地去上班。
每天,大約九十點鐘左右時,下班歸來。一到家中,也不和老公言談,就甜甜地轉入夢鄉。
而王麥麗的老公戶成,由于總是在家中愁這愁那,見王麥麗回來,也很晚,也沒有話語,他心里就產生了有說不出的怨言:我媳婦,我妻子,真的和我沒有感情了嗎?沒有“性趣”了嗎?
這天,戶成發現妻子王麥麗今天起床,不比往常一樣早。妻子王麥麗起床比他還晚,于是便問妻子王麥麗,麥麗,你今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咋起床怎么這么晚?
王麥麗伸了伸懶腰,趕忙接住老公戶成的話茬,“老公,實話對你說,我身體也沒有哪里不舒服和不美氣的。今天起床晚了點,是我飯館牛老板關心我,心疼我,照顧我,特給我放假一天。怎么著。王麥麗說這話時,發現老公戶成情態上有些反常,于是補充說,我在昨天,打雜時,無意中說,明天是我的生日,牛老板聽后,驚喜地說,你的生日,我無所祝賀,為了使你幸福明天就給你放假一天。我不敢相信牛老板說話當真,牛老板語霞心長地說:此話還能有假。
而戶成便半信半疑地說,你的生日倒很貴重,老板都給你放假哩。
我牛老板對我可關心那,真好啦,牛老板對我關心,無微不至,體貼周到,叫我干活要注意身體,有啥不舒服、毛病,老板都會很關心地給予解決。今天,我無意中說了句,明天是我的生日。
王麥麗津津樂道地說著,咋一看老公戶成,戶成的臉上,由晴天突然間變成了多云,戶成疑心無比地報怨著,“你老板還挺關心你哩:咋,再沒說別的?”
王麥麗這時興奮異常,因為,王麥麗想起牛老板處處關心和疼愛,體貼自己,在自己的生日里,也放假一天。她感到無比的幸福,無比的榮幸,便信口開河地講淡開了。
老公,不光牛老板處處對我關心,照顧,就連每天的來客,我所關注的顧客,我也感到很開心,很快樂。
由于王麥麗講談到歡心處,語氣很是昂揚,感覺很精彩,于是,就又繪聲繪色地敘述講談著。
有這么一天,飯館外,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暖融融的太陽照在人身上,使人感到無比的舒服、愉快。
有好多位顧客,隨著噼噼啪啪的鞭炮聲后,走進來一位“新娘”,新娘被好幾位顧客縱容著“新郎”紐紐咧咧地來到飯館內,大伙互相祝賀后,彬彬有禮地入坐,并開始喝喜酒。看樣式是小小的新婚宴會吧。不過沒有闊豪,富人們那么氣派闊威。他們可能是太不富裕,沒有錢,在小小地簡單地慶賀哩。
客人們坐了三大桌,宴席開始后,在“新娘”這一席,也就是這一桌,有人在喝喜酒時,夾插著劃拳、行令。
“新娘”一再表態,她根本不會劃拳、行令。結果,有個人說,不會劃拳行令,那總會猜猜謎語什么的。
這猜謎語,若你答不上來,那就得罰酒,你不能喝酒,叫“新郎”代替也可以。
若我輸了,我加倍喝罰酒。
這位言說者,也不管新娘同意不同意,于是,就說開了謎語。
這個謎語是:謎底是打一物。
啥物越拉越長;啥物越抖越硬。
王麥麗講述后,在一旁聽的老公戶成想都沒想,就發了言,啥物越拉越長,啥物越抖越硬。
那還用問,啥物越抖越硬,男人長的那“東西”,那“物”,是越抖越硬。
王麥麗見老公戶成滿口胡言,也沒搭理他,于是,又說她所耳聞目睹的第二個謎語。
一邊張開成了個洞;一邊趕緊送;一股“白水”往進湧。
謎底是打一形態或物樣。
這一謎語,剛一說完,戶成迫不及待地接住話尾,發了言:
這打一形態或物樣?
好了,好了,這還用想嘛,用猜嗎。
王麥麗聽見老公戶成在胡言亂語,說些沒邊沒緣的話語,她沉著冷靜地又說著第三個謎語。
上邊毛,下邊毛;當中夾著個黑葡萄。若是你猜不著,請對我瞧一瞧。
戶成聽了這個謎語后,他覺得妻子王麥麗說的這些話,這些謎語,都是混渾的、怪怪的。
于是,不加回進大腦,想一想,便脫口而出,猜不著,請對我瞧一瞧。
我還用瞧哩,你說的那個,上邊毛,下邊毛;當中夾了個黑葡萄。
對了,沒錯,錯不了。就是你們女的,婦女們的那“東西”。
這時,王麥麗聽了老公戶成,盡滿口雌黃,說了些很不對,絕對不是的謎底。
于是,便批評老公戶成,說,你聽起來挺混渾的,怪怪的。
我在當時,作為一名服務員,也在一旁,仔仔細細地聽講說。
我也認為,這些謎語,挺混渾的,怪怪的,挺稀奇古怪的。
但聽出謎語者對,低頭不語,而且“新娘”一時滿臉紅暈,滿臉的羞容,我也覺得,這個出謎語者,是別有用心,不懷好意。
而出謎語者,不慌不忙,秩序井然地敘說著。
這三個謎語,聽起來是挺混渾的,挺怪怪的。但你新娘想了又想,回答不上來,你這三大杯罰酒,是喝定了。
你喝不了酒,總能喝一杯吧。我建議,你答不上來,必須得喝一杯;再二杯,“新郎”可以代替。
“新娘”一再表示,謎語我是答不上來,我看,你們出的謎語,也挺混渾的怪怪的,叫我答我答的也難以出口,顯得很難以啟齒。多難言,多不好意思,多那么……
而出謎語者一再表示,聽謎語的字眼,是有些怪怪的,混渾的。
但我給你,亮出,說出正確謎底,就很不曲折離奇了。
只是,這罰酒,“新娘”你必須喝,不喝咱們就給她灌,非喝不可。
他們就這么熱熱鬧鬧地嘻戲著,說笑著。
出謎語者在眾人熱鬧非凡的氣氛中,說道出了這三個謎語的正確無誤的謎底。
第一個謎語。
啥物越拉越長;啥物越抖越硬。
細說,你們這飯館里就有此物。
炸油條,先把油條面,越拉越長;再放入油鍋中,為了使油條成熟好,炸的色澤一致,就抖油條,油條不就,越抖越硬了。
其第二個謎語。
一邊張開了洞;一邊趕緊送:一股“白水”往進溺。這打一物態嘛。
一個碎娃,小孩子,餓饑了,要吃奶;急急地張大了嘴,也就是口。口張的老大,不就是個洞嘛,碎娃他媽,趕緊將奶頭,遞了過去。餓饑了的碎娃,使勁吸奶。那“白水”指的是奶汁,奶水就不由自主地往碎娃嘴里邊湧。
第三個謎語。
上邊毛,下邊毛;當中夾個黑葡萄。
這何止女人們有,男女老少,大人碎娃,都有。而且,每一個人都有。是人的眼睛。
人的眼睛,上邊長有眼邊毛;下邊也長有眉毛;中間夾了個象似黑葡萄,實際上是黑溜溜的,圓圓的眼球。
當老公戶成,在王麥麗面前,錯答了謎語,而且盡說了些,混渾的,稀奇古怪的惡言碎語。戶成見王麥麗敘說謎語;他本身就心懷鬼胎,沒有誠意,盡是惡意。而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戶成內心在想,你王麥麗在飯館打工,牛老板和你年齡相仿,見你的容貌、身體對你如此關愛,并且有加。按你王麥麗的話說,還挺心疼你哩。
以我之見,你和牛老板已有了感情和“興趣”,或者叫“性趣”,已超過一般人的感情。是不是成了那個,和做了那個事了。據我分析,我認為,也不是嘛,我也想不通,牛老板如此關心你心疼你,疼愛你。
老公戶成在王麥麗的面前,胡言亂語;而王麥麗并沒有計較。
這倒叫戶成更疑心了。
他本來說錯了話,但戶成嘴還如:鴨子已死了,嘴還硬的梆梆的。
戶成不但沒有認錯,反而更變本加厲,他向王麥麗反擊,那謎底和我所說的,也不過是大同小異。
而王麥麗反駁,你是井底的爛青蛙,沒見過天。你是個二百五、混混。
老公戶成見王麥麗,竟敢這樣批評他,他便腦羞成怒,肆無忌憚地大吵大鬧起來……
最終,兩人背道而馳,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在長橙子上。
第二天,早早的王麥麗就起來了,匆忙地洗了臉,打扮了一番,便去牛老板的小吃館,上班去了。
一天后,多日,都是回來八九點鐘的時間,才疲憊而歸。
這天,情況發生了異常。王麥麗的晚上歸來的時間晚的很了。
而且。王麥麗的神態也有些異常,她惟恐老公戶成象發現了她什么?便不聲不響地準備入睡。
而老公戶成,大概是觀察和發現到妻子王麥麗的情態回來后異常。
老公戶成這時,又心血來潮,便向妻子王麥麗請求,他這時“興趣”,不,“性趣”來潮,要與妻子王麥麗做做愛。
而妻子王麥麗卻說,她的身體不舒服,一再,再二地拒絕,并且發話,她根本和他沒有興趣。
妻子王麥麗的興趣沒有了?
這讓老公戶成大失所望。
老公戶成這時在想,你今天歸來的這么晚,若是你,妻子王麥麗一晚未歸。我就有所懷疑,飯館內,真的忙活到這時間?
老公戶成又回憶起,妻子王麥麗對他說的這些言語。
牛老板可關心我啦,可體貼我啦。
而且,十分地心疼我,關照我。
老公戶成,這時恍然大悟了起來。
莫非今晚歸來的這么晚,特別晚,真的莫非妻子王麥麗和牛老板,兩人“興趣”來了,真的做愛了?上床做愛了?
妻子王麥麗沒有給老公戶成一點點面子,也沒有一點“興趣”,這使老公戶成大失所望,使老公戶成精神上受了極大的挫折。
真的妻子和自己沒有感情了?性情了?
由于妻子王麥麗沒有答應老公戶成的“興趣”的請求。
兩人便各心懷鬼胎。
妻子王麥麗已倒在了床上,做好睡覺休息的姿態。而老公戶成早就惱羞成怒,也顯出他大男人的氣魄,競在屋內的大板凳上睡了起來。
妻子王麥麗上床后,脫衣裸身而睡,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而老公戶成,睡是睡下了,可怎么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在想,在回憶。
妻子王麥麗自從出外到牛師傅技飯館打工后,和他的感情,“性情”幾乎或者說根本沒有來往。
而在談說到牛老板時,你看妻子的心情,狀態,多么喜悅,多么愉快,多么心花怒放。尤其是談說到,牛老板,如何關心她、體貼她、心疼她、關愛她。
回憶起這些話來,老公戶成更是不能入睡;眼睛更加睜大了,耳朵更加留心屋內的動靜了。
妻子王麥麗,在進入夢鄉后,隱隱約約的發出夢話來。
牛老板,咱倆的這事,千萬,萬萬不敢叫我老公察覺和知道了。
牛老板,你體貼,心疼,關愛我;我也感到很榮幸;很樂意,很情投意合……
王麥麗和戶成在“情感”“性感”上,有了極大的分岐后。
王麥麗早早的起來,按班就部地去牛師傅小飯館上班。
而戶成,因為在情感、性感上,受到了極大的挫折,睡覺醒來后,已是中午的十一點多了。
吃過早飯后,這時的戶成,心亂如麻。心意灰次。這時由于天陰,吃過午飯后,天已經暗了下來,戶成漫無目的去了小鎮上。
小鎮上,這時路燈已亮了起來。小鎮的大街上,也有在營業的飯館,商店,還有一家娛樂廳。
這家娛樂廳正在營業。
娛樂廳門口五顏六色的燈光,在交換地閃亮著。廳里,已有了賓客。你看,有一兩對男女青年,在嘻戲著,歡笑著。看瞧著,伴歌伴舞的場面,你看,這一一對男女青年們,心情是多么的喜悅,多么興奮和愉快。
而戶成轉悠到娛樂廳門口后,因為,戶成內心很是憂愁,哪有心情向娛樂廳內望,哪有心情去娛樂廳。
戶成這時,突然間在想,妻子王麥麗現在是在干什么?
戶成聽妻子王麥麗說,她所在的牛師傅小飯館,在小鎮的西邊最邊緣處,于是,戶成就邁開了步伐,去,牛師傅小飯館。
當戶成急匆匆地趕到,牛師傅小飯館門前時,牛師傅小飯館,已停止營業了,飯館內,沒有電燈的光亮,鴉雀無聲,靜靜的。
戶成估計時間,這時大概已是十一點多了。
老公戶成邁著沉重無力的步子,前腳剛進家門,后邊進來了妻子王麥麗。
這使老公戶成大吃一驚,妻子王麥麗剛才咋在牛師傅小飯館在干什么?黑燈瞎火的能干什么?
這其中的內情更使老公戶成,產生了更大、極大的懷疑、猜測?
牛師傅小飯館,戶成耳聞。
這是一位名叫牛順和他的妻子開的夫妻小吃館。以前,生意開始時,牛順當大師傅,爐頭。妻子史金花招徠顧客,兼收款,管理“收銀臺”。
以后,小吃館火爆,顧客絡澤盈門,牛師傅忙不過來。便先后招聘了兩名服務員。先一名,叫成玉琴,后一名再是王麥麗。
白天營業畢后,妻子史金花回到家中,家在小鎮中心處,房子是二室一廳吧。
而牛師傅,牛順必須在打烊后,一是為了小飯館安全,子身一人,獨個單身一人睡在小飯館內。
老公戶成,這時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切。從內心處在說。
妻子王麥麗并沒有回家。
牛師傅小飯館,停止了營業后,牛老板,他妻子史金花,便回到小鎮中心處的他那個家里。
而牛老板打烊后,子身一人睡在小飯館內。
這小飯館,我看的清清楚楚,已停止了營業,已打烊了。
而且,黑乎乎的,館內漆黑一片。
妻子王麥麗肯定也在小飯館內,牛老板和妻子王麥麗,兩人在漆黑的屋內,能干什么?在干什么?
老公戶成面對,也已歸來的妻子王麥麗,他是大有怨氣的。心里從此積蓄滿了報復的準備。
這天,老公戶成由于心情、狀態、極度欠佳,總感到,頭腦昏昏沉沉的,睡眠蘇醒后,已是傍晚時分了。
戶成漫無目的,信步來到小鎮上。小鎮上,這時已是燈火怒放,好一派美麗的城市夜景。
但戶成,是無心觀賞的,他在小鎮上信步轉游了一圈后,猛然間想起來,看看妻子王麥麗。是不是,從牛老板的小飯館內“工作”完畢,回家了嗎?
老公戶成憂心忡忡,邁著有氣無力的腳步,信步來到牛師傅小飯館。
牛師傅小飯館,已打烊了。早都不營業了,肯定,收銀臺的經理史金花,也打道回府,到小鎮中心的家中休息、睡覺了。
大門緊閉的小飯館內,漆黑一片,一點兒光亮都沒有。
老公戶成離老遠就望見此景。
但老公戶成心想,上次妻子王麥麗回家在他的后邊。上次那情景,肯定還在,牛師傅小飯館內“工作”“加班”哩。
這回,是不是也和上回同樣,若是類似情況中,我還是應給妻子一點點面子吧,不能當面揭穿,不能,萬萬不能。
就在老公戶成胡思亂想時,牛師傅小飯館內,電燈亮了起來。
隨后,大門咣當一聲,門開了。
老公戶成從老遠就望見,出來人的身影。這個人我很熟悉,而且特別熟悉,從背影和形影上看,果然是妻子王麥麗。
隨后,小飯館的門,就關閉上了。飯館內的電燈也滅了。
老公戶成氣憤萬分地坐在家中。
妻子王麥麗,大約在戶成到家后約有半個多鐘頭,也進了家門。
進了家門后,王麥麗在屋內巡視了一遍后,發現老公戶成臉色鐵青,好似陰天布滿了烏云。
她猜想,老公戶成在生誰的氣哩?妻子王麥麗,剛想張口問老公戶成。老公戶成倒先開了口:
今天回來的這么晚,我給你說說時間,現在,已是十二點多了。
你可能是在和牛老板“工作…加班”哩吧。
妻子王麥麗覺得老公戶成說話中,明顯的話中有話,帶著刺哩!
王麥麗只得支支吾吾,想說話,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老公戶成又接著說,打開窗子說亮話,你和牛老板“加班…工作”“上床”做愛,我已經看見了。
妻子王麥麗經丈夫戶成這么一明說,嚇的面如土色,啞口無言。
老公戶成,沒好氣地接著說,我和你王麥麗是夫妻。
夫妻,在法律上,我們的夫妻關系是受法律保護的。
但是你王麥麗,就沒有做到,和做好一個妻子的責任。
你在牛師傅小飯館打工,我不反對,但你和牛師傅,牛老板有感情,以至于發展和發生了“性情”。
我的“責任田”,播下了牛老板的“種子”,這使我多么痛心,多么氣憤。
我這受法律保護的“責任田”,承包地,只允許我,老公,丈夫戶成耕耘、播種。
我的“責任田”“承包地”不允許牛老板播種的。決不允許,一千個不允許,一萬個不允許!
老公戶成語重心長地說,回想和你王麥麗,結婚已五六年了,我哪回虧待過你。現在,至今,還是一男一女,孤男獨女的。
老公戶成說到這一男一女時,妻子王麥麗倒插了一言,咱們在南方打工時,我已經懷孕了,只是你對我關心不夠,疼愛不夠,以至使嬰兒早產了。
這些話,使老公戶成,大為腦火,好似火上澆油。
至今,咱倆還是一男一女。
你還狡辯,你還鴨子死了,嘴還硬梆梆的。你和牛老板有了感情,以至于成了“性情”。我石打“實”說,我已經狠了心,和你離婚!
而王麥麗又插言說,離婚你說的出口,就那么容易,財產……
當王麥麗把要離婚要財產,這話剛說出口時,老公戶成理直氣壯地說,我給你,用這一句歇后語來說:你是半坡上的雞蛋,給我滾蛋!
你這個“航空母艦”,任你再搭乘別人吧。
從這次吵架后,王麥麗再也沒有回戶成的家。
一連多日,再也沒有看到和見到王麥麗的蹤影。
戶成見王麥麗,從那回吵架后,再也沒有來到他的這個家。
于是,他就大加猜測,莫非王麥麗真在牛老板的小飯館內永不回來了。
戶成疑心重重地來到牛師傅小飯館,想看個究竟。
牛師傅小飯館內,牛順在忙碌著他的本職,當爐頭。
再是服務員成玉琴,忙里忙外,招待顧客。
收銀臺上,史金花也在忙這忙那。就是看不見王麥麗的身影。
王麥麗去了何處?何方?這倒叫戶成疑心劇增。
王麥麗這艘“航空母艦”,又在搭乘何人?
戶成進了牛師傅小飯館。
收銀臺上的經理史金花忙打招呼:請問先生要吃什么?
戶成順口而言,我在找人,你們這里是不是先前些日子,招聘了一名服務員?
經理史金花順勢說,我們這里先前些是招聘了一名女服務員她叫王麥麗。
現在,已好多天沒有來上班了。史金花見來人莫名其妙地問,服務員王麥麗,忙說,你找王麥麗,你是王麥麗的什么人?
戶成沒好氣地接著說,我是王麥麗的老公,我妻子王麥麗被招聘到你們這小飯館后,聽人說,和你們飯館的牛老板發生了“那個事”。妻子王麥麗回家后,又大吵大鬧,要和我鬧離婚。搞的我,昏頭轉向,她還揚言,不離婚,她永不回來,還要尋死滅活哩。
當史金花聽戶成說,他是王麥麗的老公時,史金花從內心也發出了怨言,原來,王麥麗是這么個騷貨。
既然說到王麥麗,史金花埋在心中的“火山”終于爆發了。
工麥麗被招聘到小飯館后,這叫當時的經理史金花細細地看了又看:
她,王麥麗,成玉琴。三個人的個子都不差上下,都是一米六左右。從年齡上看,三個人中,算王麥麗最苗條。
雖然她倆都不胖,而王麥麗從不胖中,還多出樣來,叫人越看越顯得她既美麗又漂亮。
再不要說從臉面上看了,王麥麗的一言一舉,使人感到王麥麗更加“窈窕”了。
對男人么,有那么一股吸引力。
經理史金花平日用心觀察,她逐漸發現了,她老公牛師傅與招來的服務員王麥麗,有了不尋常的關系。
經理史金花細心,耐心,觀察和觀看,終于發現牛老板和服務員王麥麗的蛛絲馬跡。
在平日里,眉來眼去,種種可疑處。
經理史金花在小飯館打烊后,就打道回府。回在小鎮中心的家,她一人在家,總是在睡不著,難以安眠。老公牛順,他一個人在小飯館內,是不是對她沒有了“性情”?
今天,王麥麗的老公找上門來,并說聽人說,好老公牛順和服務員,他妻子王麥麗,發生了“那個事”。
這使史金花氣憤萬分。
我平常一個人,閑得夠難受,而你卻“尋花折柳”哩。
經理史金花越想越生氣,她平日的“口頭禪”,不由自主地給進了出來。
我,一朵花插在牛糞上咧,實實委屈,掉價咧。
說起史金花的“口頭禪”,這應從史金花平日里的所做所為而說起。
這史金花,就土生土長在這小鎮上。
從小時候起,小鎮上人們就稱史金花為“一朵鮮花”。
這“一朵鮮花”,既漂亮又美麗。
史金花長到十八歲時,這“一朵鮮花,更鮮艷了,更美麗了。”
當史金花行走在小鎮上的街道上時,人們齊夸,好美麗的“一朵鮮花”。
而史金花的自我欣賞,和她同齡一般的女孩,女性們相比,她,史金花的的確確,實實在在的是“一朵鮮花”。
好似尤如,一只仙鶴,子身子雞群之感。
她的感覺靈驗了,有一位追求她的小伙子,竟對史金花說,你有長長的兩腿相配。你真像是七仙女下凡,一只“仙鶴”,巧立在雞群,你實在是太美麗了。
十八歲的史金花,正是女嫁男婚,找對象之時。但向史金花求婚,求愛者,數以百計,但沒有一個被史金花相中看上。
因為,史金花如今已是一枝名符其實的鮮花,一位婷婷玉立的“仙鶴”。
這時,小鎮上刮起一陣賽技能熱。
牛順是位廚子,牛順再是在縣上舉辦的廚師培訓班,經過培訓,對烹、炒、炸、悶,樣樣技能領先。
在小鎮上,舉辦的賽技能會上,牛順一舉奪冠,名聲大振。
已有名氣的“一枝鮮花”史金花,她來向牛順求婚,當得知牛順沒有婚配時,這下,史金花如愿以嘗了。
因為,史金花是個極精靈之女。她規劃,牛順精通廚藝,在這個小鎮上,開一家小餐館,肯定能賺下錢。
她當經理,當收銀員,牛順拿出好廚藝,那她光等著數錢,收銀子了。就憑這,史金花和牛順結了婚,成了名正言順的一對夫妻。
好事也隨著來,史金花她父親。見他只有一個獨生女兒,寶貝蛋蛋,就賠錢給牛順和史金花。給這對夫妻蓋好了二廳一室的住房。
結婚后,史金花用她的“私藏銀子”,在小鎮的兩邊最邊處,建設了一個小飯館。
名目:“牛師傅小飯館”。
牛師傅小飯館,開張后,因為牛順的廚藝高超,到小飯館就餐的人,風馳云涌。
開業后,生意“火爆”。
于是,牛師傅小飯館,就張貼告示。招聘服務員。
王麥麗有幸被牛師傅小飯館所聘用。
牛師傅小飯館在“火爆”中營運著。
這天,經理收銀員史金花,“感情”暴發后,在小飯館打烊后,史金花主動暗中向牛順牛老板,也就是他的老公,暗里傳話,要他“常回家看看”。這也就如史金花向老公牛順暗送“秋波”吧!
但等了一整晚,就沒見老公牛順的面和身影。
這天,牛師傅小飯館傍晚停止營業了,成玉琴說了一聲,她下班了,起身走了。
經理收銀員史金花也收拾完畢,準備打道回府。
史金花對服務員王麥麗有了戒心,今天發現王麥麗向牛老板,也就是她的老公牛順,暗送“秋波”;老公牛順也眉來眼去。拐彎抹角地暗示著。
經理史金花今晚倒要想看個究竟,洞察其中的“貓膩”。
史金花向老公牛順大聲揚言,她要打道回府。
而觀看服務員王麥麗,王麥麗在一旁說是忙這忙那,史金花在觀察到,王麥麗是在消磨時間。
于是,史金花就打道回府了。
史金花并沒有,打道回府。
她隱藏在不遠處,留心、用心觀察。
大約過了半個多鐘頭后,小飯館的大門開了,開了后,牛順出來東張西望了一回,進門后,又關閉好了大門。
史金花用心細心觀看,未見出來服務員王麥麗。
小飯館內,電燈逐個滅了。
寢室內,最后一個電燈也熄滅了。
小飯館內,漆黑一團,鴉雀無聲。
史金花在家里的“席夢思”上,在想,在回憶。
老公牛順,和服務員王麥麗在漆黑一團的小飯館內,能做什么?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嘛,明擺著哩嘛。
我,你的妻子,在家里閑著,呆得慌。
你,卻在那里。養起了“小密”“二奶”。
自達這后,經理史金花視王麥麗為“眼中釘”“肉中刺”。
時不時的,對老公牛順大發脾氣,史金花的“口頭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咧,真窩囊,實實的窩囊l在小飯館內震蕩。
這天,小飯館打烊后,經理史金花,和老公牛順較起了真個的。
史金花大吵大鬧,我一朵鮮花插在你這牛糞上,真真的氣死我了。而老公牛順,卻不緊不慢地說,咱倆已經結婚好幾年了。
如今,還是一男一女。
當牛順提說到一男一女時,妻子史金花更加氣憤,便加重了語氣。
自己的“責任田”閑著,你卻去包養“小蜜二奶”。
這怪誰哩!
夫妻倆大吵大鬧了起來。
最終,還是史金花高姿態,提出了離婚。
牛順只得答應。
史金花是有經濟頭腦的。她提出離婚并明擺了自己的立場。
如今是,一男一女,離婚的事嘛,沒有什么糾葛,再是財產的分配;史金花擺出了她闊老板的姿態,財產一人一半,那房雖好,我說了算,歸你。
這小飯館歸我。
牛順,從明天起,你就卷鋪蓋走人,不是我史經理說哩:就是要炒你的“魷魚”老娘叫你“滾蛋”!
當戶成再次來到,牛師傅小飯館時,只見門口掛著:
“此館出租”的告示。
戶成大惑不解地走進小飯館內,他看見和瞧見:
史金花,只身一人,坐在收銀臺上發呆。
戶成早有所聞,史金花只要她高興,你若說她平常的口頭禪:一朵鮮花插在何處好?史金花就會說,只要不插在牛糞上,插到哪里都行。
戶成想好了對史金花應先問啥?
戶成輕輕地開了口,史經理,我看你是在生大氣哩!
這一句話,倒把史金花的話匣子給打開了。
生誰的氣,我生牛順的氣哩。
牛順如今和構離了婚,我叫他卷鋪蓋走人,滾了蛋!
那你一朵花,再不插在牛糞上咧。
這話更激起了,激怒了史金花,我一朵花再不插在牛糞上咧,和牛順到頭了。
戶成順著史金花的激情接著說,史女士,你這一朵鮮花,今后向何處插呢?
戶成的這句話,問話使史金花脫口而言:
反正再不插在牛糞上,插到哪里都行。
戶成就等著史金花的這句話,順情說,你看插到咱家咋樣?咱家真的正缺你這一朵鮮花哩!
一時高興,愉快的史金花,跟隨著戶成來到戶成的家。
由于史金花一時高興,進了戶成的家門后,大體上觀察了一遍,說:這家,這屋,雖趕不上她原來的房,但這家,這屋她樂意。
就這么,史金花草率地胡里胡涂地說,她這一朵花,在這里插定了。
從此,戶成和史金花這一男一女,便立下了誓言:永遠結為夫妻,白頭到老。
牛順自從史金花把他卷鋪蓋走人,炒了他的“魷魚”,叫他滾蛋后。
這使牛順“失業了”,“下崗了”。
牛順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小鎮的大街上。
當牛順走到小鎮上的農貿蔬菜市場上時,他瞧見一個人,特別眼熟,定目細看,原來是王麥麗在用人力三輪車拉菜,擺攤賣菜哩。
牛順不聲不響地來到王麥麗的菜攤處。
這時的王麥麗,正忙活著給買主秤菜哩。
牛順也沒說什么,就隨著王麥麗忙活起來。一個人秤菜,一個人收錢,找錢,二個人忙活得不得開交。
忙活了半天后,買菜的人少了,牛順便追問,王麥麗,沒想到,你竟用人力三輪車載菜,給賣起菜來了。
這時的王麥麗,一肚子的苦水,無處吐。她向牛順滿口吐出了她的苦水。
我老公戶成和我離了婚。他言說我和你關系不一般,干了那個事。他還說我這不好,那不好。就他一個好。他整天游手好閑,好吃懶做,不務正業。正兒八經的“二流子”“混混”。
牛順聽著惋惜地說,那你這樣賣菜過日子,總不是個長久之法嘛。
王麥麗接住話茬說,我原先的老公,有你一半就都行了。
二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說著。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牛順和王麥麗,在小鎮上突然間消失了。
據不可靠的消息透露,牛順和王麥麗兩人去了很遙遠的地方,很陌生的地方,在那里,這一男一女,結成了“伉儷”,成了形影不離的一對“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