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白居易的詞,道盡了江南風景之美。
一方土育一方人,山清水秀的江南,既是魚米之鄉,又是佳麗勝地。除非是那些假道學先生,人類永遠不會排斥美、拒絕美,秀美的江南女子是秀美的江南大地的杰作。
江南女子有著獨特的容貌美、韻致美、才情美。
江南的女子白皙、細膩、清秀。“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幾十年來;不知有多少上海、蘇州、杭州等江南都市的女子或上山下鄉,或支邊來到祖國各地,但是凡江南女子大多一望便知,那份白皙、那份細膩、那份清秀,使你無法不從心底里驚異江南女子的清純和美麗。在江南大地上,如果有幸與一個江南女子相愛,踏春而行,那真是情景交融、
如詩如畫。我的一位朋友就是這樣,他在《初戀的回憶》中寫道:“在綿綿的春雨中,你微笑著走近我,伸出纖纖玉手,我拉著你,拂去你鬢角不經意打上的絲絲雨珠,兩人在細雨中隱去,就如山中的風景,靜默,雨也無聲。”
江南女子的美還表現在那特有盼韻致上,含蓄、溫柔、婉約,似乎要與那外表的清純相伯仲,這韻致比那種直露式的“生要同床,死要同穴”的愛情誓言,不知要藝術多少倍,這韻致是一種內在的氣質和涵養。波濤起伏的愛情故事,只要蒙上一層江南細雨,伴上幾聲管弦絲竹,滴上幾滴江南女子的清淚,立刻會顯出一種楚楚動人的清婉和幽深。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發生在蘇杭一帶,最后雙雙化蝶翩然而去,在祝英臺的身上,就集中了江南女子很典型的韻致,可惜梁山伯不識祝英臺女兒身,才演繹出于八里相送那一段含蓄纏綿的情愛韻味。
江南女子的美更表現在不羈的才情上。明山秀水孕育了江南文化,江南文化又滋養了江南女子的靈心與慧性。有一男士熱戀著一位江南女子,不巧這位女子要到美國一段時間,別后多日,音訊杳然。忽一日,海外飛鴻至,打開時,只有兩片連在一起的落葉,一行小字寫著:“這是我參觀美國白宮時撿到的,白宮前楓樹落葉紛紛,但只有這兩葉是連在一起的,一起長在樹上,又一起隨風而落。撿來寄給你,以慰相思。”這特殊的來鴻感動得這位男士簌簌流下淚。江南多才女,古今如一。現代的如王安憶、范小青等不就是知名的才女嗎?古代的如愛國詩人陸游的妻子唐琬,她在和陸游那首著名的《釵頭風》詞中所表現出來的深情和才情,實在不能說在陸游之下:“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這詞豈是一般女子寫得出來的,如詩如畫的江南,如花似玉的江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