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五四運動改變了中國人對于世界的看法,特別是對日本的認識:一方面,它使國人認清了帝國主義的“強盜”本質,樹立起了民族自決、自強的民族意識;另一方面,將帝國主義國家的政府和人民區別對待,主張聯合世界各國人民,共同反對帝國主義,倡言人類共存,具有了初步的世界主義觀念。這種觀念的轉變與形成對于我們今天國民意識的培養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五四運動 青年 世界觀念
[中圖分類號]K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489(2009)09-0050-03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后,當時的中國青年對巴黎和會寄予厚望,積極宣傳“公理戰勝強權”,但事實打破了他們的幻想,由此引發了中國近代一場偉大的思想變革運動——五四運動,極大地改變了中國人對世界的看法,特別是對日本的認識。
一、“公理戰勝強權”的破滅
第一次世界大戰勝利之后,國內輿論界對巴黎和會寄予厚望,希望由此可以達致世界和平,積極宣揚“公理戰勝強權”,1919年1月,《民國日報》發表文章說:“協約國及美國之大戰成功,今之中國無論何黨何派,前此之贊成者反對者,至今靡不歡欣鼓舞,各自慶幸者也。考其慶幸之由,約有二端:一即破世界之軍國主義,進而為民治民權主義,使國防全無之中國,后此免于軍備之苦,亦得以立國東亞,而國中之軍閥武斷者,亦稍感覺悟,知今后為威爾遜之新紀元,民治民權為自然之潮流,非軍力所能抗阻;一即對德奧宣戰之責任,自今天解除,使中國再無宣戰而發生危險,并可于和平大會時稍挽百十年國際上之失敗”,以使中國“能與英、法、美并駕齊驅”。
上海《時事新報》也在一篇社論中提到:“歐戰告終,和會開始,凡為弱小之國,莫不思借威爾遜之宣言,力求國際之平等,如民族自決、外交公開、國際弭兵等項,其尤著者也。而在我國尤有特別之感想,互市以來所飽受之痛苦,備歷之艱辛,為他國所未有,值此強權消滅公理大伸之日,大可洋首伸眉,瀝訴身受之苦,所謂千載一時之遇,殆在此歟。幸而列強援手,舉昔日不平等之待遇一旦毅然廢除之,固為我國之大幸,不然,此種希望,縱未必能一蹴而就,我國之國際地位,此后逐漸改善亦可差強人意。”
《每周評論》在這方面的言論表現最為突出,陳獨秀在發刊詞中就說:“美國總統威爾遜屢次的演說,都是光明正大,可算得現在世界上第一好人。”它還為將來的世界和中國描繪了一副戰爭和侵略永遠絕跡的美麗圖景:“這次協約大勝,大家都知道是公理戰勝強權,將來的世界上,弱小國家可以出頭了。已亡的波蘭可以恢復了。巴爾干小民族,可以自主了。況且美國要組織一個世界大聯盟。不準強大的國欺侮弱小的國。中國以后若不象義和拳那樣胡鬧,便沒有什么外患了”。又說:“大同盟果然成立,那秘密條約,不正當的借款,過分的軍備,強國的跋扈,都不能夠存在的。列強果能贊成這個大同盟,從此以后,人道有了光明,民治可以普遍了。”
在青年學生中,也普遍存在這種人士,《新潮》、《國民》等雜志充滿了對西方帝國主義國家的的幻想,希望通過巴黎和會實現中國的權益,甚至很多學者在《東方雜志》等刊物上開始討論和會之后中國應該如何把握和平的機會發展經濟、進行道德重建,甚至還有人興致勃勃地討論起了中國的裁軍問題。
但事與愿違,帝國主義又一次充當了中國人的反面教員。1919年2月9日,《每周評論》的“隨感錄”開始稱威爾遜為“威大炮”,《國民》雜志也看出了巴黎和會的欺騙性和協約國帝國主義的侵略面目,指出所謂的和會,“不知其優于柏林會議、神圣同盟者幾何,而去其所謂征服、壓迫、分贓、打擊之野蠻名詞者又幾何”。協約國雖然“競標公理戰勝旗幟,……實則何嘗因此稍減其侵略野心”,日本不用說是正在大作其“東亞帝國”之美夢,英、法、意也是野心勃勃,美國竭力擴充海軍,“令人莫測”,“五強”把持和會,“弱小諸國,莫能抗爭”,為維持和平必要的“限制軍備,廢止征兵”等項,根本沒有貫徹,可見“雖口唱和平,時言正義,一日利益沖突,馳于極端,脫去假面具,現出真廬山,以兵戎相見,蓋意中事耳”。
當巴黎和會失敗的消息傳到國內,國人更是為之憤怒。5月4日,陳獨秀即發表《兩個和會都無用》的宣言,聲稱:“巴黎的和會,各國都重在本國的權利,什么公理,什么永久和平,什么威爾遜總統十四條宣言,都成了一文不值的空話。那法、意、日三個軍國主義的國家,因為不稱他們侵略土地的野心,動輒還要大發脾氣,退出和會。”他認為巴黎和會純粹就是帝國主義國家的分贓會議,不會有什么好結果,只有全世界的人民都站起來才能實現真正的世界和平。
二、從“強權”到“強盜”
5月18日,李大釗發表《秘密外交與強盜世界》一文,對當時列強所控制的國際外交關系的本質做了更深的剖析,他寫道:“我們反對歐洲分贓會議所規定的對于山東的辦法,并不是本著狹隘的愛國心,乃是反抗侵略主義,反抗強盜世界的強盜行為。”他認為,我們原來的對外觀念,都是“以夷制夷”,但實際上所有的“夷”國都只不過是“強盜世界”的一部分,“日本所以還能拿他那侵略主義在世界上橫行的原故,全因為現在的世界還是強盜的世界。那么不止奪取山東的是我們的仇敵,這強盜世界中的一切強盜團體、秘密外交這一類的一切強盜行為,都是我們的仇敵啊!”因此,我們必須堅持三大信條:改造強盜世界,不認秘密外交,實行民族自決。他指出:“此次的五四運動,系排斥大亞細亞主義,即排斥侵略主義,非有仇于日本人也。斯世有以強權壓迫公理者,無論是日本人非日本人,吾人均應排斥之。”
5月26日,陳獨秀再次撰文《山東問題與國民覺悟》,他認為,我們在巴黎和會上失敗的原因,一方面在于英、法、意、日四國用強權強暴了真理,另一方面則在于日本政府與中國政府所訂關于二十一條等密約。因此,國民應該對內、對外發生兩種徹底的覺悟,那就是,強力擁護公理,平民征服政府。陳獨秀還在《為山東問題敬告各方面》的宣言中批判了日本帝國主義的虛偽宣傳,說:“我要奉勸日本國民,若求日本民族在中國真實的穩健的發展,應當用和平的工商主義,不應當用強迫的侵略主義”。他還指出,日本“要實行軍閥派的侵略野心”,“正是逼迫中國人仇恨日本、接近歐美的原因”。《民國日報》也評論到:“唉,我到了現在,才知道公理這兩字,是為著強國制造出來的,像我們這種弱國,竟沒有享用這兩個字的權利,這豈不是現在的世界還是黑暗時代么?”
《國民》發表的一篇文章曾具體地描述了從歐戰結束到山東問題的爆發,人們由蒙受帝國主義的欺騙到認識帝國主義的本質這一思想轉變的過程,它寫道:“自從德國打了敗仗,巴黎和平會議開會,一般受不住戰爭慘禍而渴望和平的人,以為大勝了強權,伸張了公理,推翻了暴力,扶植了正義,世界上從此安寧,不會有什么殺人放火搶劫侵占的事情發生。更有那威爾遜十四個條件,做和平的保障,什么外交公開、縮小軍備、廢除密約、歸還侵占的領土、恢復領土主權與民族自決、殖民地開放,種種道義的呼聲。可憐的伙計們,以前都沒見過天日,聽說有這種慈悲的大話,便丟了正經事不干,來歡呼正義,盼待和平。哪曉得沒等多久,比利時以一個仗義而犧牲最大的國家,他在和會上的地位,轉不及陰謀詭詐絲毫沒盡力的日本,那公理聲中,就稍稍露點強權的影子。又沒等多久,意大利為爭富姆問題拿退出和會為要挾,那正義聲中,又帶了十分暴力的色彩。更近則膠州一案,因為倫敦密約的關系,各人有自身的利害,就拿山東的權利,大大方方的送給日本。……什么強權哪!暴力哪!這些好名次我都不愿賜他,簡單幾句話,就是強盜分贓,花臉打槍,把那些無用的小孩子們哄在一起,湊湊熱鬧,搖旗吶喊,供供他們玩意兒罷了。”
因此,從事實的教訓中,人們覺悟到:巴黎和會“事實上就是強國的會議,……所標榜的‘自由’、‘正義’、‘人道’、‘民族自決’,都是虛偽的宣示,那些強國政治家的觀念,仍舊不外‘強權即正義’。這樣看來,靠‘國際聯盟’來改造世界,竟變作一種空想”。
正如毛澤東同志在《實踐論》中指出:中國人民對帝國主義的認識,“第二階段才進到理性的認識階段。看出了帝國主義內部與外部的各種矛盾,并看出了帝國主義聯合中國買辦階級和封建階級以壓榨中國人民大眾的實質,這種認識是從一九一九年五四運動前后才開始的。”
三、對日本帝國主義本質的認識與新世界觀念的形成
中國青年新世界觀念的形成,對帝國主義本質逐漸清醒的認識,無疑最為集中的表現在對日本觀念的改變上。
日本明治維新后,一邊發展資本主義,一邊逐漸走上軍國主義的道路。日本統治集團一直以中國為對外侵略擴張的重點,并制定了以侵華作為目標的大陸政策。甲午戰爭后日本逐漸成為亞洲惟一的帝國主義國家,更加緊對中國的侵略。如參與八國聯軍侵華,在中國土地上進行日俄戰爭。辛亥革命時也趁火打劫。1915年更利用袁世凱稱帝之機,提出把中國變為其獨占殖民地的《二十一條》。這一切事實,都教育了中國人,打破了中國學日本的美夢。一些進步的中國人逐漸地擦亮眼睛、拋棄幻想,重新認識日本,揭露批判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本質。
早在1907年11月,留日學生中的無政府主義刊物《天義報》就刊登了劉師培的《亞洲現勢論》一文,該文一針見血地指出日本帝國主義政府是“亞洲之公敵”,“故欲保亞洲之和平,以謀亞洲諸弱種之獨立,則白種強權固當排斥,即日本以強權辱我亞人者,亦當同時排斥。蓋帝國主義乃現今世界之蠡賊也。”他還認為“帝國主義實政府壓制民庶之先聲”,“軍國主義無非用多數人民之性命以保衛少數有權力之人,復戕害境外無數之同胞,以增少數有權力之先寵。”
1915年,日本提出了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正在日本留學的李大釗代表中國留學生總會,起草了《警告全國父老書》。文章歷數甲午戰爭以來日本的侵華罪行,并揭露日本帝國主義“當民國初建立之際,挑兄弟鬩強之機,射影含沙,無所不至。”“今更恃強脅迫,無理要挾,大欲難填。”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的侵略行為“于日本為自殺,于世界為蠡賊,于中國為吾四萬萬同胞不共戴天之仇讎。”
1917年,李大釗又著文批判日本帝國主義鼓吹的“大亞細亞主義”,他深刻指出:日本“假大亞細亞之旗幟,以掩飾其帝國主義,而攘極東之霸權,禁他洲人之掠奪而自為掠奪,拒他洲人之欺凌而自相欺凌。”1919年元旦,李大釗進一步剖析日本的“大亞細亞主義”是“吞并中國的引語”、“大日本主義的復命”,“不是和平的主義,是侵略的主義;不是民族自決主義,是吞并弱小民族的帝國主義;不是亞細亞的民主主義,是日本的軍國主義”。李大釗的這些認識,標志著近代中國人對帝國主義認識的升華,也是中國人對日觀的一次飛躍。
五四前后,對日本認識轉變最為明顯的是孫中山,他從早年主張中日聯合的思想轉變到開始從“軍國主義”、“帝國主義國家”這個本質特點去認定日本是“民國之敵”。五四運動時期,他在對日本記者的談話中指出:“中國國民圍繞山東問題的排日感情十分旺盛,百年之后,恐怕也不會消失。現在中國人,不是一概地排外,抱有排外思想,而是排斥帝國主義國家”。“如果日本志士真有同文同種之友誼,應該敦促日本政府立即猛醒,停止對中國的侵略。”后來,他又揭露日本政府“專以援助反動黨排除民族主義者為事”,指出:“故國人咸認日本為民國之敵,若再以亂中國和平為事,則國人之惡感更深,積怨所發,其禍將不止于排貨。”孫中山視日本為“民國之敵”的看法,的確代表當時國人對日本的一致觀念,是國人對世界帝國主義認識的一個飛躍。
盡管中國民間的反日情緒非常高漲,但是一些先進的知識分子仍然指出不應該將日本軍國主義與日本人民同日而語,而應該區別對待。中國人民還警告日本人民正處于危險之中,并呼吁中日兩國人民聯合起來。
五四運動中,北京學生發表了一份《告日本國民書》,它指出,對華二十一條的要求只對日本統治者有利,日本人民也將被推入極其危險的境地。北京學生的《告日本國民書》呼吁:“日本國的國民們,你們不要以為我國人民什么事情都對日本抱猜忌的態度。”“要知道貴國國民的不利甚至可能比我們中國國民更甚。”“顯然,日本政府要求在中國到手的特殊權益也都是掌握在貴國軍閥官僚巨頭們手中的。對于這些特殊權益,貴國的普通百姓不用說是既不能加以議論又不能討論的。對在中國的各種事業的投資所獲得的利潤也只為三井、三菱等大資本家所有,貴國的身無分文的普通百姓自然是不會幻想從中得到點殘羹剩飯的吧。”《告日本國民書》指出了人民利益和統治階級利益是沒有任何共同之處的,接著它還指出:“如今貴國的軍閥,一方面以侵略主義招致世界各國對日本的懷疑,并把各位推進了危機;另一方面又想以愛國的說教誘騙各位犧牲生命財產去與別國作戰。如果各位不是蠢人,總不錯誤地附和貴國軍閥們的愛國說教,甘心獻出自己的寶貴生命和財產,以充當為軍閥謀利益的工具吧。”如果我們回顧這之后的歷史,就可以知道,中國人民此刻對日本人民所提出的警告不幸而言中了。日本帝國主義不僅給中國、朝鮮以及其他亞洲國家的人民造成了不可估量的禍害,而且也給日本人民帶來了極大的災難。
1919年8月,戴季陶在《建設》第一卷第一期上發表《我的日本觀》一文,可以說是辛亥革命以后中國人對日本認識的一個總結。他在該文開頭就提出:“我有一個希望,要想把日本這個題目,用我的思索判斷的能力,在中國人的面前,清清楚楚地解剖開來,再一絲不亂地裝置起來。”可見當時中國人已經提出了更進一步全面地剖析日本,認識日本的要求。他認為以前中國人觀察日本人的錯誤,大約有三種:第一種為“大陸侵略主義是幾個元老軍人所信奉的,是當局的人自己特別主張的。”第二,“一位日本援助北方的軍閥是特別不好的,援助南方的似乎就是好的。”第三,“不加區分,不問理由,把日本對華政策的罪惡,當作日本全國國民的罪惡”。他深刻指出日本侵華政策的根源,“是在日本建國主義上”,“在日本治者階級的思想上,在日本政治社會的組織上”。因此,在“軍閥、官閥、黨閥執政的時代”,要日本放棄侵華政策是“萬萬做不到的”。“侵華政策是政治上、產業上特權階級的責任”,“并不是日本的農夫工人的責任”。大多數日本人“到底還是中國好朋友”。這反映了中國人對日本認識的重大進步。
四、結語
五四時期,中國人特別是青年人對世界的認識尤其是對日本的認識是逐漸深化的。中國自近代以來,一直落后于歐美等國家,但是我們決不能夠因此而妄自菲薄,巴黎和會的教訓使當時的國人終于認清了帝國主義的本質,他們意識到應該樹立自信、自強、自尊的民族意識,真正用自己的力量來處理自己國家和民族的問題,而不是去依靠或者依賴任何的大國或者強國;更為重要的是,五四人的反對帝國主義絕非盲目排外,他們所反對的僅僅是侵略主義及其幫兇,并不排斥其他國家的人民,而且大力倡言要聯合和團結各國人民共同反對帝國主義強權,這更提示我們:當時的國人所秉承的并非是狹隘的民族主義觀念,而是更具有包容性的世界主義觀念,從人類共存的角度看待世界的發展。他們認為,近代世界的帝國主義、軍國主義、殖民主義皆出自于所謂“優勝劣汰”的達爾文主義,而這正是人類共存的大敵,必須警惕;競爭固然是人類發展不可或缺的要素,但將世界各民族平等視之,彼此互幫互助更是至關重要。這種開放包容的世界觀念正是五四人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它時刻警醒我們在追求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創造和平的國際環境的同時;更要始終與世界人民的利益保持一致,維護世界的和平和世界可持續的發展。對于世界上的各種文明、不同的社會制度和發展道路應彼此尊重,在競爭比較中取長補短,在求同存異中共同發展。“在國際關系中弘揚民主、和睦、協作、共贏精神”,“推動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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