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上世紀的六七十年代,是前蘇聯在樂器學領域的快速發展時期,至七十年代末其樂器學與民俗學的結合已經形成了較為完整的體系,成果之顯著令人矚目。本文以這一時期前蘇聯民族樂器學研究的文獻為素材,從其發展的背景狀況和理論方法體系兩個方面,勾勒其民族樂器學研究的基本概況。
[關鍵詞]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 前蘇聯 民族樂器學
[中圖分類號]J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489(2009)10-0140-04
民族樂器是音樂民俗學最復雜的對象之一。從世界的范圍來講,自上世紀五十年代以來盡管關于民族樂器學的研究越來越受到關注,但所取得的成果至今仍不令人滿意。然而,筆者認為前蘇聯在六七十年代的民族樂器研究應該是整個樂器學研究領域的亮點之一。由于這一時期中蘇關系正處于惡化狀態,也由于受歐美理論體系的吸引和影響,我們似乎對前蘇聯這一時期在民族音樂學研究領域取得的成果知之甚少。有理由相信,蘇聯人的研究經驗對于今天我國民族樂器的研究現狀仍應有可參考或借鑒價值。因此,這里從如下兩個方面的內容入手,力求勾勒出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前蘇聯民族樂器學發展的基本概況。
一、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蘇聯樂器學發展背景及基本狀況
盡管樂器的產生已有七八千年的歷史,但樂器學作為一種科學走進人們的研究視野時間并不久遠,可以說直到上世紀七十年代之前在這一領域的研究成果還非常有限。所以,在1969年的斯德哥爾摩學術會議上著名的樂器學家埃爾瑟柯(O#8226;Elschek)和斯道柯矇(E#8226;Stockmann)還把其稱為“年輕的學科”。當代俄羅斯著名的樂器學家馬茨耶夫斯基(И#8226;В#8226;Мациевский)也認為當時樂器科學的研究“方法學、科學著作的各種附錄、共同的原則、目標、任務還不夠明確清晰。對于樂器學最基礎的問題,如考察途徑、描寫方法、分類法、術語等都缺乏科學性和統一的認識。甚至關于(民族樂器學)研究對象的界定沒有形成共識”。但從二十世紀六十至七十年代間歐洲樂器學家們的交流開始頻繁,對于一些基本理論的認識也逐漸趨于統一。樂器學家們越來越多的參加各類民俗活動及學術研討會,這一時期開始出現了關于“樂器學”的學術研討會和一些樂器學家協會,如,1959年在羅馬尼亞“第十二次民族音樂國際聯合代表大會”、1962年捷克斯洛伐克的“第十五次會議”、1964年莫斯科的“第七次人類學及民族語言學國際學術代表大會”上都開始增設了樂器學專題內容的研討會;斯道柯矇(E#8226;Stockmann)創辦的樂器學家組織“Study Group on Folk Musical Instruments”也曾于1964、1967、1969、1973、1975、1977年召開了六次國際樂器學學術會議;有了專門的國際樂器學學術刊物,當時最具影響力的是由德國科學院和斯德哥爾摩音樂歷史博物館發行的關于歐洲民族樂器的大型多卷出版物《Handbuch der europaishen Volksmusikinstrumente》。這些不僅增強了樂器學家們更為活化的交流,而且也促進了樂器學在六七十年代的快速發展。
當時蘇聯民族樂器的研究成果讓歐洲學者產生了很強的興趣和吸引力,在交流中受歐洲民族音樂學的感染,也促進了蘇聯民族樂器學的快速發展與提高。尤其是1963年《蘇聯民族樂器圖譜》的出版發行,更是在蘇聯掀起了對各民族樂器研究的熱潮。學者們進行了大量的田野考察和研究工作,形成了數量可觀的民族樂器學研究成果。如在六十年代中后期出現了關于阿布哈茲、烏克蘭、摩爾達維亞、格魯吉亞、哈薩克、烏茲別克、亞美尼亞、阿塞拜疆等民族樂器研究的學術論文、學位論文和樂器專著。重要的是這種如火如荼的民族樂器發掘整理工作,呼喚了對樂器學理論的研究。在這種情況下維萊特科夫(K#8226;A#8226;Вертков)于1967—1968年寫了《蘇聯民族樂器研究的一些問題》的學術交流性文章,該文章盡管存在很多有爭議的觀點,但作者卻提出了當時迫切需要的、具有重要科學性的理論問題。正如馬茨耶夫關于這篇文章的評價:“最為重要的是首先提出了樂器學中‘民族樂器’的對象界定、術語、樂器分類法及研究方法學等問題。同時注重了樂器測量方法、樂器表演研究和不同民族樂器文化之間的相互關系問題。這篇文章反映著蘇聯樂器科學研究領域一個重要的階段,在樂器學發展中具有里程碑的作用”。在文章中維萊特科夫也指出了“過去蘇聯的民俗學研究滯后”的問題,并建議急需曾強與民俗學結合的樂器學研究。這一建議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關注,一些關于民俗學的文集,如維那科拉道夫(В#8226;С#8226;Виноградов)主編的《非洲和亞洲民族音樂》(“Музыка народов Азии и Африки”)、哈里科夫(В#8226;И#8226;Харьков)主編的《音樂民俗》(“Музыкальный фольклор”)、哉姆擦夫斯基(И#8226;И#8226;Земцовский)主編的《民俗和民俗學》(“Фольклор и фольклористика”)等等都曾不止一次的再版發行。自此,蘇聯樂器學研究出現了與民俗學相結合轉變。
七十年代初有兩個對蘇聯樂器學研究具有重要意義的學術會議值得關注:1972年在列寧格勒戲劇、音樂和電影學院舉辦的名為“蘇聯當前的民族器樂”學術研討會議,這是蘇聯第一次專門的樂器學專業研討會。1974年由“作曲家聯盟民俗委員會РСФСР(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在莫斯科舉辦了“全俄羅斯樂器學家學術會議”,其實這是一次大型的、規格極高的關于樂器學理論的國際學術會議,包括蘇聯和歐洲很多樂器學界的領袖人物如E#8226;Emscheimer、E#8226;Stockmann、И#8226;Мачак、М#8226;Тодоров、И#8226;В#8226;Мациевский等等都參加了這次會議,并出版了擁有極高學術價值的多卷學術論文集《民族器樂的理論課題》。這兩次學術會議具有兩個重要意義:第一,關于樂器學的專門學術會議逐漸成為了各音樂學院、綜合藝術學院、及一些社會學術團體年度慣例,加強了學術研究及成果交流的氛圍,而且每年都有大量新的學術成果出現,進一步促進了理論與實踐的緊密結合。第二,使樂器學與民俗學相結合的綜合研究日趨完善和成熟,致使在蘇聯七十年代的民俗學文集中樂器和器樂的論題占據著明顯的地位。
如果六十年代可以描述為蘇聯民族樂器研究過程中一段演變時期,那么七十年代則是一段樂器挖掘整理及樂器學理論高度綜合并全面快速發展時期。最突出的特征就是樂器學與民俗學廣泛結合所取得的成果。如1971年斯米拉諾夫(Б#8226;Ф#8226;Смирнов)的《蒙古民族音樂》(莫斯科出版);1972年斯拉夫尤納斯(З#8226;Славюнас)的《立陶宛的素塔爾地涅斯》(列寧格勒)、卡拉馬多夫(Ф#8226;М#8226;Кароматов)的《烏茲別克器樂》(塔什干);1975年出版的維拉特科夫(К#8226;А#8226;Вертков)關于俄羅斯樂器歷史的《俄羅斯民族樂器》(列寧格勒)、路德聶娃(А#8226;В#8226;Руднева)關于庫爾斯克樂器和器樂研究的專著《庫爾斯克的短歌和карагоды》(莫斯科)、塔姆別列(Г#8226;Тампере)的《愛沙尼亞的民族樂器》(tallinn);1976年馬茨耶夫斯基的《1974—1975民族學和人類學的田野考察學術會議論題總結》;1977年保矣括(Ю#8226;Е#8226;Бойко)的《俄羅斯民俗音樂研究及西北芬蘭烏戈爾語系的卡累利阿人》(莫斯科);1978年薩雷巴爾夫(Б#8226;Cарыбаев)的《哈薩克民族樂器》、尼科蔑德亞諾夫(М#8226;Н#8226;Нигмедэянов)的《塔塔爾民族樂器》(莫斯科),韋茲嘎(Т#8226;С#8226;Вызго)《古今傳統樂器藝術》;1979年那塞娜(Н#8226;И#8226;Назина)的《白俄羅斯民族樂器》(明斯克)、保矣括(Ю#8226;Е#8226;Бойко)的《俄羅斯民族器樂的一個重大課題》(載于《西伯利亞傳統和現在民俗》)等等。另外還有為數不少的在當時影響比較深刻的博士或副博士學位論文,如:巴拉特列捏(М#8226;Балтрене)《關于立陶宛樂器》、堆努李斯特(И#8226;Тынурист)《愛沙尼亞的傳統樂器》、蔡斯達列夫(П#8226;И#8226;Цисталев)《科米人的樂器》、嘎賴矣斯基(Р#8226;Б#8226;Галайский)的《俄羅斯民族樂器與古跡研究》、木哈姆別塔瓦(А#8226;И#8226;мухамбетова)《哈薩克儀式器樂研究》、雷信科(М#8226;В#8226;Лысенко)《烏克蘭的民族樂隊》等等都是綜合研究方法利用的典范。難怪馬茨耶夫斯基在1980年的一次樂器學術會議上述說:“在今天蘇聯民俗學學術會議和座談會上,樂器選題的討論已經成為正常的事情”,還說:“樂器學家是全國民俗學家研討會的固定參與者”。足見,自上世紀七十年代末蘇聯民族樂器研究已經形成了與民俗學相結合的較為完整的體系。
翻閱文獻,我們幾乎可以找到六七十年代蘇聯每個加盟國的所有民族樂器的搜集整理和研究材料。由此,當時蘇聯在民族樂器學研究領域的廣度、深度和學術氛圍可見一斑。直到七十年代末,蘇聯已經出現了眾多的民族樂器學家,也不乏至今仍在獨聯體國家乃至歐洲有較大影響的人物,如,科韋特嘎(К#8226;Квитка)、馬茨耶夫斯基(И#8226;В#8226;Мациевский)、那塞娜(И#8226;Д#8226;Назина)、馬恰克(И#8226;Мачак)等等。
二、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蘇聯樂器學研究的方法體系
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之前樂器學的研究方法大體上可以總結為歷史形態學、音樂風格學和結構類型學的方法。在這些方法的基礎上六七十年代蘇聯樂器研究領域逐漸形成了民族語言體系的研究方法。
歷史形態學的方法是研究樂器的結構、材料、制作方法、聲學技術參數、功能特征、應用實踐等因素在歷史發展中的存在形態。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布列倆耶夫(В#8226;М#8226;Блеляев)提出了樂器形態學的研究目標。他認為考古發掘、博物館及收藏中的樂器遺像是音樂在歷史上的惟一見證和物質遺產,樂器史的研究對于無文字記載的傳統音樂的了解至關重要。我們仍可以在六七十年代諸多的蘇聯樂器學著作里看到這種方法的體現。如И#8226;К#8226;Мачак(馬恰克)《關于樂器文獻問題》、維拉特科夫(К#8226;А#8226;Вертков)《俄羅斯民族樂器》、蔡斯達列夫《科米人的樂器》等等。
音樂風格的研究方法是建立在樂器聲音基礎上的研究。主要包括樂器的定音、音色、音列、音樂的節奏特色、樂器的演奏特征、樂器功能與曲目體系的關系、音樂分析等等內容。它與地方民族語言、民間音調的結合十分密切,注重樂器演奏與音樂風格相互的關系。六十年代以后該方法在蘇聯樂器樂器學領域中的實踐比較廣泛,如布拉卡達多夫1960年出版的《俄羅斯手風琴》、哉林斯基(Р#8226;Ф#8226;Зелинский)的《巴什基爾人樂器的曲調規律》等都屬于音樂風格研究方法的體現。該方法的實踐使樂器學的研究增添了樂器聲學(器樂的科學)的內容。
結構類型學的方法是把樂器放置在民族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的要素之中進行的研究。以樂器形態和音樂風格特點為視角,研究樂器的地方性和社會功能作用,歸納總結傳統術語、符號系統、材料、音色、演奏方法、方式等等。這種方法的主要目的在于對某一族系樂器的共性研究,有關樂器類型的劃分都可以說是這種研究方法的范疇。
民族語言體系方法是以某一民族語言體系中的樂器為對象,研究樂器與民族傳統文化的淵源關系,挖掘樂器所蘊含的文化要素和本質。這種樂器學的綜合研究方法盡管自七十年代開始已在蘇聯樂器學研究中廣泛使用,但其概念名稱直至1983才被馬茨耶夫斯基在一個學術會議上提出來,他在提交的論文《樂器學中的民族語言方法》中說:“在蘇聯和外國著名的樂器學家研究的基礎上,最近十年在蘇聯形成了這種方法。……它的來源還跟蘇聯最偉大的樂器學家科韋特嘎(K#8226;В#8226;Kвиtkа)的研究和科學概念有關系。按照他的研究和概念樂器被認為是人們日常生活和文化體系的一部分,是人民聲音思想的代表者。根據科韋特嘎的看法,僅僅只在歐洲音樂美學的‘科學’標準基本上養成的研究觀念,必定使人民大眾文化和人民聲音的思想概念貧乏。科韋特嘎創造了‘民族語言體系法’概念”。馬茨耶夫斯基從多角度闡釋和總結了民族語言體系方法的內容。這里根據《樂器學中的民族語言方法》的內容簡述如下。
1.民族語言體系方法的實踐目標和任務。在民族樂器所處的語言體系之內,綜合的研究樂器在形成和發展過程中與地域文化系統相關要素的關系。馬茨耶夫斯基認為研究資料應該是立體的、綜合所有相關文化因素的內容,除田野考察所獲取的材料之外,“口頭證明、圖畫、相關的考古發掘、編年史、地方志、傳統文學”,以及“民俗學的文本(民謠、神話、民間故事、傳說)”等等都應包括在內,并通過對比分析形成合理的資料序列。他認為每個民族的音調特色、音樂風格體系、語義學、民族音樂曲線結構的意象對于樂器的演奏都有巨大影響。所以,“整個的研究目標要抓住音樂的民俗風格”。并指出民族樂器所擁有的意義就在于實用功能,“研究的重要任務在于揭示樂器在日常生活體系中的功能系統”,因此,“樂器的民族語言系統研究不能滿足于今天已經清晰展現出審美功能的某些固定樂器”,如“牧人的各種號角、獵人的誘笛、各種禮儀中的功能性樂器都是樂器研究的范圍”。樂器研究不僅要顯示出地區和方言的分化,同時也必須展示出樂器的社會職業分化。
2.民族樂器首先被認為是人們傳統生產生活中使用的能發聲音的工具(指可用于音樂、舞蹈及其他民俗活動中的工具)、音樂創作的工具、是無文字記載的傳統音樂的物質“古跡”,是反映民族“聲音”思想和音樂時代形態的復雜體系和概念。民族樂器體系中的音列、音色特點、演奏技術,與樂器形制、結構、材料、演奏形態緊緊相連,與民族音樂風格體系緊緊相連。民族體系的歷史文化形態影響樂器的形成和發展。
3.傳統樂器和器樂的關系在民族體系中并存。認為:“一個民族的樂器總量和音樂的不斷研究是樂器學研究領域首要合理的論題”,并指出:“沒有樂器演奏與音樂關系的研究,就不可能理解樂器的本質特征”。在一個規定的民族文化體系內,不僅樂器和音樂體系與民間文化風俗體系密切關聯,而且樂器演奏的技術和方法也在這個文化體系中體現,并受到該體系文化要素的規定和制約。在一個音樂作品中樂器的演奏方法與樂器的自身特點分不開,也與演奏者分不開(馬刺耶夫斯基:“在民間,樂器的演奏者又是音樂創作者”),所以,樂器及其所演奏的旋律是語言體系方法的基本的首要的材料,對樂器和器樂的研究必須同步實現,并強調研究“首先需要從演奏開始”。要求研究人要把考察中發現的所有變化記錄下來,甚至包括“室內或室外、冬天或夏天、獨奏或合奏、經常的還是有時的”,“演奏風格變化、演奏手段、動力規則、持樂器的方法、指法、整個演奏程序的結構”等等。
4.指出了“民族民間音樂是活的、變化的、發展的現象”。它多體現為“口傳式曲調”形態。馬茨耶夫斯基認為,為了理解變化中的民族民間音樂作品,顯示出樂器在其形成中的功能和作用,不能僅限于惟一的(一次的)演奏記載。對同一作品進行不同演奏者、不同情況、不同時代的多次記載——“這就是民族語言體系方法富有成效工作的必不可少的條件”。
5.強調民族樂器是人民精神和物質文化現象。樂器與人們的日常生活、宗教、傳統、風俗都等有著直接的關系。理解民族音樂必須通過對其情感美感特征、文化現象的選題及象征意義等精神文化生活的研究。民族“樂器的聲學特質和演奏特點不僅反映在音樂結構方面,而也反映在音樂形象里”。民族樂器制作的材料、結構、形制、攜帶及存儲方式與物質生產的傳統有必然關系。所以認為“對生產傳統的研究是樂器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要求了解樂器制作材料的挑選、加工和詳細的制造方法,“不僅要‘聽’,而且要‘見’”,“研究人員應該深入他所研究地區的日常生活,與地方人建立良好的聯系,認識他們對各種現象的觀點,變成自家人”。多次重復的“田野”工作是取得有價值成果的必然條件。并建議組織有地方愛好者參與的“理想的研究團隊”。
6.指出“研究的支柱是同步搜集的所有資料”,要求對所獲得的所有資料作及時的樂譜、樂器結構、演奏特點與音樂效果的分析,以引起新的問題。多次的對比,可以逐漸顯示記譜法、民間器樂演奏旋律的結構、演奏技術、動力、指法等圖示特征。而且可以與同源民族風俗進行科學的對比,“幫明顯樂器和音樂的全部與局部、主要與次要、穩定與不穩定的成分”。有利于對民族音樂中一般性與特殊性關系的科學系統的描述。
三、結語
本文僅僅是建立在本人學習的基礎上,對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前蘇聯樂器學資料的一些認識,難免有不全面或偏頗之處。但回顧歷史,筆者認為前蘇聯時期的民族音樂所體現出的多樣性與我國的相似之處,是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比擬的。從我們今天的樂器學研究角度來講,我們也應該從前蘇聯學者的實踐經驗中得到啟示,重新考量我們在民族樂器研究領域中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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