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視文獻資料考訂,這是學術研究和文化普及的基礎。更加可貴的是,前輩學人除強調實事求是,斟酌取舍,重視無征不信外,還主張“學”與“米”的結合,既重視文獻資料的整理爬梳,又重視文化意義與學術精神的彰顯弘揚。這就是學術史著作有關于“明道之要”(《校讎通義·原道》、《校讎通義·補校漢藝文志》)的原因。
《莊子·天下篇》和《史記·論六家要旨》評判當時的各種學術,均以見道的高下遠近為根據。《隋書·儒林傳序》比較南北學術“約簡”與“深蕪”的特色后,特別強調“考其終始,要其會歸,其立身成名。殊方同致矣”。《明儒學案》主張學術史研究要努力反映各種學術體現“道”的曲折過程,“學術之不同,正以見道體之無盡”,并以大海與江河等關系為例:“夫道猶海也,江、淮、河、漢以至涇、渭蹄涔,莫不晝夜曲折以趨之,其各自為水者,至于海而為一水矣”(《明儒學案·序》)。江淮河漢雖各有曲折,但都同歸于海:學術雖有學派的不同,但都是道的體現。
文化研究與普及的關鍵也應是文化精神,這在今天依然有強烈的現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