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歌(外二首)

悲傷的歌

我愛我知道一定是我

在某個不為察覺的角落

忘記了某個細節

忘記了問好

或者輕輕地表示歉意

我愛我知道是我錯過了

一些柳暗花明 我知道我錯過的

將永遠不會再回來

再在某一瞬間綻放如星辰

我愛請聽我輕輕地敘述

我的心開始疼痛

開始由一種慢迅速的升騰

我知道我將在這個過程中沉淪

在一些浪花的起伏處奔流

不能自己

但我愛你就像那些被我擦亮的

節日 我試圖說服自己

說服我的內心

但又是些什么

讓我如此的摸摸索索

毫無秩序

像一條找不到路的螞蟻

我所知道的陽光——獻給生活在城市邊緣的民工

我所知道的陽光 他們試圖安靜或者彈起

試圖打開某扇寬闊的門第 那些曲折的鎖洞

并不是問題甚至流淚 只是臉頰模糊的瞬間

才被人記起 就是這些陽光 他們試圖成群結隊

試圖從一片較高的土地上行走我想起他們的鞋子

那些因帆布而褪卻光澤的質面想起他們正如流星四散

在祖國的大地上 奔走相告 他們老去 他們的病和傷痛

正如星辰 在蒼茫的夜空 忽明忽暗 有時不經意地滑過

卻就此從人們的視線里消失 他們曾經的亮 好像來過

又好像什么也不是

母親

鐵的本身并不需要用什么印證

他生銹脫落然后在時間的某個

時刻沉默下來和夜色一起安靜

在這個過程中 爐火曾經閃亮

就在他的周圍 上空 仿若星星

那些蘆花的嫉妒 依然鐫刻在墓碑上

久久地不愿離去 但我想起 他被拉伸

軀體壓彎然后鼓起 在露水的中間

小憩一會 我會流淚 會想起那些多余的

陽光 打磨過她的身體 現在她安靜了下來

像我們曾經吃過的麥子 在尾絮飄零的瞬間

突然安靜了下來 現在 直到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