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及其當代價值

摘要：馬克思在揭示人的本質過程中提出了人的活動的兩個尺度：人的尺度和物的尺度?！皟蓚€尺度”思想蘊含著客觀規律性與主體能動性的統一、真理尺度與價值尺度的統一、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發展的統一以及深刻的和諧理念。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在我國當代具有極為重要的價值，啟示我們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必須促進經濟建設與資源環境的協調，實現可持續發展；重視協調各方面利益關系，實現社會關系的和諧發展；重視人民的主體素質建設，促進人的全面發展。

關鍵詞：馬克思；人的尺度；物的尺度；當代價值

中圖分類號：A8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854X(2010)05-0022-05

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為人們的實踐活動提供了基本范式與理性框架，即堅持人的尺度與物的尺度的統一。本文試圖從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提出的理論背景人手，闡述這一思想的形成及其蘊含的豐富內容。以求全面展現這一思想的理論內涵和現實意義。

一、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的提出

馬克思“兩個尺度”的思想集中體現在其早期的哲學作品《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這是與他對人的本質之勞動(實踐)性探索聯系在一起的。馬克思考察、研究人及其本質的方法論前提是人和自然的關系、人與動物的區別。他指出：“一個種的全部特性、種的類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動的性質。而人的類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有意識的活動?！比酥疄槿说馁|的規定性就在于人活動的性質與方式。馬克思雖然把人的類特性表述為“自由的有意識的活動”，但總的來說已經把握住了人作為類存在物區別于動物的本質是有意識的自由自覺的勞動(實踐)本性。人和動物都是生命有機體，生存與發展離不開自然界，都必須通過自身的感性活動同自然環境相互作用，但動物只能消極地適應自然以維持自己的生存。而人與動物根本不同，人的需要不能單靠從自然界中取得現成物品來滿足，人為了生活，必須生產。

“一當人開始生產自己的生活資料的時候，這一步是由他們的肉體組織所決定的，人本身就開始把自己和動物區別開來?！瘪R克思指出：

“動物的生產是片面的，而人的生產是全面的；動物只是在直接的肉體需要的支配下生產，而人甚至不受肉體需要的影響也進行生產。并且只有不受這種需要的影響時才進行真正的生產；動物只生產自身，而人再生產整個自然界；動物的產品直接屬于它的肉體，而人則自由地面對自己的產品。動物只是按照它所屬的那個種的尺度和需要來建造，而人懂得按照任何一個種的尺度來進行生產，并且懂得處處都把內在的尺度運用于對象；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規律來構造?！庇谑?，馬克思不僅揭示了人的實踐本質。還明確提出了“兩個尺度”的概念：種的尺度和人的尺度。

馬克思認為，從與自然相互作用的過程來看，動物只是按照自身種的需要來進行生產，是一種自發的本能活動，如蜘蛛結網，蜜蜂筑蜂房。且終其一生只能從事其物種的本能活動，其產品僅僅是為了滿足肉體的需要，它無意識地本能地適應于自然，以維持自己的生存，對自然無任何實質改變，本質上是與自然同一的。因而，動物的活動只遵循動物自身所屬的種的尺度，即“物的尺度”。然而，人同其他動物截然不同，人的實踐活動不受自身物種的限制。第一，生產勞動使人的肉體組織發展了意識和自我意識的需要及能力。成為“有意識的類存在物”，使他超越、高于動物。“動物和它的生命活動是直接同一的。動物不能把自己和自己的生命活動區別開來，它就是這種生命活動。人則使自己的生命活動本身變成自己意志的和意識的對象，他的生命活動是有意識的，……有意識的生命活動把人同動物的生命活動直接區別開來?！痹隈R克思看來，人不僅能意識到自身的需要。從自己的需求來判斷、理解和改造世界，由此形成人的內在尺度，也能認識客觀事物本質及其規律，懂得物所遵循的尺度，

“并且懂得處處都把內在的尺度運用于對象”?？梢宰杂勺杂X地“按照任何一個種的尺度來進行”活動。第二，生產勞動使人上升為自己行為和生存活動的自覺主體、“自由自覺的存在物”，把自身之外的世界變成了自己活動的對象，變成自己的客體，主體性是人之為人的本質屬性。作為主體，人具有創造性，表現為：通過實踐活動將自己的內在需要、意志和本質力量注入、凝聚、物化在對象中，改變其自在的存在形式乃至內部結構、其規律起作用的方式，使其從“自在之物”轉化為體現人的目的并滿足人需要的“為我之物”，甚至創造出自然界原來所沒有的、按自然界的規律永遠無法自發生成的東西，自在自然日益成為“人類學的自然界”、“人的現實的自然界”，即“再生產整個自然界”。并且，在人與自然的關系中，通過社會交往活動，人們還形成了人類社會和人類意識，造就了人化自然、人類社會和人類意識分化卻又統一的人類世界。根據馬克思上述思想，人的實踐活動遵循“任何一個種的尺度”，分為兩個：人的內在尺度和人之外一切物的外在尺度，即人自己的主體尺度和物或對象的客體尺度。

馬克思高揚人的主體性，但馬克思絕不是簡單地一切以人為中心?；蛞磺幸匀藶槌叨?。在他的思想中，

“兩個尺度”既是對立的。又是統一的。第一，“兩個尺度”相互依存、相互滲透。在馬克思看來。人與自然相互作用的實踐活動，一方面表現為自然界的人化，另一方面表現為人的自然化。人類在改造自然、使其創造的一切對象都體現著主體意志和本質力量的過程中，不斷地將對象的屬性、本質和規律內化為主體人的意識、知識與技術和能力，廣泛地掌握和同化自然力。于是，主客體相互轉化，自然界具有了人的本質，人具有了自然的本質。毫無疑問，人的尺度與物的尺度都在某種程度上或多或少相互滲透、包含對方的因素與成分。第二，“兩個尺度”相互制約、相互作用。無論是從歷史的還是從邏輯的角度看，人源于自然界，人的肉體生存、感性活動以及對象性的自我意識都離不開自然界，都必須以自然的存在為前提，因此，人類的生產既要滿足人自身，又要考慮到其他物種生存發展的需要，按照自然生態規律來生產。那么，物的尺度就制約著人的尺度發揮作用的范圍、方式、程度和性質。人的尺度無論對物或自然、對他人和社會都反映出人的主體性、能動性、超越性：一方面能動地改變自身的活動方式以適應其面對的環境，一方面能動地改變環境，使之適合人的需要。從而不斷打破物的尺度的界限。總之，“兩個尺度”辯證統一，統一的基礎就是人類的實踐。因此，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為人們的實踐活動提供了基本范式與理性框架，即堅持“兩個尺度”的完整統一。既不能因物的尺度減弱或消解人的尺度，使人成為物及其規律的奴隸；又不能以人的尺度凌駕于物的尺度之上，導致物的世界的失衡，損害人類可持續發展的物質基礎。

二、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的內涵

1.客觀規律性與主體能動性的統一

物的尺度表征著主體的受動性，人的一切活動都要受客觀物質條件和客觀規律的制約、支配和決定。都要以事物的屬性、本質和規律作為活動的客觀依據。人的實踐越是尊重規律，就越成功。人的尺度反映著主體的能動性、超越性。無論改造自然還是改造社會，人要全面地運用對象或客觀世界的規律，必須發揮主觀能動性，去探索、認識、掌握事物的屬性、本質與客觀規律。而人們要運用規律改造世界。由于受自然條件和社會條件的種種限制，更是一個艱苦的創造性勞動過程，甚至要不斷創造能使規律起作用的時空條件。只有發揮主觀能動性、無私無畏，才能獲得成功。因此，“兩個尺度”思想蘊含著客觀規律性與主體能動性的統一：客觀規律性雖然是主體能動性的前提和基礎，卻正是在認識、選擇、利用并駕馭客觀規律的實踐活動中表現著主體能動性、創造性。

2.真理尺度與價值尺度的統一

成功的實踐必須以對事物屬性、本質和客觀規律的真理性認識為指導。真理作為通過實踐獲取關于外部世界的科學認識。既是實踐追求的價值目標之一，又是制約實踐的客觀尺度。因此，真理尺度是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的應有之義。他強調，人即使擁有對象性的本質力量，也不是為所欲為的，只有掌握真理。在正確的思想、認識、知識、理論等指導下，人才能“懂得按照任何一個種的尺度來進行生產，并且懂得處處把內在的尺度運用于對象”，按自己的意愿和目的去作用、改變世界。人的尺度實質上就是價值尺度。“價值”這個普遍的概念是從人們對待滿足他們需要的外界物的關系中產生的?！笔侵妇哂刑囟▽傩缘目腕w對于滿足人的需要的意義。人是實踐的主體，一切活動都要從人的需要和愿望出發，創造出滿足人們需要的產品，這就是價值尺度。馬克思特別強調人的價值需要的重要性，認為人的“需要即他們的本性”，它是在勞動實踐中形成和發展起來的，與人的勞動本質辯證統一。他把人的需要看成由生存、享受、認識、社會交往、精神文化生活、自我發展和完善的需要等多方面、多層次構成的。正因為“人以其需要的無限性和廣泛性區別于其他一切動物”，規定著實踐的不同內容、形式、范圍、方向和層次，因此，人在實踐活動中“懂得處處都把內在的尺度運用于對象”，生產出符合人類需要的任何產品，不但生產物質產品，而且生產精神藝術產品，即“人也按照美的規律來構造”。

真理尺度與價值尺度互為前提、相互促進：真理尺度規范著人們形成正確的價值目標，在實踐中“按科學規律辦事”，創造出合規律性合目的性的價值：真理的發展引導著人們進一步提出新的價值追求，影響著價值尺度變化發展的方向、程度和層次。價值尺度則引導著人們不斷探索、追求、獲得相關真理，推動著真理的發展。任何成功的實踐都必然是遵循真理尺度與價值尺度的統一，既“按科學規律辦事”，又“滿足人的需要”，即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的有機統一。

3.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發展

人的價值尺度的實現方式和程度與人本身的素質、能力直接相關，而且物的尺度的探索與發現、認識與掌握、實現方式與程度也同樣取決于人本身的素質和能力。因此，不斷提高主體素質，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使每個人自由全面地擁有并展示作為主體的需求、意志和目的以及個性、能力等，是馬克思“兩個尺度”相統一的主體條件和最高的價值目標。于是，馬克思在批判資本主義社會中人的異化存在、片面發展基礎上，對未來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發展進行了歷史唯物主義的展望。第一，批判資本主義社會中人的異化存在，探尋人異化的根源并追求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發展。馬克思以人的本質為尺度把歷史劃分為未發生勞動異化的階段、勞動異化的階段和勞動異化被揚棄的階段，認為，人在未開化的野蠻狀態下以自己直接需要的量為他生產的尺度，勞動產品不多于直接需要，沒有異化現象。但是。社會分工的出現限制了人的活動的自由自覺性、自主性和人本質的發展。在分工所體現的人勞動(實踐)本性方面，個人被限制在狹小的活動范圍內。在分工所制約的人的社會關系本質方面，分工產生了私有制。使人們的生產關系發展為階級的關系、政治和法律的關系，變成統治人的異己力量，勞動作為類存在和發展的自由自覺的活動變成為個人生存的手段，變成了異化勞動，人不能通過勞動來確證和實現自己的本質，失去了自己的類生活和類本質，人也異化了，這種異化在資本對雇傭勞動關系中達到了極端。對于馬克思來說。消除人生存的異化以及發展的片面性，

“全部問題都在于使現存世界革命化”。鏟除私有制，實現共產主義，才能實現對“生產力和社會關系——這二者是社會的個人發展的不同方面”的全面占有，即人的全面解放和發展，人才能全面占有自己的本質力量。因此，在馬克思那里，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發展是人本質復歸的必然要求。也是馬克思理想社會的最終價值目標，在對人的現實關懷和終極關懷的統一中體現了價值尺度和物的尺度的內在張力。第二，揭示人的發展是與社會發展互為前提和條件的統一歷史過程。馬克思從人類本質力量發展、實現的角度，提出了著名的人及其社會發展三形態的理論：

“人的依賴關系(起初完全是自然發生的)，是最初的社會形態，在這種形態下，人的生產能力只是在狹窄的范圍內和孤立的地點上發展著。以物的依賴性為基礎的人的獨立性，是第二大形態，在這種形態下，才形成普遍的社會物質變換，全面的關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的體系。建立在個人全面發展和他們共同的社會生產能力成為他們的社會財富這一基礎上的自由個性，是第三個階段。”根據馬克思的上述思路，以自然經濟為基礎的前資本主義社會，個人的素質和能力簡單貧乏、同一，無法形成具有獨特能力和本質的自主存在，人的生存和發展完全受制于物的尺度，由于勞動者屈從、依附于社會既有的等級和特權，人的尺度打上了階級的深刻烙印。以商品經濟為基礎的資本主義社會，徹底打破了人身依附關系，發展了人全面的社會關系、多方面的需求和能力體系，為人個性獨立和自由全面發展創造了條件。但是，資本主義大機器生產以來，一方面，“人的尺度”的能動性和主導作用無限膨脹，導致對自然只是利用、掠奪、占有的“人類中心主義”，損害了人類整體的根本利益和長遠利益；另一方面，人對商品、貨幣、機器等物的依賴關系取代了人的依賴關系，人受物的奴役，破壞著個體的獨立性和完整性，“物的世界的增值和人的世界的貶值”同時并生，其結果便是資本主義在造就了文明的巨大進步和人類整體發展的同時，造成了人類個體發展的片面性、工具性和有限性。因此，它必須也一定會被新的更高級的形態即自由個性所取代。以產品經濟為基礎的共產主義社會，使人徹底擺脫了自然和社會壓迫。為人的全面解放和自由全面發展創造了堅實的物質基礎和各種條件。“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奔疵恳粋€人都得到自由全面發展并和人類社會發展相一致，人的尺度與物的尺度真正實現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的統一。第三，主體性的發展是人全面發展的重要內容。馬克思認為，人的全面發展是人的主體性、需要、能力、社會關系、個性等綜合發展，從根本上說，就是要確立人在世界中的主體地位，發揮人的主體作用。只有不斷激發、增強個人的主體意識，培養個體的主體能力和品質，使個體實現由自在的主體向自為的主體的轉變，才能將人自身的發展由“自發”到“自覺”，變“被動”為“主動”，極大地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因此。主體性的確立和發展是個體積極主動發展自身的基礎和前提，要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的理想，就必須增強個體的主體性，開發其本質力量。

4.深刻的和諧理念

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不僅是一種理論上的追求，更是通過揭示社會分工和私有制造成人的異化以及人與物、人與社會之間尖銳對立與不和諧狀態的現實批判。為此，他提出的克服資本主義社會的各種異化、實現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這一解決方案，即通過克服人與自然、人與社會、人與自身的異化，實現人與自然、人與社會的和諧，而最終實現人與自身和諧的和諧社會。正如他指出的：“這種共產主義，作為完成了的自然主義，等于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成了的人道主義，等于自然主義，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間、人和人之間矛盾的真正解決，是存在和本質、對象化和自我確證、自由和必然、個體和類之間的斗爭的真正解決。”因此，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同樣蘊涵著豐富深刻的和諧理念，那就是將物的尺度與人的尺度完整統一，即和諧。第一，人與自然的和諧。馬克思告誡人們，人并不是在自然界之外進行創造活動的，而是內在于自然之中表現和確證自己的本質力量的，人靠自然界生活，昭示人們要“人道主義”地保護自然，如同保護人類自己的身體，破壞自然就等于破壞自己的身體，并將人的實現了的自然主義與自然界的實現了的人道主義的統一，看作是人與自然關系的理想狀態。所以，馬克思倡導人類在改造自然界的實踐活動中必須堅持“兩個尺度”的統一。第二，人與人、人與社會的和諧。生產發展的過程也是人與人的交往關系、交互活動發展的過程。當人在生產實踐中把自己的內在尺度運用到物質對象上去，使自在自然變成“人類學的自然界”時，也在形成、改造和創造著自己的社會聯系和社會關系。因而，“社會不是由個人構成，而是表示這些個人彼此發生的那些聯系和關系的總和?！薄罢裆鐣旧砩a作為人的人一樣，人也生產社會?！比伺c社會同樣處于一種相互生產、相互生成、相互作用的關系中。那么，“兩個尺度”的思想也表明人不僅僅是按自己的目的需要追求與自然的和諧，也包含著人要按自己的價值需要塑造、追求理想形態的和諧人際關系、人與社會關系。

三、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的當代價值

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在我國當代具有極為重要的應用價值，為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提供了最基本的思想原則與方法的指導。

1.促進經濟建設與資源環境的協調，實現可持續發展

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啟示我們構建和諧社會必須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本著科學與人文精神相結合的原則，正確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促進經濟建設與資源環境的協調，實現可持續發展。第一，尊重自然及其發展規律。改變傳統的以經濟速度為指標的發展觀念，樹立科學發展的意識，制定符合我國資源環境與經濟社會實際的科學發展目標和任務，合理開發、使用、節約資源，不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換取經濟增長。第二，強化環境保護意識。從維護我國人民生存和發展的根本利益出發保護自然，維護自然生態的平衡。發揮主觀能動性和創造性，盡最大的努力和能力，創造一切有利因素和條件，加大生態環境治理和保護的力度，保護好現實社會發展的客觀基礎。既滿足當代人的生存發展需要，也顧及其他物種生存發展的需要，又為下一代人生存、發展留下更好的條件和空間。第三，在保證經濟發展速度的基礎上，下決心從根本上改變粗放型的經濟發展模式，調整優化經濟結構，大力發展科技含量高、經濟效益好、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少、人力資源優勢得到充分發揮的新型工業，注重依靠科技進步和加強管理來提高經濟增長質量和效益。實現速度、結構、質量、效益的統一，走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道路，推動社會永久和諧、持續健康發展。

2.重視協調各方面利益關系。實現社會關系的和諧發展

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啟示我們構建和諧社會必須貫徹“以人為本”的價值原則，即以人民群眾的利益需求為一切工作的出發點與最后的落腳點。充分體現人民群眾在黨的大政方針和社會生活中的主導性、主體性，從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出發謀發展、促發展，彰顯一切為了人民的價值關懷。重中之重是關注民生、重視民生、保障民生、改善民生，不斷滿足人民物質文化需要。尤其面對我國社會深刻轉型帶來的地區之間和社會成員之間收入分配差距、利益差異，必須在制度設計、政策安排和措施上，著力解決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教育、就業、收入分配、社會保障、醫療衛生、社會管理等民生領域的利益問題。只有不斷滿足人民的物質文化需要、著力調節好各方面的利益關系，包括個人之間、個人與不同的社會群體之間、黨群干群之間、各民族之間的利益關系，才能促進人與人、人與社會關系的整體和諧穩定。

3.重視人民的主體素質建設。促進人的全面發展

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啟示我們要把促進人的自由全面發展作為構建和諧社會主體素質建設的重要工程和最高價值目標。我國必須以人自由全面發展的理論為指引和價值取向，通過現實的實踐活動努力推動人的全面發展。第一，培養和確立健全的主體意識。主體性問題的實質是人在自己的對象性活動中的地位和作用、權力和責任問題。改革開放后，我國走向了以現代市場經濟和普遍法治為基本特征的新文明時代，主體性意識隨之不斷得到加強。但也誘發了一些人過分追求自身利益的極端個人主義、利己主義以及只注重物質生活的追求、消費和享受的拜金主義、享樂主義，造成他們的“物化”、功利化等異化狀態和畸形發展。阻礙了真正主體性意識的覺醒和發展。因此，培養大眾的自主、自立、創造和責任意識，使他們自覺、自主、自動地明確作為社會歷史主體在構建和諧社會中的地位和作用、權力和責任，是主體建設中不可忽視的重要環節。第二，著力提高人民各項素質和能力，主要是不斷提高人民群眾的思想道德素質、科學文化素質、身體素質以及培養創新精神，最大限度地實現人身心的和諧發展，努力促進人體力與智力、生理與心理、生存與發展的協調統一，消除市場經濟造成的一些人的“物化”和畸形發展的消極影響。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塑造合格的歷史主體。惟其如此，才能充分調動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能動性，激發廣大人民群眾的智慧和巨大創造力，全力投身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建設。使社會歷史主體的價值尺度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進一步高度結合，推動馬克思“兩個尺度”思想在我國當代和諧社會建設中的創造性應用取得更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