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老子的遺跡

李姓作為中華第一大姓，源頭眾多，諸說并存。唐王室追封老子為李姓先祖，確立了老子在李姓譜系中始祖的地位。早在漢代，應劭在《風俗通·姓氏篇》中就說：“李氏，李伯陽之后。”“伯陽”是老子李耳的字。宋人王應麟的《姓氏·急就篇》說：“老聃生而指李樹，因以為姓。”清代張澍《姓氏尋源》載：“理、李字古通用。老子因祖為理官，以為姓。”李姓最早見諸的文獻是《史記》，《史記·老子韓非列傳》載：“老子者，楚苦縣厲鄉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伯陽，謚日耼，周守藏室之史也。”老子是李姓人士在正史上立傳的第一人，主張老子為李姓的得姓始祖，有充足的文獻依據。老子故里在鹿邑，中原地區有大量與之相關的歷史記載與遺跡。

老子故里在鹿邑的文獻記載

有關老子故里的文獻記載，自古至今十分豐富，最早的要數《史記》。如前所述，《史記。老子韓非列傳》認為，老子是楚國苦縣厲鄉曲仁里人。《史記索隱》：“苦縣本屬陳，春秋時楚滅陳，而苦又屬楚，故云楚苦縣。至高帝十一年(前196年)，立淮陽國，陳縣、苦縣皆屬焉。”《歷代疆域表·漢·淮陽國》：“苦縣，今鹿邑縣東十里楚之苦縣。”《通典·州郡》：“真源，古之苦縣，老子生于此。”今檢《地理志》，苦實屬淮陽郡。《史記正義》引《年表》：“淮陽國，景帝三年廢。至天漢修史之時，楚節王純都彭城，相近。疑苦此時屬楚國，故太史公書之。”《括地志》：“苦縣在亳州谷陽縣界。有老子宅及廟，廟中有九井尚存，在今毫州真源縣也。”《元和郡縣圖志》卷七：“真源縣，本楚苦縣，春秋時屬陳，后為楚所并。漢屬淮陽國。后漢苦縣屬陳國。晉屬梁郡，成帝更名谷陽，高齊省入武平縣。隋開皇六年(586年)后置谷陽縣，理苦城，屬毫州。”《歷代地理沿革表》卷二五：“苦，漢屬淮陽國，后漢屬陳國。三國仍稱苦縣。晉咸康三年(337年)更名為谷陽。唐乾封元年更名真源。上元元年改日仙源，神龍元年復名真源。宋大中祥符七年(1014年)夏，更名衛真，金同。元初省衛真，入鹿邑，后遷鹿邑治，此屬亳州。”

由上所述，古典文獻多認為老子為苦縣人。苦縣就是今鹿邑縣。不少文獻記載了苦縣更名及隸屬沿革的軌跡：東周及以前為陳國鳴鹿(即今鹿邑辛集鄉)，春秋戰國時期為楚國苦縣，西漢時期為準陽國苦縣，東漢時期為陳國苦縣，三國時期為苦縣，晉時更名為谷陽縣，北齊撤谷陽入武平縣，隋時為谷陽縣，唐時更名為真源縣、仙源縣、真源縣，宋代更名為衛真縣，元撤衛真縣入鹿邑縣(治所在今鹿邑縣城關地區)。明、清沿襲，也曾多次屬毫州(或譙郡)。

有關老子出生地古厲鄉(或作“瀨鄉”、“賴鄉”)，有很多學者認為在今鹿邑，即今鹿邑縣城東的太清宮鎮境內，而曲仁里就是今太清宮村。《后漢書·郡國志·陳國》：“苦……有賴鄉。”并引伏滔《北征記》說“有老子廟”，引《古史考》說“有曲仁里，老子里也”。《晉太康地記》：“苦縣城東有瀨鄉祠，老子所生地也。”《元和郡縣圖志》卷七：“(唐)乾封元年，高帝幸瀨鄉，以玄元皇帝于此，遂改為真源縣。”《輿地志》記載：“老子祠，即老子所生舊宅。”《歷代地理沿革表》卷二五：“苦，春秋時日相有瀨鄉，老子所居也。”《歷代疆域表，漢淮陽國》：“老子苦縣厲鄉人，春秋時屬陳楚滅陳后，苦又屬楚。”

老子故里鹿邑的相關遺跡

鹿邑歷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說老子故里在鹿邑不是偶然。在鹿邑隱山遺址發掘過程中，發現了春秋至商代的夯土建筑、祭祀坑、馬坑、大型墓葬等。從考古發現可以看出，早在商末周初，鹿邑就是中央王朝的一個重要的軍事據點或方國。《括地志》、《太平寰宇記》、《元和郡縣圖志》、《輿地志》、《太康地記》、《瀨鄉記》、《歷代地理沿革表》等均記載苦縣(鹿邑)境內有許多與老子有關的遺跡。漢、唐、宋幾代，這里都是祭祀老子的圣地，只是到了元、明、清才因屢遭兵災水患而逐步衰落。現存老子的主要遺跡有太清官、老君臺以及自唐以來的珍貴碑刻。另外考古工作者還發掘了洞霄宮的部分遺跡。

太清宮位于鹿邑縣城東5公里的太清宮鎮。據《后漢書》和清光緒《鹿邑縣志》記載：太清宮于“漢延熹八年建”，始名老子廟。唐高祖武德三年(620年)尊封老子為始祖，建造官闕殿宇“如帝者居”。唐高宗李治追封老子為“太山玄元皇帝”。唐玄宗天寶二年(743年)又改名為太清宮至今。據現存宮內的金明昌年間及元代《太清宮執照碑》等碑銘記載：“太清官地面每面寬十里，四面計四十里。”規模宏大，氣勢恢弘。現存的主要建筑遺跡有：太極殿、三圣母殿、娃娃殿等。太極殿面闊五間，進深三間，單檐歇山頂，上蓋黃琉璃瓦。該殿西側聳立鐵鑄圓柱一根，高1米多，相傳為當年老子的趕山鞭，實為老子柱下史的象征。三圣母殿與娃娃殿皆為明清時期所建，與太極殿構成一組古老莊嚴的建筑群體。太清宮是后世祭祀老子所建的祠廟。宮西有隱山遺址，宮東有當年老子的牧牛場遺址。宮內原有九井、八檜，稱為“太清仙境”。現尚存青石井圈，并浮雕九龍圖案花紋，形象生動逼真。今太清宮前存有古柏兩株，傳為八檜中之二，系老子手植。太清宮在唐、宋末年均屢遭兵火，金、元、明、清各代又進行重建和整修，乃保留至今。

洞霄宮在太清宮以北，為祭祀老子母親所在地，唐以前稱李夫人祠。公元684年，武則天尊李母為先天太后，擴建李母廟為洞霄宮，俗稱后宮。其始建年代不詳。《水經注》：“東又北渦水之側，又有李母廟，廟在老子廟北，廟前有李母冢，冢東有碑，是永興元年(304年)譙令長沙王所立。”《瀨鄉記》也有“老子祠在瀨鄉曲仁里。譙城西去五十里，廣北二里李夫人祠，是老子所生舊宅”。1997年的考古發掘，發現了宋代的洞霄宮建筑遺址，包括房基、殿址、院墻等。從已發掘出的遺跡中可知宋代時洞霄宮的建筑面積達14萬平方米，建筑群東西并列三個院落，南北至少有兩進。主殿位于建筑群中部，被現存的圣母殿所疊壓。發現了金泰和元年(1201年)洞霄宮廟產碑9塊，其中1塊已殘，據對另外8塊的統計，其廟產達4300余畝，加上殘碑所記載，廟產應達5000畝左右。洞霄宮出土的碑刻與建筑構件具有“皇家氣派”，大量的實物資料證明，唐宋皇室在這里建筑了大規模的祭祀場所。

老君臺位于鹿邑縣城東北，為一巨大的圓柱形高臺，傳為老子當年成仙飛升處。據清光緒《鹿邑縣志》記載：“唐天寶二年建太清壇、文昌宮于臺前。”可知老君臺至少已有1300多年的歷史了。宋大中祥符七年(1014年)，宋真宗追封老子為“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并改名老君臺至今。老君臺原為唐代明道宮的一部分，宋后毀于兵火，元大德三年(1299年)復建。清康熙年間重修。現存老君臺全部為磚石結構。整體呈圓柱形，高13米，占地706平方米。臺上建廟院一座，南面為山門，其下設石階32層，加上臺平共33層，相傳象征天梯之數。廟內正殿面闊三間，內置老子塑像1尊，高約2米，造型生動。老子像兩側有宋代著名書法家陳摶撰寫的“開張天岸馬，奇逸人中龍”的碑刻對聯，筆法蒼勁，別具一格。另外，正殿的壁面鑲嵌碑刻兩塊，左刻“猶龍遺跡”，右鐫“道德真源”。在正殿的東西兩側各有廟殿1座，其建筑造型皆為明清風格。

鹿邑老子故里的珍貴碑刻有：唐代《道德經注》碑、宋代《先天太后之贊》碑、金代《續修太清宮記》碑、元代《太清官圣旨》碑、元代《太清宮執照》碑等。唐代《道德經注》碑位于太清宮的太極殿前，系唐玄宗李隆基敕命而建，碑文刻工精湛，書法甚佳，不僅對研究老子的《道德經》及太清宮歷史具有重要價值，而且為鹿邑太清宮現存最早的帝王敕命所建的碑刻，彌足珍貴。宋代《先天太后之贊》碑，位于鹿邑縣城東郊的洞霄宮之側。該碑系宋真宗為表彰老子母親的功德而御書制并篆額的“三御碑”。該碑形體高大，氣勢雄偉，風格獨特，為現今國內道教同類碑刻中之最大者，且石質優良，文筆絕佳，雖歷經滄桑，但至今保存完好，字跡清晰，乃文物中之瑰寶，堪稱一絕。金代《續修太清宮記》碑，為金明昌二年(1191年)建，現存鹿邑太清宮內。

除上述重要的遺跡遺物外，鹿邑與老子有關的遺跡還有隱陽山、九龍井、瀨鄉溝、李母墳、孔子問禮處、老子牧牛場等，相關的傳說也不勝枚舉。

老子長期生活地的相關遺跡

老子曾在東周都城洛陽做過看管國家藏書的守藏室之史，長期生活在洛陽地區。洛陽有很多老子的遺跡，有重要影響的如老子故宅、孔子問禮處、上清官等。

洛陽“老子故宅”。據《瀇河文史資料》載，老子故宅，東鄰孔子廟(即瀇東書院舊址)，西傍瀇河。老子故宅由西向東，與孔廟(文廟)、三靈侯廟并列，均坐北向南，一字排開。三靈侯廟大門，正對東通巷，從三靈侯廟大門西行，有一小巷可通老子故宅大門，門上雕有兩條石龍，額題“老子故宅”四個字。故宅主體建筑位于宅內中部、北部，各有一座硬山頂建筑，三開間；左右有廂房各四間，硬山頂。故宅保存有《孔子西向問禮行車地》碑和“老子故宅”磚雕。石碑為圓頂，原有老子騎青牛石雕及石碑一座，現已不存。

孔子入周問禮碑，在洛陽老城東關大街的文廟舊址前。老子學識淵博，受世人尊崇，孔子曾率弟子入周向老子學禮，后人曾為此立碑紀念。該碑的碑樓，高5.8米，寬5.4米，厚0.9米，為懸山式頂，碑樓兩側各有一拱形券門，中間鑲嵌巨碑一通，上刻“孔子入周問禮樂至此”9個楷書大字。碑身為長方形，高2.2米，寬0.9米；碑首高1.15米，寬0.96米，刻弧形二龍戲珠紋飾；碑座為龜形。據《洛陽市志·文物志》載，此碑乃清雍正五年(1727年)河南府尹張漢與洛陽縣令郭朝鼎重修文廟時所立。記載了兩千多年前孔子人周問禮的史實，反映了中國文化史上兩位儒道大師的一次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會晤。此碑時間雖晚，但所記史實應該可信。據《史記‘孔子世家》、《孔子家語》等載，東周敬王二年(前518年)，孔子偕南宮敬叔俱由魯(山東曲阜)適周(洛陽)，問禮于老子，學樂于萇弘(周大夫)，并歷郊社之所，考明堂之則，案廟朝之度。終而嘆日：吾至文化及禮樂制度之中心。值得一提的是，孔子師從老子學禮應該不止一次。近年來有學者考證，孔子至少向老子問禮5次，不過其余幾次，不在洛陽，而在別地。如在甘簡公執政時期，約公元前535年，老子因記事不合甘簡公的意思，被免職。老子免職后于次年回到故里鹿邑，并向東出游來到魯國，孔子聽說了，便來向老子請教。至今在鹿邑和山東都保存有孔子問禮碑。

上清宮位于洛陽市老城西北隅4公里，坐落在邙山翠云峰上，相傳為老子(太上老君)煉丹之處，始建于唐玄宗開元年間。《洛陽市志·文物志》載，唐乾封元年(666年)，唐高宗追尊老子(李耳)為玄元皇帝，開元二十九年(741年)，唐玄宗詔令兩京諸州置廟祭祀，因而上清宮又叫玄元皇帝廟，后避玄宗諱，改稱“元元皇帝廟”。后人又追尊老子為太上老君，所以也稱老君廟。金、元時期毀壞，明伊王妃方氏捐資重修，以后多次重修，民國時亦曾整修。抗日戰爭期間遭日軍炸彈破壞，僅翠云洞和洞上平臺、三間五脊歇山頂老君殿幸存。在上清宮南邊和邙山嶺下，有玉清、下清二宮。下清官規模較小。詩人杜甫于公元749年登上玄元皇帝廟，寫“山河扶繡戶，日月近雕梁”的名句，吳道子在此繪制了《五圣干官像》，宋代的蘇東坡也曾于此刻石題句。但石刻壁畫都已遭到毀壞。

老子著經地的相關遺跡

函谷關是周朝重要關隘，在今靈寶境內，西據高原，東臨絕澗，南接秦嶺，北塞黃河，老子在此著《道德經》，影響深遠。文獻記載，周景王駕崩時老子已到晚年，子丐之黨與王子朝爭奪王位，王子朝“洗劫”了由老子所管的國家藏書室，帶著大批“洗劫”來的周朝典籍逃往楚國。老子蒙受了失職之責，無奈引咎辭職，離開洛陽西行。《史記》記載老子“居周久之，見周之衰，乃遂去”。老子過函谷關，被關令尹喜刻意留住。《史記》載：“(老子)至關。關令尹喜曰：‘子將隱矣，強為我著書。’于是老子乃著書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所終。”函谷關附近至今保存有太初宮、老子故宅、瞻紫樓、三清殿、猶龍觀、玉真觀、老君洞等建筑，太君原、皇天原等地名以及“紫氣東來”等典故傳說。其中太初宮與老子故宅都被傳為老子著《道德經》的所在地。

太初宮位于靈寶市王垛村，即古函谷關內。原名“天寶觀”。唐天寶元年(742年)根據皇帝的命令所建。宋崇寧四年(1105年)，因甘露降于真武殿改名為“太初宮”，元大德四年(1300年)又奉敕令重修。現址上的太初宮正殿保留有唐、元、明、清時期的建筑構件，為殿宇式古典建筑。殿脊和山墻檐邊上塑有麒麟、獅、虎、雞、狗等禽獸，神形兼備。殿頂飛梁縱橫，椽檁參差，雖然層架復雜，但卻成規矩，殿宇寬闊，中無撐柱。現存石碑兩通，一通立于元大德四年，一通立于清順治年間，上面都記載著老子騎青牛過函谷關的故事。現在的文物工作者普遍認為，太初宮即老子著經處，故在1987年重修太初宮時，塑老子著經像一尊，并俗稱太初宮為“老子著經處”。

老子故宅位于靈寶市城北，據乾隆《靈寶縣志》載：“老子故宅，在縣北里余，高閣連云，亭臺隆聳，為桃林巨觀。”清代靈寶的學者卯顯極所著的《老君原辨》一文稱：“李耳自柱下西游，至函谷，尹喜迎入關，著《道德經》于大河之濱，即今縣治之北所謂老子故宅。”老子故宅又名“圣祖宮”，乾隆《靈寶縣志》稱：“圣祖宮，在城北，唐天寶元年(742年)敕建，元大德六年(1302年)奉敕重修。明萬歷二十八年(1600年)頒經典一藏。”唐玄宗曾為老子故宅題詩：“仙居懷圣德，靈廟肅神心。草合人蹤斷，塵濃鳥跡深。流沙丹灶沒，關路紫煙沉。獨傷千載后，空余松柏林。”元代對重修老子故宅十分重視。光緒《靈寶縣志》引《老子故宅碑記》載：“大元元貞(1295年)改元之春，安西賢王北覲還道靈寶，微服踵此，遺中統寶鈔三百兩，俾充琳館增修，蓋是觀老子之所寓止……道家勝地，千古奇遇……為天下斯教祖源，以訂無為有為之本旨。”老子故宅今已毀壞無存。

老子歸隱地的相關遺跡

關于老子的歸宿，概括起來有以下幾種說法。

第一種說法：“老子化胡說”。《后漢書·襄楷傳》稱：“或言老子入夷狄為浮屠。”這是說老子肩負重大使命，到西邊教化胡人，并且后來成了佛。但自古到今，在西方沒找到老子的任何蹤跡和遺物，所以此說存疑。

第二種說法：《漢書·藝文志》指出：老子入關西去，尹喜“去吏而從之”，且“俱之游流沙之西”。這說明老子在尹喜的陪同下，一直到了甘肅河西的居延地區。

第三種說法：老子出關之后，根本沒有繼續往西走，而是調整方向，經盧氏，到欒川，最后在洛寧去世，并葬于洛寧壽安山。

持第二種說法的人，列出了老子在甘肅經過的大致線路：出函谷關，過大散關，由今陜西寶雞市西南入甘肅，經游天水、隴西、臨洮、蘭州、酒泉等地，又回到隴西邑，落戶臨洮，最終在臨洮東山去世。老子在臨洮去世后，其子嗣在此繁衍。唐太宗李世民所修《氏族志》稱：“李氏凡十三望，以隴西為第一。”于是有“天下李氏出隴西”之說。

持第三種說法的人一般認為：老子一生始終沒遠離河洛地區，所以洛陽郊縣都有老子蹤跡。老子西出函谷，不過為表明自己不投楚國，所以向西，意在人秦不入楚，但西邊是周的根據地，故而半途折返，沿虢國古道，從靈寶、盧氏輾轉至欒川隱居，現盧氏縣官道口鎮仍有“老子井”遺跡，而欒川境內的悶頓嶺、漫子頭、追夢谷等地則有“獨尊石”、“悟道石”等遺跡，最有影響的則是老君山。清代《南陽府志·校記》嘉靖本卷二記載：“老君山，在內鄉縣北二百五十里處，突峰懸崖……世傳老子學道于此，藥灶、丹爐遺跡俱存，故。”清《盧氏縣志·藝文志》載：“老子修煉于景室山，在治東南二百里許，老君仙山是也，盤踞中南之首，太和嵩少為副，絕頂巍峨際天。”“老君山……老子講經修煉于此。有老君殿、石柱、鐵瓦、丹、丹井尤存。”清《盧氏縣志·藝文志》記載：明萬歷二十三年(1595年)春，朝廷遣中使，發帑金，敕建“金頂太清觀”。萬歷三十一年(1603年)，皇帝頒賜道經藏貯于“道德府”。明未經書尚存八柜，后毀于戰亂。明天啟三年(1623年)秋，處士寧功明及門朋志友捐金帛、壽梓，雕刻祖師佑圣真君陶元帥神像，配享老君煙火。遺憾的是，老君山與老子有關的文獻記載，多為明清時期，年代較晚，早期的線索則很難尋覓。如今的老君山有老君廟及殘碑文物為證，還有老君河以及四月初八的廟會，都是紀念老子的。

老子隱居在老君山，有的學者甚至認為：老子最后落腳在洛寧，并在此病死，安葬此地。理由是洛寧縣城東5公里壽安山南麓的祖師墓，就是老子墓。依據是古竹書《老子葬其造》中載：“老子葬壽鞍(‘鞍’同‘安’)山，其周所四龍圍繞。”壽安山祖師墓周圍果然有四條深谷，宛若四條游龍。

余論

中原地區與老子相關的文物遺跡十分豐富，歷史文獻與文物古跡可以確證，鹿邑是老子的出生地。由于道教的傳播與影響力逐漸擴大，各個地方興建了大量的道教宮，模糊了歷史的真相，老子的出生地之爭才有愈演愈烈之勢，主要有河南鹿邑說和安徽渦陽說。對此河南的學者袁祖亮、王玨、劉龐生等人立足歷史文獻記載，從歷史地理的角度論證了老子故里在鹿邑，證據充分詳盡，在此不作贅述。要指出的是安徽渦陽離河南鹿邑很近，同樣是道教文化影響的中心區域。在當前對老子故里“公說公有理，婆說理更強”的情況下，加強合作，合理開發老子與道教文化資源，傳承和發揚《道德經》的精華，才是時代賦予我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