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會話過程的動態性決定了語碼轉換不是靜態機械的,特別是在口頭禪的使用、情緒激動時的語言選擇,以及為了增加親近或疏遠感,為了制造搞笑和幽默的效果等語用功能的表達而進行的語碼轉換上,語碼轉換可以說是動態的語言選擇。本文通過社會語言學的調查和統計分析,考察了性別、籍貫、職業、受教育程度等社會變量在漢語方言和普通話的語碼轉換與語言選擇上所起的不同程度的作用。此外,通過具體的語用分析實例,闡明了語碼轉換的動態性。
關鍵詞:漢語方言 普通話 語碼轉換 語用分析
國內研究語碼轉換的不少論文,雖然也采用了定量社會語言學的方法,但幾乎都著眼于靜態的語言選擇的調查與分析。這些語言選擇只是由于場景不同而產生,場景、語域和語碼之間的關系是靜態的、單一的。事實上,會話過程的動態性,決定了語言選擇不是一次完成、既定不變的。隨著會話的層層推進,語碼轉換可以根據需要發生在任何一個過程中。
一、社會語言學方法的語用功能分析
根據甘柏茲(Gumperz,1982)對語碼轉換的分類,因場景的變換而導致的語碼轉換稱為“場景性轉換”(situational code-switching),因會話策略而導致的語碼轉換稱為“喻義性轉換”(metaphorical code-switching)。實際上,語碼轉換還和語言態度引發的語言選擇有關,也和交際者的雙語熟練程度有關。本文主要從口頭禪、生氣或高興時、增加親近或疏遠感、為了搞笑和幽默等四個頗具代表性的語用場景,在動態的會話過程中考察語碼轉換的不同類型和功能及其社會相關性。本次調查回收有效問卷162份,男女各半,各年齡組和受教育程度的分組比例均等。本文采用統計分析軟件SPSS11.0版本對調查結果進行了分析。
(一)口頭禪
在口頭禪的表達上,普通話和方言的雙向轉換中,47.1%的人選擇了普通話,52.9%的人則選擇了方言。口頭禪一般是下意識的語言流露,它是衡量一個人掌握一種語言的熟練程度的重要標志。一般來說,對于很少使用普通話的人而言,口頭禪基本上是用方言表達的,有時即使在使用普通話的過程中,也會流露出方言用口頭禪來。
年齡和職業與口頭禪的語言選擇有顯著的相關性。見表1:
表1
年齡職業
口頭禪Pearson Correlation.419(**).257(**)
在年齡上,呈現出老、中、青三個明顯的分層,并與使用人數的比例成反比(見圖1)。職業上,超過普通話口頭禪使用人數的比例均值以上的職業有醫生/律師、公務員、學生、警察/軍人、教師和職員(圖2)。職業、年齡和口頭禪的顯著相關性與口頭禪的來源有直接的關系。口頭禪主要有五個來源:宗教用語、職業行話、社會流行語、方言俚俗語、外來語等慣用語。職業行話和社會流行語在語碼轉換的社會變量的體現上主要是職業和年齡。時尚可以說是年齡的晴雨表。年輕人追求時尚的心理,使那些媒體流行、大眾流行的時尚語在他們口中運用自如。由于這些時尚語大都有固定的語言表現形式,或語音的,或結構的,所以,語碼轉換也就應運而生了。
圖1
圖2:職業*口頭禪
性別上,女性使用普通話口頭禪的比例比男性高2個百分點;受教育程度上,高中層次的普通話口頭禪的比例最高;籍貫上,外地人比寧波人使用普通話口頭禪的比例高了11%,外地人使用普通話或由方言向普通話的轉換更普遍。
方言使用在口頭禪一項上的微弱優勢,反映了雖然全國有53.06%的人能用普通話進行交談,但在表達習慣性的、深層的語意時,還是用方言更加自然和順口。另外,方言俚俗語是口頭禪的一個主要來源,也決定了方言口頭禪使用的頻率比普通話稍高一些。再者,口頭禪具有鮮明的個性色彩。當一個人開始使用一些口頭禪時,用普通話還是用方言可能是無意識的,沒有必然關系,但是經過長期的語言實踐后,逐漸達到了語言和形式的統一,即有些口頭禪是用普通話表達的,有些口頭禪就是用方言表達的。在特定的語境中,人們根據表達的需要轉換成普通話的口頭禪或方言的口頭禪。
(二)生氣或高興時
人們在生氣或高興時,只有32.5%的人選擇普通話來表達,而67.5%的人選擇了方言。年齡、籍貫、職業和此項有顯著相關關系。特別是年齡的相關程度大大高于其他社會變項,見表2:
表2
籍貫年齡職業
生氣或高興激動時Pearson Correlation-.203(*).445(**).253(**)
年齡和用方言表達強烈感情的頻數成正比,年齡越大,用方言的人數越多;籍貫上,寧波人用方言的比例比外地人高,寧波人為73.5%,外地人為52.3%,說明外地人使用普通話的幾率比寧波人大,他們逐漸用普通話代替方言思維,所以,在下意識狀態中的表達以普通話為主。職業上,醫生/律師類用方言的最低,而農民最高。這一項與口頭禪一樣,與平時使用語言的習慣、頻率有關。如果平時是方言占優勢,那么,下意識的語言表達就是方言居多,反之亦然。此外,男性的比例高于女性,女性為64.1%,男性為70.9%。這與男性在“本真”狀態下通常用最符合自然本性的“原始”語言表達有關。
(三)增加威嚴感和權威性
為了增加威嚴感和權威性,55.3%的人選擇了普通話,44.7%的人選擇了方言,體現了普通話作為民族共同語和官方語言的權威地位。就漢語來說,普通話是有威信(prestigious)的變體,方言則是無威信的(nonprestigious)的變體。“有威信”有兩種形式,一種是顯威信(overt prestige),一種是隱威信(covert prestige)(Trudgill)。對一個生活在寧波的外地人來說,普通話不但是有威信的,而且是“顯威信”的,當地的寧波方言則具有“隱威信”,具有潛在的強勢性和優越感。
年齡與增加威嚴感和權威性之間的相關系數為.351*,具有統計學的顯著意義。年齡與選擇普通話的比例成反比,年齡越大,選擇普通話的人越少(見圖3)。但初中以下的人,選擇普通話的比例低于方言。上文已經提到,初中以下受教育程度的人分成兩類:成人和非成人。所以,一方面,說明了年齡與普通話的水平成反比,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年紀越輕,越需要通過外在的東西,即非年齡的因素——運用“有威信”的,而且是“顯威信”的普通話,來加強其威嚴感和權威性。
圖3
男性選擇普通話的比例比女性高3個百分點,體現了在男權社會中,男性更注重借助權勢和強勢語言——普通話來樹立他們的權威。受教育程度上,高中層次的比例最高,初中以下和大專以上的幾乎相等;籍貫上,寧波人比外地人高了10.5%;職業上,醫生/律師、警察/軍人的比例最高,他們的職業特點對權威性的要求很高,所以,這些職業的人選擇高變體來增強其威嚴感和權威性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而“其他”類職業由于前文所述的原因,運用普通話來增加威嚴感和權威性的比例最低。
(四)搞笑和幽默等
為了營造喜劇或悲情的氣氛,語碼轉換也是一個常用的手段。特別在現實生活中,人們越來越需要創造輕松、隨意的環境,以驅趕或減輕日益沉重的生活和工作壓力。在為了搞笑和幽默而進行的語碼轉換中,61.4%的人選擇了方言,而選擇普通話的只有37.9%。其中,年齡和受教育程度是最重要的兩個變量,統計顯示,它們之間有顯著的相關關系,見表3:
表3
年齡受教育程度
搞笑和幽默等Pearson Correlation.201(*).202(*)
20歲以下的年輕人,最喜歡將方言作為搞笑的對象或搞笑的手段(圖4),所以,普通話向方言之間的轉換是他們最常用的方式。由圖5可知,初中以下文化程度的人也喜歡這種語碼轉換的功能。不過,由于受教育程度和年齡之間有顯著相關性,所以,初中以下程度的人還得分為兩個層次,即初中以下年齡段的學生和初中程度以下的成人,本文以18歲為分界線。綜合這個因素后,受教育程度在此項上的差異將縮小。總而言之,與受教育程度相比,年齡對方言搞笑和幽默的影響最重要。
圖4
圖5
普通話本身語值的社會附加值,使普通話與官方、權威、高雅、正式等高語域的字眼聯系在一起,而方言則往往與民間、大眾、世俗、隨便等低語域的字眼聯系在一起。所以,在需要制造搞笑、風趣、輕松的氣氛時,方言既是取笑的對象,又是取笑的手段。近年來“名劇方言搞笑版”在網絡上的風靡就是個極好的佐證。事實上,語言本身和喜劇因子沒有內在的必然聯系,并不是說哪一種語言或方言內在的喜劇色彩或悲劇色彩比別的多,也不是說方言天生就是用來制造喜劇的,而共同語或標準語就只能用來演正劇。但是,我們不能否認語碼之間——方言與方言、方言與共同語是有語域差異的。方言的“低語域性”和普通話的“高語域性”之間的分工和本文的統計數據分析也是一致的。語碼轉換在這里的功能其實就是指利用這些差異來創造特殊的語境,從而制造需要表達的效果。俗與雅、諧與莊、輕松與沉重等的對立就是在語碼轉換的瞬間形成的。
二、語碼轉換的語用分析實例
會話分析學派認為會話有很強的結構規律,因此,他們提出了一套系統的概念工具和分析框架來分析會話的結構方式。我們在對寧波話和普通話的語碼轉換進行會話分析時,發現了其中的異同。下例語料截取于一段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錄音,該段錄音共有3個參與者,均為女性。女1和女2為寧波人,女3為非寧波人,但已在寧波生活十多年。錄音記錄的是她們結伴去逛街的過程,在整個過程中她們談論了很多話題。下面節選的內容是關于夫妻在家做家務的話題。為了便于分析,在每個話輪前標上了順序號。
話輪1女1:爾老公會煮下飯伐?(你老公會做菜嗎?)
話輪2女2:其煮是會煮哦(他做是會做的),不過,一般都是我做哦。
話輪3女1:我是看老是爾來格漿,爾全部搭其弄得煞清爽,其還會弄[ve]?阿拉屋里全部是我弄哦。(我是看到老是你在洗,你都給他全做好了,他還會做嗎?我們家都是我做的。)
話輪4女3:不會吧?你老公說都是他做的!
話輪5女1:哎呀,天曉得!我講拔爾聽,我五點半落班,全部我做。(我說給你聽,我五點半下班,全部我做。)
話輪6女3:他一直都說是他做的!
話輪7女1:他還撒謊啊!
話輪8女3:沒那么嚴重。
話輪9女1:格罪過啦!五點半落班,我下飯買好,我再到我姆媽屋里接囡,再回屋里煮下飯。等其拉吃好,我漿好、整過為止,再搭我囡準備困覺。她困落,我再去漿衣裳。全部我一手落啦!其屋里樣樣好甮弄啦。(這罪過啦!五點半下班,我買好菜,我再到我媽家接女兒,再回家做飯。等他們吃好,我洗好、收拾好,再給我女兒準備睡覺。她睡下,我再去洗衣服。全部我一手做呢!他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呢!)
話輪10女3:這樣啊!
話輪11女1:他回來有時候七點了,我說,爾[dze]介晏落班啦?(你怎么這么晚下班啊?)他說,我忙哎。我說,忙、忙。有時候我說,你五點鐘可以下班了,因為你們有校車。是勿啦?(是吧?)你們下班開過來到家最晚最晚六點半,(夠了伐?)
話輪12女3:那可能是你們現在搬到新家后有變化了。以前不是這樣的。
話輪13女1:哎,對,這個是對的。以前在老地方的時候,我[ve13]弄哦,我一眼都[ve13]弄!格是其弄。騰到格搭里全部我弄哦。其[ve13]弄哎,勿弄勿弄,我覺得是啊勿對!(我不會做的,我一點兒都不會。那是他做的,住到這里后全部是我做的。他不做,就一直不做了。我覺得那樣不行的。)
話輪14女2:我總講男人總講也犯賤噢!
話輪15女1:也犯賤噢。
話輪16女2:真當我老公是格么介格(我老公真是那樣的。)
話輪17女1:以前我勿弄,其弄,樣樣會弄噢。(以前我不做,他做,樣樣會做的。 )
話輪18女2:現在我勿弄,其勿得勿弄哎!(現在我不做,他不得不做了)
話輪19女1:是哎!
話輪20女2:對哦!格衣裳啥人漿?(那衣服誰洗啊?)難道阿拉姆媽漿啊?(難道我媽洗嗎?)
話輪21女3:這些男人不是不好,都是懶得做。
話輪22女2:對呀,所以他們都是懶啊。
話輪23女3:他們兩個男人算是好的。
話輪24女2:沒有。說句難聽一點。阿拉囡衣裳阿拉姆媽漿漿沒搞。格阿拉老公衣裳咋漿啦?(我女兒的衣服我媽洗沒關系,那我老公的衣服怎么洗啊?)
話輪25女1:是哎,女婿哎!
話輪26女2:別樣子全部是阿拉姆媽弄噢。(別的都是我媽做的。)
話輪27女1:格現在全部我一手落(那現在全部是我一手做的,)爾講我會胖[ve](你說我會胖嗎?)不會胖的!
話輪(Turn)是指在會話中一個說話者從開始到結束的話。從一個話輪結束到另一個話輪開始的循環,就構成了話輪轉移(Turn taking)。在會話中,最具有結構形式規律的會話形式是語對(Adjacency Pairs)。語對指的是兩個相連的話輪,它們發自不同的說話者,但關系密切。話輪1和話輪2構成一個語對,而話輪3既和話輪2構成一個語對,又和話輪4構成一個語對。話輪3中的“(我是看老是爾來格漿,爾全部搭其弄得煞清爽,其還會弄[ve]”這部分承接話輪2,是話輪2的轉移,而話輪3中的最后一句“(阿拉屋里全部是我弄哦)”又開啟了話輪4。所以,語對的確立有點復雜。
這段會話共由27個話輪構成,共發生15次語碼轉換:
第一次語碼轉換發生在話輪3和話輪4之間,由寧波話轉換為普通話。由于女1和女2都是寧波人,她們之間的交流以寧波話為主,這從整段會話中可以看出來。女3是非寧波人,她在寧波幾乎用普通話作為生活和工作語言。在錄音的語境中用普通話,既是她實際語言狀況的反映,又是她對女1所講的事實的驚訝程度的反映。這種語碼轉換可以認為是基于說話者為中心的會話相關性語碼轉換。
女1在話輪5、話輪13內由普通話向寧波話的轉換,表明了同樣的道理。她開頭用普通話順接前面的話輪,是會話中的順應性在語碼轉換中的體現。但是她馬上轉換為寧波話,是因為她急于要辯白事實的真相。女2在話輪24中的轉換也是如此。
女3在話輪6和話輪10中都沒有用寧波話順接話輪5,而再次用普通話,是強調她最初聽到的消息的準確性。
在話輪9中,女1沒有繼續順接普通話而轉回寧波話,是用寧波話詳細羅列她們作為寧波人的生活,顯得瑣碎、繁雜。寧波話的一氣呵成和她的一手操辦所有家務是相匹配的。
在話輪11中有5處語碼轉換。其中3處是在轉述他人或自己的話。“我說”是普通話,而后面的內容則轉用寧波話,反映了女3當時語言使用的實際情況。但用寧波話轉述后,又轉換回普通話“他說”及說的內容,是因為她老公是非寧波人,實際生活中使用普通話的頻率比較高。但是,當轉回到轉述她自己說的話時,她并沒有相應地轉回到寧波話,而是繼續用了普通話,可見在他們的家庭語言中,寧波話和普通話的雙語使用已經非常習慣。但是在最后一句用普通話轉述的“你們下班開過來到家最晚最晚六點半”后,卻再次轉換回寧波話“夠了伐”來詰問,其語氣的強烈程度,和前面用普通話表示的兩個“最晚”的重疊形成鮮明的照應。這個話輪中還有一次轉換可以認為是插入性的語碼轉換,即“對勿啦?”。這個轉換成分十分常見,因為它本身就是寧波話中的一個常見句式,作為附加語碼的轉換(tag switching)起到語用標記的功能。
話輪21中,女3對寧波話向普通話的轉換,則是另一種類型的語碼轉換。從話輪14女2用寧波話對女1話輪的順接后,一直到話輪20,她們都是用寧波話交流,但是各自的話輪談論的都是各自老公的詳細情況。在這種基礎上,女3轉用普通話是對她們前面談論的具體情況的總結。這種結論性的語言往往用高語域的變體(這里是普通話),來表明結論的客觀性和概括性。
最后一個話輪中的語碼轉換則反映了它具有強調對比的功能。“爾講我會胖[ve]”這個用寧波話表達的肯定式反問句的意思,和緊接著轉換成普通話“不會胖的”的否定句是一樣的,句式不同,語碼不同,但深層的語義卻相同。這種前后對比強烈的效果就是語碼轉換和設問句共同完成的。對單語者而言,表示強調的語音手段主要有重音、停連、語調等超音段方式。但是,對雙語(多語)者而言,除了這些單語表達中的常見語音手段外,語碼轉換作為一種重要的表達方式,同樣能承擔起各種表達功能。
三、語碼轉換的動態性
首先,宏觀社會生活的變化決定了語碼轉換及其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是動態的。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口的流動、言語社區的調整以及個人身份的變動等,都會導致社會變量在影響語碼轉換中的相關度和頻數的變更等。
其次,會話本身具有動態性。語碼轉換是在會話過程中得以實現的。說話者和聽話者在整個會話過程的互動中,或順應,或偏離,或沖突,或融合,都可以通過語碼轉換的策略來完成。在動態的會話過程中,一切預設性的和規約性的聯系都會發生改變。“場景性的轉換”和“喻義性的轉換”、“無標記的轉換”和“有標記的轉換”等之間的對立和轉化,也是隨著會話過程的推進而得以調整的。何況,并不是所有的語碼轉換都是有意識的、有意義的。
最后,語碼轉換的動態性也決定了語碼轉換研究的動態性。Stroud(1998)曾鮮明客觀地指出宏觀社會語言學和會話分析本身都有不足,宏觀社會語言學低估了說話者重新定義語境的能力,而會話分析則低估了社會規約的影響力量。他覺得應該將兩者結合起來。Auer在早期的著作中并沒有明確這一問題,而是一再強調反對Fishman的研究范式。后來,Auer也明確指出,對任何一個具體雙語社區的雙語研究都必須考慮到宏觀和微觀兩個方面。而連接宏觀和微觀之間的紐帶就是我們的動態觀。
(本文為浙江省哲社規劃課題《浙江方言和普通話的語碼轉換研究》[項目編號:08CGYY003YB]的部分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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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詠梅 浙江寧波 寧波大學國際交流學院 315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