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直接投資\\利用外資的理論與實踐分析

摘要：發展中國家的經濟發展離不開對外資的利用，中國與拉美國家都經歷了這一過程。陷入外資依賴惡性循環的拉美地區出現的“拉美化”現象引人深思.中國雖不會出現“拉美化”現象.但外資對中國經濟安全所構成的潛在威脅依然存在。如何在“后危機時代”背景下有效地利用外資.確保復蘇后經濟的良性發展.是備受人們關注的課題之一。西方對外直接投資理論、利用外資理論，都存在一定的片面性。運用馬克思主義學說.從生產關系角度揭示資本流動的本質。正確認識我國在國際分工體系中的地位，對于把外資的利用納入可控制的范疇、保證國家的經濟安全是十分必要的。

關鍵詞：利用外資；國際金融危機；經濟安全；跨國公司

作者簡介：董偉(1958－)，男.吉林長春人，哲學博士，吉林大學東北亞研究院副教授.從事經濟社會學研究。

基金項目：吉林大學基本科研業務費哲學社會科學研究種子基金項目。項目編號：2008ZZ02l

中圖分類號：F1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7504(2010)02-0060－05 收稿日期：2010-01－20

雖然目前已進入“后危機時代”，但世界經濟從衰退中走出的路程還很長。世界經濟復蘇仍是一個充滿風險的緩慢過程。在這一國際環境下.人們已經注意到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即外資流動的防范問題。美、日、歐三大經濟體的普遍衰退導致了其他國家匯率動蕩下跌.從而加劇了資本的外流。國際資本總額流動的空間分布將會作相應的變化.以跨國公司為載體的國際資本將視中國為避風港，外資的流入會明顯增加.這對中國既是挑戰也是機遇。在這種形勢下，回顧中國及其他國家利用外資的歷程，反思對外直接投資、利用外資理論，關注國際金融危機過后國際資本流向變化.預測其走向.降低利用外資的影響程度，對于實現中國提出的“保增長、促內需、調結構”，經濟由外向型向內需型轉變，完善防范金融風險機制以及有效地促進經濟復蘇都是十分必要的。

一、關于對外直接投資、利用外資的理論評析

在世界日益全球化的今天.發展中國家對外資的需求與發達國家以跨國公司為載體對外投資，都是資本的空間流動過程。這一資本流動曾給拉美帶來了金融危機.也曾構成了對中國經濟主權的挑戰。關于資本的流動問題。西方學者著書立說，形成了諸多理論，對資本的流動規律給予了一定的解釋，這些理論包括對外投資理論和利用外資理論。對于前者在這里僅就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理論進行分析。

(一)對外直接投資理論的評析

二戰后，生產力的發展，國際分工的加深.生產的國際化，以及東道國吸引外商直接投資的相關政策，這些因素都促進了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的迅速發展。20世紀60年代以后，伴隨發達國家對外投資的不斷增加，理論上的研究也不斷深入.形成了一系列的理論體系，用以說明跨國公司對外投資的緣由。這些理論主要有：壟斷優勢理論、產品周期理論、內部化理論、國際生產折中理論等。這些理論雖然有其應用價值，但仍存在一定的缺失。這些理論的缺失表現在：只注重跨國公司內部的諸要素分析，而忽略了資本流向的社會制度因素；沒有從生產關系的角度對跨國公司對外投資的本質進行揭示，存在著一定的片面性。

馬克思關于資本輸出的理論，在當今時代仍有其現實意義。二戰以后。雖然發達國家對外投資的形式發生了變化，但就其本質而言卻沒有變。馬克思指出：“如果資本輸往國外，那么.這種情況之所以發生，并不是因為它在國內已經絕對不能使用。這種情況之所以發生，是因為它在國外能夠按更高的利潤率來使用。”馬克思資本輸出理論指出了，“過剩資本”是資本輸出的前提和基礎，以追求高額利潤為目的，爭奪國際市場、進行國際擴張和掠奪則是資本主義對外投資的本質。這一觀點在當今仍有其理論價值。資本輸入就意味著被動地接受發達國家對其掠奪和占有，包括資源的掠奪與廉價勞動力的占有。為此，必須看到發達國家對外直接投資的本質。

利用外資是改革開放初期我國面臨資金短缺而采取的戰略措施。但必須認識到，外商投資的目的是為了獲取高額利潤這一實質。發達國家對外投資的目的是爭奪國際市場.在全球擴張和掠奪.追求高額利潤。二戰后，隨著全球化步伐的加快.發達國家針對發展中國家對外資的需求.以跨過公司為載體大舉進行資本輸出，從而形成市場的占有、技術上的壟斷、自然資源的瓜分，實現其資本的不斷增值。對于發展中國家來講，維護國家的經濟安全便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現今跨國公司對我國的直接投資，對我國的經濟安全已構成潛在的威脅。假如任其對某一產業特別是戰略性主導產業的控制，將嚴重削弱我國民族工業的競爭實力和發展空間。

(二)利用外資理論的評析

關于發展中國家利用外資的問題，在理論上有許多學術觀點。這里僅就錢納里和斯特勞特的雙缺口理論的問題加以分析。

這一理論的片面性主要表現在：發展中國家利用外資的初衷，都是為了彌補國內資金不足的問題.但是，“利用外資完全有可能導致～個更加脆弱的經濟體系”。因為外資與金融風險有著內在關聯，從而引發國際收支失衡、經常項目赤字等諸多問題.影響國家的經濟安全。錢納里和斯特勞特的雙缺口理論僅僅就利用外資的動因展開論述，沒有涉及國家的經濟安全問題。

可見，這一理論的前提在往一定的缺失及指導性的局限：強調了引進外資對于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的必要性，但卻忽略了其應川的前提條件及其負作用。發展中國家的債務危機、亞洲金融危機以及拉美金融危機都證明了，引進外資有可能使一個國家經濟承受金融風險：同時.“艤缺口”理論對我國當前階段的指導性也已經發生了變化。近些年，隨著利用外資的規模不斷擴大.我國的內資、外資需缺狀況發生了逆向變化.出現了“雙溢出”現象，即國內儲蓄溢出、國家外匯儲備溢出。這給利用外資問題提出了新的課題。

二、中國與拉美國家利用外資的實踐

改革開放30年來，中國東部沿海地區率先開放，利用發達國家產業轉移的時機，引進外資，加快了沿海及全國的經濟發展。但同時也應看到，外資造成的負面影響也十分突出，由積極引進到有效防御成為一種必然。

拉美地區的國家多數是從殖民地、半殖民地不斷獨立起來的，國內經濟基礎差、水平低，必然依賴于外國資本。自20世紀60年代，外資開始進入這一地區以來，雖然利用外資解決了投資不足的問題，但是同時也帶來了新的矛盾.80年代初一些拉美國家曾爆發債務危機，隨著對外資依賴程度的加深，90年代又爆發金融危機.繼而形成“拉美化”現象.無不引發人們對利用外資問題的反思。

雖然中國不能與拉美國家相提并論.但中國與拉美國家同屬發展中國家，在利用外資、防范金融風險、維護國家經濟安全方面是共同的。為此，本文將分別考察中國與拉美國家利用外資遇到的問題，以便進一步探討利用外資的一般規律。

(一)中國利用外資的成效與經濟安全

1、中國利用外資的成效

據國家統計局報告顯示，從1993年起，中國已經連續15年成為吸收外資最多的發展中國家。改革開放初期，我國人均收入較低，儲蓄也相當不足，缺乏經濟建設資金。從1979年開始.我國利用外資總額快速增長，至1993年我國利用外資總額已經增至389億多美元，僅次于美國.處于世界第二位，到了2007年達到748億多美元，居發展中國家之首。1979—2007年，我國利用外資的項目達到633 981個，其中外商直接投資項目達到632298個，實際利用外資額超過9574億美元[3]。引進外資的70％進入到了工業制造業部門，1990年外商投資工業產值在我國工業總產值中的比重只有2.28％，但到2007年已經超過了30％。外資企業吸收的勞動力由1985年的6萬人增加到2007年的1583萬人。對同期全國城鎮就業新增數的貢獻率達到9.5％。另據商務部統計，中國目前在外資企業工作的雇員有2800萬人，外資企業工業產值占全國的31％，稅收占全國的20％。進出口占全國外貿的58％。可見，外資在我國經濟發展中具有不可取代的作用。正如1998年4月14日《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擴大對外開放，提高利用外資水平的若干意見》中所指出的那樣：“依法設立的外商投資企業作為中國企業的一部分。”外資企業同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一樣構成了中國企業的一部分。外資對促進經濟增長、增加財政收入、增加就業等方面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2、中國利用外資的經濟安全問題

如果說改革開放初期，我國利用外資是為了解決資本稀缺的話，那么，30年后關注的重點應該把維護國家的經濟安全放在首位，更加有效合理地利用外資。為此.首先必須明確作為關系到國家經濟命脈的主導產業受到來自外資的影響程度。以及包括外資并購造成行業壟斷問題在內的影響我國經濟安全的諸多問題。事實上，現今外資已構成了對我國經濟安全的潛在威脅。

(1)外資對中國經濟主權的削弱。一般來講，發展中國家對外資的利用，都經歷了從對資金的需求發展為對經濟主權的要求的這一過程。東道國利用外資初始主要目的是促進經濟增長、實現就業、達到外匯收支平衡等。外資對一個國家的內資來講，起到一種補充作用。補充資金的不足，進而擴大投資規模，但其風險也隨之出現，形成一種負效應，威脅國家的經濟安全。于是維護國家的經濟主權問題受到關注。經濟主權問題是一個國家利用外資發展到一定階段后必然出現的。

跨國公司更多地采用獨資的形式、并購的方式進入我國市場，在某一行業領域獲得控制權，形成壟斷。近年來，外商投資中獨資企業的數量呈不斷增加的趨勢.在改革開放初期，外商獨資企業不到30％，超過70％的部分采取中外合資、合作形式。至2002年.合同外資金額就達827.6億美元.其中外商獨資企業金額達572.55億美元，占總投資額的69.2％。而且，在中外合資企業的股權中，外方控股比例不斷增加。在中外合資企業股權變動中，一般從最早的中外方比例75：25變成60:40或50:50.現在基本變成20:80或10:90，由外方絕對控股。如法國達能對樂百氏和娃哈哈所持股份分別增至92％和51％.并持有上海梅林正廣和飲用水有限公司50％的股份；世界最大的輪胎生產企業——法國米其林公司——在與我國輪胎行業的龍頭企業——上海輪胎橡膠集團——的合作中控股70％。

(2)中國在國際分工體系中的不平等地位。由于經濟主權的削弱，我國在全球產業鏈中也處于低端。北京產權交易所董事長熊焰在2009年2月27日在北京召開的“2009(第七屆)跨國公司中國論壇”大會上曾說：“現在中國的外向型的程度已經到了68％左右，很高的外向型程度了，但是一個現象.就是中國現在幾乎產出了全球30％左右的商品，全球30％左右的商品是中國人制造出來的，但是我們只獲取了對應價格的六分之一左右……現在全球產業鏈前端被一批歐美的企業占據著.他們拿著技術，原創的技術，核心的零部件生產。這是前端。……中間這一端，也就是零部件的加工、組裝、裝配，由類似中國這樣的國家，中國是中間這一端國家的代表之一。”他還提到，“耐克鞋在中國出廠價十美金，它在美國市場上可以賣到一百美金”，這是因為“跨國企業在全球范圍內配置資源的方式，決定了不同的國際分工模式和利益分配結構。在全球化浪潮中.一些國家被動接受跨國公司的國際分工，從而使自己的產業處于跨國公司的控制之下.完全喪失了獨立生存能力，許多公司甚至被跨國公司徹底排擠出市場”。可見，外商利用我國的廉價勞動力和資源，在國際市場上獲取超額利潤。

(二)拉美地區利用外資的實踐

由于拉美地區確定了“外資主導型”的經濟增長道路，吸引了跨國公司進入其市場領域.并逐步形成了跨國公司的壟斷態勢.致使拉美地區的民族企業紛紛倒閉，經濟發展不穩定.20世紀80年代發生了債務危機，90年代爆發了金融危機，使拉美國家經濟陷入泥潭。形成了“拉美化”現象，即包括經濟危機、政權更迭和社會失范在內的整體性危機。這與其高度依賴外國資本有著直接的關系。

1、外資對拉美地區經濟主權的削弱

2003年以來，拉美地區成了外國跨國公司對主要新興市場投資的地區之一.2003年巴西和墨西哥的外國直接投資流入量為100億美元。墨西哥僅在2004年上半年就吸收了外國直接投資102.9億美元，比上一年同期增長了64％。巴西在2004年上半年的外資流入量達到了40.4億美元[8]。跨國公司在拉美大公司中所占的比重呈上升趨勢。從而使托美大型國有企業從87家減少到64家，銷售額從33.2％降至18.8％。在拉美地區100家大型制造業企業的銷售總額中，跨國公司所占比重從1990年代初的53.2％提高到1998—1999年的63％左右。同期民族企業的比重從42.6％減至37％。就阿根廷來講，外資的進入，削弱了這個國家的民族經濟實力，國家的經濟命脈掌握在外資手中。1997—2001年.阿根廷本國控制的銀行資產比重從48％降至33％，外國資本控制的銀行資產比重從52％進一步增長至67％，截至2001年，阿根廷10家最大的銀行中，外資控股的銀行占了8家，包括花旗銀行、紐約銀行、波士頓銀行等[10]，而且出現了大量資本外逃現象。

2、外資使拉美國家社會問題凸現

由于長期對外資的依賴，拉美國家的社會問題越來越嚴重。基尼系數遠超國際警戒線，社會分配有失公平，社會治安狀況不斷惡化，暴力事件頻發。僅就阿根廷來講.出現了社會收入分配不公、社會動蕩不安等問題。從2001年12月起，阿根廷的食品消費減少19％。從2001年10月至2002年3月，大約150萬阿根廷人加入到貧困大軍，貧困人口上升到占其人口總數的42.6％[10]。阿根廷在20世紀70年代中期，貧富之間的收入差異為6倍，80年代為20倍，90年代初達到27倍。2002年擴大為46倍[11]。

此外，大量外資進入拉美國家，使這些國家外債不斷增加。1973—1982年，托美國家積累的外債為3000多億美元，其中巴西、墨西哥、阿根廷的外債為2100多億美元。1982年，墨西哥無力償付即將到期的800億美元的債務，巴西、阿根廷、秘魯、委內瑞拉等國家也在1983年陷入債務危機.并使大量外資紛紛逃離。

可見.拉美國家的經濟發展嚴重依賴于外國資本.使國家逐漸陷入對外資依賴的惡性循環，也使社會問題凸現，威脅著國家的經濟安全。

三、中國利用外資面臨的挑戰與策略

(一)中國面臨的挑戰

中國利用外資是在全球化背景下進行的，為此.對全球化還須有清醒的認識。全球化有多種解釋.有一種觀點認為，全球化“要把一個個獨立的國家經濟實體融合到一個整體的世界經濟體系國去，其結果將是國家作為一個獨立經濟實體的瓦解與消失以及一個全球經濟體系的建立”。這種全球經濟體系的基礎是市場經濟，那么對市場經濟又如何評價?2009年3月23日，英國劍橋大學教授彼得·諾蘭在“中國發展高層論壇2009年會”上作了題為“自由市場的模式已經崩潰”的演講，他指出：“市場是不平等的，一小部分人占有較大的全球需求”，“在全球化30年之后，市場需求的分布是非常不平衡的，去年世界銀行估計全球人口的頭10％，他們的消費是全球的59％，前20％消費了77％，而后50％只消費了7-2％。也就是說，世界上1／5的人口居住在高收入國家，是市場需求的主要驅動力量，他們也決定了全球化時代技術進步的方向。高收入的國家人口占全球人口的16％，但他們所產生的消費卻是全球的3／4。”這是對市場經濟弊端的深刻揭示。

中國已在建立市場經濟制度的條件下，融入了全球分工體系及國際金融體系中.也可以說處于不平等的國際分工的世界經濟體系當中。正如熊焰在“2009(第七屆)跨國公司中國論壇大會”上所說：“如果我們不迅速地改變這個局面.把中國的要素均勻地分布到產業鏈的高中低端去.20年后，可能阿根廷的今天就是中國的明天。”因此，在利用外資過程中，國家安全問題日益突出。據報告，“中國的‘經濟安全’仍處于落后狀態，經濟安全指數在90個國家和地區中排第58名，屬于較低的‘仍須努力’國家。”近年來，外資對我國經濟的控制力明顯增強。“FDI總量占中國GDP的比重已經超過了40％.大大高于發達國家、亞洲國家和地區。與此同時，由于外資企業出口量占中國總出口量的一半以上，FDI的大最流人在相當程度上也促進中國外貿的快速增長，中國的外貿依存度已達80％以上。”在這一背景下，中國利用外資將面臨新的更嚴峻的挑戰。

(二)中國的應對策略

人們已意識到，市場經濟本身蘊涵著包括經濟安全在內的風險和危機。在當今時代.資本主義基本矛盾由國內擴展為國際，隨之由“生產過剩”為主要表現形式的經濟危機擴展為突破傳統的民族國家界限的經濟危機是一種必然。由美國引發的國際金融危機便是這一矛盾的突出表現。危機爆發之初，新華社記者劉洪在2009年3月25日發表的《世界經濟在逆境中艱難跋涉》一文引用了世界銀行副行長詹姆斯·亞當斯的一段話：“金融危機正演變成一次廣泛的經濟危機.世界所有國家都受到影響”，指出了危機的嚴重性。事實已證明了這一觀點。在全球化的時代。危機使任何國家都難以幸免，發展中國家也不會置身事外。但與此同時，危機也給各個經濟體的經濟轉型提供了機會，即挑戰與機遇并存。現今中國經濟的率先復蘇從一個側面說明了這一點，、

但也應看到，由于金融危機所帶來的全球投資環境的系統性惡化.跨國公司對外投資的總體性戰略收縮，致使中國面臨外資的新挑戰。，據《2009年全球經濟前景》，金融危機來勢迅猛，預計2009年發展中國家的經濟貿易增長減速明顯，全球經濟發展前景因此甚不明朗。其實，這場金融危機是全球經濟格局失衡的表現.是包括資本在內的生產要素的重新調整。歷史早已證明.國際金融危機一般通過金融與貿易渠道傳導。由于中國近三分之二進出口貿易是來自外資企業.“外資企業把中國國際貿易納入其全球價值鏈.并成為其全球戰略的一部分。因此，外資企業成為金融危機的主要傳導者”。為此，在“后危機時代”關注外資的走向是十分重要的。我們應利用跨國公司撤資并把中國當做避風港的契機，努力扭轉中國在國際分工體系中的不利地位，在積極慎重地利用外資的同時，應更加注重國家經濟的安全性。同時，中國應在引進外資的同時進行產業重組，使國內企業與跨國公司進行產業整合實現產業升級，并把外資企業看做中國企業的一部分.形成外資企業、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優勢互補的態勢，以有效地抵御國際資本流動的負面影響.推動中國經濟的全面復蘇。

[責任編輯 國勝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