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百色龍州起義對中國特色革命理論的貢獻

摘要:百色、龍州起義是鄧小平等中國共產黨人在繼承毛澤東探索中國革命道路過程中的一次重要嘗試，開辟了廣西工農武裝割據的新局面，譜寫了中國土地革命戰爭史上的光輝篇章，對中國特色革命理論的形成做出了歷史性貢獻。鄧小平在這一時期的實事求是思想，還成為改革開放新時期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重要理論資源。

關鍵詞:鄧小平;百色龍州起義;中國特色革命理論;實事求是;貢獻

中圖分類號: A849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4-1494(2010)01-0029-05

收稿日期:2009-12-14

作者簡介:劉紹衛(1972-)，男，廣西興安人，廣西壯族自治區黨委黨史研究室副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共黨史。

1929年12月11日和1930年2月1日，在鄧小平等中國共產黨人領導下，先后舉行了震驚全國的百色、龍州起義，創建了中國紅軍第七軍、第八軍和左右江革命根據地，開辟了廣西工農武裝割據的新局面，為黨在少數民族地區局部執政提供了新鮮的經驗，譜寫了中國土地革命戰爭史上的光輝篇章，在中國革命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因而，百色、龍州起義對走出一條中國特色的革命發展道路，對中國特色革命理論和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形成，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一、百色、龍州起義對中國特色革命道路的理論貢獻

1927年大革命失敗后，我們黨開始尋找中國革命新道路。到1929年底以前，我們黨先后發動了南昌起義、秋收起義、廣州起義、百色起義等近百次武裝起義，百色起義作為其中的重要一環，對找到中國革命新道路作出了自己的獨特貢獻。

首先，百色、龍州起義對探索中國特色革命道路進行了有效的實踐。大革命失敗后，我們黨吸取了過去以城市為中心的失敗教訓，認真探索中國自己的革命道路問題。但由于受共產國際和黨內“左”的影響，我們黨對大革命掀起的農村革命蓬勃發展及農民革命與城市革命不平衡缺乏正確認識，也未能認識中國革命規律，“城市中心論”的實踐和理論盡管一再碰壁，當時的黨中央仍舊在工作中推行，并指示廣西黨要以城市為中心，“應立即加緊梧州、南寧及沿梧、邕交通線的職工運動……要以最得力的工作同志分配于上述的工作區域去發動群眾?！痹跉v史轉折關頭，鄧小平從廣西的革命斗爭實際出發，審時度勢，選擇敵人力量的薄弱環節且群眾基礎好的左右江地區作為突破口，有力地回答了黨的六大以來沒有解決好的革命動力和黨的軍事發展重點方向問題，在革命實踐中豐富了毛澤東農村包圍城市革命新道路理論，為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這一中國革命新道路的開辟提供了新經驗。

其次，把武裝斗爭的策略性與政權建設結合起來，為黨在少數民族地區局部執政提供了新鮮的經驗。一是百色起義通過加強整頓改造舊軍隊和武裝工農群眾等措施，壯大革命武裝。如第四大隊通過采取“上層的命令和士兵、工農擁護之下而進行的特殊情形”的“和平轉變特殊情形”[1]363，解決了革命領導權問題，確保黨對部隊的絕對領導，通過官兵平等，加強政治性和紀律性教育，“猛烈擴大紅軍組織”，“武裝工農群眾”[1]234，把正規軍與農民軍結合起來，把各縣農民自衛軍改為赤衛軍，保衛新生革命政權，豐富了毛澤東的武裝斗爭思想。二是在根據地建設中重視經濟建設。左右江革命根據地不僅經濟基礎極其薄弱，而且還遭到國民黨反動派的殘酷軍事“圍剿”和嚴密的經濟封鎖。因此，恢復和壯大根據地經濟實力，成為根據地建設的重要任務。右江蘇維埃政府領導軍民自力更生，艱苦奮斗，采取各種積極、有效措施，恢復和發展經濟，為武裝斗爭和土地革命奠定了經濟基礎。三是加強革命宣傳，激發根據地軍民的革命熱潮。鄧小平在百色起義中，重視宣傳思想輿論導向作用，指出“我們紅軍每一個戰士都要用兩桿槍，除你們手上的武器之外還要掌握一桿宣傳的武器。”[2]在實際工作中，采取內容豐富形式靈活多樣的宣傳方式，如通過創辦《右江日報》《農民小叢書》等刊革命讀物的形式開展宣傳活動;通過張貼布告、書寫標語、繪畫漫畫、散發傳單等方式，開展宣傳攻勢;采用群眾喜聞樂見的山歌、粵曲、白話戲等形式，促進宣傳鼓動工作蓬勃有效地開展。以上舉措在戰爭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使右江根據地軍民的革命熱潮更加高漲。鄧小平在左右江革命根據地的局部執政經驗得到黨中央的認可:“在全國政治上同樣具有極偉大的意義”。[3]

再次，把階級性與民族性融合起來，為我黨反帝斗爭提供寶貴經驗。左右江革命根據地是當時唯一的以少數民族為主體的沿邊根據地。左江革命政權成立后，法帝國便蓄意進行干涉和破壞，駐越法軍飛機多次入侵龍州一帶進行挑釁，并不斷配合桂系軍閥封鎖左江蘇區。對法國的挑釁和侵略行徑，紅八軍和左江特委及時制定了反帝斗爭行動綱領和方針。1930年2月7日，鄧小平由上海返回龍州后，立即加強了對反帝斗爭的領導。當月19日，左江革命委員會召開萬人群眾大會，沒收海關、領事館和教堂的非法財產，并將法領事驅逐出境，會上宣讀《告全國民眾書》，并用中、英、法三種文字通電全世界。對龍州軍民的英勇反帝斗爭，當時黨中央迅速動員各方面力量給予聲援和支持，并發出緊急通知“號召各級黨委及全體同志，立即開展擁護龍州蘇維埃、反對帝國主義干涉中國革命的工作”[4]。

由此可說，百色、龍州起義的革命探索，對于構建中國特色革命道路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不僅開創革命新道路，豐富了革命理論，而且第一次以革命政權名義，系統地展開把符合中華民族利益的反帝斗爭的革命實踐，把革命道路理論的時代性、民族性、階級性完整地統一起來，是“近代拯救危亡、富國強兵大思潮的合理順延”[5]，即確立對外驅逐帝國主義勢力以實現中華各民族的政治獨立，對內推翻階級壓迫以實現國內各民族間的政治平等，從局部執政，到全國執政的革命道路的戰略轉移，最終完成中國革命道路的使命: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

二、百色、龍州起義對中國特色民主革命民族理論的貢獻

鄧小平等中國共產黨人在百色、龍州起義中，根據左右江地區的民族特點，制定并實施正確的民族政策，成功組織領導了政治經濟文化相對落后地區的少數民族人民登上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大舞臺，成功地解決了根據地的民族問題，這既為黨的民族政策形成作了非常有益的實踐探索，又為中國特色民主革命民族理論的形成作出了重要貢獻。

一方面制定了正確的民族政策綱領，在黨的民族政策史上具有重要的意義。1929年10月，在黨組織派鐘鼎、嚴敏、李樸等到東蘭縣協助下，韋拔群一邊恢復黨組織，發展農民運動，一邊調查研究，總結韋拔群在開展農運中搞好民族關系的經驗，東蘭縣革命委員會發布《最低綱領草案》，對瑤族人民在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權利作了明文規定[1]94-95。這一政策的主題是實行民族平等，規定各民族在政治、經濟、文化、教育以及人身權利方面一律平等。這一政策雖然僅提到瑤民，其實它也適用于其他少數民族，是右江革命根據地解決民族問題、處理民族關系的主要政策依據。《最低綱領草案》第一次明確而系統地規定民族平等和民族團結政策，在黨的民族政策史具有重要的地位:使黨的民族政策從理論層面進入實踐操作層面。自從1922年黨的“二大”提出民族自治的問題以來，黨在探索解決我國民族問題的途徑、方針政策方面，進行了多方面的探索。1926年1月湖南省第一次農民代表大會，提出了一個很好的《解放苗、瑤決議案》，但由于各種條件限制，當時還不可能貫徹執行。江西是我國少數民族最少的省份之一，因此，紅四軍在1929年1月發布的《紅軍第四軍司令部布告》中，也僅提到了黨已提出的“滿蒙回藏，章程自定”的要求，沒有接觸到具體的民族政策問題。其他一些民族聚居區的革命根據地里，雖然在實踐上解決了一些民族關系問題，但能夠提到民族政策的執政高度并付諸實行的，也還不多見[6]。同時，當時中共中央已注意到民主革命中的民族問題，黨的六大作出了《關于民族問題的決議》，指出民族問題對于革命有重大意義，要求準備民族問題的材料，以便在黨的七大列入議事日程并加入黨章。但由于缺乏實踐經驗而沒有作出具體明確的規定。右江革命根據地把民族工作提高到局部執政的高度，極大地豐富了黨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的民族理論和政策的主要內容，把過去我們黨對民族問題的原則性規定得以具體化實施。這引起了中共中央對右江根據地的民族問題的高度重視。1930年3月2日，《中共中央給廣東省委轉七軍前委的指示》對少數民族問題指出:對于瑤族，“我們去同化他們一定要站在整個的階級觀點上，注意他們的生活苦痛，宣傳漢瑤平等待遇，要發動他們的自決權”。

另一方面，把民族政策與根據地的斗爭和各項工作結合起來。一是把民族政策的實施與土地革命結合起來。鄧小平等在創建左右江革命根據地中，及時總結了韋拔群等提出的“嚴禁虐待瑤民”，“瑤民經濟、政治、教育、工資上與其他人民一律平等”的政策，并根據少數民族地區特點，與韋拔群、雷經天等制定了《土地法暫行條例》和《共耕條例》，使根據地內各民族空前團結，激發了各族農民為創建、保衛根據地而浴血奮戰的巨大熱情。二是培訓大批少數民族干部，推動革命斗爭的開展。百色起義前后，在鄧小平領導下，軍前委和右江特委加強對少數民族干部的培養:吸收少數民族優秀分子入黨，大膽提拔任用少數民族干部。在右江特委11名委員中，有9人是壯族;右江蘇維埃第一屆執委11人，其中壯、瑤族執委占7人，第二屆右江蘇維埃政府執委全部是少數民族干部。據不完全統計，左右江革命根據地僅縣級以上黨、政、軍、群團機構領導干部中，就有壯族干部108名。三是廢除民族歧視，切實提高少數民族的政治、經濟地位，促進民族團結。右江革命根據地政府給予少數民族人民有居住、行動、集會、結社、言論、出版自由，以保護和實現各族人民的人身自由權利;給予少數民族人民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以保障和實現少數民族人民的政治權利，“蘇維埃必須是群眾的代表會議”[1]253;注意保護各族婦女的權益，禁止買賣婚姻，反對包辦婚姻和虐待、拐賣婦女兒童，解救丫頭，以保障婚姻自由權利;尊重壯族人民的風土人情，遵守少數民族公約。四是架起黨聯系各族人民的橋梁。百色、龍州起義是黨領導的正規武裝與左右江地區農民武裝結合而發動起來的，在兩者結合過程中，黨通過地方民族干部宣傳發動群眾，通過民族干部把地方黨組織、工會、農會建立起來，然后再通過這些組織中的民族干部把黨的方針政策貫徹到廣大群眾中去。廣大群眾通過民族干部的宣傳發動，領會黨的路線、方針和政策，相信黨、擁護黨，積極響應黨的號召，團結在黨的周圍，與黨形成了生死與共的關系。

可以說，百色、龍州起義是我黨深入了解、認識和正確解決民族問題的一個成功典范，把民族團結與階級性、民族性結合起來，進行了廣泛的社會動員，第一次在以少數民族為主體的沿邊的紅色政權，實施有效的社會基層改造，構建了黨聯系各族人民的橋梁，有效地開展民族工作，建立了新型的民族團結的紅色革命政權，從局部執政角度進行了系統的民族理論實踐，創造了一個既屬于全國工農民主專政的一部分，又“具有鮮明民族特點的區域革命政權模式的雛形”[7]，它不僅給紅軍在長征途中，如何更好地搞好民族團結問題提供了重要的實踐經驗，同時對中國共產黨在開展民族工作中，怎樣將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開始與中國民族國情相結合，高揚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制定適合中國國情的民族政策，實現民族團結理論從“民族自決”到“民族區域自治”的歷史性的轉折奠定了深厚的實踐基礎。正如毛澤東所指出:“國家的統一，人民的團結，國內各民族的團結，這是我們事業必定要取得勝利的基本保證”[8]，其所蘊含的理論價值，對當今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仍然具有一定現實價值。

三、百色、龍州起義豐富和發展了黨的實事求是思想路線

鄧小平在左右江革命根據地中的實事求是革命實踐活動，不僅對左右江根據地的斗爭和局部執政提供了新鮮的成功經驗，而且對我們黨在改革開放新時期再次確立實事求是思想路線提供了理論資源。

首先，以實事求是精神，進行卓有成效的軍事統戰工作，創造武裝起義新形式。鄧小平依據廣西的實際，不囿于共產國際和黨內“左”傾錯誤干擾，正確分析和對待民族資產階級兩面性，卓有成效地對主政廣西的國民黨左派軍人俞作柏、李明瑞進行統戰工作，積極實踐黨的兵運工作策略，成功地領導了南寧兵變，并在此基礎上加強黨的領導，大量吸收工農子弟入伍，改造舊軍隊成份，加強部隊整訓，提高廣大官兵素質，基本實現了紅七軍從舊軍隊到新軍隊的轉變。同時，他又有意識地派人到左右江地區和韋拔群領導的農民武裝進行聯系。特別是當廣西教導總隊、警備第四大隊到達右江后不久，又主動地把軍隊和農民武裝結合起來，保證了武裝起義的順利舉行。這不同于共產國際要求的“以工人為核心”的模式，它既發揮了原農民武裝的主力軍作用，又發揮了正規部隊的骨干作用，有效提高軍隊的戰斗力。

其次，實事求是思想在根據地的局部執政得到初步的實踐。一是大力加強黨的建設，派雷經天等黨員干部到右江地區，建立右江工作委員會，盡量吸收工人、雇農中的優秀分子入黨，吸收貧農、中農等自耕農中的優秀分子入黨，采取邊建立、邊調整、邊發展、邊鞏固的做法，開創了廣西黨的建設新局面，為取得左右江革命根據地斗爭勝利打下了堅實的政治基礎。二是穩步地、有計劃做好建立蘇區的準備工作。鄧小平率領革命隊伍到達右江地區時，與右江工作委員會討論決定，不急于打出紅軍的旗幟，先整頓自己的隊伍、開展農運、消滅反動軍官掌握的警備第三大隊的武裝、深入發動群眾，在做好準備工作后，才于12月11日舉行起義。三是在給養問題上，右江革命根據地充分利用國民黨的影響，采取特殊稅款政策，既為我黨籌措了起義經費和解決給養問題，又為黨在民主革命時期的經濟政策積累了經驗。四是在革命政權上，不搞統一模式，根據不同的群眾基礎，在右江地區普遍建立蘇維埃政府，在左江地區則建立革命委員會。五是在土地分配方式上，不搞同一模式，分別采取“平分”、“共耕”、“沒收豪紳地主反革命土地分給貧苦農民”等多種形式。六是走群眾路線，注重調查研究，制定了一系列政治、經濟、文化政策。七是加強宣傳、教育、說服工作，進行廣泛的社會動員。

再次，以實事求是精神，敢闖敢試，在探索中不斷提高。從開展軍事統戰中，摸索了從“起義”到“兵變”的轉變，從“和平轉變”到“改造工作”進行，雖然鄧小平后來總結指出“改造工作非常不夠”，但畢竟走出了一條創建紅軍的新模式。建設方面，從政權形式、土地政策、稅收政策、干部培養、富農政策、群眾發動、革命宣傳、教育等，都是在實踐中摸索一條可行的路子。1930年9月14日的《中共右江特委通告》指出:“這些斗爭隨著目前土地革命的深入，不能避免的發生嚴重問題，黨要下十二萬分的決心與盡一切力量領導此斗爭，注意此問題:惟在目前各地黨部對富農的問題，多不注意，或執行反富農策略中發生許多錯誤，故特此通告，望各地黨切實討論執行至要?！碧岢觥胺锤晦r斗爭一定要運用在群眾斗爭形式上面”，正確運用“反富農壓迫口號”[1]339-340。鄧小平后來也指出:“對于富農領導是右江極嚴重的問題……有些區域雇農貧農比較組織得好，但又走到另一極端，無條件的反富農，提出了‘沒收富農財產、‘殺富民’的口號，結果使中農動搖，實際上幫助了富農，我們是注意了糾正這一錯誤。”[1]406鄧小平在《七軍總報告》還總結了百色起義中十個方面的錯誤。可以說，鄧小平對百色、龍州起義和紅七軍等的反思，體現了他的實事求是的深刻個性理解。

此外，在紅七軍轉戰江西的征途中，以實事求是態度，顧全大局，依據戰爭實況，轉變戰略方向，堅持與“朱毛紅軍相呼應而達到匯合的前途”。正當右江革命根據地蓬勃發展的時候，1930年9月，黨中央派代表鄧拔奇到廣西傳達以李立三為代表的“左”傾冒險主義錯誤指示，指令紅七軍(包括紅八軍余部)離開右江革命根據地，去攻打柳州、桂林、廣州等大城市，以實現“會師武漢，飲馬長江”的計劃。紅七軍前委書記鄧小平等認為，從紅七軍本身力量考慮，要打下這些大城市沒有把握，但為避免內部分裂，決定暫接受中央指令。鄧小平在征戰途中他多次提出放棄“攻堅”，避敵就虛，爭取時間北上。1931年1月初，紅七軍主力在湖南武岡縣攻堅失利，折回廣西全縣(今全州縣)召開前委會議。會議總結了執行中央關于攻打大城市指令以來強攻硬打的教訓，決定放棄攻打桂林、柳州、廣州等大城市的冒險計劃，轉向湘粵贛邊。紅七軍經過七千里轉戰，保存了基本骨干，終于匯入了中央紅軍的序列。

鄧小平領導在百色、龍州起義中，實事求是探索中國革命特色道路思想，初步得到實踐，“盡管這些經驗在當時未達到理論高度，但作為他開始獨當一面領導一個地區的革命實踐來說，他的實事求是思想和創造性的工作作風，并非始于改革開放時代，早在左右江革命根據地的斗爭實踐中，就已突出地閃耀著這一思想光輝”[9]，從實事求是的精神創造軍事統戰新形式，局部執政的實事求是施政實踐，到軍事實踐中開始提出的戰略戰術的理論總結，把原則性與靈活性很好結合起來，把革命手段與效果、目的、本質統一起來，從認識路線上深化了實事求是實踐觀的理論內涵，特別是把實事求是思想在根據地的局部執政的全面實踐，樹立人民利益至上的執政觀，特別是注重調查研究，堅決排除“左”的錯誤干擾，制定正確斗爭策略，確立了實事求是的實踐觀，拓寬了我黨的發展觀。同時，鄧小平在百色起義中體現出來的事實事求的工作模式和思維特征，勇于思考，勇于探索，敢闖敢試，其著眼點是從國情出發，盡量減少不同意見爭論和內耗，在實驗和實踐中探索革命的最佳途徑，在實踐中形成不斷提高、鞏固成果的調節機制和制衡原則，不斷整合資源形成積極力量，顯示出一種高揚革命主體精神的實用主義的理論氣質，使革命理論的連續性與創造性、穩定性與變革性之間構成一種緊張而和諧對立統一關系。這種精神氣質基本貫穿鄧小平整個的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之中，開辟了實事求是的新境界，這對鄧小平的實事求是思想體系的形成產生重要影響。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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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廣西區委黨史資料征委會《左右江革命根據地》編寫組.左右江革命根據地:下冊[M].北京: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1989:8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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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中共廣西區委黨史研究室. 百色起義與中國革命[M]. 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200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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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何成學. 論鄧小平領導左右江革命斗爭的歷史貢獻與地位[J]. 廣西右江民族師專學報，2005(1):38.

責任編輯何成學

On the Contribution of Baise - Longzhou Uprising

to the Revolutionary Theory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LIU Shao-wei

(The History Research Office of Guangxi Autonomous Committee of the CPCNanningGuangxi 530022)

Abstract: Baise-longzhou Uprising is an important attempt made by Deng Xiaoping and some other Chinese Communists in the process of carrying on Mao Zedong's exploration of Chinese revolutionary road， created a new situation in the armed independent regime of workers and peasants in Guangxi， and composed a glorious chapter in the history of China Agrarian Revolutionary War， which has made the historical contribution to the formation of revolutionary theory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Deng Xiaoping's practical and realistic ideas are also the important theoretical resources of its ideological line in the new stage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Key words: Deng Xiaoping; Baise-Longzhou Uprising; revolutionary theory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seeking truth from facts; contribu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