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菲茲杰拉德 是美國著名作家,他的杰作是“詩人的敏感和戲劇家的想象力的結晶”,他被稱譽為“爵士樂時代”最重要的代表人物。本文通過《了不起的蓋茨比》來看他在文學史上的影響。
關鍵詞:菲茨杰拉德;爵士樂時代;文學地位;藝術手法;語言藝術
菲茲杰拉德 (Scott Fitzgerald, 1896~1940)美國著名編劇,“爵士時代”最重要的代表人。1896年9月24日菲茲杰拉德生于明尼蘇達州圣保羅市。他以自己的文學天賦博采眾長,形成了他獨特的創作風格。在現代美國小說家中獨樹一幟、別具一格。1920年菲茲杰拉德出版了長篇小說《人間天堂》,從此出了名,得到批評界的認可而登上美國文壇;1925年《了不起的蓋茨比》的問世,奠定了他在現代美國文學史上的地位,成了20年代“爵士時代”的發言人和“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作家之一,并從此確立了菲茨杰拉德在文學史上的地位。
一、精湛的寫作技巧
優秀的作品或以情節勝,或以人物勝,或以主題勝,菲茲杰拉德所著則以風格見長,盡管風格離不開情節、人物甚至主題。在二十多年的創作生涯中,菲茨杰拉德發表了《了不起的蓋茨比》、《夜色溫柔》和《最后一個巨頭》等長篇小說,以及一百六十多篇短篇小說。《了不起的蓋茨比》是菲茨杰拉德寫作生涯的頂點。這部小說人木三分地刻畫了財富和成功掩蓋下的未被滿足的欲望,反映了20年代“美國夢”的破滅,深刻地揭示了角色性格的矛盾和內心的沖突,同時也淋漓盡致地展現了菲茨杰拉德杰出的才華和寫作技巧。《了不起的蓋茨比》被譽為當代最出色的美國小說之一,確立了菲茨杰拉德在文學史上的地位。我國的《美國文學史》作者之一董衡巽說,《了不起的蓋茨比》在愛情故事后面隱藏著一股哀傷的細流,滲流在字里行間,透露出菲茲杰拉德對于美國夢想的失望。又說,這種又融合又有距離的表現方法,使蘊藏在形象里的思想感情具有多種層次,不同的讀者有不同的體會,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解釋。
在《了不起的蓋茨比》中,菲茨杰拉德使用了精湛純熟的藝術手法,充分體現了他極深的寫作功底。《大人物蓋茨比》中除第一人稱敘述之外,還有以間接引語形式表達出來的第三人稱敘述,它雖然采用的是第一人稱敘述者尼克的聲音,但卻聚焦于小說中其他的人物,這樣就使讀者不是通過敘述者尼克而是通過小說中人物的眼光來觀察人物,因此對人物的認識會更加深入、更加全面。仿佛書中發生的一切都是尼克的親身見聞,不加虛飾,令人感到親切可信。尼克和蓋茨比兩人從陌生到認識,感情上既有距離,又有融和,富有多種層次的結合和區別,寫得脈絡清晰,恰到好處。這種把不同的觀點巧妙地統一在一部小說中,使作品具有深刻的內涵和嚴密的結構,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幾乎所有對這部小說感興趣的評論家都認為,菲茨杰拉德在作品的敘述進程中體現了高超的駕馭能力。若不是他精湛的敘述技巧和獨特的謀篇方式,其作品的結構無疑會遭到破壞,主題也必然會受到影響。然而,菲茨杰拉德通過尼克成功地使他的小說獲得了頗有難度的結構上的平衡和敘述的靈活性。
他在小說中不僅合理地賦予尼克各種特殊的關系和可貴的信息渠道,而且還巧妙地讓他不斷徘徊于情景結構和敘述組織之間,使人物間的對話及沖突場面同尼克的多種敘述形式交織一體。毫無疑問,這種創作手法充分體現了作者的實驗精神,同時也極大地豐富了現代主義小說的藝術表現力。作為小說的一種敘述方式,它無疑豐富了作品的層次感,并增添了一定的藝術感染力。這正是作者獨特的藝術成就。菲茨杰拉德通過全新的敘述視角和嚴密的結構布局,將“美國夢”的幻滅這一主題思想以完美的藝術形式表現得淋漓盡致,在人們心靈上產生了強烈的震撼。
二、獨特的語言藝術
菲茨杰拉德的文風準確、典雅。在《了不起的蓋茨比》中,他喜歡讓尼克·卡羅威用一句得體的警句來給一章或一節做總結。“每個人都以為自己至少擁有一個美德。我的美德是:我是我所知道的為數不多的誠實可信的人之一。”書中的主要情節讀者仍記憶猶新。如蓋茨比把昂貴的襯衫扔得滿屋都是,以求加深黛茜的印象的那段,描寫得生動逼真。
《了不起的蓋茨比》寫得優美動人,無與倫比。書中的每一頁都有菲茨杰拉德仔細推敲的精彩文句。小說的結構嚴謹得當,語言清新舒展。我感到美中不足的是,它的基本故事情節還稍嫌瑣屑——在故事接近尾聲時幾乎演變成了一樁趣聞。
在《了不起的蓋茨比》中,讀者通過尼克·卡羅威的敘述了解到了蓋茨比的一切,通過尼克·卡羅威的聲音領悟到了蓋茨比的幻想破滅所隱喻著的美國歷史的演變和“美國夢想”的終結這一象征意義。尼克·卡羅威所起的“架立交橋”的特殊作用,使得讀者能夠輕松進入作品的故事情節,理解作者的創作主旨。此外,蓋茨比的一生經歷也被作者賦予了豐富的想象力和神秘色彩。
他創造出的若干用語和表達方法已成了人們常掛在嘴邊的時髦用語,成為語言學家們頗感興趣的研究話題。這便使得他的作品既富有濃厚的時代氣息和深刻的歷史烙印,又使得后來的讀者也能從中品味出人生的哲理,獲得美的享受。這正是他的作品之所以在今天讀來仍使人感到清新、真切、魅力不減當年的原因所在。
美國文學中“迷惘的一代”事實上可以分為二支:一支以海明威為首,這是批曾經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對戰爭感到失望和厭惡的文人;另一支以弗·司各特·菲茲杰拉德為代表,他們原來對戰后世界抱有幻想,但到頭來大失所望,也抱有迷惘、失望和悲觀的情緒。菲茨杰拉德創造力最旺盛的時期是美國歷史上一個特殊的年代。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了(1918),經濟大蕭條(1929)還沒有到來,傳統的清教徒道德已經土崩瓦解,享樂主義開始大行其道。用菲茨杰拉德自己的話來說,“這是一個奇跡的時代,一個藝術的時代,一個揮金如土的時代,也是一個充滿嘲諷的時代。”菲茨杰拉德稱這個時代為“爵士樂時代”,他自己也因此被稱為爵士樂時代的“編年史家”和“桂冠詩人”。由于他本人也熱情洋溢地投身到這個時代的燈紅酒綠之中,他敏銳地感覺到了這個時代對浪漫的渴求,以及表面的奢華背后的空虛和無奈,并在他的作品中把這些情緒傳神地反映出來。在他的筆下,那些出入高爾夫球場、鄉村俱樂部和豪華宅第的上流社會的年輕人之間微妙的感情糾葛是一個永恒的主題,他們無法被金錢驅散的失意和惆悵更是無處不在。他的作品經常以年輕的渴望和理想主義為主題,因為他認為這是美國人的特征;他的作品又經常涉及感情的變幻無常和失落感,因為這是那個時代的人們無法逃遁的命運。
總之,作為一位杰出的藝術家,菲茨杰拉德的獨特的藝術手法和語言藝術已受到國內外語言學家和翻譯家們的越來越廣泛的關注。尤其對敘述技巧的靈活運用對一部優秀的小說起到了極好地渲染作用,鑒于此意義,該小說不愧被艾略特贊譽有加地稱為“自亨利·詹姆斯以來美國小說所邁出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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