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磊在2010年第5期的《南風窗》上報道:“很多人都知道,中國的工業污染很嚴重。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在中國造成第一污染的產業是農業。”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院長溫鐵軍說,很大程度上這是源于化肥的過度使用。原農業部副部長路明就曾表示,我們用全世界7%的耕地養活了22%的人口,但實際上我們用掉了世界上35%的化肥。糧食連年豐收的同時,中國也一躍成為世界化肥生產和消費量最大的國家,其中主要是氮肥生產。氮肥工業是以煤、石油和天然氣等不可再生資源為生產原料,生產過程則需要消耗大量水和電,屬于典型的高耗能和高污染行業。在國家發改委確定的全國1008家重點能耗企業中,氮肥企業占165家。除了高能耗,中國的耕地經過近30年來的過量使用氮肥之后,農作物對氮肥的吸收利用率已經越來越低。河南農業廳土肥站的一項調查顯示,目前,河南省每年施用的300多萬噸化肥中,只有1/3被農作物吸收,1/3進去大氣,1/3沉留在土壤中。中國最好的農耕用地大都集中于大江大河流域,也因此,過量的氮肥大部分都流入水體。南水北調東線工程飽受污染之困,接近不可治理狀態,最大的難題同樣是農業面源污染。在溫鐵軍看來,今天中國的農業生產模式需要扭轉,畸形的化學農業需要被遏制,其中很重要的一個阻礙正是在于過往的發展模式中業已形成的利益集團。為了降低農資產品價格、減輕農民負擔,對化肥的生產和運輸,國家實行了諸多的補貼政策。但在執行層面,這些優惠政策造就的利潤卻被各地大大小小的化肥生產企業和地方政府所攫取。“首先可以做的是減少氮肥行業的補貼,設定化肥生產和使用的減量目標。其實研究早已能夠證明可以在維持現有糧食產量水平的前提下,將現有氮肥使用量減少30%到50%。”溫鐵軍說,農業是一個污染防治近乎空白的產業,農業污染的治理不可采取末端治理,只有生態農業才是中國解決面源污染減排和農業可持續發展的根本途徑。
腐敗是和平時期執政黨的大敵
邵景均在2010年第4期的《求是》雜志上撰文說:任何政黨、政治集團執政以后,都面臨著失去政權的危險。在和平建設時期,危險主要來自執政黨內部的腐敗。執政黨只有堅決反對腐敗、有效地預防腐敗,才能保持執政地位,維護國家的穩定和發展。縱觀人類歷史,雖然每一次政權更迭都有著復雜的外部原因和多種表現形態,如外敵入侵、自然災害等等,但就其內部原因而言,都與執政者的腐敗有本質上聯系。執政者腐敗程度較輕的時候,人民尚可忍耐。當腐敗現象嚴重并且直接傷害到廣大人民切身利益的時候,就有了起義,有了革命,有了新一輪的改朝換代。面對和平發展的大好形勢,之所以總是堅定不移地反腐敗,是因為黨始終清醒地看到腐敗現象的嚴重存在,看到腐敗現象的嚴重危害:其一,腐敗會改變我們黨的性質。其二,腐敗會使黨失去執政地位。其三,腐敗會使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化為泡影。在如何反腐敗的問題上,不能“就腐敗講反腐敗”,必須視野開闊,著眼于社會的整體進步和全面發展,從治標與治本、懲治和預防兩個方面作出努力,尤其要注重治本,注重預防:一是全面協調可持續地推進發展。二是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三是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四是建設科學、嚴密、完備、有效的反腐倡廉制度體系。五是加強廉政文化建設。六是毫不放松地嚴厲懲治腐敗。
“國企”,“民企”亟須明確定位
保育鈞在2月1日的《北京日報》上撰文指出:國企、國資的定位要進一步明確。1999年十五屆四中全會關于調整國有經濟戰略的決定有一個定位:“國有經濟需要控制的行業和領域主要包括:涉及國家安全的行業,自然壟斷的行業,提供重要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的行業,以及支柱產業和高新技術產業中的骨干企業”。這個定位雖然比過去無所不在有了大進步,但仍失之原則籠統,沒有具體的目錄。國有企業是國有資產的一種存在形式,它的本質是提供公共產品,為全體國民服務。2006年,國資委把“自然壟斷行業”修改為“重大基礎設施和重要礦產資源”,由此引發煤礦行業的“國進民退”。當前央企惡炒地皮、爭搶“地王”,算哪類行業?事實證明,這些年國企國資該進的沒有進夠,如公路等基礎設施、教育、衛生和社保等公共服務領域;該退的沒有退夠,比如一般競爭性行業,出現與民爭利的現象。國企還要列入各級預算,接受各級人大監督,向各級人大報告經營狀況。國有企業、國有資產在本質上是全民保障性資產,應該成為全國保障體系資金的來源。要給民(私)企定性定位。十五大確定了基本經濟制度。私企從體制外的“補充”進入體制內,成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和“社會主義建設的重要力量”;十六大強調“兩個毫不動搖”和一個“統一”,給私營企業主以“社會主義建設者”稱號;十七大重申平等競爭、平等保護。2005年非公經濟36條,2009年中小企業29條,都強調鼓勵、支持民營企業和中小企業。現在,是到了該為民企真正定性定位的時候了——在共產黨執政條件下的民(私)營企業,其本質是人民群眾自己解放自己、自己創造財富的經濟組織,是一種正在向“自由人的聯合體”過渡的經濟組織,是“重建勞動者個人所有制”的一種過渡形式。它與國有經濟一道,都是共產黨執政的基礎。
一個涉及黨的觀念的大問題
劉益飛在2月22日的《學習時報》上撰文指出:一個時期以來,不少地方在描述基層民主政治發展狀況時,紛紛使用一個共同的詞語:治理機制。如:村級治理機制、社區治理機制、村級民主治理機制等。在實踐中,強化這種治理機制,已成為推進基層民主政治建設的一個大力倡導的工作目標。這種狀況,令人憂慮。黨的十七大在“堅定不移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部署中,對基層的要求是:堅持和完善“基層群眾自治制度”,“健全基層黨組織領導的充滿活力的基層群眾自治機制”。顯然,基層自治與基層治理是有顯著區別的,最突出的區別就是二者的主體不同。基層自治的主體是基層群眾;而基層治理的主體更多的是政府。由于主體不同,在發展基層民主政治實踐中的價值取向、制度機制,就往往會有明顯的差別。一般來說,自治強調的是“自己的事情自己管”,而治理,則主要是指統治、管理的意思,強調的是服從及外力為主。在自治之下,自治主體的意志處于主導狀態,其權利是第一位的。但在治理之下,政府與組織的意志,甚至領導干部的意志則處于主導的位置,公權力是放在第一位的,民眾往往是被治理的對象,民眾的權利也往往要被迫地服從權力的要求。這就是為什么在現行的某些“治理機制”下,盡管黨組織及政府也做了不少“發展民主”的工作,但民眾仍然不夠滿意的一個基本的原因。由此可見,“基層治理”與“基層自治”,決不僅僅是個概念之爭問題,而是涉及到黨的觀念、制度及法律層面的現實問題。值得注意的是,從現實來看,一些政府行為及長官意志,在“自治”之下,難免受到某些束縛,而在“治理”之下,則要隨心所欲得多。這正是某些地方重“治理”輕“自治”的一個驅動力。應進一步轉變觀念,以堅持和完善“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為明確導向,在尊重和支持基層群眾自治上取得實實在在的進步。
“兩棲教授”亂象顯教育改革之急迫
易艷剛在2月12日的《新華每日電訊》上撰文指出:同時在多所高校任職或掛靠的學者,被人們形象地稱為“兩棲教授”。他們在國內外學術期刊發表論文時,一般會同時署名多所大學,再將這些成果同時計人多所大學的考評考核資料庫。我們對“兩棲教授”的關注,不能止于簡單的學術道德批判,更應該反思這一亂象大行其道的土壤。在行政化考核、功利化指揮棒指揮下,“兩棲教授”們與一些高校“一拍即合”,形成了某種基于利益考量的共謀關系。對這些學者而言,“兩棲”甚至“多棲”為他們提供了申報更多科研課題和經費的平臺,出一份力就能獲得多份收益;對高校而言,在名義上將大腕、名師“招致麾下”,不僅可以在招生時大肆“忽悠”考生報考,還能輕松應對教育部門的各種考核考評。只是,對于那些慕名而來的學生而言,卻難享這種教育資源“暗中”流動帶來的實惠;對于國家有限的教育資源、科研經費來說,不少錢就這樣在重復中被浪費;或者,成為制造學術虛假繁榮的幫兇。歸根結底,“兩棲教授”亂象不過是教育行政化下的蛋,是教育功利化的“病征”,要治好“兩棲教授”等亂象,就得加快教育體制改革。
文化是可持續發展的真正動力
許嘉璐在2月1日的《北京日報》上撰文指出:30年前,鄧小平創造性地提出20世紀我國現代化建設的目標是實現小康。我認為,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過程中,要逐步加大文化的分量。第一,因為“小康”本身就包含著文化的內容。《禮記·禮運》篇中提到的“小康”,“以篤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婦”,以及“以著其義,以考其信,著有過,刑(同“型”,以…--為規則、模范)仁講讓,示民有常”等等,談的全是道德、人際關系和人的心態。因此,要解放文化生產力。第二,黨中央提出來構建和諧社會和科學發展,和諧是人和人(包括個人和社會)、人和自然的關系問題,科學發展則不是ABc、123、αβ能夠決定的。不管和諧發展還是科學發展,起決定作用的是人的觀念,人的文化素養。第三,可持續發展的真正動力,最根本的是文化。更何況,持續發展所需要的各個方面的創新,靠的也是文化:超越前人的膽略、層出不窮的想象力、不怕失敗的勇氣,都不是技術而是人文修養。
中國文化拿什么“走出去”
葉小文在1月28日的《人民日報海外版》上撰文指出:國外有人說,中國不會成為世界大國,因為中國出口的是電視機,而不是思想觀念。此話提醒我們:中國文化必須走出去。中國文化拿什么“走出去”?要有外殼,更要有內核、有神韻,這就是中華民族所特有的、代代相傳的“天下情懷”與“和諧理念”。中華文化的基因里,總有一股“君子以天下為己任”的情懷。君子立于天地之間,就要“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這一度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文化理念,因而中華文明也一度成為率先崛起的先進文明。比如,同樣是“胸懷天下”,但西方盛行的“天下觀”是全球的同質化的單邊主義;中國的“天下觀”則是“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又如,同樣是“文化輸出”,西方推行的是“三片文化”——大片、薯片、芯片,美國大片控制人們的視覺娛樂,炸薯片控制人們的胃,電腦芯片控制人們的創造性和文化安全。而中國的文化理想是“三和文明”——家庭和睦,社會和諧,世界和平。中國文化“走出去”所顯示的,不是“好戰”的中國,而是可以與世界各國合作的中國,是強調和睦、和諧、和平的中國,是以人為本、仁者愛人、有寬容精神的中國,是懷有“天下”觀念和博大精神的中國。
第二次廬山會議鮮為人知
錢伯城在1月20日的《揚子晚報》上撰文指出: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曾三上廬山,主持中央會議。第一次開會時間,是1959年7月2日至8月1日和8月2日至16日;第二次,是1961年8月23日至9月16日;第三次,是1970年8月23日至9月6日。第一次會,打倒了彭德懷和他的“軍事俱樂部”;第三次會,打倒了陳伯達,兼帶重重敲打了林彪夫婦及其同伙。但是,第二次廬山會議卻沒有公開報道,也沒有發布公告。即使到今天,一些黨史著作對此仍閃爍其詞。最近在一家官方網站青島新聞網上,看到一篇題為《1961年廬山會議為何不公開報道》的文章,對這個問題作出了如下的回答:1961年8月下旬,當時擔任西藏自治區黨委書記兼軍區司令員的張國華,因路途遙遠,沒有按期赴會報到。會議秘書處掛長途電話催他盡快趕來開會,這一電話內容被泄密。就在會議舉行翌日,臺灣當局廣播電臺播送了中共在廬山召開高級軍事首腦會議,商議解放臺灣的消息。當時蔣介石得知這一情報,坐立不安,派了幾批特務赴大陸刺探虛實。其實,會議沒有半點涉及解放臺灣的內容。由此,黨中央和毛澤東主席決定把會議泄密的壞事變成好事,將計就計,即對會議絕對保密,不作任何新聞披露。這條信息雖然尚有待正式文件佐證,但已可公開備此一說了。
“利益最大化”提法有缺陷
魏英敏在1月25日的《北京日報》上撰文指出:市場經濟追求利益最大化,幾乎婦孺皆知。人們普遍接受了這個原則,并按這個原則行事。利益最大化,不只是經濟原則,它已成為社會生活的普遍性原則,不論什么事情都要追求最大化,這樣做是正確的嗎?我以為這樣做是不正確的。為什么不正確呢?從理論上說,最大化,不是越大越好。最大化,必須有個合理的限度,這個合理的限度就是人們認可的限度,即當事者各方都可以接受的限度。倘若否定這個合理的限度去追求最大化,那么,這個最大化,將是無窮的,沒有盡頭的,其最終的結果就是破壞事物的穩定性。無休止地追求利益最大化,就要走向它的反面,這就是“物極必反”的道理。“利益最大化”原則破壞企業存在的價值。那么企業的存在價值是什么?它的職能與作用又是什么?企業存在的價值。就是為社會創造財富,為大眾謀福祉。它的職能是生產各種產品,滿足人們生產、生活需要,它的作用是通過經營活動,維系社會的存在與發展。如果扭曲企業存在的價值,把追求“最大利潤”作為宗旨,那么企業就會變質,就會“無惡”不作,坑蒙拐騙無所不為。追求利益或利潤最大化,在實踐上必然造成泛市場化、泛產業化。教育、醫療本是公益事業,搞產業化、市場化,群眾反應極大,政府作了一定程度的改革與調整,但問題并沒從根本上解決。“利益最大化”的最大危害,是使人變質,人性異化,人們對物質利益的追求無止境,變得非常自私、貪婪。可見“利益最大化”不僅僅是違背社會公正原則,而且其后果不堪設想,這個原則要不得,是錯誤的,應修正這個原則為:“利益(或利潤)最大合理化。”
“鼓勵”花錢是什么邏輯
尹衛國在2月3日的《新華每日電訊》上撰文指出: “去年不花錢今年沒錢花”,這是廣東省人大代表、廣州市地稅局副局長林如山日前披露的“財政秘密”。據林副局長說,現有財政政策對部門經費的核算是按照上一年使用基數定額確定的,譬如2009年預算資金花不完,那么2010年制定的預算資金就會變少。有錢不花不僅過期作廢,而且來年“錢袋子”變癟。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么常見好端端的路面挖了修、修了挖;好好的綠化毀了種,種了毀之類的瞎胡鬧。一些地方近些年經濟快速發展,政府“不差錢”,但政府卻沒有將節省的公共財政用于民生。“鼓勵”花錢暴露出的問題,是公共財政管理的不科學。為什么政府預算要以上年度花錢額度為標準?越能花錢越富,越節約越窮?這是一種什么邏輯?如此政策導向,誰還愿意勤儉節約,建設節約型政府豈不是空談?
“信訪不信法”現象值得高度警惕
馬懷德在1月25日的《學習時報》上撰文指出:從解決糾紛的渠道上看,當前最重要的國情就是“信訪不信法”,信訪制度不僅成為糾紛解決主渠道,而且業已構成對訴訟等主渠道的挑戰,長此以往,必將沖擊法治的統一與權威,增加社會成本,影響行政秩序和效率,值得高度警惕。信訪制度作為密切黨和政府與群眾血肉聯系的重要制度,隨著社會結構及利益格局的深刻變化,人民的利益訴求及表達方式呈現出多元多樣多變的態勢。信訪實踐也出現了新的變化。應當從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高度,從維護社會長期穩定與和諧的高度,理性看待信訪實踐中出現的各種問題,及時改革完善信訪制度,發揮多元化糾紛解決機制,特別是行政復議訴訟等主渠道的作用,使信訪歸位于群眾陳情聯系政府的制度本源。信訪并不是社會糾紛解決的主渠道,在法治社會,應當將民眾的訴求及各類爭議的解決引導到法治軌道上來。首先,重新認識信訪功能,嚴格限制信訪范圍,使信訪回歸到下情上達、了解信息、轉交信件的最初定位。其次,建立起信訪與復議、訴訟、申訴等法定糾紛解決渠道的銜接機制。 再次,修改相關法律,擴大行政復議、行政訴訟和民事訴訟等受案范圍,降低起訴條件,改革審判方式,擴大調解、和解范圍。最后,領導在重視信訪工作的同時,減少批示,增加指導,將各類爭議逐步引導到糾紛解決的主渠道上來。
馬恩經典著作中被忽視的內容
李惠斌在1月25日的《北京日報》上撰文指出:中國改革開放過程中遇到的大量實際問題需要馬克思主義理論和方法的指導,這就需要我們全面地研究和學習經典作家的文獻,針對我們今天遇到的問題,找到新的解決方案。經典作家對于民主政治、經濟制度、分配制度、金融與債務、社會建設、新聞出版、文化建設等等都有許多在今天看來具有十分重要指導意義、能夠開啟我們智慧的研究成果。例如,馬克思恩格斯在談到未來經濟制度時,提出過從國家所有制過渡到社會所有制的問題。這其中不僅僅是簡單的股份制問題,而且涉及剩余價值的分配問題。這對于我們解決今天財富分配中的公平正義問題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鑒意義。再如,黨內民主和人民民主問題,馬克思和恩格斯在研究巴黎公社的經驗時有過很有價值的論述。馬克思不僅重視普選權,而且關心公職人員的個人待遇不能過高的問題,更關心經過普選產生的公職人員隨時可以罷免的問題。罷免權存在本身就具有威懾意義。這些被我們忽視的馬恩思想,對我們解決現實問題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老三屆”:一代人的淡出
孫頤在1月25日的《文匯報》上撰文指出:“老三屆”,最初代表的是“文革”爆發時在高中與初中就讀的一批學生;后來,它又涵蓋了“文革”初期尚在小學中高年級、以后才陸續進入中學的一批學生。他們是“文革”初期被廣泛動員和利用的基層力量,之后千百萬知青的上山下鄉,讓他們從狂熱到冷靜再到覺醒,理所當然地是改革開放的擁護者。在30年的改革開放進程中,他們從國家基層到上層的所有領域,都是貢獻巨大的社會力量。30年一晃而過,他們從30歲左右的青壯年變為60歲左右的中老年,我們的國家則由經濟崩潰邊緣走向全面繁榮富強。“老三屆”中的“成功人士”不算少,但較多的“老三屆”,在當前的經濟形態中,屬于相對弱勢的一群。當逐步淡出社會一線的時候,最讓他們發愁的問題,恐怕是社保制度特別是醫保制度的不夠完善。最后特別想說:父輩們為國家的發展進步辛勞一生,退休后的生活狀況如何,將直接影響年輕一代的方向選擇。各種制度的設計者們,一定要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
毛澤東是如何成為最高領袖的
楊奎松在九州出版社2009年5月版的《學問有道:中國現代史研究訪談錄》中指出:傳統的中共黨史讀本一直說,在遵義會議上毛澤東一舉成為了中共黨內最高領導人。一般人的理解就是,遵義會議以后毛澤東統率全黨,成為黨的最高領袖。但是,毛澤東在遵義會議上雖然當選了政治局常委,黨內分工卻只是做軍事領導人周恩來的助手。而當時黨內最高負責人還是張聞天,因為考慮到毛澤東在江西蘇區時一直領導軍事,安排毛做周恩來的副手,實際上是幫助張聞天和中共中央政治局研究周恩來從前線提交上來的軍事行動方案。在這里,毛澤東在軍事方面的才能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但是,這種安排對毛澤東也并不有利。因為中央只有毛一人懂軍事,如果由于中共中央的決策,在實際作戰中遭遇失利,他自然也就很容易成為前線將領譴責的對象。但是,由于周恩來和朱德在性格上都較為溫和,并且習慣于請示報告,張聞天在軍事上又毫無經驗,不能不仰仗毛澤東的幫助來進行軍事決策,毛澤東很快就度過了最初的困境,確立了自己在軍事上的發言權。由于張不懂軍事,周又有事就向中央報告,中央實際上也就是毛說了算。再加上軍事行動千變萬化,如此上下往復很容易誤事,故張提議在黨內組成一個三人小組,即由周牽頭,毛及王稼祥參與,共同決策軍事計劃。在這個小組中,懂軍事的只有毛澤東和周恩來兩人,毛做事風格一向強勢,周一貫溫和,結果毛很快就在實際上取代了周恩來,成了黨內在軍事上負總責的領導人。隨著毛澤東在此后的軍事指揮當中進一步顯露出其長才,一四方面軍分裂后他也就替代了周恩來的軍事領導人的地位。僅僅成為黨內的軍事領導人,并不意味著毛澤東就成為黨的領袖了。到陜北之后,中共中央內部分工也給毛提供了一個在政治上取代張的重要條件。那就是,當時在陜北,周邊都是地方軍閥的武裝,一方面要打仗,一方面要統戰。因此,擔任軍事領導工作就必須同時負起統戰領導工作。這樣一來,除了張聞天以總負責人身份領導全局和負責黨務工作以外,中共在當時條件下最主要的兩項工作軍事和統戰,都由毛澤東來負責了。當然,毛澤東這時也還不是中共黨的最高領導人。從今天可以看到的大量歷史文獻,包括蘇聯的各種公開的報刊文章,共產國際一直非常欣賞毛澤東,而且始終在宣傳毛澤東。尤其是在1934年以后,共產國際乃至于莫斯科的各種刊物,都把毛澤東宣傳為中國革命最高的政治領袖。那個時候,中共與莫斯科的電報來往早就中斷了,莫斯科并不清楚中共在長征途中召開遵義會議,改選了中共最高領導人的情況。但是,他們既不宣傳博古,也不宣傳張聞天,卻大力宣傳毛澤東。王明等人回來后,和張聞天、毛澤東等中共中央原先的領導人,發生了權力上的糾紛。這種爭論反映到莫斯科去之后,共產國際的態度非常明確,就是不要王明來負責,反而正式要求中共全黨團結在毛澤東周圍,這就在事實上肯定了莫斯科愿意看到毛澤東成為黨的領袖。僅僅因為當時沒有條件馬上召開黨的代表大會,最高領導權的轉交還經過了一個過程。直到1940年,張聞天才最終下決心不等黨代會召開,就把權力交了出來。1943年3月20日,經過延安整風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不等黨代會召開,明確決定:以毛澤東為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主席、中共中央政治局主席、中共中央書記處主席,并有最后決定權。
英國社會貧富差距大政府反思“社會不公”
馬晶在1月31日的《新京報》上報道:1月26日,在支持率低下的英國執政黨工黨急需為即將到來的大選凝聚民心之際,由英國政府委托的一項調查《英國經濟不平等狀況剖析》卻給工黨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這項由英國國家平等委員會提交的報告指出,當前英國社會的貧富差距之大,已超過30年前,達到二戰以來最為嚴重程度。面對這一“自找”的麻煩,英國首相布朗稱“令人警醒”。報告認為,執政13年的英國工黨政府未能彌合社會最貧困和最富裕階層之間的巨大隔閡。報告指出,貧富狀況與英國人的一生都息息相關。出身在貧窮的家庭和較低的社會階層將會對兒童產生深刻的、終身性的負面影響,“你的父母是什么人,這在英國比在其他國家更重要。”貧富差距過大導致許多英國人無法在社會財富階梯上占有一席之地,甚至沒法居住在教育質量較好的地區,個人財富水平與購房能力、孩子享受較好學校教育的機會等等都存在聯系,而到了晚年,個人財富水平與預期壽命也存在關系。報告指出,英國人口中最富裕者占10%,其平均家庭財富為85.3萬英鎊以上,是最貧困人口家庭財富的100多倍。而英國白人的平均薪酬水平高于其他任何族裔的英國人。“目前英國貧富差距的狀況意味著——幾乎不可能建立一個具有凝聚力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