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政策的社會法審視

摘要：大學生就業問題日益成為社會關注的焦點，當前的金融危機使這一問題更加突出。為解決大學生就業，國家出臺了一系列舉措，包括要求高校在科研項目中吸納大學畢業生參與，并通過政策規定來明確相關當事人的權利義務。該政策的立足點和導向性是善意的，但“服務協議”本身的模糊性導致執行社會成本的陡增，政策自身的應景性在實現預期結果方面又顯得乏力，其在權利義務配置上缺乏必要的強制性，亟需與法律和諧對接，從而用法律的確定性、統一性和強制性彌補前述闕如。本文立足社會法固有的理念，從法律視角對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工程實施過程中的相關問題予以梳理，從而有效保護大學畢業生的權利，進而使該工程得以在法律保障下良性運轉。

關鍵詞：高校科研項目；大學畢業生；就業；政策；社會法

中圖分類號：D92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10)05-0120-04

一、社會法審視的合理性與必然性

大學畢業生就業已經不再單純是大學生個體的就業生存問題，而是影響社會整體持續穩定發展的關鍵因素，是一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社會系統問題。這引起國家和社會的高度重視。政府在各個層面都加大了對大學生就業的關注。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就是有力體現。然而。在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過程中，國家政策沒有合理有序地與以穩定性和強制力為特點的法律相協調，進而使法律在保護大學畢業生權利方面顯得蒼白，更無傾斜保護一說，代之以諸多政策性文件來規范當事人之間的權利義務關系。且不論政策的應景性和易變性，單是其規定的模糊性和不周延，諸如對“服務協議”性質界定模糊、服務協議的締約主體與履約主體規定不明、受聘大學畢業生報酬的確定方式和支付途徑不確定等等，都給大學畢業生權利的有效保障埋下隱患。大學畢業生作為雇傭合同的一方當事人，和其他被雇傭者一樣，相對于雇主處于弱勢地位。當前日益嚴峻的就業形勢使大學畢業生在就業市場中的“話語權”和“選擇權”日益萎縮，導致其弱勢地位越發突出。

羅馬法學家創造了公私法分野的二元對立結構，“在歷來的法律體系中，曾有過相對于公法和私法兩大法域，而形成第三法域的見解。這一見解出自于認為社會法是相對于公法和私法而處于具有獨立存在的立場。”Ⅱ]在公法與私法之外有沒有其他性質的法律呢?答案是肯定的。原因在于隨著社會的發展，純粹依靠公法或私法來解決社會發展中的諸多問題已顯得越來越力不從心。以社會為本位來解決社會發展重大關鍵問題的社會法應運而生。社會法的存在是為了協調社會成員之間的基礎關系，這類社會關系往往涵蓋社會的主要矛盾，對整個社會和全體成員具有重大的社會影響，需要法律去調整，以維護社會的和諧穩定和持續發展。大學生就業已經成為全社會高度關注的社會問題，每個大學生背后都是一個家庭。大學生就業問題關系整個社會的和諧穩定”。在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過程中。對實踐中模糊和爭議的領域法律在大學畢業生權利義務配置上理應給予更多的“關愛”。秉持社會本位的基礎理念。采用傾斜保護弱勢群體的法律手段，以追求實質正義為終極目標，用社會法來衡平雙方主體權利義務、協調雙方之間基礎關系以及維護全社會的持續發展再恰當不過，實踐過程中的諸多問題也迎刃而解。

二、立足社會法的理論基石——社會本位視角

“社會本位假定人并不是互相獨立的。而是作為社會成員彼此聯系(連帶)的，因而強調，法應當以維護社會利益為基點。”社會本位是相對個人本位和國家本位而言的。與私法強調個人的平等和自由以及公法樹立國家權力并保障其運行的法理基礎不同。社會法以謀求社會公共利益為己任，以解決社會問題為價值取向。注重社會整體發展的均衡。從世界各國社會立法史來看。當社會問題影響經濟、政治、文化正常運行的時候。就產生了社會立法。

大學畢業生就業已經成為亟待解決的社會問題。國家出臺政策要求高校科研項且在實施過程中依據一定的條件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根本目的是緩解當前大學畢業生就業矛盾，從而維護社會公共利益，保持社會整體的均衡發展。該工程在實踐過程中尚有一些不足，在對其缺陷進行修正時，價值取向十分重要。《中共中央關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和諧社會決定》)中指出：“目前，我國社會總體上是和諧的。但是。也存在不少影響社會和諧的矛盾和問題。”其中就包含社會就業的矛盾。《和諧社會決定》要求“通過立法和法律實施，調整社會關系，平衡社會利益，整合社會資源，維護社會秩序。”從謀求當今社會發展的整體利益和以社會整體的有序發展兩方面的根本任務來看。以社會法的社會本位的價值來審視并規范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工程中的不足十分恰當。

1 “服務協議”的性質

日本學者馬渡淳一郎指出：“雇傭的柔軟化。非典型雇傭的擴尢勞動力供需體制的多樣化是世界各國雇傭體系變化的共同現象。”雇傭形式的多樣性導致雇傭合同的差異性。從理論上而言，雇傭合同分為勞務合同與勞動合同。在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過程中。雙方簽訂的雇傭合同依據現有政策文件的規定為“服務協議”。并未對其歸屬勞務合同抑或勞動合同做出明確界定。由于指導文件本身的模糊性，各高校在執行中有的直接規定為勞務合同，如四川大學認為是“聘用合同”；有的規定為勞動合同，如清華大學和中國農業大學；更多的高校刻意模糊服務協議的性質。從理論上而言服務協議的定性非常關鍵，關系到雇傭合同雙方主體是平等的民事主體關系，還是不平等的勞動合同關系。

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是解決大學畢業生就業的重要工程。從社會法解決社會發展中的突出問題、維護社會的整體發展秩序這一社會本位的理念來看，對“服務協議”的定性，從微觀層面而言，應當通過有效衡平主體之間的權利義務關系，使高校科研項目更加吸引大學畢業生參與。從而促進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工程的良好運行；從宏觀層面來看，應當秉承有利于解決大學畢業生就業這一社會問題的核心理念，擴大其在解決大學生就業問題方面的重要作用，進而保持社會的整體和諧有序。

大學畢業生被吸納參與高校科研項目。有償地讓渡勞動力的使用權，高校科研項目單位掌握了勞動力的支配權，并要求前者必須遵守項目單位的規章制度，雙方主體之間實際上已經建立了一種以指揮和服從為特征的管理關系。這就具有了勞動關系的特征。在實踐中大學畢業生也多承擔了勞動合同的義務。但卻未完全享受到勞動合同的權利。有些僅是民事勞務合同上的權利。這種現象勢必會導致大學畢業生“承擔義務”與“享受權利”的失衡。而如果將“服務協議”定性為勞動合同。一方面可以使法律與事實有效統一，法律關系主體的權利義務配置合理，另一方面可以通過有力保障大學畢業生的權利，從而提高其參與高校科研項目的積極性，進而推動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工程的有效運行，使大學生就業問題得以緩解，建立運行平穩、協調高效的社會發展機制。 z締約主體 任何一種法律關系中主體要素至關重要，主體內涵和外延的明晰是權利義務得以衡平配置的前提。在服務協議中，一方主體是大學畢業生，無論是締約還是履約該主體都沒有變化。值得筆者深思的是服務協議中的另一方主體，也即大學畢業生的相對方，究竟是高校還是高校下屬學院抑或是承擔科研項目的項目組。

從《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強普通高等學校畢業生就業工作的通知》(國辦發[2009]3號)，科技部、教育部、財政部、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和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五部委聯合頒布的《關于鼓勵科研項目單位吸納和穩定高校畢業生就業的若干意見》(國科發財[2009]97號)以及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關于重大科研項目單位吸納高校畢業生參與研究工作簽訂服務協議有關問題的通知》(人社廳發[2009]47號)的規定來看，和大學畢業生簽約的主體是高校，即締約主體是學校。多數高校也都以此規定執行。而中國農業大學規定的是“聘用人選經學院批準后，由項目負責人所在學院與受聘人簽訂勞動合同”。四川大學卻規定為“相關科研項目負責人”負責招聘。即締約主體非學校也非項目組，是具體的“項目負責人”。毋庸質疑的是，在協議履行過程中主要是承擔科研的項目組與大學畢業生發生各種法律關系。即履約主體是項目組。由此就產生了一個法律困境，與大學畢業生簽訂服務協議的締約主體和履約主體不一致。

無論中央還是各級地方政府都高度重視大學畢業生的就業工作和社會穩定工作，這不僅僅是法律問題、社會問題，更是政治問題。若一方締約主體是“項目負責人”或者“高校下屬院系”，一旦發生法律爭議，從理性人做出對自己最有利選擇的角度而言，大學畢業生多數會援引勞動法保護自己，而雇傭方則以自身不具備勞動主體資格而引用民事法律解決糾紛，這種本質的差異必定使國家推動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工程陷入極大的被動。因而，必須明確界定締約的一方主體為“高校”，從而可以有效避免糾紛的發生，也保證國家維護社會穩定遠景的順利實現。

三、秉持社會法的實踐方式——傾斜保護弱者視角

傾斜保護弱勢群體是社會法與生俱來的特性。社會法的價值理念之一就是關注弱勢群體。解決社會弱者的生存和發展問題，其實現方式往往是在權利義務配置通過傾斜保護弱者加以實現。在不平等的社會主體之間適用抽象的平等原則會進一步導致不平等。會使社會弱者處于更加不利的地位。因而，要保障社會弱者的生存和發展，在制定實施法律時，要加以傾斜、給予特別保護。

同普通的勞動者一樣，大學畢業生相對于雇主處于弱勢地位。當前日益嚴峻的就業形勢下，大學畢業生在雇傭領域中的“話語權”和“選擇權”越來越弱化，其弱勢地位更加凸顯。而在政策層面上，國家也通過各種途徑保障處于弱勢的大學畢業生權利，如允許其在未就業情況下領取最低生活保障金等等。在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過程中。對“服務協議”性質的厘定、締約主體與履約主體之關系以及大學畢業生報酬的支付等問題都涉及傾斜保護的理念。

1 “服務協議”的性質

依據現有政策規定，科研項目聘用的畢業生不是項目承擔單位的正式在編職工，大學畢業生的報酬由項目承擔單位支付，具體數額由雙方協商確定。但項目承擔單位應當為畢業生辦理社會保險，屬于強制義務。從這個角度講，服務協議既不是勞務合同亦非標準的勞動合同，無法準確劃歸民法或者勞動法領域。黑格爾說“存在即合理”，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不僅存在，而且還為國家所極力推動，并將廣泛影響社會主體的利益，界定“服務協議”的性質至關重要。

勞務合同是指平等民事主體就一方提供活勞動給另一方所形成的債權債務關系的協議。其主要特點是意思自治。勞動合同則是指勞動者與用人單位之間為確立勞動關系、明確相互之間的權利義務關系而簽訂的書面協議，其顯著特點是當事人之間的人身隸屬關系和國家強制力的干預。臺灣學者史尚寬先生認為勞動關系謂以勞動給付為目的之受雇人與雇傭人間之關系。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過程中，科研項目的經費、科研場所、必備硬軟件等都是高校科研項目單位提供。勞動者僅僅提供的是自己的勞動力，并由此定期獲得勞動報酬。這完全有別于民事上的勞務關系。

高校科研項目吸納的大學畢業生是通過自己的勞動完成科研項目單位的要求，并由此獲得勞動報酬。在這一過程中，大學畢業生同其他社會勞動者沒有本質的區別。其在社會關系中同普通勞動者一樣相對于雇傭方屬于弱勢群體。大學畢業生在參與高校科研項目過程中。通過提供自身的勞動力使用權而謀取報酬：高校科研項目單位通過支付對價購買前者的勞動力使用權，作為進行科研工作的要素之一。筆者認為，前者體現了一種“生存權”。后者體現的是“工作權”，對大學畢業生這種基本人身權益的傾斜保障當然要得到社會法的回應。而勞動法相對于追求形式平等的民法，既追求法律適用的公平性和對勞資雙方的普遍約束力，又在尊重雙方自由協商的前提下。對受雇方予以特別保護。將“服務協議”納入勞動法調整的視野，既是社會法傾斜保護大學畢業生的有力體現。也是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的應有之意。

2 締約主體

現有政策規定中出現了三類不同的“締約主體”。即高校、高校下屬學院及項目負責人。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第三十條規定：“高等學校自批準設立之日起取得法人資格。高等學校的校長為高等學校的法定代表人。高等學校在民事活動中依法享有民事權利，承擔民事責任。”高等院校作為事業單位法人，就雇傭關系主體資格而言，無論是勞務合同關系還是勞動合同關系，高校都具有締結合同的主體資格。高校所屬院系屬于高校的二級單位，不具有獨立的法人資格，根據勞動法的規定亦不具備用人單位的主體資格。承擔科研的項目組是為完成一定的科研任務而由數個自然人臨時組成的團體。項目負責人作為自然人當然不具備用人單位的條件，而只能作為勞務關系的主體。由上述分析可知，一方締約主體的不同必然導致所簽訂合同的性質存在根本性差異。

大學畢業生和普通勞動者一樣處于就業市場的弱勢，將弱勢群體的權利保護置于突出地位，是國家和社會所負有的一項義務。高校一直肩負著“教育、科研和服務社會”的三大職能，在目前國家大力推動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工作中，理應肩負起一定的社會責任。在這種有限的社會責任中，就“保護弱者”而言，就應當以特殊身份來決定權利義務的分配。使分配結果有利于具有“弱勢身份”的大學畢業生一方。將“服務協議”締約主體界定為高校，更有利于保護處于弱勢的大學畢業生的合法權利。

四、契合社會法的終極目標——實質正義視角

正義是人類追求的崇高理想，是一切法律制度的價值基礎。實質正義是人們關于事實平等和結果平等的一種價值追求。不同于傳統私法，社會法以實質正義為價值追求，追求制度本身的正義。“社會法不以平等主體之間社會關系為起點，而以追求平等的價值理念為終點構建社會法本身的范疇與理念。”實質正義是社會法的重要理論基點和價值取向。按照羅爾斯《正義論》的觀點。實質正義指的是平等地尊重和保護所有人的自由，合理地分配權利和義務。在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過程中，就現有行政文件的規定而言，當事人之間的權利義務關系尚未在法律框架內明確，從而直接影響主體之間的利益分配，解決這一紛爭亟需借鑒社會法追求實質正義的理念，從而合理有效地配置當事人之間的權利義務。

1 “服務協議”的性質

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過程中。存在對“服務協議”是勞務合同抑或是勞動合同的不同觀點。實踐中的不同定性產生了兩種不同的法律關系，為服務協議雙方主體配置了截然不同的權利義務。對于大學畢業生而言，自身僅僅提供的是自己的勞動力。并由此獲得勞動報酬，這體現了法律關系主體之間的經濟從屬性。具有了勞動法律關系的特征；對于高校科研項目單位來說。除了支付大學畢業生的報酬以外，依據規定還需承擔前者的社會保險費用，這種義務是不可能存在于民事勞務合同中的。

權利義務合理分配是實質正義的內涵之一。勞務合同與勞動合同中，法律關系主體之間的權利義務配置存在很大差異，前者主要體現意思自治，重在雙方協商一致：后者存在國家干預，一方主體負有強制性義務。誠如本文前面所述，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作為國家緩解大學生就業矛盾的新舉措，“服務協議”也是這一新舉措中的新興事物，將其恰如其分地劃歸勞務合同抑或是勞動合同都存在一定的瑕疵。但從法律角度而言。必須要明確主體間的權利義務關系，界定服務協議的性質。根據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人社廳發[2009]47號”第五款規定“項目承擔單位應當為研究助理辦理參加基本養老保險、基本醫療保險、失業保險、工傷保險、生育保險，并按時足額繳費。”這種對雇傭方單方的強制性規定屬于社會法中國家干預的典型特征。同時根據文件規定。高校科研項目單位還獲得對大學畢業生的管理權利。這種權利義務的配置是不平等主體之間勞動關系的典型體現。

2 締約主體

《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第2條規定，符合條件的用人單位應該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境內的企業、個體經濟組織以及與勞動者建立勞動關系的國家機關、事業組織社會團體；而勞務關系的雙方當事人可以是自然人、法人或其他經濟組織，沒有資格上的限制。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過程中，服務協議締約主體的差異直接涉及當事人權利義務如何合理配置的問題。若一方締約主體是“項目負責人”或者“高校下屬院系”，毋庸置疑，其與大學畢業生簽訂的服務協議只能定性為“勞務合同”，雙方主體是平等的民事法律關系。

這種民事法律關系的優點在于。雙方當事人處于平等地位，可以自由約定權利義務，并且無人身依附性。其缺點也十分明顯。表現在：一是國家強制雇傭方給于受雇人社會保險的要求將會落空。作為以“意思自治”為重要原則的民事勞務合同，國家權利是不能隨意干涉民事主體之間的權利義務關系的。這種強制性的社會保險義務對“項目負責人”或者“高校下屬院系”是沒有約束力的。二是加大了大學畢業生權利保障的風險。相比具有獨立法人地位的高校，“項目負責人”是自然人，“高校下屬院系”不能獨立對外承擔責任，后兩者的履約能力都不如前者。而科研項目在進行過程中也存在各種風險，有科研風險導致科研項目資金的問題，進而造成對受雇大學畢業生履行不能的情況下。以“高校”作為合同相對人當然比以“項目負責人”或者“高校下屬院系”更有利于大學畢業生。這不僅僅是保障大學畢業生的權利。更是這一專門針對高校畢業生就業的全國性創新工程能夠良性運轉的前提，也與國家“促進科研項目單位吸納和穩定高校畢業生就業，充分發揮科技工作培養人才、促進就業的作用”的政策導向相一致。

五、小結

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作為國家緩解大學生就業矛盾的重要措施，受到全社會的高度關注。其實施狀況直接關系當事人的權益，更關系到該項工程能否有序推進并實現預期目的。故而，在權利義務配置方面除了有政策性規定外，法律的介入并加以規范必不可少。以社會法的理念來審視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就業，契合了啟動這一工程的初衷，也合理平衡了當事人之間的權利義務關系。由此理念導人的相應法律規范在保護大學畢業生合法權益、明確高校所享有的權利和承擔的義務以及預防并有效解決紛爭方面將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這為高校科研項目吸納大學畢業生工程的有序推進及良性運轉提供了堅實的基礎和有效的保障。當然，本文僅就部分問題展開了探討，有關該工程實施過程中的其他問題還有待我們作進一步的研究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