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游戲中外掛行為的法律問題研究

摘要:外掛行為侵害了網絡游戲著作權人的復制權和修改權，但是其中也有一部分外掛行為賦予合理使用范圍內。從以懲治外掛開發者和外掛經營者的角度來看，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外掛問題;從以規范網絡游戲用戶行為的角度來看，可以通過制定《用戶使用許可協議》對使用外掛行為進行制約;從以彌補網絡游戲技術漏洞的角度來看，網絡游戲開發商可以通過技術手段維護網絡游戲的正常運行。

關鍵詞:網絡游戲 外掛行為 完善措施

0 引言

隨著互聯網技術水平的不斷增長，網絡游戲產業也一直呈現著良好的態勢。但“網絡的開放性決定了網絡侵權行為的實施簡便易行”[1]，在網絡游戲中出現了大量著作權侵權行為，其中最為嚴重的就是外掛行為。本文從外掛的產生及工作原理認定了外掛行為的著作權侵權性，并根據外掛的種類分析得出了一部分外掛不具有侵權性，不應視為網絡游戲著作權侵權行為，期望拋磚引玉，引起同仁關注和研究。

1 外掛的出現及其技術原理

近幾年來，隨著經濟水平的提高和互聯網技術的普遍應用，網絡游戲產業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為了滿足對精神生活的需要，網絡游戲作為一種新興的娛樂方式，逐漸走入人們的生活之中，網絡游戲用戶呈逐年遞增的趨勢。由于眾多玩家參與游戲，隨著游戲參與程度的加大，便出現了玩家修改游戲程序的現象，俗稱外掛(hack tools，又叫cheating program)。所謂外掛就是指某些人利用自己的電腦技術專門針對一個或多個網絡游戲，通過改變網絡游戲軟件的部分程序，制作而成的作弊程序。用戶利用外掛重者作弊手段可以輕易得到其他正常用戶無法得到、或必須通過長期運行程序才能得到的游戲效果。[2]

外掛起源于早期單機版游戲(指僅用一臺計算機或者其他游戲平臺就可以獨立運行的電子游戲，區別于網絡游戲，它不需要專門的服務器便可以正常運行)的“游戲修改器”，分為內存數據修改器和硬盤數據修改器。在單機游戲運行時，需要的數據會一直存儲在內存中的固定區域，所用到的數據都會即時調入內存，直到游戲用戶停止游戲。單機版游戲同時具備“保存”功能，使用戶在退出游戲后再次進入游戲時能夠恢復上次退出時的狀態。為了實現這一功能，游戲程序會將相關數據以存檔文件的形式存在硬盤上。[3]鑒于數據的可修改性，不管是內存還是硬盤中的數據還是都是可以進行變更的。因為被變更的數據直接會影響到游戲的效果，所以為了達到更加輕松地游戲目的，“游戲修改器”便應運而生了。隨著互聯網技術的普遍應用和游戲產業的技術革新，越來越多的游戲用戶投入到網絡游戲的行列中來。越是玩家聚集的游戲其外掛現象就越是嚴重，游戲外掛軟件的多寡已經成為評價一個網絡游戲成功與否的標準。[4]

網絡游戲的外掛和“游戲修改器”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使游戲者得到更加輕松便捷的游戲效果。但是，網絡游戲的技術原理與單機游戲卻有很大的不同之處，單機游戲的人物狀態信息時保存在硬盤數據中的，而網絡游戲的人物狀態數據卻是保留在網絡游戲的服務器端，而游戲用戶的客戶端并沒有這樣的數據文件。根據之前對網絡游戲運行的技術原理的分析，我們知道網絡游戲的正常運行需要網絡游戲運營商的服務器端和游戲用戶的客戶端之間數據的傳輸、交換來完成，而網絡游戲的客戶端程序通過游戲用戶的內存進行運行。由于服務器端和客戶端之間不停的做著數據的交換和傳輸，所以想修改服務器端中儲存的游戲人物狀態的數據可以通過客戶端傳輸修改指令來完成。網絡游戲外掛就是利用了服務器端和客戶端之間數據的交換、傳輸指令來達到修改數據目的的。其原理如下:在游戲用戶計算機中安裝外掛程序，通過外掛程序更改內存中保留的數據后，由游戲用戶的客戶端程序將修改后的數據傳送至服務器端，或者外掛程序直接冒充正常的游戲用戶客戶端向服務器端發送出數據，服務器端程序根據客戶端的修改指令變更儲存的游戲人物狀態。這些情況并不為網絡游戲的服務器端所發現，因為盡管網絡游戲的主要游戲邏輯放在服務器端，但是還是有少部分邏輯(計算和判斷)放在客戶端進行。[5]

2 外掛的分類

按照不同的劃分標準，外掛可做如下分類:

2.1 以是否突破網游規則為標準，劃分為良性外掛和惡性外掛。這種分類不以法律上的合法性為標準，而是根據外掛對游戲的影響程度來進行劃分的。良性外掛，是指外掛的影響在網絡游戲對玩家的限制范圍內。包括模擬點擊型外掛、一部分練級外掛(例如只是將聯機操作自動化的外掛)以及一部分輔助型外掛(例如在網游客戶端中增加圖形顯示條來表示一些以原本以數字方式顯示的值)等。[6]良性外掛中的大部分是經過網絡游戲開發商、運營商提供或者授權的，也稱為“官方”外掛。在網絡游戲中不可避免的存在數據設計上的漏洞，良性外掛恰恰能彌補這方面的不足，并且此外掛對網絡游戲的影響在游戲開發商控制范圍內。所以，并不是游戲開發商、運營商打擊的對象。例如:魔獸世界中的魔獸精靈和魔獸大腳這兩種游戲外掛程序，都是游戲開發商暴雪公司和中國運營商網易(和之前的九城)所允許使用的。這兩種外掛僅是提供圖形類顯示條或者顯示數值來輔助游戲進行，對游戲的影響在游戲開發商和運營商的控制范圍之內。惡性外掛，是指外掛程序對游戲造成的影響已超出游戲控制的范圍之外，使游戲對游戲用戶的限制程度大大降低的外掛。這些外國可能實現的功能包括復制虛擬物、強制虛擬物交易、超負重負載、鎖定生命值、超限制瞬間移動和變速器等。[7]此類外掛均是利用網絡游戲中出現的數據漏洞，運用變更其客戶端、服務器端數值等方式，對游戲進行修改，以達到作弊目的。

2.2 以外掛的傳播手段為標準，可以分為修改服務器端和客戶端程序的外掛、修改客戶端程序的外掛、修改傳送數據的外掛三種。

2.2.1 修改服務器端和客戶端程序的外掛，是指以修改服務器端和客戶端程序中的數據，來達到預想的游戲運行的目的的外掛。網絡游戲主要是由客戶端和服務器端之間進行數據傳送和交換來實現游戲的進行，所以修改服務器端程序和客戶端程序來改變游戲狀態是一種非常直接的方法。客戶端的安裝都是在游戲用戶的個人計算機硬盤之中，要想修改客戶端數據就非常容易，并且為分析源代碼及反向編譯提供了便捷的條件。外掛軟件對客戶端程序反向編譯之后，就可以修改安裝在游戲用戶硬盤中的客戶端程序的源代碼，從而更改源代碼指令。一旦指令發生變更，在運行客戶端程序的效果也會發生改變。但是，這種方法有一個弱點，就是軟件著作權人為防止反向編譯，很多采取了加密的方法，一旦客戶端軟件加密，反向編譯的難度大大提高，所以目前的作弊者大多不采取這種修改方式。[8]

2.2.2 修改客戶端程序的外掛，是指在客戶端運行時對其數據進行修改的外掛。當游戲用戶將客戶端軟件安裝在個人計算機的硬盤后，運行客戶端程序，由于硬盤運行速度相對于內存較慢，此時硬盤上的程序就會轉入計算機內存之中，交由計算機內存來運行。客戶端程序便在計算機內存中按照源代碼指令來執行命令。修改客戶端程序的外掛就是在這個時間進行工作。在此時修改客戶端程序的代碼指令，并經過客戶端向服務器端傳輸，就會達到修改游戲效果的目的。這種方式是最直接有效的。現在很多外掛都是運用這個技術，例如，傳奇、魔力寶貝、奇跡等大部分外掛。

2.2.3 修改傳送數據，是指在游戲服務器端和客戶端傳送數據時，將傳送的數據修改的外掛。網絡游戲客戶端通常以數據包的方式向服務器端傳送游戲數據，此類外掛程序就是將客戶端數據包攔截，并且對指令進行修改或者增加新的指令等方式，來達到預想的游戲效果。這種外掛程序主要有三種方式來攔截數據包的傳輸:代理服務器方式、API鉤子方式和SPI方式。

3 使用外掛軟件的危害性

隨著網絡游戲外掛軟件產業發展規模的逐漸壯大，外掛軟件帶來的危害也愈加嚴重。它的危害主要集中在:

3.1 對服務器數據的破壞。外掛軟件的使用以修改和增加網絡游戲客戶端數據，并向游戲服務器端傳輸錯誤數據或者虛假數據的方式進行，這樣會直接導致網絡游戲服務器端數據的損壞或丟失。更為嚴重的會使游戲服務器源程序設定好的運算方式遭到徹底的改變，使服務器運行發生錯誤，丟失核心數據文件，最終致使服務器癱瘓，影響整個網絡游戲的運行。

3.2 對原來運行成本的破壞。外掛軟件通過改變客戶端程序的源代碼指令，并且通過互聯網傳輸給服務器端，但是隨著源代碼的改變和指令的增加，服務器端原本的運算量會突然加大，給服務器帶來巨大的壓力，使服務器程序相應緩慢，而影響網絡游戲的進行。

3.3 對游戲平衡的破壞。外掛軟件的使用直接破壞了游戲用戶之間的平等性，干擾了游戲玩家正常進行游戲，更損害了游戲本來的娛樂性。由于外掛軟件的作弊性特點，使得沒有使用外掛的游戲用戶會對此款游戲失望，最終離開。這種大批游戲用戶分流的情況會直接導致網絡游戲的壽命縮短。

3.4 對信息安全的破壞。良性外掛大部分經過了官方的授權和認可，具有一定的安全性。可是惡性外掛對于游戲用戶來說沒有任何的安全保障。有些外掛軟件制作者會在其中安裝病毒和木馬程序，專門盜取用戶的計算機資料和網絡游戲的賬戶和密碼。目前，這種竊取資料的糾紛時有發生。

3.5 對網絡游戲產業發展的破壞。外掛軟件可謂是網絡游戲中依附的“毒瘤”，減少了一款網絡游戲的壽命，摧毀了一個又一個游戲玩家喜愛的游戲。同時影響了網絡游戲產業的順利發展，游戲開發商、運營商需要投入相當大的人力和物力來阻止外掛軟件造成的數據破壞，這就造成游戲開發商投資成本的增加。同時也破壞了我國網絡游戲產業的信譽和口碑，使很多國外的游戲開發商不敢于中國的游戲運營商合作。

4 使用外掛行為的法理分析

網絡游戲軟件由程序和文檔組成，程序部分包括服務器端程序和客戶端程序。《計算機軟件保護條例》第3條規定:“計算機程序，是指為了得到某種結果而可以由計算機等具有信息處理能力的裝置執行的代碼化指令序列，或者可以被自動轉換成代碼化指令序列的符號化指令序列或者符號化語句序列。同一計算機程序的源程序和目標程序為同一作品。”由此我們可以看出，網絡游戲的服務器端程序、客戶端程序及其運行生成的數據和指令的著作權都是受到保護的。外掛軟件對網絡游戲的影響主要通過三種方式實現:①對服務器端程序的修改;②對客戶端程序的修改;③對服務器端和客戶端之間傳送數據的修改。不管是哪種實現方式，都是對網絡游戲軟件著作權人的侵權，具體體現為對軟件復制權和修改權的侵犯。

我國《計算機軟件保護條例》第8條規定，軟件著作權人享有復制權，即將軟件制作一份或者多份的權利。對軟件復制權的侵害，多發生在外掛軟件的運行初期。外掛軟件運行后，首先是進行對客戶端程序或者數據的分析和對游戲的加密算法或者數據邏輯的獲得，并將獲得的數據復制到自己的外掛軟件中，這時就侵犯了軟件的復制權。

《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10條規定:“著作權包括下列人身權和財產權:(三)修改權，即修改或者授權他人修改作品的權利。”我國《計算機軟件保護條例》第8條規定:“軟件著作權人享有下列各項權利:(三)修改權，即對軟件進行增補、刪節，或者改變指令、語句順序的權利。”從外掛軟件的技術原理來看，外掛對于服務器端程序和客戶端程序的源代碼，數據的修改，即是該條所規定的增補、刪節原程序數據，或者改變服務器端或者客戶端程序的指令、語句順序的情形，構成了對網絡游戲軟件著作權人修改權的侵害。

外掛軟件對于網絡游戲軟件著作權的侵權行為的法律責任，我國《著作權法》第47條作了如下規定:“有下列侵權行為的，應當根據情況，承擔停止侵害、消除影響、賠禮道歉、賠償損失等民事責任;同時損害公共利益的，可以由著作權行政管理部門責令停止侵權行為，沒收違法所得，沒收、銷毀侵權復制品，并可處以罰款;情節嚴重的，著作權行政管理部門還可以沒收主要用于制作侵權復制品的材料、工具、設備等;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一)未經著作權人許可，復制、發行、表演、放映、廣播、匯編、通過信息網絡有向公眾傳播其作品的，本法另有規定的除外。”我國《計算機軟件保護條例》第24條也規定:“除《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本條例或者其他法律、行政法規另有規定外，未經軟件著作權人許可，有下列侵權行為的，應當根據情況，承擔停止侵害，消除影響、賠禮道歉、賠償損失等民事責任，同時損害社會公共利益的，由著作權行政管理部門責令停止侵權行為，沒收違法所得，沒收、銷毀侵權復制品，可以并處罰款;情節嚴重的，著作權行政管理部門并可以沒收主要用于制作侵權復制品的材料、工具、設備等;觸犯刑律的，依照刑法關于侵犯著作權罪、銷售侵權復制品罪的規定，依法追究刑事責任:(一)復制或者部分復制著作權人的軟件的;(二)向公眾發行、出租、通過信息網絡傳播著作權人軟件的;(四)故意刪除或者改變軟件權利管理電子信息的。”但是，并非所有的外掛軟件都需要承擔這樣的法律責任。如一些官方授權的外掛軟件，它們都是由游戲開發商、運營商或者代理上提供或者授權進行制作，并投入到游戲用戶中應用的。其目的與非官方外掛不同，僅是對網絡游戲中出現的錯誤和漏洞作出彌補。這種經過認證、授權的外掛軟件很明顯不認為是對網絡游戲軟件著作權的侵害。

5 完善保護措施的建議

首先，從以懲治外掛開發者和外掛經營者的角度來看，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外掛問題。通過研究分析，我們可以認定外掛開發者侵犯了網游開發者對其網絡游戲軟件享有的著作權。在外掛的制作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會侵犯網絡游戲開發商對其網絡游戲軟件的修改權、復制權。針對外掛開發者的侵權行為，可以根據我國《著作權法》和《計算機軟件保護條例》等法律的相關規定進行處罰和整治。而外掛經營者主要是以傳播外掛軟件，獲取高額利潤為目的。在《關于開展對“私服”、“外掛”專項治理的通知》中明確指出:傳播外掛的行為屬于非法互聯網出版活動，應依法予以嚴厲打擊。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非法出版物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一條規定:“違反國家規定，出版、印刷、復制、發行本解釋第一條至第十條規定以外的其他嚴重危害社會秩序和擾亂市場秩序的非法出版物，情節嚴重的，依照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條的規定，以非法經營罪定罪處罰。”由此可見，若傳播外掛行為達到“情節嚴重”的標準，則可以非法經營罪定罪處罰。

其次，從以規范網絡游戲用戶行為的角度來看，可以通過制定《用戶使用許可協議》對使用外掛行為進行制約。網絡游戲用戶在進行游戲前必須通過互聯網注冊相關信息，并與網絡游戲運營商達成用戶使用許可協議，才能夠進行游戲。為了維護游戲中的公平，減少游戲用戶使用外掛的行為，網絡游戲運營商可以在《用戶使用許可協議》中明確禁止外掛行為，并表明使用外掛行為應承擔的后果，把使用外掛行為作為一種違約責任進行處理。這種方法可以直接遏制外掛的使用，規范游戲用戶的行為，避免網絡游戲遭受更大的損害，應當引起網絡游戲運營商的重視。

最后，從以彌補網絡游戲技術漏洞的角度來看，網絡游戲開發商可以通過技術手段維護網絡游戲的正常運行。具體可以采取的方法有以下幾種:①完善游戲的設計，維護游戲安全。網絡游戲開發商可以通過減少客戶端軟件的漏洞，或者通過加密手段，避免外掛軟件對其的反譯和修改。②自主開發反外掛程序。現在已經有很多網絡游戲開發商開始進行自主研發反外掛程序。對于網絡游戲客戶端程序中的漏洞，開發商應該更能掌握其解決的方法。通過開發商研究出來的反外掛程序會比一般的反外掛軟件更具有說服力和安全性，也更有利于保障網絡游戲客戶端程序不遭到破壞。③通過玩家反饋信息。利用游戲玩家舉報外掛軟件，這種方法有利于網游開發商即時的發現外掛軟件的使用。在不少網絡游戲主頁上都有“玩家舉報”這一項專門頁面。通過和游戲玩家的溝通，網游開發商也可以盡早的發現客戶端問題，實施解決的辦法。

參考文獻:

[1]劉春霖.《論網絡環境下的商標使用行為》.《現代法學》.2008年第6期:第106頁.

[2]上海市協力律師事務所.《創意產業知識產權管理》.上海:學林出版社，2006年10月版.第205頁.

[3]壽步，陳躍華.《網絡游戲法律政策研究》.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05年10月版.第52頁.

[4]上海市協力律師事務所.《創意產業知識產權管理》.上海:學林出版社，2006年10月版.第205頁.

[5]壽步，陳躍華.《網絡游戲法律政策研究》.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05年10月版.第53頁.

[6]壽步，陳躍華.《網絡游戲法律政策研究》.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05年10月版.第63頁.

[7]壽步，陳躍華.《網絡游戲法律政策研究》.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05年10月版.第63頁.

[8]上海市協力律師事務所.《創意產業知識產權管理》.上海:學林出版社，2006年10月版.第20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