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占榮
著一“品”字 境界全出
——詩歌教學淺談
董占榮
詩歌教學應遵循詩歌本身的特點,抓住一個“品”字,盡展詩歌教學的全新境界。“品”分三個層面:即品讀、品義、品味。這三者相輔相成,層層遞進。品讀是初步感知階段,品義是深層感知階段,品味是高級感悟升華階段。
詩歌教學 品讀 品義 品味
詩歌是一種情感載體。詩歌教學應遵循詩歌本身的特點,抓住一個“品”字,盡展詩歌教學的全新境界。“品”分三個層面:即品讀、品義、品味。這三者相輔相成,層層遞進。品讀是初步感知階段,品義是深層感知階段,品味是高級感悟升華階段。
品讀:這個階段以“讀”為中心,除了讀準字音、節奏外,更主要是通過讀,初步感知意境、情境。如《再別康橋》用獨特的構思抒發了作者對康橋依依惜別的深情,作者連用了三個“輕輕的”的句子,實寫只身悄悄來到和離開康橋時的情景,同時透露了難舍難分的離情,并且以輕微跳躍的節奏,托出了緩步飄然而去的形象。在這首詩中作者用單行和雙行錯開一格排列,構成一種參差錯落、舒緩有致的聲調,營造了詩的形式美和音樂美。《祖國啊,我親愛的祖國》一詩,作者運用了先抑后揚的手法,體現出一種由舒緩到急促、由低沉到高亢的語言節奏,作者的愛國情感逐漸推向高亢、激昂的高峰。裴多菲的《我愿意是急流》中,每小節采用了“我愿意是……”開頭的格式,詩人把自己說成“急流”、“荒林”、“廢墟”、“云朵”、“破旗”,把愛人比作“小魚”、“小鳥”、“常春藤”、“火焰”、“夕陽”,構成五個有層次的充滿活力的藝術畫面,蘊含了深刻的思想內容。古代詩歌中常有帶問的句子,如:“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三例都是問句,但問法各異,表情也迥然。品讀這三種問句,要區別對待:設問需要回答,是種探問的語氣;詢問不需回答,讀時要注意體會問的情味;反問是問理,語氣強烈。品讀是知其然階段,此時的美感和情感是憑直覺獲得的。比如讀過“榆柳蔭后檐,桃李羅堂前”、“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的詩句,便感到意境很美,僅此就足夠了。
品義:詩歌的語言凝練、精當,往往一字千斤。在詩歌教學中,品義是理解階段,除了理解詩歌現象上的意義,更多的是把眼光投向更深層的語境意義中去。例如:“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詩句中的一個“落”字關情極大。“落”有兩種完全相反的義項:一是衰敗;二是初、始。若取前者就是在江南衰敗之時,遇上了好朋友。但聯系背景來看就不同了。詩的前兩句是追憶詩人與李龜年在唐帝國開元盛世時見面的事,后兩句是安史之亂后,在江南再度相逢。兩次不同背景的見面,世事滄桑,物是人非,自然引發詩人諸多感嘆,詩句寄發的是“年年月月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的滄桑之慨。故“落花”應理解為“初放之花”。品出這一詞的深意,全句的深意也便昭然了。品義看起來只局限于詞、句的理解,但這些詞、句含義深刻,一個詞或一個句子往往關涉到理解全詩,故不能忽視。
品味:這是詩歌教學的最高層次、最高境界,也是讀者或教者參與作品再創造的升華階段。(1)以意象品其味。艾青《我愛這土地》一詩運用了一系列的意象表達歌唱的豐富內涵:“暴風雨打擊土地”,“悲憤的河流”,“激怒的風”,“溫柔的黎明”,隱喻了祖國大地遭受的苦難,人民的悲憤和激怒,對光明的向往和希冀,詩人借鳥兒死后羽毛腐爛在土地里表達詩人對土地的眷戀,隱含了獻身之意。(2)以詩眼品其味。詩眼常是傳神之處,它是一句或一首詩的閃光點。“紅杏枝頭春意鬧”一句,王國維贊曰:“著一‘鬧’字境界全出。”又如馬致遠《天凈沙·秋思》前四句寫秋景用名詞排列結構,勾勒若干意象,渲染出凄涼孤寂的氛圍。末尾來一句“斷腸人在天涯”,串起前面數句中的若干景物,而且賦予景物以情思,正由于“斷腸人”的思鄉,才使得秋景如此之悲涼;也正因為人“在天涯”,才喚起故國之思。這是全詩的詩眼,也是全詩的中心所在。品味階段是詩歌教學中知其所以然的階段。本階段若能引導學生從入到出,實現從形象到抽象,從感性到理性,從而完善這一過程,這就進入了詩歌教學的全新境界。
白居易在《與元九書》中說:“詩者,根情、苗言、華聲、實義。”這說明詩歌以傳達感情為宗旨,那么詩歌教學也應以陶冶情操、培養情感、凈化靈魂為宗旨。詩歌教學中突出一個“品”字,其目的也在于對學生進行審美教育,提高鑒賞能力,并能以慧眼去發現美,用心靈去感受美,用雙手去創造美。
甘肅省靖遠縣第一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