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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時代的兩種不同判斷及其后果

2010-04-12 00:00:00
炎黃春秋 2010年1期

新中國成立60年來,分為前后各30年兩個明顯不同的階段。前一階段,是“以階級斗爭為綱”,進行“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雖也取得一定成就,但還是犯有嚴重錯誤和得到沉痛教訓的30年。后一階段,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進行市場化的改革開放,實現了經濟快速增長,達到初步小康和成為世界經濟大國的30年。造成兩個階段不同的重要原因,就是對時代及其特征的判斷不同:前者認定是戰爭與革命時代,后者認定是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不同的判斷導致不同的結果。

對時代的理解與劃分

為了便于討論在時代問題上兩次不同判斷和應該汲取的教訓,先簡單談一下什么是時代和時代的劃分。

我們這里談的時代,為列寧首創,是國際共運的傳統提法,在理論上和政治上始終被置于第一位的重要觀念。各國共產黨在制定戰略方針時都以對時代的判斷為出發點和基礎。即使西方資本主義大國,在確定其國家戰略特別是對外方針時,首先考慮的也是總的國際形勢及其發展趨勢,不管是不是用時代這個名詞。

由此看來,時代就是指對一個歷史時期世界形勢和國際關系中客觀存在的基本特征和主要趨勢的判斷。因此,第一,它是國際性的,涵蓋全世界,而不是指一個地區或一個國家。第二,它具有全面性,是國際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發展的總趨勢,而不是某個方面的發展階段,如信息時代。第三,它具有決定性。世界上各種不同甚至相反的傾向和事態經常都在發生和發展,包括戰略格局和國際秩序,但都不可能扭轉和改變時代的基本特征,而只能受它的制約。第四,它具有相對的穩定性。就是說時代和體現它的基本特征存在于一個比較長的歷史階段,不會輕易改變。基于以上各點,可見對時代的判斷是著眼于長期戰略的根本性判斷,因此不能碰到一點風吹草動就動搖以至改變對時代的認識,否則必定會犯大錯誤。

當然,時代的核心問題還是人類誕生以來一直最為關注的戰爭與和平問題。只是這里所談的戰爭是指世界大戰,不包括各種類型的局部戰爭和小的沖突,否則就永無和平可言了。所以鄧小平說,“因為我們講的戰爭不是小打小鬧,是世界戰爭。打世界大戰別人沒有資格,只有兩個超級大國有資格。”根據同一理由,世界和平也就是指不打世界大戰。所以,還在冷戰結束前,一些西方學者就認為,二戰后人類一直過著歷史上少有的和平生活,有時人們感到世界更不安全,是由于信息的發達,使一個不大的地方沖突,甚至一次爆炸都可能引起一些人的憂慮。

至于作為時代特征的發展,則是指整個人類社會的全面并且較快的發展,包括經濟增長、政治改良、技術革新、文化進步等各方面。社會發展與社會革命不同。革命是推翻舊統治,建立新制度,雖然也有通過和平改良的,但以使用暴力手段為多。所以,革命往往和戰爭相聯系,不但戰爭引起革命,而且革命本身多是戰爭。發展則必須以和平為條件,因為即使革命戰爭也會帶來破壞和停滯。這就使在時代的劃分上,戰爭與革命搭配,和平與發展結合。

根據以上這些理由,人們把過去的20世紀分為兩個時代。前半期被稱為戰爭與革命時代。因為在此期間,發生了可能是人類歷史上空前絕后的兩次世界大戰,并引起了兩次世界革命高潮,而且社會經濟發展也處于相對停滯狀態,還爆發了30年代的大蕭條。

但是到了20世紀50年代初,作為時代特征的和平與發展就代替了戰爭與革命。這時不但大戰已經停止,而且交戰國也多已先后醫好戰爭創傷。同時戰爭引起的世界性民族民主革命高潮,也隨著殖民主義體系走向崩潰而衰落。這期間,許多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也用和平改良的方式推動了社會的進步。正是通過時代特征的替代,世界才能在和平的國際環境下,實現人類歷史上空前的大發展,使人類社會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和平與發展成為時代特征的根據

時代特征的轉換交替,是基于世界歷史發展的規律,是一種客觀存在,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人們只能對時代特征作出正確判斷和適應,而不能隨意創造或改變它們。鄧小平也只是說,我們要抓住機遇,他并沒有說我們可以創造機遇。但是有不少學者在談到時代和時代的特征時,卻不是這樣看問題,反而認為時代和時代特征是由領導者的主觀意志決定的,因而把戰爭與革命時代跟和平與發展時代的交接定在20世紀80年代。因為在這之前,毛主席和黨中央都肯定我們處在戰爭與革命時代。直到80年代中期,鄧小平才提出和平與發展兩大問題,隨后由黨中央定為世界主題和時代特征。還有人更進一步,不但認為國家領導人的意志決定客觀存在的時代特征,而且形勢的發展和國際環境的變化也得服從于領導人確定的國內中心任務。這就是最近有人說的,“國內中心任務的重新確定,反過來決定了對國際形勢的總體判斷。”因此,“‘和平與發展’不是對前30年外交思想的全面否定,而是立足于新世紀國內中心任務而確立的國際戰略思想的一個表述,一個期待,一個宣示。”“當我們說,‘本世紀頭20年是中國的重要戰略機遇期的判斷’是一個‘科學判斷’的時候,并不需要多少學術論證,因為這是由黨的中心任務決定的。”這些說法,不但實質上,而且表述上都把時代特征的交替和國際形勢的變化完全弄成了領導人意志的產物。實際上,不論叫時代特征還是叫世界形勢發展總趨勢,都是由客觀存在的歷史條件決定的。人的意志,即使是主要大國領導人決定的“中心任務”,也只能對它產生某些影響,絕不能改變它的發展方向。所以說,新的時代特征“和平與發展”替代舊的時代特征“戰爭與革命”,是歷史發展的必然,是世界變化的結果,而不是出于人們的主觀判斷。

現在就讓我們來看一下和平與發展成為時代特征的客觀歷史根據。

先談和平。世界在過去半個世紀以至今后長時期能夠維持和平、避免大戰,是由于二戰后國際形勢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一是人類,特別是世界大國人民的覺悟和進步有了空前提高,成了維護和平的主要因素。這并不是一句空話。因為歷史畢竟是人們自己創造的,人的覺醒變成了巨大的和平力量。即使對大國來說,人也不單指人民群眾,連領導人和統治集團都再沒有打世界大戰的主觀意愿。在冷戰時期,被鄧小平說成有資格打世界大戰的美蘇兩個超級大國,就一直避免迎頭相撞。二是主導世界的資本主義本身發生了歷史性的變化,由傳統資本主義變成了現代資本主義,大大提高了自我調節能力,能夠緩和以至解決各國自己以及相互間的一些矛盾,而無須訴諸戰爭。這說明資本主義仍有強大的生命力,并沒有走向死亡(垂死),也否定了列寧、斯大林關于帝國主義戰爭不可避免的論斷。三是國際化和全球化的迅速發展,國際秩序和游戲規則得到不斷改進并漸趨合理,使各國的利益互相滲透、日益融合,因而列強已沒有必要也不可能為爭奪地盤和市場而互相廝殺。四是大規模毀滅性武器的存在和不斷更新,以及其他軍事技術的迅猛發展,都成了制止大國之間戰爭的手段。所有這些,就使人類已經過了近70年的和平生活,看來今后也不大可能再爆發世界大戰。

再說發展。發展之所以代替革命成為新時代的特征,首先是由于和平的國際環境。本來和平與發展兩個特征就是不可分的,和平是發展的前提,發展是和平的基礎,兩者相輔相成,互相促進,互相維護。其次是科學技術的進步。戰后的新技術革命推動經濟快速發展和對社會生活產生巨大影響,是人們都體會到了的。第三是經濟市場化。市場化是經濟發展的重要動力,是二戰后一個大的世界潮流。凡是順應潮流、實行市場化的國家,經濟必然發展得快;凡是反其道而行的,發展就一定慢甚至倒退。二戰后頭30年,所有社會主義國家和大部分發展中國家就都吃了沒有市場化的虧。直到1980年后,市場化才在全世界迅速展開,卷進的人口從這以前的6億增加到20世紀末的60億,只剩下極少數幾個國家排斥對內對外的市場化而自甘落后。第四是政治民主化。這是二戰后又一大世界潮流,成為維護和平和促進發展的一個重要支柱。戰前只有美英法等少數幾個現代意義上的民主國家,而且民主內涵還很不完備,單以選舉論,就有財產、性別、種族等的歧視和限制。戰后,從70年代起,民主化才得到迅速擴展。還以選舉制為例,1975年全世界民選政府只有30個國家,到2005年已增加到119個。民主化的潮流不但波及亞非拉發展中國家,如拉美多數國家在1980年代就由文人政權替代了軍人政權;1989年53個非洲國家中實行多黨制的只有3國,1994年已有48國。就是西方發達國家,在民主化潮流中也有很大進步。例如美國黑人領袖馬丁·路德·金40多年前在《我有一個夢想》的講演中所提要求,現在就已基本實現。黑人奧巴馬當選總統,更是明證。最后,也許是最重要的,是國際化和全球化。它們既是維護和平的支柱,又是促進發展的動力,這是無須多說的。這里只附帶談一下個人對兩者不同含義的理解。所謂國際化,是指國際交往的行為主體基本上是民族國家,所以長期以來,直到上世紀80年代,人們都是這樣稱呼的。而所謂全球化,則是指行為主體除了民族國家外,還增加了各種有約束力的國際組織、一體化的地區組織、區域合作機制等,特別是發展迅速和作用越來越大的跨國公司,民族國家的地位和作用反而不斷受到削弱。所以上世紀80年代中期出現了全球化的提法也是名實相符的,國際化稱謂從此就逐漸用得少了。

正是由于以上這些因素,和平與發展時代已經比較平穩地度過了半個多世紀。而從這些因素的性質和趨勢看,和平與發展時代還會長期持續下去。

我們頭30年對時代的判斷犯了嚴重錯誤

中國共產黨經過延安整風,正式確立了毛主席的領導地位和絕對權威。從此,他的觀點和看法也就成了黨中央和全黨的觀點和看法,及至取得全國政權后,又成為國家和政府的觀點和看法。所以,毛主席對時代和時代特征的判斷,自然就成了黨和政府制定國家戰略和重大方針政策的基礎。可惜他并沒有看出時代特征的交替,在中國革命取得全面勝利和世界進入和平與發展時代以后,他還始終堅持戰爭與革命時代的判斷。由此出發制定的建國后一系列重大政策,其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毛澤東是位忠實的列寧主義者,因此他堅信列寧關于“帝國主義和無產階級革命時代”亦即“戰爭與革命時代”的論斷。前面說過,這一判斷只適用于20世紀上半期,到下半期就不再適用了。正是在上半期,毛澤東掌握了戰爭與革命的時代特征,制定了基本上正確的戰略策略,從而領導中國革命取得了勝利。但是即使在那個時期,他對形勢的估計也往往偏“左”,更沒有預計到時代特征的交替,因而對形勢發展遠景的看法就很不準確了。例如1940年在《新民主主義論》中,他就肯定當時已經處在“資本主義決然死滅和社會主義決然興盛的時代”,而且斷定二戰后“一切殖民地半殖民地國家的革命”都是世界無產階級革命的組成部分,勝利后也只能建立“新民主主義共和國”。后來的歷史證明,《新民主主義論》對國際形勢的估計和世界發展的預期都過分樂觀了。特別是二戰結束后,毛澤東對時代的判斷更加脫離實際。1947年底在《目前形勢和我們的任務》中,他曾斷言,“全世界的反帝國主義陣營的力量超過了帝國主義陣營的力量。優勢在我們方面,不在敵人方面。以蘇聯為首的反帝國主義陣營已經形成。沒有危機的、向上發展的、受到全世界人民群眾愛護的社會主義的蘇聯,它的力量,現在就已經超過了被危機嚴重威脅著、向下衰落的、受到全世界廣大人民群眾反對的帝國主義的美國。”這些判斷當然又落空了。堅持“帝國主義與無產階級革命時代”判斷的斯大林,自然也沒有看清不同時代特征的交替。他在1952年發表的《社會主義經濟問題》中,就仍然斷言帝國主義國家之間的戰爭不可避免。

建國初期,毛澤東雖然堅持戰爭與革命時代的判斷,但對當時的國際形勢倒還能聽信斯大林的估計,認為第三次世界大戰一時打不起來,帝國主義看重的是爭奪中間地帶。斯大林去世后,毛澤東也還能遷就蘇共為適應“三和”(和平共處、和平競賽、和平過渡)戰略而改提的“從資本主義向社會主義過渡的時代”。有他簽字的1957年《莫斯科宣言》,就正式肯定了這一提法,承認“在我們的時代里,世界發展取決于兩個對立的社會制度競賽的進程和結果”。但是進入1960年代,隨著他發動的反修斗爭日趨激烈,他對時代的提法調子越來越高,最后定位為寫進中共九大報告中的“帝國主義走向全面崩潰、社會主義走向全世界勝利的時代”。與此同時,他對革命力量也估計過高,1957年提出“東風壓倒西風”,1958年又進一步斷言“敵人一天天爛下去,我們一天天好起來”。由于堅信“不是戰爭引起革命,就是革命制止戰爭”,所以不但不怕戰爭,似乎還有點歡迎戰爭的味道。例如1965年9月29日,陳毅外長就用他內部講話的語言,在中外記者招待會上大聲宣告:“中國人民在反對帝國主義的戰斗中,愿意作出一切必要的犧牲!……為了反對美帝國主義的侵略,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如果美帝國主義決心要把侵略戰爭強加于我們,那就歡迎他們早點來,歡迎他們明天就來。讓印度反動派、英帝國主義者、日本軍國主義者也跟他們一起來吧,讓現代修正主義者也在北面配合他們吧,最后我們還是會勝利的。我們等候美帝國主義打進來,已經等了十六年。我的頭發都白了。”毛澤東和陳毅等領導人的這種主觀因素,自然影響到他們對戰爭威脅的估計。所以才先有“美帝亡我之心不死”,后來又有“蘇修亡我之心不死”的論斷,從“戰爭不可避免”上升到“戰爭威脅迫在眉睫”,好像世界大戰,特別是美國或蘇聯(甚至認為它們會一起來,因為是“美蘇合作主宰世界”)發動全面侵華的戰爭,馬上就要到來了,神經緊張得不得了。西德前總理施密特在他的《偉人與中國》一書中敘述他1975年10月訪華時同毛澤東的會見,就提到毛曾開門見山地說,“請相信我,同蘇聯人會打一仗的”。問及“如何看美中蘇關系的發展”,回答也是“要打仗”。“他(指毛)簡直被這個思想迷住了。”判斷既然如此,所以采取的對策就要從“備戰、備荒、為人民”,立即轉變到全國動手,全面備戰,而且“準備早打、大打、打核戰爭”,直到設想用“農村(亞非拉)包圍城市(歐美蘇)”和持久戰的辦法,一舉消滅“帝修反”。這一錯誤的主觀判斷,曾使全國在很長時間處于臨戰狀態,連我們在偏遠的江西農村的“五七干校”也挖起了戰壕。

對時代錯誤判斷的沉痛教訓

歷史已經作出結論:不管主觀上是否認識到二戰后世界已處于和平與發展時代,但凡是按照這一時代特征制定國策的國家和地區,不管是叫資本主義還是叫社會主義,經濟社會都得到了快速發展,以至創造出奇跡。與此相反,凡是仍然堅信戰爭與革命為時代特征的,無論叫什么主義都肯定落后。這已是經世界各國實踐檢驗過的普遍規律,不但完全適用于上世紀后半期,還會繼續適用于已經開始的21世紀。只要回顧一下世界各國過去60年的發展情況,就不會對此有所懷疑。

經過二次大戰,戰場所在各國經濟都遭受到嚴重破壞。特別是戰敗國的德國和日本,可說都成一片廢墟。但由于西德執行了艾哈德以發展為重點的社會市場經濟政策,日本堅持和平發展的吉田茂路線,很快“奇跡”就出現了。到1970年,日本的經濟地位已躍居世界第二,西德也超過英法而升為第三。不但西德和日本,就是許多小國和地區如歐洲的芬蘭、挪威、愛爾蘭等,亞洲的“四小龍”,也都創造了“奇跡”。只有錯誤認識時代、違背市場化、國際化潮流的國家,不論大小都一定吃虧、落后。所有蘇聯模式的社會主義國家以及許多發展中國家莫不如此。我們中國就有沉痛的教訓。

由于對時代特征判斷錯誤,我們從上世紀50年代起就和那些抓住機遇的國家背道而馳。人家著眼經濟建設、大力發展生產力;我們重視繼續革命,不斷改變生產關系和發動各種運動。人家千方百計開展對外經濟文化交流;我們為反對“西化”和防止和平演變,堅持閉關自守。人家要搞緩和,我們強調備戰。其結果是:人家迅速發展,進入新的文明階段;我們落后倒退,喪失了一次最有利的發展機遇期。時間雖然只有30年,但要彌補起來,恐怕就得百十年。因為正像鄧小平說的,直到上世紀60年代初,日本還和我們處在同一起跑線上(更不用說韓國、新加坡等中小國家了);但他們利用了那難得的二三十年機會,很快變成了發達國家或新興工業化國家。我們從實行改革開放以來就在竭力追趕,但鄧小平卻說,到國慶一百周年時才能達到中等發達國家水平。可見建國后30年的錯誤,彌補起來多么不容易。下面我們單就經濟發展做點簡單的國際比較。

據世界銀行資料,1955年我國GNP占世界比重4.7%,人均GNP相當于美國的3.2%;1980年,總量占世界比重降為2.5%(另據2008年10月27日國家統計局公布,中國經濟總量占世界經濟份額1978年只有1.8%,為2165億美元;2007年才提高到6%),人均降為美國的2.5%。反觀日本,1955年經濟總量占世界份額2.4%,約為我國的一半;1980年所占份額上升到9.5%,已為我國的4倍。據中國社科院數量經濟與技術經濟研究所測算,我國“在改革開放前的26年里(1953-1978),生產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為負值”。《學習時報》2008年8月25日載周天勇的文章中也提出以下數據:“1948年,中國人均GDP排在世界各國第40位,到了1978年人均GDP反而排到了倒數第二位,僅是印度人均GDP的2/3。”“1978年全國居民的糧食和食油消費量比1949年分別低18公斤和0.2公斤。”“整個國家和人民的發展和生活水平,大多數發展和生活指標排在世界國家和地區170位以外。”鄧小平也說,“從1957年開始,我們犯了‘左’的錯誤,‘左’的錯誤持續了20年。(按:我認為,頭7年的“過渡時期總路線”、三大改造、閉關自守,以及“三反”、“五反”等也是“左”的、錯誤的。否則,無法解釋我們在改革開放以后執行的政策和當前的現實以及自己制定的今后發展方針。)這20年,中國處于停滯狀態,主要表現在生產不發展,人民生活沒有改善。”這里還應補充上這句過去常說的話:經過文化大革命的十年“浩劫”,國民經濟已被推到崩潰的邊沿。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中國人民,可以說是從上到下絕大多數都覺悟到,不能再“以階級斗爭為綱”、進行“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了;必須改弦更張、撥亂反正,另謀出路。這樣才“摸著石頭過河”,有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實行市場導向的改革和對外開放,因而得到經濟快速發展的后30年。

對時代特征判斷的撥亂反正

新中國成立以來得到經濟快速發展的后30年,是對前30年進行撥亂反正、破舊立新、另謀出路的結果,是一次帶有重大轉折意義的變化,但卻是在和平和有序的條件下進行的。這是因為,前30年的窮折騰已使全國人民普遍產生了思變怕亂的思想,同時更重要的還是由于領導和主持這次轉變并開辟后30年發展道路的都是前30年領導集團的重要成員。這就產生了兩個特點。一是只要中央領導在經濟建設和改革開放上認為正確并決心要做的事,都能比較順利地進行和實現,人心比較順。二是維護了原有的政治體制,撥亂反正進行得不夠徹底。這也表現在對時代特征認識的不夠徹底上。

在改變“以階級斗爭為綱”為“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上,無論是領導層還是知識界,認識上很快就取得了一致。但作為這一決策的認識上的基礎,即對時代特征的判斷,卻并沒有適時轉變過來。這就不免在思想和行動上都產生重大矛盾,影響是明顯的。

一些領導同志,在國內問題上,文革前和文革中,就和毛主席有些不同意見,偏重抓經濟;文革后更看到世界經濟、科技的快速發展和我們國家的貧窮落后,所以主張集中力量發展經濟。但另一方面,他們也是當年積極參加反修的重要領導人,因此對時代特征的判斷就一時轉不過彎來,仍然堅持“戰爭與革命時代”的判斷和“蘇修亡我之心不死”的觀點。1979年第五次駐外使節會議就仍然強調,“戰爭威脅確確實實在增長。戰爭要來只能來自蘇聯,要立足于它早來,立足于大打。”直到上世紀80年代的頭幾年,我們的對外宣傳口徑還是戰爭不可避免,只能推遲。這樣就在思想認識上和工作實踐上都產生了無法調和的矛盾。既然戰爭不可避免,而且迫在眉睫,哪還有心思去集中力量搞建設呢?

因此,要轉變國家建設方針,破前30年的“舊”,立以后發展的“新”,就必須首先解決對時代特征的認識和判斷,因為這是制定戰略的出發點和基礎。正是經過幾年的觀察和思考,才終于基本上解決了這個矛盾。這集中地表現在鄧小平同志1984年11月1日在軍委座談會上的一次重要講話中。他說,“戰爭危險,從毛主席那個時候講起,講了好多年了。粉碎‘四人幫’后我們又講了好久。現在我們應該真正冷靜地做出新的判斷。這個判斷,對我們是非常重要的。首先就是我們自己能夠安心地搞建設,把我們的重點轉到建設上來。沒有這個判斷,一天誠惶誠恐的,怎么還能夠安心地搞建設?更不可能搞全面改革,也不能確定我們建軍的原則和方向。我們既然看準了這一點,就犯不著花更多的錢用于國防開支。要騰出更多的錢來搞建設,可以下這個決心。”第二年3月,在同日本客人的談話中,他更進一步提出了和平與發展兩大世界問題。不久,在軍委擴大會上,他就正式宣布了我們對國際形勢判斷和對外政策的兩個重要轉變:“第一個轉變是對戰爭與和平問題的認識……改變了原來認為戰爭的危險很迫近的看法。”“第二個轉變,是我們的對外政策。我們改變了過去‘一條線’的戰略……奉行獨立自主的正確的外交路線和外交政策。”“只要堅持這樣的判斷和政策,我們就能放膽地、一心一意地、好好地搞我們的四個現代化建設。”

鄧小平提出和平與發展問題,就為各方面的撥亂反正和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及推行改革開放政策,特別是市場化改革,奠定了思想理論基礎,進而把兩千年停滯的中國經濟一下推上一個高速發展軌道,使我們竟能在20多年的時間里來了個大翻身,創造出一個獨步世紀之交、得到公認的世界經濟大國的“奇跡”。也許再過一兩年,我們國家就可能在經濟總量上超過日本而躍居世界第二位。

但是,我們也有對時代認識不夠徹底的一面,例如一開始沒有把和平與發展同時代相聯系,還把和平只限于東西問題、發展只限于南北問題,并且認為和平與發展問題一個也沒解決。那么,戰爭與革命,哪個算解決了?如果和平只是東西問題,那蘇聯解體后可否算解決了?這些認識,當然會影響到包括政改等全面改革的實踐。但這并沒有降低提出和平與發展兩大問題的偉大歷史意義。而且有關時代本身闡述的不足,也已得到歷次黨代會的完善和發展。如中共十三大就把和平與發展定為世界兩大主題,十四大和十五大又進一步提為時代主題和時代特征。現在,作為時代特征的和平與發展,不但早已成為我國外交政策的出發點和歸宿,而且還被定為國策,成為國家前進的路線和方向。其實,就是世界各國,不管是否承認時代學說,也已經沒有一個公然反對和平與發展的了。因此,應該認為,時代問題實際上已經基本解決,也沒有什么可以再爭論的了。

在時代特征判斷上的反復值得重視

既然已經基本解決,為什么又要舊話重提,還談什么現實意義呢?這是因為,實際情況并非完全如此。對于作為制定方針政策基礎的時代問題,至今還有不少模糊認識。如前面引證的,似乎是由領導意志決定時代特征和客觀形勢的發展,就是證明。更為重要的還是,這類認識直接影響到我們對于過去經驗教訓的總結和汲取。事實上已經出現的某些輿論上的回潮和倒退,其根子就在于不承認新中國前30年在時代判斷上所犯的錯誤。因而就要設法掩蓋、淡化以至否認那個時期所犯的其他嚴重錯誤。這些都明顯地反映在紀念國慶60周年的言論上。

紀念國慶60周年期間,看到一些回顧過去和展望未來的文章,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把60年分為前后不同的兩個30年。正像有的文章所說,對后30年爭議不大,焦點是如何看待前30年。對兩個30年及其相互關系,按我看到的材料,大體上有兩類說法。一類說法認為,前30年固然取得很大成績,如維護了國家的獨立和統一,恢復了世界政治大國地位,在蘇聯援助下建成了初步的工業體系,發射了兩彈一星等等;但是整個說來,我們的“綱”抓錯了。毛主席經常講“綱舉目張”,抓錯“綱”就必然導致一系列嚴重錯誤,使前30年得到的反而主要是沉痛的教訓。所以,談到前后兩個30年的關系時,有人就說,“輝煌的成就來自沉痛的教訓。”“回避歷史教訓,只講輝煌的60年,就不是實事求是的態度。”“在歡慶共和國60周年偉大勝利的同時,決不能忘記‘反右派’、‘大躍進’、‘人民公社’、‘反右傾’和‘文化大革命’等政治運動中數以千萬計的冤魂,還有更多的遭受殘酷整肅的優秀人才和普通公民。”

可是,像這種要人們汲取沉痛教訓、提倡“勿忘歷史教訓,方能繼往開來”的文章,在報刊上看到的很少。看得比較多的則是勸人們特別是青少年忘記歷史教訓和對過去錯誤設法掩蓋、淡化以至否認的文章。他們批評那種要人們記住沉痛教訓的言論為歷史虛無主義,只務虛不務實,夸大頭30年的錯誤,看不到那個時期取得的輝煌成就。例如就有人說,后30年是站在前30年的基礎上的。不過他所謂的“基礎”并不是指國民經濟的基礎設施,更不是工業化,而是共和國的成立、人民的解放和國家的統一。這不是等于說,為了充實建國后頭30年的成就,也可以把建國前屬于解放戰爭和民主革命時期應該和已基本上完成的任務借來頂替嗎?既然后30年是從前30年的基礎上“一級一級地”走過來的,兩個30年銜接的又是那么穩妥,哪為什么要把十一屆三中全會叫做“偉大的歷史轉折”,還要搞長時間的撥亂反正呢?我們前30年不是在為后30年的發展打“基礎”嗎,鄧小平怎么能說成是我們犯了20年“左”的錯誤呢?平反冤假錯案,轉變對戰爭的看法和轉變國內外戰略,不都成了多余?還有人甚至要為大躍進“平反”,說大躍進和文化大革命不同,大躍進是由量變到質變,似乎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而且說明不能由一個人負責,應當是人人有責。但卻有點忽視1959年廬山會議從反“左”一夜之間變成反右,隨之在全國掀起一年多近兩年的繼續躍進和反右傾的大風暴,導致在和平時期靜悄悄地餓死了三四千萬人這一人類歷史上罕見的悲劇。逝者已矣,至今他們竟然仍舊是被有意忘記的冤魂!每當想到這個問題,我總會涌起一陣難言的悲痛。這倒不是由于自己當時下放安徽,幾乎餓死,主要還是有一年時間親自經歷和目睹了那種餓殍遍野又沉寂如水的農村景象,印象太深刻了,一直忘記不了。

回避頭30年的沉痛教訓和教人們忘記,如果只是一些學者個人的想法和意見,那當然無關大體,他們完全可以堅持下去,發表出來,進行爭鳴,互相評論。但實際情況并非如此。從一些報刊上發表的文章可以看得出,這類意見處于主流地位,可能屬于輿論導向。而且對于我們這種極其重視意識形態的國家來說,輿論導向是和整個社會經濟政治文化動向完全保持一致的。所以上面提到的輿論上的回潮,就表現在社會各個層面上了。以人們所能看到的一些現象而論,就可以隨手舉出不少例子。比如,過去黨中央曾一再提出的禁止搞個人崇拜,現在不但已經有些恢復,而且還以不斷創新的形式大搞起來了;“五四”后長期批判的儒學,現在得到大力提倡,孔夫子也已“公費旅游”去了全世界(要知道,他生前只“周游”過山東河南。而且我們過去一直批判列強在中國辦學,現在的孔子學院卻已在國外辦了四五百所);經濟上的“國進民退”、加強國家壟斷(通過國企和行政手段),都嚴重影響到市場的健康成長和完善,已有許多經濟學家提出了警告和呼吁。其他更明顯的例證就無須再列舉了。

現在,黨中央正號召全國人民落實科學發展觀,要把我們各方面的工作都納入科學發展的軌道。而回避歷史教訓、著意弄虛作假,卻是科學的大敵。用來教育青年,著書立說,還會貽誤后代。所以輿論上的這種回潮,實在值得人們重視!

(責任編輯 吳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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