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文化資本前沿理論探討

摘要:學校文化資本是學校在長期實踐過程中形成的，可以為其組織或成員帶來價值收益的一種文化資源，是學校所擁有的各種文化資源的總和。對學校文化資本進行理論探討，需要明確諸如其概念、本質及載體等基礎性問題。

關鍵詞:文化資本;學校文化資本;本質;載體

中圖分類號:G40-05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4289(2010)06-0008-03

要對學校文化資本進行深入探討，首先必須明確學校文化資本的定義、本質及載體等基礎性問題。因此，本文立足于從以下三方面展開研究:一是明確其定義，這是學校文化資本研究的前提;二是揭示其本質，這是學校文化資本研究的關鍵;三是找出學校文化資本的表征形式，即學校文化資本的載體，這是學校文化資本研究的重要內容。

一、學校文化資本的定義

“學校文化資本”是“文化資本”的種概念，要了解什么是學校文化資本，首先必須知道什么是文化資本。

(一)對文化資本概念的再界定

文化資本理論已經成為世界范圍內學術界關注的熱點，引起國內外學者越來越多的重視。筆者認為，定義是所有學科領域開展理論研究的關鍵，任何一種定義都會清楚明晰或含蓄隱晦地界定該學科的概念框架、研究邊界和研究焦點。在眾多的研究成果中，關于文化資本的定義，有一定代表意義和影響力的主要有價值說、資源說、能力說、要素說、整合說和差異說等幾種。通過比較分析這些代表性的文化資本定義，我們就可以更準確、更簡潔地總結出學校文化資本的內涵。筆者首先根據定義的焦點將其進行歸納和分類，然后再找出定義或解釋中的關鍵詞，以便進一步歸納總結。具體情況如下頁表1所示。

從表1可以看出，關于文化資本的每一種定義都描述了文化資本的一個或幾個方面。基于以上觀點，筆者認為，文化資本是行為主體所擁有的各種有形的和無形的文化資源(包含各種文化能力、文化產品和文化制度等)的總和，并且這些文化資源在未來可以為該行為主體帶來價值增值。

(二)學校文化資本的內涵

第一個將資本概念提升到超越個人層次的學者是Coleman。他指出:“資本是由社會結構的某些方面構成的，而且它們都有利于行動者實現特定的目標——無論該行動者是個人還是法人。”[11]安尼特·拉魯的文化資本理論就是以學校、家庭中的文化資本作為研究對象提出的。從學校這一特定的對象中提出的學校文化資本概念，類似于一般的文化資本概念，但參與到學校管理中的行為主體并不是作為擁有主體的個人，而是作為組織體的學校。因此，我們有必要明確界定學校文化資本的概念。

根據上文對文化資本概念的歸納與闡釋，學校文化資本可以被定義為，一所學校所擁有的各種有形的和無形的文化資源(包含學校文化能力、學校文化產品和學校文化制度等)的總和，并且這些文化資源在未來可以為該學校帶來價值增值。

對于學校文化資本這一新概念，需要作以下幾點說明:

1.學校文化資本本質上是一個多層次的概念，包含個人、部門和學校組織三個層次

學校文化資本與個人文化資本是有差異的。目前學術界對于學校文化資本的研究都還沒有擺脫從個體層面著手的單維視角。因此，基于多維視角，以個體層面的研究進行學校組織層面分析的研究有很大的缺陷。由此可知，學校文化資本是一個亟待關注的研究領域。

2.學校文化資本的主體是學校而非個人

學校中的師生員工確實會形成自己獨特的文化資本，這種文化資本是學校文化資本的一種表現形式。但如果個體僅僅將其用于實現他個人的目標，那么這種文化資本就只能是一種個體的文化資本，不會轉化為學校文化資本。但在以學校為對象的研究中，學校師生員工個人的文化資本如果能更好地促進學校的發展，則可以稱為學校文化資本的一個組成部分。由此可知，學校文化資本的涵蓋范圍遠遠超過了個體文化資本，也絕不是個體文化資本的簡單累加。

3.學校文化資本包括有形的文化資源和無形的文化資源

學校的文化資本包含了物質層面、制度層面及精神層面的內容。它以具有學校特色的精神形式、制度形式和物質形態為外部表現。從學校管理學的視角看，本文所界定的學校文化資本的概念，為學校文化建設、學校組織管理以及學生學業成績的提高等提供了新的研究視角。

二、學校文化資本的本質

學校文化資本是一種以學校為主體的新的文化資本形式。基于上文的概念分析，筆者認為，學校文化資本的本質是一所學校在長期實踐的發展過程中形成的，可以為組織或其成員帶來價值收益的一種文化資源。就如何理解學校文化資本的本質，筆者試圖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討論。

(一)學校文化資本是一種文化資源

由學校文化資本的概念可以看出，學校文化資本的本質是一種文化資源。通過對文化資源的使用，可以為使用者，也就是學習文化的擁有者帶來價值收益。從經濟學的視角分析，這種收益可以是直接的收益，也可以是增加某種文化能力而帶來的間接收益。例如，學校文化知識的積累和傳播可以轉化成現實的生產力，從而帶來間接的收益。此外，這種文化資源與其他資源的不同之處，在于在使用它的過程中并不會減少它的存量。

(二)學校文化資本具有層次性

學習文化資本具有層次性是指擁有者可以是個人，可以是學校，也可以是學習共同體。不同層次的主體會擁有不同的文化資本。

(三)學校文化資本載體具有合法性、科學性

學校文化資本的無形性決定了其要通過一定的載體來表現其價值。這個載體就是學校文化產品。但首先這種文化產品必須是合法的;其次，這種文化產品應該是科學的。只有科學的文化知識產品，才能成為發展的動力。

(四)學校文化資本具有可增值性

學校文化資本有其獨特的特征，同時也具有一般資本的可增值性，能夠給擁有主體帶來價值增值。

三、學校文化資本的載體

學校文化資本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象征資本，卻具有具體的、客觀的或制度化的表征形式[12]，即學校文化資本就是通過載體得以表現出來的。學校文化資本的載體主要表現為學校課程、文化產品、文化制度等幾方面。因此，想了解一所學校的文化資本建設現狀，可以從考察這些載體入手。為了更好地理解學校文化資本的載體，這里有必要對這些載體進行解說。

學校課程蘊藏于課程文化中，以特定的文化知識形態存在追求價值增值。學生通過使用具有特定價值的課程產品(諸如教科書、輔導材料等)進行學習，以增強其能力，并獲得資格認可。在學生獲得資格認可的過程中，他們必須付出艱辛的勞動，才能學習到課程所承載的文化知識，開發自己的智力。同時，一個人在知識積累、智力開發的過程中須投入較高的機會成本。因為，他一旦接受教育、刻苦學習，就必須放棄其他工作而失去相應的收入。但學生投資于課程學習所獲得的各種能力可以為自己帶來價值增值。“課程作為文化的載體，它記錄文化，同時也反映文化。當選擇后的文化被以文化資源的形式儲存下來并作為特定的知識被予以傳授時，課程便作為一種‘象征資本’被予以認定，這種靜態的文化資本形式反映的是課程的靜態性。同時，課程還在于處在一個流通的過程中，當文化資本被傳遞并進行再生產時，課程就表現出它的動態性，課程的形成也就是靜態和動態相互結合的產物，是文化資本生產、傳遞和轉換的過程。”[13]因此，學校課程是學校文化資本的一種載體。

文化產品是客觀化的學校文化資本，是一種有形的文化資源。學校文化資本經過物化，以文化產品的形式成為客體化的學校文化資本。也就是說，“客體化資本是以文化商品形式存在的，它把文化的內容當作可以生產、消費、積累、傳播、繼承、交易、出售、轉換的客體，與操縱客體的方式沒有太多差別”[14]。此外，文化制度也是一種重要的學校文化資本載體，直接影響到學校文化資本的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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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華東師范大學教育管理系，上海 200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