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約翰·威廉姆斯對斯皮爾伯格電影音樂的風格,不僅表現在他所寫的作品本身,還表現在他那一絲不茍、不斷求新的創作態度,他對自己永不滿足。因此,在每部影片中,他都有新的想法,新的創意,同時很注意揭示人物心靈揭示人內在的東西,他把自己完全融入到角色中,創作出來的作品有血有肉,有生氣,因此被廣大觀眾接受并喜愛。
關鍵詞:大眾化 修辭性
由于美國作曲家約翰·威廉姆斯得到的奧斯卡提名約達到了45項,從而使人們更加熟悉這位大師級作曲家。每當他捧起獎座,靦腆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語時,便宛如簡單快樂的小孩子。而當他第一次感激斯皮爾伯格的時候,他就已經四十五歲了,那時候大導演斯皮爾伯格年僅二十八。
據威廉姆斯回憶,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是在一家咖啡館,當時斯皮爾伯格嘴上還沒留胡子。好萊塢沒人認得他,更不愿意投資他執導的電影一《橫沖直撞大逃亡》。但是他斗膽約了已經獲得奧斯卡獎的威廉姆斯擔任配樂,并以祟拜的眼神和語氣告訴這位比他大十七歲的音樂大師說他從小就很喜歡他的音樂,而且說著說著就真的一首接一首地哼唱出連約翰都已經遺忘的曲調。威廉姆斯被這位小樂癡感動了,挽起袖子答應替這位小老弟跨刀,于是好萊塢由始以來最強的黃金搭檔就在氣氛如此隨意的咖啡屋里誕生了。
自約翰·威廉姆斯1974年成為斯皮爾伯格的御用配樂大師后,兩人合作至今長達了漫長的34年,是當代公認最成功的好萊塢“導演+配樂”組合,除了《橫沖直撞大逃亡》《失落的世界》《侏羅紀公園》和《虎克船長》外,其余每一部作品皆獲得奧斯卡最佳原配樂的提名,《E.T》與《辛德勒的名單》獲得1982年和1993年的原著配樂金像獎。在這里我們可以看到約翰·威廉姆斯的成功開辟了電影音樂歷史上的一個新紀元。他的作品更大眾化,更容易被人接受,在對于使用史詩般令人驚心動魄的音樂形式和音樂節奏安排上,他有著令人折服的技巧和熟練功底。
比如《大白鯊》中,威廉姆斯把影片中的黑暗(用磅礴的主旋律氣勢預示大鯊魚的出現)和光明,都通過音樂給與堪稱完美的展現。而《第三類接觸》中的音樂卻更加具有組織性。它首先有一個大輪廓(既主旋律),在最后的交響樂中運用了調式音律,給人制造了一種奇特的幻覺。在表現這個外星人的人物形象上,威廉姆斯又回歸到他最擅長用交響樂隊、用弦樂的長線條旋律、大段落主題來詮釋愛心的手法。這基本上成為約翰威廉姆斯的一種習慣性的模式,成為他的一種符號了,這種音樂手法給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溫暖、愛心,可以讓人跟著音樂融化,慢慢地投入到電影或者情節當中。同樣是外星人的電影《世界大戰》中音樂的感覺卻與之不同。在這部影片中,有三種表情:殘忍一神秘一和諧。
一、殘 忍
在影片開始時,外星人的形象是兇殘黑暗的。音樂為了表現人們的這種感受,沒有循規蹈矩,運用響鼓重錘、大型交響樂隊一類的音樂元素,而是用銅管的不協和切分所呈現出的不規則重音表現出一種恐怖的氣憤。
影片中的外星人設置也十分巧妙,它不是從天而降,而是破土而出。這個巧妙的改編讓觀眾們意想不到——這突出了導演的一種意圖,不讓這部影片的外星人落入俗套。所以,影片的音樂主題也不再是表達那種很外在的、仿佛對于一種自然災難的緊張,而是突出了人內心深處的惶恐。在很多當代美國人的心中,有一幅畫面是始終揮之不去的——9·11時曼哈頓人涌向布魯克林橋,這是這些年來美國第一次非常切身的難民體驗。斯皮爾伯格坦言說他把這種不好的感覺還原到了這部電影里面了,因此在這種心情下的配樂更是突出了那種無助的、迷茫的感覺。
二、神 秘
人們對于外星人的恐懼,往往建立在外星人神秘的基礎之上。整部電影的配樂中,約翰·威廉姆斯很好地在音樂上闡釋了人類對外星人以及外星人對人類的好奇心。這種用語言非常難以形容的情感,通過斯皮爾伯格的電影畫面,通過威廉姆斯的音樂(這一段他把真的人聲經過和成器處理完以后,營造出這么一種光怪陸離、匪疑所思的神秘意境)每一個觀眾一定可以得到自己的理解和答案。
影片配樂時,斯皮爾伯格萌生出一個想法,他想運用簡單的五聲音階來完成這段配樂。五聲音階是中國的調式,中國的音樂家擺弄五聲音階是得心應手,可是作為從小就接受七聲音階、12音體系教育的約翰威廉姆斯來說,運用五聲音階作出有變化、經典的配樂是非常困難的。但是約翰威廉姆斯不愧是這方面的大師,在這個段落里,影片出現了一段長達12分鐘的配樂,音樂非常輝煌壯麗,同時馬上就進入一個祥和的配樂當中,在五個音的主題音樂中,飛船緩緩升空。音樂的尾聲部分,配樂大師的做法可以說是革命性的,他把五聲音階賦予了美國大片的方式,用圓號節奏性的、鏗鏘的音樂特點來結束這段音樂。通過節奏的變化和配器、和聲的張力,包括高音弦樂、法國號的特殊使用以及弦樂的滑音,把這種簡單的、懸疑的、變化的感受描繪得淋漓盡致。
三、和 諧
隨著劇情的發展,當外星人和孩子們認識后,音樂又有了變化。雖然開始他們有些緊張,但很快就進入融洽、和諧的狀態。在音樂上,樂隊里用了木管聲部的黑管(一種單簧樂器,它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表現一種柔美、一種溫情的聲色)同時還用了豎琴,豎琴作為伴奏形式,波浪式的流動的音樂旋律仿佛在慢慢地訴說一樣的感受,更容易來體現美好的事物。當小外星人表現出童真童趣的時候,音樂上運用了一些類似于長笛、短笛的音效和切分,利用節奏短促、跳躍性的演奏方式表現。長笛、短笛這種樂器,最擅長就是表現切分、跳動、頓音的音樂效果,通過它們特殊的音色有一種很孩子的感受在里面。
最后,當地球上的小孩跟外星人進行告別的時候,音樂出現了一個有主題的段落,整個樂隊都在為這個主題服務。這又是約翰威廉姆斯標志性、旗幟性的符號。非常招式性的、鏗鏘有力的旋律一點一點推向高潮,以非常輝煌的方式結束。音樂最大程度地體現人類向往和平、友善以及希望跟外星人用友善的方式進行溝通這么一種良好的美好的愿望。
威廉姆斯的音樂,從哺育它的一開始就引入一些巧妙的技術和音樂深層意義、這是一種能夠保證聲音效果的音樂(后來是一種多種弦樂組合),同時也使音樂本身的氣勢在不知不覺中壯大。威廉姆斯完全掌握并控制了這種手法,使其創作的電影音樂尤其是主題音樂,不僅推進了劇情發展,也更豐富及升華了影片本身。
沒有比《辛德勒的名單》中的音樂更能說明問題了。這部音樂作品以小提琴獨奏作為整個音樂的基調,聽起來似乎單薄,但音樂中卻隱隱透出不屈的精神,使其形成了更出色的詮釋力,再加之有“小提琴之神”之稱的伊扎克·帕爾曼的加入,使得這部作品深具史詩格局和撼人的情緒力量。它不但在每一次出現時都觸及到觀眾情感的最深處,而且還創造性地在整個復奏過程中持續地打動人心。在影片的每一個發展段落中,主題音樂都以不同的樂器、不同的音色恰到好處地與它所對應的《辛德勒的名單》中的主題音樂第一次是伴隨著猶太人被驅趕的畫面出現的,這一情境不僅使觀眾在內心激起了強烈的情感共鳴,也在一步步地預示著辛德勒人性中善和良知的覺醒。當主題音樂不斷重復出現時,觀眾除了繼續獲得具體情節中的情緒感受和意義表述之外,還喚起觀眾對觀看影片過去情節的記憶及相應的情感體驗,使觀眾每一次在舊曲重溫中聯想起更多的東西,不斷塑造著屬于自己的愈來愈豐富和深刻的認知與情感境界。不論是斯皮爾伯格的電影,或者是威廉姆斯的配樂,都選擇了用真摯無華的追思,去思考并感受歷史的傷痛。整個配樂不僅呈現了溫和懷舊的色彩,也貼切的呼應了斯皮爾伯格帶有紀錄片氣息的黑白攝影。“感傷”或“哀慟”或許不是形容這部作品最好的字眼,它帶給我的感受固然也有一些感傷,但卻不完全如此。
在影片結尾處主題音樂完整地再現并與畫面中那種明朗溫暖、生機盎然的色調融合在一起,色彩的瞬間轉換所造成的強烈視覺反差以及音樂主題對影片意義的概括,升華出豐富的象征內涵,它將全片所有的情感表達和意義象征都凝固在其中。它代表著美好和善良對法西斯滅絕人性的殘暴所進行的強烈抗議,它也將對生命的贊美深深地銘刻在觀眾的心里:噩夢已成為過去,悲劇將不再重演。它帶給我們的感覺,固然有對歷史悲劇的同情憐憫,但更多的時候,是對生命的強韌與人性的尊嚴,油然而生的感動。
因此,在《辛德勒名單》原聲唱片的封底上,刊印著導演斯皮爾伯格的一段肺腑之言:
“……約翰·威廉姆斯在為這部影片配樂時,選擇了簡練柔和的旋律。與此相反,在我們過去合作的所有影片中,大多需要一種與畫面密切配合的戲劇性效果,比如《印地安納·瓊斯》、《大白鯊》、《第三類接觸》等等。而在《辛德勒名單》中,我們必須找到新的起點,擺脫固有的一些藝術風格。毫無疑問,只有用一束深邃的目光和一顆不平靜的心,才能找到配樂的精髓所在。……《辛德勒名單》可以說是我電影生涯中最深刻的一部作品。我感謝他們為這部影片付出的巨大努力。”
在美國當代作曲家中,威廉姆斯的創作風格是獨樹一幟的,其音樂創作始終遵循著自己的原則遵循社會生活與藝術創造相契合的價值觀來進行,他的創作過程,成為不斷實踐、思考、研究、探索、創新的過程,并形成了自己獨到的影視音樂觀,強調音樂要為大眾服務,音樂要有可聽性。威廉姆斯對電影音樂認識的核心,是電影音樂的重新定位。“我們所做的一切,有太多都是那樣的曇花一現,瞬間即逝,甚至連我們自己亦很快淡忘。如果我們的創作能在人們的記憶長河里留下持久的魅力,那將是很讓人欣慰的事。”約翰·威廉姆斯也用這種特殊的語言來向觀眾講述電影,講述生活,并讓人對他留下深刻的懷念。那一段情節吻合在一起,或渲染氣氛、烘托情緒、或揭示了人物內心的情感_更重要的是為主人公辛德勒的良知覺醒鋪設了戲劇化的發展脈絡。
《辛德勒的名單》中的主題音樂第一次是伴隨著猶太人被驅趕的畫面出現的,這一情境不僅使觀眾在內心激起了強烈的情感共鳴,也在一步步地預示著辛德勒人性中善和良知的覺醒。當主題音樂不斷重復出現時,觀眾除了繼續獲得具體情節中的情緒感受和意義表述之外,還喚起觀眾對觀看影片過去情節的記憶及相應的情感體驗,使觀眾每一次在舊曲重溫中聯想起更多的東西,不斷塑造著屬于自己的愈來愈豐富和深刻的認知與情感境界。不論是斯皮爾伯格的電影,或者是威廉姆斯的配樂,都選擇了用真摯無華的追思,去思考并感受歷史的傷痛。整個配樂不僅呈現了溫和懷舊的色彩,也貼切的呼應了斯皮爾伯格帶有紀錄片氣息的黑白攝影。“感傷”或“哀慟”或許不是形容這部作品最好的字眼,它帶給我的感受固然也有一些感傷,但卻不完全如此。
在影片結尾處主題音樂完整地再現并與畫面中那種明朗溫暖、生機盎然的色調融合在一起,色彩的瞬間轉換所造成的強烈視覺反差以及音樂主題對影片意義的概括,升華出豐富的象征內涵,它將全片所有的情感表達和意義象征都凝固在其中。它代表著美好和善良對法西斯滅絕人性的殘暴所進行的強烈抗議,它也將對生命的贊美深深地銘刻在觀眾的心里:噩夢已成為過去,悲劇將不再重演。它帶給我們的感覺,固然有對歷史悲劇的同情憐憫,但更多的時候,是對生命的強韌與人性的尊嚴,油然而生的感動。
因此,在《辛德勒名單》原聲唱片的封底上,刊印著導演斯皮爾伯格的一段肺腑之言:
“……約翰·威廉姆斯在為這部影片配樂時,選擇了簡練柔和的旋律。與此相反,在我們過去合作的所有影片中,大多需要一種與畫面密切配合的戲劇性效果,比如《印地安納·瓊斯》、《大白鯊》、《第三類接觸》等等。而在《辛德勒名單》中,我們必須找到新的起點,擺脫固有的一些藝術風格。毫無疑問,只有用一束深邃的目光和一顆不平靜的心,才能找到配樂的精髓所在。……《辛德勒名單》可以說是我電影生涯中最深刻的一部作品。我感謝他們為這部影片付出的巨大努力。”
在美國當代作曲家中,威廉姆斯的創作風格是獨樹一幟的,其音樂創作始終遵循著自己的原則遵循社會生活與藝術創造相契合的價值觀來進行,他的創作過程,成為不斷實踐、思考、研究、探索、創新的過程,并形成了自己獨到的影視音樂觀,強調音樂要為大眾服務,音樂要有可聽性。威廉姆斯對電影音樂認識的核心,是電影音樂的重新定位。“我們所做的一切,有太多都是那樣的曇花一現,瞬間即逝,甚至連我們自己亦很快淡忘。如果我們的創作能在人們的記憶長河里留下持久的魅力,那將是很讓人欣慰的事。”約翰·威廉姆斯也用這種特殊的語言來向觀眾講述電影,講述生活,并讓人對他留下深刻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