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農村居民的財產性收入有了大幅增加,然而也存在著增長不均衡狀況。本文從稅收制度的視角對我國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并提出相應的稅收對策。
關鍵詞:財產性收入;農村居民;稅收
一、我國農村居民的稅收制度影響因素分析
我國的稅收制度還不完善,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我國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的增長,并同時出現了地區之間、城鄉之間、群體之間不平衡的發展趨勢。
首先,我國稅收體系尤其是地方稅體系不健全制約了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的提高。這突出的表現在中央稅、共享稅比重過大,地方稅主體稅種不突出,同時稅收管理權高度集中,導致地方財政收入有限。為了增加地方收入,一方面地方熱衷于土地財政,通過獲得土地出讓收入提供財源。但由于征地補償制度滯后導致征地的成本很低,突出地體現在對農民的補償標準不合理上。土地補償收入在一些地區成為農民的一項重要的財產收入,較低的補償標準大大減少了農民的財產收入;另一方面,由于農業稅被取消,為了開辟新的財源,收費泛濫現象在某些地區卷土重來,有些地區甚至出現農民負擔反彈的不良現象,不利于農民財產性收入的提高。
其次,稅制不完善使得稅收調節收入分配的功能偏弱。近幾年我國居民收入差距有所擴大,集中表現為地區之間、城鄉居民之間、行業之間、居民個人之間的收入差距不斷擴大,其中一個原因是二元經濟體制使得農村居民未被完全納入到稅收體系之中,城鄉稅制的分割使得稅收調節沒有充分發揮作用,甚至出現了稅收調節的逆現象。這種現象不利于發揮稅收調節高低收入群體收入差距的作用,亦不利于低收入群體的財產收入的提高,從而加大城鄉之間以及農民群體之間居民財產性收入的差距。
再次,地方政府問無序稅收競爭加大了地區間發展差距,不利于各地區居民財產性收入的協調增長,擴大了地區間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的差距。所謂稅收競爭,指政府問通過競相降低有效稅率或實施稅收優惠政策,以吸引經濟資源和稅收資源流入的政府自利行為。一般東部各省份經濟社會發展條件比較優越,在稅收競爭中處于優勢地位。相對而言,中西部地區在稅收競爭中處于弱勢地位,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增加受到地區經濟發展環境的限制較大。
二、增加我國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的稅收對策
1.改革完善地方稅體系
完善地方稅體系最根本的還是完善公共財政體制,理順中央與地方財權事權的分配關系,使地方財權事權相匹配。一方面確定和完善地方主體稅種,為地方事權的執行提供財力保障,另一方面下放稅收管理權,賦予地方一定的稅收立法權限,有助于優化地方稅制。同時改革稅收返還辦法,用“因素法”替代“基數法”確定返還數量,縮小地方財政收入差距,促進地方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只有地方有充足的財源才能更好地履行公共服務職能,有條件提供更多的農村公共產品,增加醫療教育衛生社保支出,從而為農民解決后顧之憂,使農民收入在滿足基本需要前提下用剩余財力進行積累性投資使財富增值,增加農民的財產性收入。此外,完善地方稅體系離不開進一步的稅費改革,應把一些準稅收形式的收費、基金變為地方稅,同時廢除不必要的收費、基金項目,減輕農民負擔,為農民財產增收創造良好的制度環境。
2.完善現有稅制,逐步推進城鄉統一稅制,增強稅收的調控能力
我國農民作為最重要的市場主體之一并沒有完全被納入到稅收體系當中,因而這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稅收的調控職能,同時對于廣大農民群體而言,這也是不公平的。因此應逐步推進城鄉統一稅制,一方面把農民所得納入所得稅體系,實行差別稅收政策,充分發揮個人所得稅在全社會范圍內調節收入的作用,有利于緩解收入差距,增強稅收的調節職能。另一方面,把農產品納入到商品稅體系當中,有利于把農民納入到國家的優惠性政策之內,促進獲得財產性收入的機會均等。
3.完善稅式支出制度
改革開放以來的實踐證明,對“三農”領域的稅式支出政策在提高農民收入的過程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稅式支出在本質上是一種特殊的財政支出,是為實現一定的社會經濟目的而采取的一種激勵措施。因此應體現稅式支出明確的激勵作用和導向,激勵微觀主體的行為選擇,引導資源向農村流動,實現社會經濟和地區的協調發展,為農民財產收入的增收創造條件。例如現階段農民財產收入的主要來源于儲蓄,因而免除利息稅對農民財產性收入的提高具有重大意義。應增強對農村集體經濟和土地股份合作社所得稅優惠,鼓勵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大力發展農村土地股份合作制,讓更多的農民通過參股分紅分享土地增值收益,增加農民的土地財產性收入。適當降低農村金融機構營業稅稅率,鼓勵農村金融機構對“三農”的貸款支持,鼓勵農村金融機構開發適合農民的理財產品,創造出更多的金融工具,拓寬農民增收渠道,讓農民從資產增值中獲得投資收益,增加財產性收入。
4.加強政府間稅收政策的協調,避免地方惡性稅收競爭
建立地方政府間稅收政策的協調機制,加強政府間稅收信息交流,有利于消除地方政府在稅式支出領域的惡性競爭行為,保證國家宏觀調控政策的有效發揮,促進稅收競爭由無序走向有序。從而促進地方平等均衡發展,逐步縮小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的地區間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