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接觸：約翰內斯堡

□ 文、圖/八云樹

2010年，南非，世界杯的激情之火點燃整個非洲大陸。南非人吹起古老的象牙號角慶祝這屬于南非的榮耀，屬于非洲大陸的榮耀。歡騰的歌舞與輕快的鼓點吸引著我們開始了南非之旅。

南非之美既單純而又復雜。從飛機上俯瞰，高樓華城掩映在一片古老神秘的非洲大陸之中，茫茫無際的草原，突兀的群林，飄蕩在空氣中忽遠忽近。邁步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時隱時現的鼓聲，積淀在繁華背后，永恒地滋潤著南非，讓每一個外來者都內心澎湃，雙眼潮濕。

南非的激情和熱烈無處不在。即便沒有“世界杯”約翰內斯堡的生機和活力也是顯而易見的。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繁華的商業大街，到處都散發著都市氣息。與眾不同的是，在繁華的另一面，它仍保留著19世紀80年代淘金棚戶區的原始。這座被大片森林和草原包圍著、像是綠海中的一座小島的城市，是南非最大的城市和經濟中心，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黃金生產中心。

大概每一個初到約翰內斯堡的人都會被它的現代繁華所迷醉，我也沒有例外。巨廈林立，娛樂場所光影繽紛，黑人、白人、黃種人……臉上都散發著健康的光澤，那份喧嘩與熙攘全然與歐美的大城市無異。在恩古尼語中，約翰內斯堡被稱作“伊高比”，意思是“黃金”。曾經到過這里的人都會被“黃金美夢”吸引，都希望能夠成為喬治·哈里森似的幸運兒，再回到1886年，像喬治·哈里森那樣在當時的蘭格里格特農莊被一塊露出地面的金礦石絆倒。

黃金讓蘭格里格特只用了四五十年就變成了南非的第一大城市。不管你做不做夢，來到約翰內斯堡，不得不去黃金礦城看看。這是入鄉隨俗。今天的黃金城已經告別了昔日的礦井工地，變身為一座非常有文化色彩的主題公園了。驚險刺激的娛樂設施，還有令人心潮澎湃的非洲流行樂隊的表演。坐在小亭子里喝著本土咖啡，欣賞富有遠古獨特節奏的音樂，簡直是爽極了。黃金城也是一座金礦博物館，保留著當年開采用的礦架、礦車和一些白人殖民者居住的房子、生活用品。或許我們不知道淘金者的快樂，因為在這里表演的黑人礦工給我們展示了極其歡快的舞蹈。那是以前礦工們的娛樂項目。敲著頭盔、長靴和一切能發出音響的工具，唱著跳著，讓我們看到非洲的野性和奔放，看到了追求幸福的人們如何在簡陋的生活條件下為自己尋找精神的慰藉。

約翰內斯堡是一個靠礦業發展起來的城市，更形象地說，這個城市建在黃金和鉆石之上。除了黃金，其實我知道在這里黃金是除不了的，但是只能用這樣的語言來來強調這里的另一個更加璀璨的財富，和另一個更具戲劇色彩的財富發現故事：1866年的夏天，一顆斑斕的卵石被一個好奇的小孩撿到，沒想到的是這個不經意的舉動，震驚了全世界，這顆斑斕的卵石被鑒定為21.25克拉的鉆石。這顆鉆石為這片南非中部寂寞的鄉野吸引來了很多很多人。南非開采鉆石的序幕拉開了，同時也拉開了南非的復興之幕。而鉆石也走進了歐洲的皇室，緊接著征服了美洲、亞洲……“鉆石恒久遠，一顆永留存”。這樣煽情的廣告一下子就擊中了脆弱多變的人心。這美麗的石頭掏空了每個人口袋里的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