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三重辯證關系

徐家梅，方章東

（安徽農業大學 人文社會科學學院，合肥 230036）

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搞好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既要從微觀層面具體落實，更要從宏觀層面認識和把握。在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初期，后者比前者更重要，只有從新的視角探尋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重要意義，并為具體實施作出方向性把握，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才能取得快速發展。

一、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視角轉換：農村經濟與農村文化的辯證關系

往往在談及農村經濟建設時，人們易于形成共識，能夠齊心協力；當談及農村文化建設時，卻未能給予一定程度的重視。導致這一畸形現象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農村經濟發展較為薄弱的現實使人們認為經濟建設乃是農村發展的根本任務，認為文化建設還不是農民的急需，進而孤立地看待經濟建設的首要意義；二是在理論上把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關系單向度化，只看到經濟對文化的決定性作用，而忽略了文化對經濟的反作用，存在“經濟決定論”傾向，不能正確理解兩者的辯證統一關系。認為文化不能帶來直接的經濟價值，僅是對經濟的消費甚至是消耗。因此，一些農村文化部門擱淺本職文化工作，把主要精力用于招商引資，在工作職責上本末倒置；甚至有些基層干部有糊涂的想法，認為解決了農民衣食住行用等問題就萬事大吉了。結果，在強調發展農村事業時，只把發展經濟指標作為硬任務，忽視文化事業發展，抓文化建設缺乏熱情和干勁。

可見，只有正確審視農村經濟發展與農村文化建設的關系，從文化建設的經濟功能角度，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戰略高度，認識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重要意義，才能夠進一步明確新農村文化建設在整個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的地位、作用、功能等，從而才能在實踐中形成加強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行動自覺。從農村經濟發展視角理解農村文化建設主要指：第一，要從經濟與文化的辯證互動關系上來理解文化對經濟的促進作用；第二，要從文化是單純的精神消費的傳統觀念中解放出來，文化行業既具有事業性質，又具有產業性質，即它可以是一種是經濟產業。總之，文化也是一種生產力，農村文化是推動農村發展的一種生產力。第一，農村文化是農村制度變遷的牽引器，而制度的變遷則是經濟發展的前提。任何形態和區域的文化，總是一定的價值判斷的集合，它肯定支撐或批判與改造著現有政治制度與經濟制度，當農村舊制度與現時代農村生產力發生矛盾時，文化的批判與改造功能便開始參與矛盾調處，從而催生新制度。新制度的產生，理順并適應了農村現有生產力，從而進一步促使農村生產力發生根本性變化。第二，農村文化建設為農村經濟發展凝聚力量。特定文化總是依托特定語言、風俗和習慣等載體，組成特定文化軟環境，這種文化軟環境具有同化人們思想與價值之功能。以廣大農民自己語言為載體的農村文化氛圍，為生活其中的農民的思維方式、價值觀念、是非善惡等著上了大致相同的底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需要廣大農民在達成共識、積聚力量的前提下進行，而上述相同的文化底色則為實現這一前提提供根本保障。第三，農村文化為農村經濟發展輸入智力支持。文化常常表現為一定的知識體系和技術體系。這些知識和技術體系一旦為農民所掌握，便會轉化為發展農村、推動農村生產力發展的物質力量。第四，農村文化為農村經濟發展提供良性秩序。文化具有約束和規范人們的行為、調控社會秩序的功能。在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過程中，從總體上看廣大農民將能夠獲得真正實惠，但這并不意味著每個個體都能獲得無差別的均等利益。在這種利益的整合中需要農村文化以特定的價值和道德主張、價值和道德否定等形式約束和規范農民行為，從而從思想源頭及時有效地消除因某些經濟利益矛盾而產生的潛在不穩定因素，使得農村社會保持在一定的良性動態秩序范圍之內，為農村經濟發展提供穩定的社會環境。第五，農村文化和農業文化是農村經濟發展的新的增長點。近年來，一些農村利用當地的文化資源，大力發展鄉村旅游文化，為增加農民收入、改善農民生活做出了重大貢獻。鄉村文化旅游產業，很好地將地方文化、農業文化與農業經濟結合起來，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少，具有廣闊的市場前景。進一步發掘農村的地方特色文化，增加農業的文化附加值，發揮農業文化的功能，增加文化對經濟發展的貢獻，是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重要抓手。

為從根本上實現對農村文化發展重要意義的認識視角轉換，充分發揮農村文化對農村經濟發展的巨大能量和功用，必須盡快理順并正確處理兩者之間的關系。為此，要以科學發展觀為統領，堅持全面協調與統籌兼顧，在高度重視農村經濟發展前提下，變經濟單條腿走路為經濟與文化兩條腿走路，切實加強農村文化建設。一是要加大農村文化建設的“硬件”投入，將農村經濟發展成果物化為滿足廣大農民文化需求的具體手段。要加大對農村電視網絡的基礎設施、文化場館、圖書資料、文化培訓等的投入與建設。其中，文化場館建設是重點，它具有便利、有效等特點，因此，有條件的農村應“組建集圖書閱讀、廣播影視、宣傳教育、文藝演出、科技推廣、科普培訓、體育和青少年校外活動等于一體的綜合性文化站”[1]，以滿足農民對文化的需求；二是要加強對農村文化建設的“軟件”投入。開展豐富多彩的農村文化活動，豐富農民文化生活。要多開展廣大農民樂于參與、便于參與的文化娛樂活動，為億萬農民服務、為億萬農民歌唱、為億萬農民送歡樂。發掘農村經濟建設中的先進典型，將他們的先進事跡用農民喜聞樂見的文化載體進行廣泛宣傳，以進一步凝聚人心、鼓舞干勁、增強信心。文化建設是黨的思想宣傳工作的重要內容，其實質就是“要以科學的理論武裝人，以正確的輿論引導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優秀的作品鼓舞人。”[2]496農村文化建設有利于農民綜合素質的提高，從而為農村經濟建設提供大量的高素質的勞動者。

二、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支點：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的辯證關系

當前，農村文化呈現兩個方面顯著特征：一方面，農村的社會關系仍主要以傳統的血緣關系為基礎，各種農業文化知識與技能的積累和傳播仍以經驗為基礎，農村社會的主要價值觀念與倫理道德以勤儉和孝悌為主要內容，農民傳統的戀土情節、鄉土觀念、小農思想和小富即安思想仍然存在；另一方面，追求民主和效率、注重競爭與合作、尊重秩序與規則、強調人的自我價值和集體價值的統一等現代文化觀念，已成為青年一代農民的思想追求。總體來說，農村文化的傳統性與現代性并存，傳統性占優勢，現代性正在成長。農村文化的這一現狀是由文化的內生性和廣延性決定的。農村文化作為中華文化的重要構成部分，其根基在于由祖先經過極其漫長的狩獵、采集、農耕的歷史所形成的文化，這是農村文化的“根”。現時代農村文化總是保留了歷史的印記，保持了一定的傳統特色。①參見鄧碧泉《再論農村先進文化的內生性》，《湛江師范學院》2006年第1期，第71－75頁。文化又具有廣延性，文化是人的實踐及其所處環境產物，環境及實踐總是常變常新的，文化也會自覺或不自覺地隨之變化，這是文化生生不自息的緣由。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我國農村逐步建立并完善了以家庭聯產承包經營為基礎、統分結合的雙層經營體制這一農村基本經濟制度。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打破了農村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基礎，這一經濟體制上的變革必然形成對農村傳統文化價值理念、思維方式和行為規范的沖擊，使得農民價值觀和農村文化不斷擴大自身張力、增強兼容性，達到不同時期文化的交流和融合。

鑒于此，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必須找準支點。構建好這個支點，關鍵在于正確處理農村文化的傳統性與現代性之間的關系。農村文化的傳統性解決其繼承問題，農村文化的現代性解決其創新問題；正確處理農村文化的傳統性與現代性之間關系，就是做好繼承與創新的統一。農村傳統文化與農村現代文化的融合，是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基本路徑。只有這樣，農村文化在農村經濟建設中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是現時期廣大農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共同思想意志、價值觀念、思維方式、風俗習慣、行為準則的集中體現，它是廣大農民熱愛農村、建設和發展農村的精神動力，也是他們熱愛祖國、振興中華的強大動力。當然，繼承農村傳統文化主要指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毛澤東指出：“中國的長期封建社會中，創造了燦爛的古代文化。清理古代文化的發展過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華，是發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條件。”[3]繼承農村傳統文化的過程也就是創新農村現代文化的過程。農村現代文化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改革開放以來，廣大農民在投身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偉大實踐中形成的思想觀念、價值取向等文化創新成分。農村現代文化為農村傳統文化注入新的血液，反之，農村傳統文化又為農村現代文化奠定根基。具體而言，一是倡導和諧理念。和諧是農村傳統文化所追求的最高境界，主張家庭和諧、鄰里和諧、人與人之間的和諧等。二是愛家與愛國有機統一精神。中國傳統文化強調要“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要“達則兼濟天下”，農村文化建設特別強調要做到愛大家（國家）與愛小家（家庭）的統一。三是勤勞樸實的精神。中華民族是一個具有強烈自尊、勤勞、樸實、勇敢和吃苦耐勞精神的民族，它在農民身上得到鮮明體現。四是面向實踐的創新精神。在整個改革開放過程中，農民擔當著勇于改革、敢于創新的角色：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發展鄉鎮經濟、發展個體經濟等。五是民主與平等、競爭與合作的精神。從完備的意識形態形式來說，這些精神是西方工業文明的產物。學習和借鑒西方文明成果，是中國人民的理性選擇，正如鄧小平所說：“社會主義要贏得與資本主義相比較的優勢，就必須大膽吸收和借鑒人類社會創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同時，賦予了中華民族精神內涵。[4]373民主與平等、競爭與合作的精神正在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不斷生發。

以上是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需要著力凝練的文化價值，其載體形式既可以積極利用傳統文化載體，如農村的紅白喜事、廟會、秧歌會、舞獅子、賽龍舟、放孔明燈、聽采茶戲等，又要充分利用和努力探索新型的現代傳媒文化載體形式，如圖書館、流動電影、電視、網絡、手機等。各種文化載體相互促進、相得益彰。

三、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基礎工程：精英文化與大眾文化的辯證關系

“從文化創作、傳播和消費的主體來分，可以將文化分為大眾文化和精英文化。”[5]有人認為，農村文化精品化與農村文化大眾化之間是對立的，二者統一是不可能的。這種觀點的理由是，文化是上層建筑中的“貴族”，文化產品是一種奢侈品，它是社會精英分子尤其是社會知識分子的創造品和專用品。農村經濟發展水平低，農民教育水平和文化素質不高，他們中的大多數無法也沒有必要占有、享受屬于貴族的精品文化。據此推論，實現農村文化大眾化也就成了難以實現的美好愿望。如果說能夠實現文化的大眾化，至多也是一種低俗的街頭巷尾的“俗文化”的民眾化。其實，這種觀點是文化精英論與文化群眾論在農村文化建設領域的具體體現。在文化建設領域，一直存在文化精英化與文化群眾化之爭。文化精英論者認為，文化這種奢侈品，源于社會精英分子尤其是社會知識分子的辛勤提煉，理應為精英分子服務。文化精英論的理論前提是社會非精英分子的文化素養較低，這與高深莫測的文化的要求甚遠，他們不會也不可能享受真正文化。①參見周易《再論大眾文化與精英文化》，《勝利油田黨校學報》2008年第1期，第91－94頁。文化群眾論者推崇所謂的草根文化，他們認為，與所謂的精英文化、高雅文化相比，草根文化的主體內容沒有經過主流意識的疏導，它們的主要形式也沒有經過文化精英的加工改造、沒有精英文化的特殊規范和約束，從而，這種文化充滿著鄉土氣息，涵蘊著豐富的生活共識，是群眾生活的真實寫照，是真正的文化。②參見孫海霞《論群眾文化》，《青年文學家》2009年第3期，第75－76頁。如果說，這一爭議僅從農村文化主體的差異性來區別，還具有一定的合理性；那么，當談及農村文化的內容時，進行這種區別就十分錯誤了。廣大群眾豐富多彩的生產實踐和日常生活是文化生產活動的基本素材，是文化發展的根本推動力量，這是文化內在的大眾化屬性要求的。同時，文化活動又是社會成員尤其社會知識分子對群眾的實踐和生活進行專門的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的理性提煉和科學概括，并以特定表現形式進行傳播的活動，這些活動的總和便構成了文化的精品化屬性。文化精品化主要是從文化創造成果角度，針對數量繁蕪、直觀感性的文化創造素材而言的，而不是從文化的創造者和占有者角度賦予文化的一種內在屬性。文化的這兩個屬性，緊密相連，不可分割，一定程度上共同規定著文化的產生和發展。一方面，沒有廣大群眾鮮活的直接的生產實踐和生動的直觀的生活感受，任何文化都無法產生，更談不上文化的傳播、繼承和創新。“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6]9如果不能為普通的大多數的農民群眾所掌握，便失去了其存在的意義；另一方面，若沒有專業化的社會成員即所謂的精英把現實的零散的生產生活實踐加工成為精細的而非粗陋的、可直接感官的或可閱讀的文化成果，那些文化素材便處于一種無表現載體和形式的自然自發狀態，便無法被真正有效地接受，從而也就無法真正發揮文化的應有功能作用。農村文化精品化主要是從內容方面給予農村文化的一種評價與衡量，它要求農村文化真實反映農民日常生產生活中高尚的而非低俗的、積極的而非消極的、整齊有序而非繁蕪雜亂的各種文化現象，進而起到關注生活、啟迪人生、鼓舞干勁、凝聚力量、促進生產的作用。農村文化大眾化主要從其形式方面給予農村文化的一種外在限定。它既要求農村文化建設者以農民喜聞樂見的形式，用鄉土語言，講農民話、說農業事、贊農村美，多角度、全方位、長時期、高質量地真實展示農村精神面貌，從而達到讓廣大農民共享文化建設成果之目的；又要求農村文化建設要想法設法降低進入文化創造門檻的難度，以活潑多樣的形式，積極鼓勵廣大農民參與文化建設，自說身邊美事，自唱生活贊歌，自娛生活之樂。

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隨著物質生活的日益改善，廣大農民對精神文化生活的追求越來越迫切。然而，農村現有文化產品和文化服務的供給卻不能滿足農民的文化需求，二者矛盾日益突出。主要表現在：一是農村精品文化短缺。有些地方對精品文化的功能認識不足，未能及時進行農村文化建設特別是農村精品文化建設。農村精品文化短缺，為各種封建迷信、低俗落后文化提供了可乘之機和復活的溫床。二是農村文化傳播方式單一、生硬，廣大農民未能及時享受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所帶來的精神富足。看電視、打麻將等成了農民最主要的文化生活方式。農村原有的農民喜愛的各種非物質文化遺產由于沒有傳人而正面臨消失的危險。

正確處理農村文化精品化與大眾化關系，其總體要求就是要建設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農村文化。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農村文化是黨的文化建設的一貫要求。農村文化的民族性主要指具有民族特色的農村文化，如歌舞、民族節日等，繁榮發展民族文化對于促進民族團結與和諧，推動民族農村地區經濟發展具有重大意義。文化的科學性要求與文化精品化要求具有內在的一致性，二者均是從先進性、時代性等角度賦予文化的一種內在規定性。建設科學精品化的農村文化，就是要建立反映農村發展的主流思想和價值取向、反映農村社會生產生活發展規律、代表廣大農民根本利益要求和愿望的文化。科學精品化的農村文化是農村文化大眾化的基本前提，沒有科學的精品的農村文化，農民無法占有真正的優秀的文化產品，實現農村文化大眾化便無從談起；建立大眾的農村文化，就是要將農村文化建成廣大農民愿意接受、易于接受、廣泛受益的文化。實現農村文化的大眾化，必須要始終堅持農村文化的科學性精品化要求，必須堅持文化傳播的政治性、思想性、藝術性、觀賞性的統一，不能以普及文化為借口而故意違反政治原則、肆意降低藝術標準，粗制濫造，更不能低俗媚俗庸俗，搞低級趣味和封建迷信活動。只有實現文化大眾化，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才能找到可靠的群眾基礎。農民群體廣泛而眾多，文化程度普遍不高，推動文化大眾化是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長期而艱巨的基礎工程。

總之，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就是要破除傳統觀念，那種認為只能先發展經濟、后發展文化，把文化純粹看成是經濟的消費品，而忽略文化的經濟價值的觀念是錯誤的。只有徹底解決了這一思想誤區后，才能更好地譜寫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新篇章。在三者辯證關系中，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視角轉換是后兩者的保證。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是系統工程，必須找準切實的支點，這一支點就是正確處理農村傳統文化與農村現代文化的關系，其實質就是將中華文化作歷史性融合。社會主義新農村經濟建設主要依靠全體農民，同樣，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也主要依靠農民，所以，農民是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建設的主體力量，只有真正調動了農民投身文化的積極性，激發他們的創造力和智慧，把精英文化和大眾文化很好地結合起來，社會主義新農村文化才算建立起了堅實基礎。任何外來的“輸血”都不可能成為一種長久的發展動力。后兩者辯證關系是相互統一的。

［1］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關于進一步加強農村文化建設的意見［EB/OL］.中央人民政府門戶網站，（2005-11-07）［2009-11-20］.http://www.gov.cn/gongbao/content/ 2006/content_161057.htm.

［2］江澤民文選：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3］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707-708.

［4］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5］方章東，侯惠勤.文化整合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J］.安徽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3）：50－53.

［6］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