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巴爾塔薩是當代歐洲著名的文化神學家,他坎坷而傳奇的一生中,寫出了卷帙浩繁的著作,尤以神學美學思想為最重要核心。他從小接受了良好的音樂教育,尤其對莫扎特音樂的摯愛,對他的美學思想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他將真理與交響樂相連,將音樂與人文精神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他思想的基礎。
關鍵詞:巴爾塔薩;音樂;人文精神;神學美學
中圖分類號:J60-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10)07-0034-04
瑞士思想家漢斯·烏爾斯·馮·巴爾塔薩(Hans Urs yonBalthasar,1905-1988)是當代歐洲著名的文化神學家、古典學家之一。他一生著述頗豐,內容涉及哲學、神學、文學、藝術等領域。尤其是他將美學置于神學沉思中而建構起來的神學美學的思想體系,打破了文化的封閉隔絕,為當代美學研究展現了開闊的視域,在文化界制造了很大轟動。由于他自小就受到良好的音樂培育。尤其對莫扎特的音樂情有獨鐘,所以形成了他濃郁的藝術氣質,而音樂的影響,也使得他的思想中始終充滿著對人文精神的關懷,從而將音樂與人文精神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
一、巴爾塔薩:鐘情繆斯的傳奇一生
巴爾塔薩的一生頗為坎坷,然而,無論遭遇困境與順境,他都能保持對人文精神的執著,究其原因,童年時所接受的音樂熏陶對他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
巴爾塔薩,1905年8月12日生于瑞士盧塞恩的一個名門望族,自小就獲良好的家庭教育和藝術的熏陶,特別是鋼琴方面的造詣頗深。他的家庭希望他可以成為一位出色的音樂家,然而,中學畢業時,巴爾塔薩選擇了以哲學與神學作為終身事業。他在大學時期主修德語文學和哲學。1928年,獲得德語文學專業博士學位,畢業以后。巴爾塔薩加入了耶穌會,一個重視學術及文化教育的修道團體。他在里昂北部的富維爾學習經院神學時,認識了兩位對他日后產生深遠影響的、亦師亦友的學者,普茲瓦拉(Erich Przywara)和盧巴克(Henri de Lubac)。里昂以后,巴爾塔薩曾擔任慕尼黑的《時代呼聲》(Stirnmen der Zeit)的編輯,然后在巴塞爾擔任學生校牧工作,期間,認識了一位女醫生,阿德瑞娜·馮·斯派爾(Adrienne von Speyr),斯派爾的神秘主義和唯靈論思想對巴爾塔薩的神學研究產生了很大影響。他們二人共同構思了一種新的宗教團體觀念,促成“圣·約翰社群”(the Commtmity 0f St John)的成立。但這卻導致巴爾塔薩與耶穌會負責人的分歧,于是,1950年,巴爾塔薩離開了耶穌會。離開耶穌會之后,巴爾塔薩沒有任何教職與神職工作。生活幾度陷入困頓之中。在此期間,他轉向出版編輯工作,出版了大量的圣人傳記及文學家的作品,其中包括:喬治斯·貝爾納諾斯(Georges Bernanos)、萊因霍爾德·施奈德(Reinhold Schneider)及特瑞莎修女(Therese of Lisieux)的著作。巴爾塔薩后半生的工作重心主要在出版、寫作、翻譯及編輯上。1960年代后,巴爾塔薩為后世所稱譽的“神學三部曲”陸續出版。這逐漸形成了對當代文化產生影響的思想體系,而它們也為巴爾塔薩帶來了學術事業的成功。為他贏得了無數贊譽。他的思想廣泛受到知識界的推崇。1969年,巴爾塔薩被任命為宗座神學委員會委員(PapalTheological Coramission),與卡爾·拉納(Karl Rahner)、漢斯·昆(Hans Kung)等著名學者一樣,享有極高的威望。1988年,羅馬教廷預定為他舉行樞機主教任命儀式,然而,他預見到“上帝另有安排”,就在儀式的前幾天,他在巴塞爾平靜的去世了,走完了他坎坷而傳奇的一生。
從巴爾塔薩一生的思想著述來看,童年生活中音樂與藝術的熏陶,對他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因此,這里我們將他的童年生活“放大”來看。意在找尋其美學思想與人文精神形成的藝術根源之所在。巴爾塔薩的父親是一位建筑師,母親是匈牙利裔,極富藝術氣質和文化教養。他的表弟彼得·亨利希(Peter Henrici SJ.),是一位對巴爾塔薩頗有研究的學者,他對巴爾塔薩的童年有過形象的描繪:
他的父親奧斯卡·路德維希·卡爾·巴爾塔薩(OsoarLudwig Carl Balthasar,1872-1946)是一位建筑師,他負責的建筑有圣·卡里教堂(St Karli Kimhe),是瑞士先鋒派的現代教堂建筑之一。他的母親嘉普瑞拉,彼茲科爾(neeGabrielle Piezcker,卒于1929年)是瑞士夭主教婦女聯盟的聯合創建者和第一任秘書長。……他童年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婆經營的費爾斯堡(Felsberg)的膳宿公寓度過,這里充滿了國際化的觀念和德、法、英三國語言。……正如巴爾塔薩自己所說的,他的童年和青年時代彌漫著音樂,而他也的確是一個非凡的天才。
巴爾塔薩自小就獲良好的家庭教育,同時在母親的影響下,受到音樂及藝術的熏陶。在音樂上,受到了奠扎特的極大影響,他尤其是在鋼琴方面的造詣頗深。莫扎特對他的影響,以及他超常的音樂夭賦,可以從他長大之后的一件軼聞中看出。1967年,他要搬到巴塞爾一個新家居住,搬家時,他把所有莫扎特音樂的樂譜都扔掉了,因為這些對他已經不必要了,他早已將這些樂譜熟記于心了。中學時,他在瑞士一所本篤會中學里進一步發展了他的音樂天賦,之后他轉到了一個耶穌會中學,相比于本篤會的課程,耶穌會學校里更多是理性的學習,音樂欣賞和訓練是非常匱乏的。巴爾塔薩自己也說,在耶穌會監護下,一切似乎都非常嚴格,年輕時,我花了很多時間在鋼琴上;后來,在本篤會建立的恩格爾堡(Engelberg)中學,我有機會參加管弦樂的彌撒和戲劇演出。中學階段的后面兩年半時間,我和一些朋友轉學到耶穌會學校費爾德基爾希(Feldkireh),那里的音樂系太聒噪了,我們也不想再去表演了。他的家庭一直希望他可以成為一位出色的音樂家,然而,巴爾塔薩在中學畢業的時候,還是選擇了以神學及哲學作為終身事業。但是。莫扎特的音樂還是對他的人文精神產生了很大影響,而音樂也成為他人生交響樂中不可或缺的伴奏。
二、莫扎特的影響:音樂的人文精神
巴爾塔薩在巴塞爾做學生校牧的時候。每當晚上下課后,他就會隨手彈起莫扎特的樂曲《唐璜》給學生聽,可見他對莫扎特音樂的確是非常喜愛、非常熟悉的。在他去世前不久的1987年5月,他還獲得了享有極高聲望的莫扎特音樂獎(Wolfgang Amadeus Mozart Prize),他也把莫扎特看作是,環繞著巴赫與舒伯特(“大熊星”和“小熊星”)的“不可移動的北極星”。這是一種極高的評價。
巴爾塔薩并不認為自己對莫扎特的癡迷僅僅是個人趣味的問題,他認為這反映了一種神學判斷。莫扎特的音樂是普世的,他“給孩子第一首鋼琴曲,并讓他唱自己最喜愛的歌曲,甚至是對那些對音樂遲鈍的人;他嗅到了Mozart'Smusic is catholic in the best sense of the word.Mozart”giyes the child its fast piano piece and sings its favoritesong even to the dullest ear,winds popular melodies likemeadow blossoms into the exalted garland and can--likethe divine wisdom—satisfy every social class and eveiwrung on the ladder with one single b1ossom from thisbouqueL\"流行旋律,像草甸的鮮花盛開,然后成為崇高的花環,并可以像神的智慧一樣,從這個花束中取出一朵盛開的花,來滿足每個社會階層和處于社會底層的人。
Mozart and his music can serve as a\"secularexample!\"that illustrates a theological point that vonBalthaser seeks to make,\"A consummate work of arkMozart's Magic Flute...stands before us as the productof an unimaginable creative freedom Does it make anysense to ask whether this work misht have been any moreperfect? Obviously the question car be put in theabstract,but it is impossible to come up with anymeaningful,concrete suggestion as to the direction inwhich this improvement miigh be made.'莫扎特和他的音樂可以成為一個“世俗榜樣”,這說明了一個問題,巴爾塔薩旨在使“莫扎特的《魔笛》這一完美的藝術作品,……如同一個難以想象的創作性的自由的產物一樣,擺在我們面前。如果我們問這件作品是否有可能更完美,那么這一問題有意義嗎?顯然,這個問題可以抽象的來理解,但是,就對此的改善可能提出的方向問題而言,它不可能得出任何有意義的、具體的建議”。And here is the clincher.\"If a composerlike God creates the opera of our world and puts thecmcified and risen Son at its center,there must be nofaullfmding and wondering if God could not have made itbetter,\"這里的關鍵是,“如果一個作曲家像神一樣,創作出了我們的世界的歌劇,并把被釘十字架和復活的圣子放在它的中心,那么,如果上帝不能把這個寫的更好的話,這必然就沒有了吹毛求疵和大感驚訝。”
卡爾·巴特與巴爾塔薩一樣,也對奠扎特情有獨鐘。“我每天早晨總是首先聽莫扎特的音樂,然后方才研究教會教義學。……當我有朝一日升上天堂,我將首先去見莫扎特”。在他的辦公室里,莫扎特的肖像與卡爾文的畫像掛在同樣的高度上。在強調創造物的善時,無論是在陽光下的還是在陰影中的創造物,Barth turns to Mozart for assistance-inemphasizing the goodness of creation both in the light andin the shadows,巴特都轉向莫扎特尋求援助。According toBarth,Mozart\"heard the harmony of creation to which theshadows also belong but in which shadow is not darkness,deficiency is not defeat,sadness cannot become despair,trouble
cannot degenerate
into tragedy
and
infinitemelancholy is not ultimately forced to claim undislautadsway.\"根據巴特的理解,莫扎特“聽到了創造物的和諧,陰影也同屬于此,但其中的陰影,不是黑暗,不足之處也不是失敗,悲傷不會成為絕望,麻煩不能淪為悲劇,無限的憂郁最終不會被強迫稱為不可質疑的搖擺”。
Mozart's music does not merely inform Barth'stheology,Mozart,says von Balthasar,shapes the style ofthe Church Doganatics overall.莫扎特的音樂不只是在宣傳巴特的神學;巴爾塔薩說,莫扎特塑造了巴特《教會教義學》(chutch dogmatics)的整體風格。For this reason,headvises that we read the Dogmatics with Mozart'smelodies playing in our ear.'It is in this way that oneshould read,for example,these pieces that seem like thepowerful finale 哦、of a symphony: the end of Barth's doctrineof election,他表示,我們聽著莫扎特的旋律,同時來閱讀《教會教義學》,“正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我們應該來閱讀那些就像是交響樂的強大的最后一章的作品:巴特關于揀選的教義的結尾部分,or the equally radiant conclusion of hisdoctrine of creation in God's Yes to the world,or thethree chapters on God's perfections,or that astonishingtriDle fugue on faith,obedience and prayer that concludesthe doctrine of providence,或是他關于上帝對世界的允諾的教義。或是論述上帝的完美的三個章節,或者是令人驚訝的三重賦格曲的信仰、順從和祈禱上帝的意旨。In allthese eases one would have to admit that the similaritieswith Mozart are in no way accidental or external.在所有這些情況下,人們必須承認,與莫扎特的相似絕非偶然或外在的。 Indeed,we can even boldly say:whoever is unable tohear Barth with these ears simply has not heard him.\"事實上。我們甚至可以說:如果我們不能在莫扎特的音樂中聽到巴特。那么我們根本就沒有理解他。”
這里。我們One can quarrel with von Balthasar'sevaluation of Mozart,but what is beyond dispute is thatlistening to Mozart sharpens yon Balthasar's theologicalear.可以不同意巴爾塔薩對莫扎特的評價,但不容爭議的是.莫扎特音樂,磨煉了巴爾塔薩神學美學的敏感。Thesame could be shown for his engagement withShakespeare and the Greek tragedians.正是因此In all ofthese cases von Balthasar reads”secular。Sources in away that shows their natural openness to theology,and inturn he reasds theology in a way that probes the deepest queations posed by secular works.,巴爾塔薩理解了“世俗”的來源。在某種程度上顯示出它們對神學的本質性的敞開,反過來,他對神學的理解,也是通過查究那些由世俗作品所展現的最深層的問題。This is a way of saying that yonBalthasar's Christian humanism is dialogical;theology andculture really talk and listen to each other,我們可以說,巴爾塔薩的人文精神是對話的;神學與文化的真正的彼此對話和相互傾聽。But the conversation is always mediatedby Christ.
三、人文精神的體現:交響樂與對真理的執著
從前述巴爾塔薩的生平可知,由于他自小就受到了極好的音樂和文學的教育和熏陶,所以,這種對藝術和美的熱愛影響了他的一生,不僅僅是他的現實生活,還有他的思想和著述。這里要強調的是,對人文的熱情并沒有減少他的神學熱愛,盡管二者在一定意義上看來是對立的。他以《近代德國文學的末世論問題史》為題的博士學位論文,就是對德國文學的解讀以及文學對靈魂終極關懷的理解。
當然,巴爾塔薩熱切的要將世界與神圣世界相關聯,并不是什么突發奇想。在他整個思想體系的構成中,他始終關注于戲劇和戲劇學。巴爾塔薩常說,在諸如貝爾納諾斯等文學家的作品中,能發現更多的活力和獨創性。他主張,要使基督教向文化領域敞開,而且,文化領域本身也要向基督教的實現敞開。
正是緣于對音樂的熱愛,所以,巴爾塔薩也常常用音樂來做比自己的人文思想。《真理就是交響樂》(Truth IsSymphonic)一定意義上可以說是對巴爾塔薩文化和人文思想的基礎的論述。他認為,在圣言成為人之前,世界這一管弦樂隊在無計劃“無意識的撥弄著琴弦”:世界觀,宗教,國家的不同概念,每個人都各自演奏自己的曲目。然而我們總是會感到,這種不和諧的混亂只是在“調弦定音”:我們可以聽到每個樂曲發出的定音高用的A調,這就如同一種誓言。“神既在古時藉著眾先知多次多方地曉諭列祖……”(來1:1)。然后圣子來臨,他是“所有事物的繼承人”,因此整個樂隊組合成了一個整體。當它在圣子的指揮下演奏上帝的交響樂時。它的多樣化意味逐漸變得明晰了。
“真理就是交響樂”,這是巴爾塔薩人文主義精神的一個主要支柱。哲學、宗教和歷史的多樣性所構成的多元文化并不是無目的的。柏拉圖主義、伊斯蘭教和佛教的存在都是有原因的,這也正如將音樂家們召集到一個音樂廳一樣。樂器的選擇不是隨機的,而是首先根據作曲家的設計,最后在表演中公開。這意味著,人在世界的多元主義中是沒有可乘之機的。我們可以看到世界觀的多樣性,正如我們在樂池后面能看到各種不同的樂器一樣。但交響樂的主題并不能從這些樂器的清單中推斷出來,一如我們無法推斷出我們內心所要追尋的精神主體。只有當演奏者們服從了樂隊指揮的領導,他們才可以知道作品的主題所在。
我們不妨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思考。真理并非能夠被掌握和操控的什么事物,真理是基督、圣言在我們中的顯現。因為,這個“言”比世界上任何語言的詞語都更富有,所以我們不會對新約中多樣性的基督論感動驚訝或迷惑。四福音書都詳述了這一主題,“耶穌所行的事還有許多;若是一一地都寫出來,我想,所寫的書就是世界也容不下了。”(約21:25)基督耶穌這一“上帝的財富的深奧”只能通過交響樂而被人們聽到。
有人認為。把基督教看為是復調的是一種恥辱。這正如約瑟夫二世(Emperor JosephⅡ)對莫扎特說的,整個事情看似有“太多音符”。因此,有的學者寄希望于增加基督教的吸引力,于是有人去掉了那些令人尷尬的高音音符,消除了所有戲劇性的張力和不和諧音,把背景音樂置于了交響樂之外。或者,他們把音樂變成了手機鈴聲那樣,可以隨時開關。
這可以更加激起我們去尋求福音書背后的真正的存在,也可以解釋使神學變為一種標語口號(“為信仰辯解”或者“窮人的優先選擇”等)的趨向。似乎,這些都標志著,樂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意欲替代整個表演。這里,在基督教核心中,存在著一種張力,教會與世俗,信仰與行動,歡愉與十字架,祈禱與侍奉。但這些神學的多元性并不是不和諧音,它們是交響樂的必要組成。
如中世紀教會所說,神學是科學的皇后,但這個皇后并非一位暴君。“巴爾塔薩堅持,我們需要一個真正的基督教哲學來服務于、而不是拘泥于基督教神學。換言之,基督教的一切并非都屬于神學的部分。基督教能夠證實《納尼亞傳奇》和《魔戒》這些文學作品,基督教也可以從莫扎特的《魔笛》中受益良多。”
那么,交響樂的整一能夠連續不斷嗎?是什么阻止了不同的部分彼此對立呢?巴爾塔薩給出了一個清晰的答案:把交響樂聯系在一切,指導樂器的選擇和安排表演的。就是十字架。換言之,正是十字架使得真理的連續和矛盾對立得以實現。
巴爾塔薩的十字架神學是很復雜的,他的神學美學屬于文化神學范疇,將藝術與神學予以結合,因為巴爾塔薩思想的基本母題是“上帝的下降”——上帝在十字架上降生成為人,即,表現了上帝的愛之死。這一理解足可以使我們從十字架上明白,上帝就是愛,這種愛是永恒而廣博的。正如十字架的兩根柱子,基督的愛跨越了天堂和塵世,調和了豎直與水平,永恒與世界。十字架是普世的。
巴爾塔薩看來,基督之死實現了宗教最深層的直覺。而這恰恰體現出了十字架的普世性。一方面,異教信仰和神秘宗教在與絕對相融合這一豎直運動中尋求救贖。或者是通過上升到至高者,或者是通過下降到靈魂中。另一方面。猶太教在歷史——在一個新時代的出現的水平運動中,尋求救贖。這兩種形式是互相沖突的,但它們在十字架上和解了。耶穌的主動獻祭很好的實現了神學的豎直運動,而當他將圣靈注入未來的時候,他又順利實現了指向烏托邦的水平運動。
這意味著,十字架維護了世俗與敬虔;同時也為效仿基督的自我實現留下了空間。因此,世界觀的多元性并沒有把人變成無用的或斗爭的。而且,基督教的興起也并沒有荒廢掉人類宗教和哲學的多樣性。因此巴爾塔薩認為。一個完整的世界觀可以毫發無損的從一種基調轉換成另外一種。例如阿奎那把亞里士多德的世界觀轉換為奧古斯丁的世界觀。這種轉換是一種真正的變換。最初的主題既沒有被丟棄,也沒有被呆板的重復,而是被提升和強化。同樣的,基督教也沒有破壞文化,而是使人文主義變得完美。
然而。巴爾塔薩的人文主義預示了一種基督教的靈性。在教會和世俗之間的張力非常大。純粹的人的智力和道德努力無法使之持續不變。因此,基督教遲早都會努力獲得他第一小提琴手的地位并且演奏自己的音調,甚或會爬上指揮臺。轉身來指揮他自己的“新世界交響樂”。這就是為什么巴爾塔薩承認。只有那些因為不停祈禱而得到和基督一樣謙卑的人,才能在樂隊中表現出自己最底層的位置。
也許有人It would be easy to protest that vonBalthasar's humanism is too Eurocentric,too Catholic,tooelhist會對此提出抗議。認為巴爾塔薩的人文主義太歐洲、太天主教、太精英化。Certainly it is very much his own.當然,這是他自己所特有的,But it is not idiosyncratic.但卻并非異質的,Rather,it represents a Christian response to hisculture and the crisis of the culture.它代表著基督教對他的文化和文化危機的回應。如果一個人生活在墨西哥而不是瑞士,那么The profile of this crisis perhaps lookssomewhat different if one lives in Mexico instead ofSwitzerland but the responsibility for Christianengagement remains.這場危機的概況也許看起來會與此不同,但對基督教的責任仍然存在。
We Can imitate yon Balthasar not by retracing hissteps--probably an impossible and undesirable task formost of us-but by picking up where he left off:我們可以效仿巴爾塔薩,從他停止的地方繼續找尋。Christiantheology has traditionally been expressed in theconceptual categories of Greece and Rome,but it is notbound by these.基督教神學傳統上一直是表現在希臘和羅馬的各類概念中,但它并不僅限于這些。”God is notcommitted to Hebrew,or to Greek,or to Latin.God'slanguage is first and foremost his own. the event of hisincarnate Word Jesns Christ\"上帝不是致力于希伯來語,或希臘文,或以拉丁語。上帝的語言首要的是他自己的:耶穌基督的道成肉身事件。Christian humanism is notEurecentric but Christocentric,人文精神不是歐洲中心,而是基督中心(chrlstocentric)。我們There is every reason tothink that our knowledge of this one Word is deepenedwhen the gospel is translated into non-Europeanintellectual traditions.相信,當這一人文精神擴大到非歐洲知識分子之中的時候,我們對“道”的知識就會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