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香奈兒是《時代》周刊“20世紀最具影響力的100人”唯一入選的時裝設計師,她活出了全世界女人效仿的樣子。作為“現代時裝教母”,可可不但打造了現代女性的衣櫥,還創新了現代女性的精神理念。
《當香奈兒愛上香奈兒:
成功女人的品味修行書》
[美]卡倫·嘉寶著傅西西譯
重慶出版社2010. 7
定價:26.00元
成功之道
當香奈兒打趣地說,在1919年,她是一夜成名。她可不是在開玩笑,她只是在說一個事實。就在此一年之前,正當一戰進行得如火如荼之際,她已經富裕得既能交還卡柏所資助的錢,又能在比亞里茨附近買下屬于她自己的鄉間別墅了。
戰爭臨近結束的時候,針織布成為新一代的山羊絨,而美國的《Vogue》則對香奈兒和她的運動裝大唱贊歌。她拓展了她的服裝系列,推出了用黑色珠子裝飾的尚蒂伊蕾絲打造的輕巧長裙,以及用鴿灰色廣東縐紗打造的靈動低腰衣物。將在日后成為香奈兒經典調色板上一員的東西出現了:米色、褐灰色、灰色、海軍藍以及黑色。
戰爭所造成的物資匱乏和定量供應催生了一個完美的環境,讓那些用少量廉價布料就可以造出來的貼身輕便衣服可以大行其道。而且,卡柏不但非常愛她、信任她,為她的各家時裝店提供資金,而且還有著廣泛非凡的人脈,他是法國總理喬治·克列孟梭的顧問,還是最高戰時委員會的一員(他是英國使團的政務秘書),所有這一切都意味著,他是占據著非常有利的位置來給她建議,告訴她什么時候該打什么牌,告訴她什么時候該在遠離前線的法國南部比亞里茨開店——靠著為富裕的女士們和中立的西班牙制造衣服,那家店最終幫她帶來大筆的財富。
與此同時,香奈兒自己也有了更好的人際關系網。1917年,香奈兒得到了米西亞·塞特的幫助。米西亞是波蘭藝術資助人、超級品味的締造者,也是專業的戲劇皇后,被文化評論家克里夫·詹姆斯形容為“是才華與特權水乳交融之后所釋放出來的那種特殊力量的化身”。
米西亞把香奈兒身上最后的魯鈍之處打磨掉了——那時的香奈兒依然羞澀,身上依然留有熱愛馬匹和浪漫小說的窮鄉僻壤小女孩的印記。她的朋友都是當時的著名藝術家,包括馬拉美、雷諾阿、讓·谷克多、畢加索以及狄亞基列夫;很快,他們也成為香奈兒的朋友。他們的藝術聲譽沾染到了香奈兒的身上,讓她也躋身著名創作人之列。
香奈兒接觸到的每一樣東西都變成了時尚。僅僅是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是不足以獲得如此成就的。她是有著合適性別、合適外形的時代尤物,有著對風尚格調恰如其分的把握理解,還有一段培養出她那種走向成功的合適性格的“合適”童年——那樣的童年冷酷無情、讓人難過,但卻鍛造了人的性格。然后在合適的文化政治環境中,她遇到了一個有著合適性格的男人,這個適合她的男人對她有著合適的信任,還有數量合適的金錢(很多很多錢)。就連她生命中的一大悲劇——失去卡柏——也是一大“合適”的錯誤,推動著她把她的悲傷升華為工作的動力,埋首于工作當中。
她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名人時尚設計師。多年以來,那些對香奈兒并不推崇的時尚歷史學家們慣常都會對她那種自我推廣嗤之以鼻,忘記了她其實不是僅僅將可可·香奈兒推到公眾面前,她同時還在宣傳真實的想法。
在那些衣服之下,遠遠不止是內衣那么簡單。香奈兒的衣服因其簡潔而奔放,而其制造工藝則完美無瑕,但它們可不僅僅是束帶的無領開襟毛衣、帶褶針織裙或者垂邊軟帽。它們各有其深意;它們背后都有故事甚至是觀點。每一件由她的工作室生產出來的東西,首先都是為了讓穿起它的女士們覺得是種享受。
香奈兒會親自對每一件離開康朋街工作室的衣服進行處理,平整、剪裁、卷夾、別針固定、輕拍、按壓,但她也十分精明地不會去見顧客們,好讓自己更好地裹罩在一定的神秘中。
金錢和富有
“金錢是個好仆人也是個壞主人。”可可·香奈兒說:“奢華并不依存于闊綽和華麗,而是體現在不流于庸俗。庸俗是我們的語言中最丑陋的字眼。我身在這場競爭中,就是為了與之對抗。”盡管她嘗試著把自己對錢財的熱愛偽裝成某些更為高貴的東西,她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有些人是擁有金錢,有些人則是真正富有。”香奈兒對待金錢時的態度——賺錢、擁有錢以及花錢,就都是很有趣的。
不要占有太多
以她的收入和賺錢能力,香奈兒本可以擁有一大堆地產物業的;但她極為懼怕負債。她說:“一個人應該量入為出,否則的話,總會有些額外的東西在困擾著你。永遠不要搞一間大房子,千萬別用這種方式把自己困住。”
一開始的時候她讓自己沉溺于其中,然后,又因擁有物業時隨之而來的大麻煩而對房產失去了興趣。她越是富有,她的房產物業規模就越是縮小。在巴黎的大房子、在比亞里茨的鄉間別墅以及其他散落在法國鄉間的別墅通通都讓路給了她在羅克布呂訥藍色海岸的房子,以及她在麗茲酒店擁有的一個套房(這個供她睡覺用的套房甚至簡潔到了四壁空空的程度),還有她在康朋街那間陳列室樓上的幾個房間。
女人智慧
香奈兒從來都不將男人看得比一只鳥兒更重要。因為她讓賺屬于她的錢成為她自己的事情,她喜歡和她的愛人建立怎樣的關系,她就能夠擁有那樣的關系。她從來都不欠別人人情,這讓事情就變得容易了很多;人人都可以放輕松。這還讓她能在一段浪漫關系結束之后與她的愛人們保持朋友關系,因為當中沒有什么需要斤斤計較的。甚至在她和西敏公爵的情事結束之后,她把他曾經交給她的支票本歸還之時,她都從來沒有在他名下開出一張支票。鑒于他是歐洲最富有的人,這種做法純粹就是她的倔強在作怪,但這又怎么樣呢。
慷慨待人
香奈兒說,“小費就是為了獲得舒適而做的投資。”在這里說的可不是為蘑菇芝士漢堡以及為百事輕怡可樂所付的15%小費。香奈兒通常都會免費把衣服送給一些她認為對方能把衣服穿得很好看的女士,雖然她對自己的員工非常吝嗇刻薄,可是她卻以對其他任何人慷慨大方而聞名。
曾有一次,當她的馬匹在賽馬中勝出之后,她送了一部便攜電視給騎師,然后,想起他才剛剛結婚,她又覺得還有必要也送些東西給他的妻子。為此她在自己的珠寶盒中翻找,直到她找到了一枚祖母綠,在宣稱這祖母綠有多么漂亮之后,她把它和電視一起送了過去。那枚祖母綠可是輕易就能賣上幾百萬法郎的。
終極的優雅
COCO就是時尚,COCO還告訴普通大眾,時尚不是一樣僅僅存在于時裝里的東西。時尚無處不在,在天空中、在大街上;時尚得和人們的想法有關、和我們的生活方式有關、和正在發生的一切事情有關。
COCO說:“時尚易逝,風格永存。我,就是風格。”
她說,風格就是優雅,而優雅不在于穿上一條新的連衣裙。一個優雅的女人能在表現自己的同時,不會讓那些家庭主婦們發笑,因為那些發笑的人總是正確的。然而,那些有錢女們還是什么都不明白,可這依然無礙她們購買她推出的香奈兒手鐲。
這位名叫COCO的香奈兒一直活到了與亞伯拉罕相若的年紀。就在那年一月的那個星期天,她一路上蹣跚回到了她的小房間,就是那間麗茲酒店的房間,這個小房間和她孩提時代在孤兒院所見識的房間是不一樣的,那是奧巴辛的小房間。她穿著她的套裝、她的襯衣,還戴著她的珍珠項鏈,同時脫下了雙色高跟鞋放在她的床邊,然后躺在了床上,她意識到,她的最后時刻來了,于是她說了一句,“人將要死時就該是這樣的。”然后,她的芳魂遠去了,一如她生時那樣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