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基于浙江省1978—2008年的時間序列數據,從城市化水平和農村金融發展的視角,研究對農民增收的影響。在理論分析的基礎上,運用VAR模型對農民收入的增長效應進行計量檢驗。結果顯示:浙江省農村金融機構貸款在城市化過程中未能得到良性規范發展,不能有效地促使農民增收;農村城市化水平是農民收入增長的Granger原因,短期內具有實質性,長期內能促使農民增收穩步提升。
關鍵詞:農村金融;城市化;農民收入;VAR模型
中圖分類號:F303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3-291X(2010)31-0042-03
引言
近年來,浙江的城市化水平、農村金融水平也遠高出全國平均水平,但是在經濟增長、收入提高,城市化進程加快的同時,農民收入增長也呈現不穩定的狀況,人均純收入增長趨勢放緩。長期以來,國內外學者就城市化水平、農村金融對農民收入的影響展開了大量理論和實證研究。但這些研究尚未得出一致的結論。考察發現,針對省際地區而言,農村金融和農民收入關系的實證研究文獻相對較多,但城市化和農民收入關系的實證研究文獻相對較少,將城市化與農村金融相結合共同研究對其農民增收影響的文獻更是較少,尤其是對浙江省而言。研究農村金融、城市化水平對浙江省農民收入的影響,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國內已有的相關研究結論有,孫蕾、詹樹(2006)運用脈沖反應和方差分解方法,從動態角度說明農村信貸投入與農民收入在長期趨勢上的相互影響和作用效果,指出當前貸款投向結構極其不合理,信貸投資對農村產業結構調整的作用效果十分有限。樓裕勝(2008)根據協整檢驗和因果關系檢驗等計量方法對浙江省 1982—2005 年農村金融發展水平、城市化水平、農村固定資產投資率、農村從業人員的結構、勞動力受教育年限等指標對農民收入的影響狀況進行了實證分析。在其實證分析過程中,選取的指標較為單一,運用的計量方法較為簡單。故本文著眼于研究浙江這一經濟大省的農村金融發展、城市化水平對農民收入的影響又是如何的。
一、 理論分析與數據來源
(一)農村金融發展與城市化的關聯性
城市化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城市化的發展促使農村經濟實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當地經濟體對金融服務的需求大幅度增長,而信貸總量增長和結構調整是支撐農村經濟發展和保證農民收入持續穩定增加的兩大支柱。中國正在加速推進的城市化進程成為主導農村金融規模與轉型方向的關鍵因子,城市化進程所推動的農村社會結構的變遷是農村金融轉型的重要決策變量,農民收入結構的演變亦促進著農村社會結構的變遷,因而城市化進程產生了對農村金融規模的約束。與此同時,農民收入的增長產生了對金融的多元化需求,城市化與農村金融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聯系越來越緊密。
(二)變量選取以及數據來源
本文利用如下三個指標,本文所選的數據皆根據各年《浙江統計年鑒》和《浙江金融年鑒》整理,時間跨度為1987—2008年,其計量在Eviews6.0上實現。
1.城市化水平變量(U)。衡量城市化水平最直接的指標“城鎮人口占總人口比重”,取對數記為lnU。
2.農村金融發展變量。本文分別以農村金融機構信貸比率FC(農業貸款年末余額與農業總產值的比率)和農村居民儲蓄比率FS(農戶儲蓄年末余額與農業總產值的比率)考察農村金融的發展水平變量。
3.農民收入變量(R)。本文選取農村人均純收入作為衡量指標,取自然對數lnR。
二、 實證分析
(一)變量單位根檢驗
為了避免出現偽回歸現象,對各變量序列進行ADF單位根檢驗,以確定變量的平穩性,其中滯后階數按SIC準則選取。通過檢驗發現U、FC、FS和lnR均為非平穩變量。對于非平穩變量的處理采用差分方法結果(見表1)。其中,U、FC、FS和lnR分別表示對相關變量取一階差分值。發現經過處理后的所有數據序列在5%顯著水平下都是平穩的,同時也都是一階單整的。
(二)協整檢驗
由于上述變量都是一階單整的,所以本文采用Johansen提出的協整檢驗(JJ檢驗)來確定浙江省城市化、農村金融發展與農民增收之間的長期穩定關系。根據表2中的跡統計值,在顯著水平5%下,變量間存在唯一的協整方程,其表達式為:
lnR=- 0.126850FC +0.961443FS+5.522767U (2)
(0.09344) (0.64078) (10.9244)
由式(2)可知,就長期而言,浙江省農民收入與農村金融信貸比率負相關,浙江省農民收入與農民儲蓄率呈現正相關,均與張鵬等(2009)的結論一致,說明在浙江這一經濟大省的環境背景下,由于農村金融機構未能進入良性規范發展的階段,農村金融機構信貸比率的提高沒有促進農民收入的增長,而農民儲蓄的額度越高,農民收入相對提高。而浙江省農村城市化水平發展與農民收入正相關,這也與國內絕大多數的學者研究結論一致。
(三) 格蘭杰(Granger)因果檢驗
由于變量間存在長期穩定的協整關系,我們進一步利用格蘭杰因果檢驗對變量間的關系予以分析。表3檢驗的是FS、FC、U與lnR的格蘭杰因果關系。從表3可知,在最優滯后期時,在5%的顯著水平下,農村金融機構信貸比率FC不是農民收入增長的格蘭杰原因,而農民儲蓄比率FS和城市化水平U均是農民增收lnR的格蘭杰原因。這也正說明了,浙江省農村金融機構的信貸比率的提高抑制了農民增收,與協整結果保持一致。
(四) 基于VAR模型的脈沖響應函數分析
為分析沖擊的反應,在VAR模型的基礎上建立脈沖響應函數。我們可以進行脈沖響應分析,為消除VAR模型中不同方程的隨機誤差項的同期相關問題,本文采用Cholesky分解方法得到脈沖響應函數。結果(如下頁所示)。
圖1顯示是農民收入對自身信息波動的響應途徑,前四年為正向反應,后六年為負向反應。從圖2可以發現農村金融機構信貸比率對農民收入的影響較為微弱。圖3表示農民儲蓄比率對農民收入的影響,開始為正向作用,在第3年達到最大值,而在第五年至第八點五年呈負向影響。圖4表明,城市化水平對農民收入的影響是逐年遞增的,一開始影響不大,漸漸呈反向影響,在第六年達到最小值,之后逐漸回到期初狀態。這些都驗證了農村城市化效用的實質性,以及農村金融支持的不合理性等,但從長期來看,城市化水平的提高會促使農民增收的穩步提高。
結論和政策建議
檢驗結果指出,浙江省農民收入水平與農村金融發展變量之間的確存在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但從短期來看,以農村金融機構為代表的金融中介發展不利于農民增收;而城市化率的提高雖然在短期內具有時滯性效應,但長期來看的正向作用是極為有利的。建議:在加快農村經濟發展中,融資難成為制約農村經濟發展的瓶頸。與此同時,農村資金“城市化”現象也普遍存在,大量農村資金離開,農村巨大的金融需求無法滿足。政府應建立并完善農村資金的回流機制。充分發揮縣域基層商業銀行的放貸積極性,以增加對縣級經濟的金融支持,對支農貸款要進行財政貼息,引導資金進人農村,行成規范的農村金融支農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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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吳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