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財務報表列報改革的研究

摘要:財務報表作為會計核算工作的最終表現形式為廣大報表信息使用者提供了決策依據，國內外許多會計工作者一直致力于研究財務報表的改進完善工作，以使報表提供的信息更為真實、全面、有效。針對當前備受關注的《財務報表列報初步意見(討論稿)》在中國的應用問題，簡要分析了國際財務報表改革趨勢的積極意義，并結合部分證券市場投資者對當前報表列報的看法，討論了中國財務報表列報國際持續趨同的必要性，然后分析了“討論稿”在中國推廣應用的限制因素，最后對中國財務報表列報改革進行了展望。

關鍵詞:財務報表列報;討論稿;管理層法;資產負債觀;全面收益

中圖分類號:F812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3-291X(2010)31-0110-04

引言

企業依據日常核算資料編制的財務報表作為會計核算工作的最終結果較為全面地反映了企業在一定時期的財務狀況、經營成果和現金流量。尤其是自1984年中國第一支公開發行股票“小飛樂”上市后，財務報表更是引起了越來越多投資者的關注。為了向公眾提供更為真實、全面、有效的財務信息，在這二十幾年中，許多國內外會計工作者一直致力于改進并完善財務報表內容與形式及其披露方式的研究。中國財政部2006年制定的新《企業會計準則——基本準則》中有九個涉及財務報告的會計準則，新準則結合了國內外會計學術界的觀點，同時充分考慮到當前中國國情，即證券市場投資者及債權人為財務報告的主要使用者，將目標重新定位于“受托責任”與“決策有用”的結合。而國際上為響應G20領導人峰會和金融穩定理事會(FSB)“建立全球統一的高質量會計準則”的倡議，國際會計準則理事會(IASB)和美國財務會計組織委員會(FASB)于2008年10月16日聯合發布了《財務報表列報初步意見(討論稿)》(以下簡稱“討論稿”)，提出關于財務報表結構和項目列報的最新變化趨勢，要求主體將其價值創造方式(業務活動)方面的信息與募集和籌措資金(籌資活動)方面的信息分開列報，旨在披露一個不同報表間項目關系清晰，能幫助報表使用者預測主體的未來現金流量，評估主體流動性和財務彈性的財務報表。對此，中國財政部會計司于2009年6月25日發布了關于征求“討論稿”等項目意見的函，向公眾及會計理論界、實務界征求反饋意見，并于2010年4月1日發布了《中國企業會計準則與國際財務報告準則持續趨同路線圖》(以下簡稱路線圖)，其中明確了中國財務報表列報應與國際財務報表改革持續趨同這個大方向。本文簡要分析了國際財務報表改革趨勢的積極意義，并結合部分證券市場投資者對當前報表列報的看法，討論了路線圖中中國財務報表列報國際持續趨同的必要性，然后分析了“討論稿”在中國推廣應用的限制因素，最后對中國財務報表列報改革進行了展望。

一、國際財務報表改革及其積極意義

(一)中國財務報表列報的現狀

中國財政部2006年制定的新《企業會計準則——基本準則》中規定，“財務會計報告的目標是向財務會計報告使用者提供與企業財務狀況、經營成果和現金流量等有關的會計信息，反映企業管理層受托責任履行情況，有助于財務會計報告使用者作出經濟決策。”財務會計報告包括財務報表系統和財務狀況變動說明書，中國當前的財務報表系統至少包括資產負債表、利潤表、現金流量表、所有者權益(或股東權益)變動表和附注。報表使用者因利益取向不同，其閱讀報表的目的和側重點也各不相同。一般而言，與企業有經濟利害關系的有關方面可以分為:投資者(股東)、債權人、供應商、經營者、客戶、政府部門、企業職工、競爭對手和社會公眾等。當前中國國情是證券市場投資者及債權人構成了財務報告的主要使用群體，因此財務報表的編制應當更側重于滿足這部分群體的需求。

(二)國際財務報表改革的基本要點

1.財務報表列報的目標

IASB和FASB在2008年10月16日聯合發布的“討論稿”中以財務報告目標、從報表使用者和顧問小組獲取的意見為基礎提出了建議列報模型的三個基本目標:(1)一致性財務圖景目標，即不同報表間項目的關系清晰且主體財務報表盡可能相互補充;(2)分解信息目標，即將財務信息合理分解為包含類似項目的組以幫助預測主體的未來現金流量;(3)流動性和財務彈性目標，即信息能幫助報表使用者評估企業的融資、償債、把握投資機會和應對非預期需求的能力。

2.財務報表項目分類

IASB和FASB提出主體根據管理層的意圖按其業務活動列報，取代現在按照要素分類的方式，旨在反映管理層如何對待和經營企業及其資源的情況。

3.財務報表格式

要求主體分別列報其創造價值的方式(業務活動)和募集與籌措資金(籌資活動)方面的信息。包括:(1)主體應進一步分解業務活動信息，將經營活動與投資活動的信息分別列報;(2)主體應根據籌資來源分解列報籌資活動信息，分別列報來自非所有者與所有者籌資的信息;(3)主體應分別列報終止經營與其持續業務和籌資活動的信息;(4)主體在財務狀況表和現金流量表中將其所得稅信息與其他信息分開列報，在綜合收益表中列報來自持續經營活動的信息、終止經營和其他綜合收益項目。

(三)國際財務報表改革的積極意義

1.提高了財務報表的決策有用性

(1)按業務活動和籌資活動列報可披露更多相關信息。當前中國部分企業主營業務錯位現象嚴重，披露的主營業務是經營活動，但實際上，投資活動才是其主要資產、利潤及現金流量的來源，國際財務報表這方面的改革有助于報表信息使用者根據企業實際業務活動的有關信息作出有效的投資決策。(2)增加了有關成本結構的詳細信息。披露成本信息在過去被認為是企業的商業秘密，它的披露可以使企業財務信息更加透明，這樣財務會計報告使用者可以及時有效地洞察企業的經營問題，掌握企業經營形式的變化，預測企業的價值，以作出最佳的投資決策。(3)財務指標信息含量更高。改革的國際財務報表將便于報表使用者計算部分與業務活動和籌資活動相關的重要財務比率。例如，經營資產收益率=凈經營利潤/經營資產 、實際平均利息率=利息/有息負債、實際財務杠桿=有息負債/股東權益等。

從溫青山(2009)等學者基于財務分析角度以中石油、中石化為例對財務報表列報改進效果進行的檢驗可以看出，新財務分析體系確實能在評價企業核心業務盈利能力、償債壓力、融資成本等方面為管理層提供更準確的決策有用信息，其他報表使用者也同樣關注這些信息。因此，新改革方式能增強財務報表的有用性，尤其是新分類思想對企業集團內部財務分析具有較強的借鑒意義。

2.增強了報表間勾稽關系的內在一致性

現行財務報表體系中三張主表的對應關系復雜，缺乏相互比較和驗證功能。報表使用者難以從資產負債表中看出企業長、短期的財務狀況，不能簡單利用利潤表中的信息比較同行業不同企業間的經營管理效率，而這些問題在經濟危機后表現得更為突出。國際財務報表的最新改革則致力于編制能夠更清楚、連貫地反映公司財務全貌的財務報表，以提高不同企業間財務報表的整體協調性、可比性和一致性。

3.實現了 “決策有用觀”和“受托責任觀”的結合

財務報表信息使用者不僅要求財務報表列報提供的信息決策有用，而且希望能夠評價管理當局是如何受托履行經營管理責任的，資源配置決策也需要這方面的信息。新修訂的“討論稿”通過改變財務報表披露的內容和格式，進一步強化了“決策有用觀”，按管理層意圖對業務、籌資活動的信息分類能夠反映管理層如何受托管理企業及其資源。因此，此次改革真正實現了“決策有用觀”和“受托責任觀”的相互結合。

4.報表中心由綜合收益表轉移至財務狀況表

國際財務報表新改革以財務狀況表為基礎對項目進行分類，對綜合收益表、現金流量表以及權益變動表進行列報，體現出報表重心已向財務狀況表轉移。權益變動表中列報所有權益項目的期初、期末金額及變動情況，進一步細致描述了財務狀況表中的權益項目，從而強化了財務狀況表的中心地位。

二、中國財務報表改革的必要性——一項調查問卷的啟示

筆者2009年7—9月在位于濟南市歷城區的某上市證券公司營業廳實習，通過這兩個月與不同層次部分散戶投資者的接觸、交流，以調查問卷的形式了解了他們對現階段中國上市公司財務報表列報的看法，此次調查共發出問卷100份，收回有效問卷68份，經分析后得出以下兩點體會:

(一)大多投資者都有關注上市公司財務報表，并據此做出投資決策的愿望

調查問卷結果顯示:不管是僅僅注入幾千元資金的小投資者，還是注入幾十萬，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大股東，不論年齡大小、學歷高低、職業如何，九成以上的股民朋友表示他們非常愿意并希望在閱讀分析報表后作出正確的投資決策。

(二)能夠看懂上市公司財務報表的投資者很少

雖然廣大投資者都有意愿關注上市公司財務報表信息，但是實際閱讀報表的股民十分有限，筆者在統計了調查問卷的反饋意見后簡要總結了其中的主要原因:

1.數據冗余

有78%的股民表示他們一接過二百多頁報表首先就被大量的數字、各項指標、公式打消了閱讀興趣，尤其是首次接觸者更是感覺難以理清頭緒，迅速準確地從財務報表中找到能反映公司實際盈利能力的信息。他們認為，由于所要投資領域較廣，若不能盡快得到所需信息，就很可能錯過投資的黃金時間。

2.專業術語太晦澀、難理解

冗長的數據已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報表的可閱讀性，晦澀復雜的專業術語更是讓投資者難以理解報表的實質內容。雖然有附注部分對其進行簡要解釋，但仍難以滿足投資者的需求。他們表示如果不能很好的理解某個項目的實質，就難以明確其在企業日常經濟活動中的作用，進而就會產生投資疑慮。

3.懷疑報表信息的真實性、有用性

鑒于近些年來頻頻報出的上市公司丑聞幾乎無不與財務報表造假、利潤操縱有關，22%的投資者表示已經開始對上市公司財務報表的真實性喪失信心，還有約七成股民認為很多會計數據對他們作出投資決策的幫助十分微弱，而他們需要的很多信息卻無法從報表中知曉。

筆者自身在證券市場進行過投資，也是廣大投資者之一，在比較了中國現階段上市公司財務報表和按照國際改革趨勢編制的報表后筆者認為:若借鑒“討論稿”改革中國財務報表將會解決大部分上述問題，更好地服務于廣大報表信息使用者。雖然此次調查的群體數量有限，得出的反饋意見也較為片面，但是這個小群體也能從一個側面反映出相當一部分證券市場投資者的心聲。而證券市場投資者及債權人構成了財務報告的主要使用群體，因此，筆者認為中國財務報表列報國際持續趨同的改革是十分必要的，并且有著積極的意義。

三、國際財務報表改革在中國推廣應用的限制因素

雖然“討論稿”有許多優越性，而且中國財務報表列報的改革勢在必行，但若直接將其在中國推廣使用還是會受到諸多因素的限制，主要基于以下幾方面考慮:

(一)劃分三類活動的決策有用性受限

新改革基于主要業務活動進行列報，現階段可能不適合中國部分行業。例如，對金融機構意義就不大，因為多數金融機構主要經營吸收存款等負債類業務;過分詳細的分類信息會降低報表對于非專業使用者的可閱讀性和可理解性;投資活動的定義不嚴謹，易產生歧義。

(二)管理層法受到質疑

管理層有權決定對外披露內容和方式，這會削弱財務報告減少信息不對稱、緩解代理問題等方面的作用;在信息分類過程中，較多管理層意圖和職業判斷被引入，主觀性大大增加，將導致同行業不同企業財務報告方式不同，從而報表的可比性降低;證券監管者難以評價企業披露是否充分，同時需要判斷管理層的分類是否客觀公允，外部審計難度將加大。從溫青山等學者的實踐結果來看:編制新格式的報表確實引入了更多管理層意圖和職業判斷，增加了報表編制的工作量和難度，對外部審計師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三)提高內聚性的意義不顯著

現行財務會計信息系統的確認、計量等程序所運用的“復式記賬機制”和“賬戶體系”本身就存在內聚性，有著不同程度地相互勾稽與聯系。報表作為會計信息系統的最終表現形式和傳輸信息手段，系統任何部分的改革都將牽一發而動全身。因此，改革若要取得好的效果，還必須同時考慮報表中要素的設置與確認、賬戶的分錄與記錄等其他內容的改革。

(四)實施新編報方式的執行成本過高

新列報方式會對企業諸多會計基礎工作(賬戶設置、記賬程序、信息系統等)產生較大影響，從企業角度來看，需要對財會人員進行全新培訓，這會使企業產生較高的信息轉換成本;從報表信息使用者角度來看，廣大信息使用者不得不重新學習并接受全新的報表，這將花費其大量的時間成本。

(五)財會人員接受“討論稿”的能力有限

中國企業財務人員可能難以理解并接受報表列報如此大幅度的變動。

溫青山等學者的案例研究表明:中石油、中石化的成員企業所面臨的主要困難是編制全新的財務報表。即使給出了調整對照表，但考慮到由此所需要的時間、人力及相應的職業判斷，大部分成員企業都望而卻步，新分析體系目前僅在公司總部層面應用。

(六)缺乏相關的法律支持

中國若按照國際財務報表改革的趨勢進行改革，整個財務報表體系的內容與結構將會發生實質性的改變，而這需要中國設計出臺更多相關的法律、法規和規定。

四、中國財務報表列報改革的展望

財政部2010年4月1日發布的路線圖明確了中國會計準則國際趨同的基本立場，堅持“趨同不等于等同、趨同應當互動”的原則，同時提出持續趨同的時間安排與IASB的進度保持同步，爭取在2011年年底前完成對企業會計準則相關項目的修訂工作。屆時，中國財務報表列報將會以全新的面貌呈現在廣大報表信息使用者面前，筆者認為報表列報可能會進行以下四個主要方面的調整:

(一)按功能對各項目進行分類

中國當前國情是證券市場廣大投資者、潛在投資者及債權人構成了財務報告的主要使用群體，為這部分群體提供更全面、有效的信息是財務報表列報的根本出發點，筆者比較現行與按新改革方式編制的報表后認為:將業務活動與籌資活動方面的信息分開列示，可以使企業依靠自身條件所取得的報酬與通過籌資、融資活動取得的報酬一目了然，可以更快捷有效地分析企業的實力。如果一個企業的生存的根基完全或絕大部分建立在投機活動之上，那么理性投資人應該不會選擇對這樣的企業進行投資。對于 “可能并不適合現階段中國所有企業，諸如金融機構”這個問題，筆者考慮或許可以對某些特殊行業的業務活動、籌資活動進行特定的說明，專門為其探索最為妥當的分類。而像“過于詳細的分類信息會降低報表對于一般非專業使用者的可理解性”及“投資活動定義不嚴謹，易產生歧義”等問題，筆者贊同反饋意見的建議——僅在報表附注中披露一些重要的分類信息，而不在主表中詳細列示。

(二)逐步擴大管理層法的應用范圍

財政部2006年頒布的新《企業會計準則——基本準則》中提出“企業應當結合自身業務特點和風險管理要求，將取得的金融資產在初始確認時分為以下幾類:(1)以公允價值計量且其變動計入當期損益的金融資產;(2)持有至到期投資;(3)貸款和應收款項;(4)可供出售的金融資產。上述分類一經確定，不得隨意變更。”這說明早在此準則頒布前中國就已經開始嘗試對特定項目(金融資產)進行管理層法分類。根據這幾年報表披露的情況看，按照管理層意圖分類已經有了一定實踐基礎，并取得了較好的效果，因為它不僅向報表使用者傳遞了主體業務方面獨特的信息，而且能夠在財務報表中反映管理層如何看待和管理一個主體及其資源。由此筆者設想中國財務報表列報可以進一步將此方法擴展應用到其他資產、負債等項目的分類中，以保持分類方法的一致性。對于“削弱報表的可比性”、“加大外部審計難度”等問題，筆者認為，可以對在實踐試點中各企業管理層分類不一致的項目集中分析討論，逐漸摸索出一套盡可能適合同行業大多數企業的分類法，正如很多反饋意見建議“輔之以相應的配套指南”。一旦同行業的分類基本能夠得到統一，外部審計困難也將在一定程度上得以解決。

(三)進一步將報表中心轉至資產負債表，貫徹資產負債觀理念

黨的十四大以后中國逐步由計劃經濟轉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要使中國資本市場穩定有序地發展，必須提供能夠辨別優質公司的信息。2006年之前許多年，中國企業財務報表體系一直以收入費用觀為中心，考核企業管理層業績，衡量企業盈利能力主要看利潤。但利潤只反映企業某一期間的經營成果，一些追逐短期利益的企業便人為操縱利潤。而資產負債觀著眼于真實反映企業的財富和價值，強調實質重于形式，將原來收入費用觀下出于配比和平滑收益而出現的遞延項目予以清除，使兩個資產負債表日的凈資產的差值與企業當期的業績相符，從而更加公允、客觀地反映了企業的財務狀況，企業的業績報告也開始更深層次地關注凈資產的計價。目前中國還只是實現了收入費用觀向資產負債觀理念的初步轉變，基于此，筆者認為，應更加關注并借鑒國際財務報表列報的改革，逐步貫徹資產負債觀理念。

(四)逐步完善全面收益列報

隨著中國市場經濟的快速發展，資本市場不斷完善，中國企業確定收益時以歷史成本為主要計量屬性，按照實現原則確認收入的方法已不能為廣大投資者提供更真實有效的決策信息。全面收益建立在“資產負債觀”基礎之上，分為凈收益和其他全面收益兩部分，凈收益反映已確認及已實現的收入和費用，其他全面收益涵蓋那些已確認但未實現、平時不記入收益表而在資產負債表部分表述的項目，包括外幣折算調整項目、最低退休金負債調整、可銷售證券的利得或損失。同時全面收益引入了公允價值，能更好地發揮財務報表列報的服務功能，改變了會計信息重可靠而輕相關的現狀。筆者通過閱讀2007—2009年大量上市公司財務報表后發現，2009年的利潤表中在每股收益這一項下方均增加了其他綜合收益、綜合收益總額這兩項，說明中國會計收益信息披露開始趨向于全面收益觀，采用混合模式列報全面收益。筆者贊同中國研究探討全面收益理論，并在條件成熟的情況下考慮分階段推行全面收益報告制度。

結束語

為響應G20和FSB有關倡議、順應新形勢的需要，財政部近期發布了路線圖，明確提出中國企業會計準則持續國際趨同但又與之互動的原則，這表明中國財務報表列報改革已是大勢所趨。雖然報表列報改革的具體內容還有待商定，近幾年財務報表列報方式不會有較大幅度改變，但是現階段中國有關當局及相關財會人員應當引起足夠的重視，及時關注其發展動態，以便于中國財務報表列報做出重大改革時能夠游刃有余地應對。

致謝:在文章完成過程中得到邵春燕副教授的悉心指導，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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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陳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