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主要探討了宏觀稅負水平是否合理應該考慮的兩個因素:經濟增長和公共服務供給水平,并結合我國的現狀進行了分析。
關鍵詞:宏觀稅負;經濟增長;公共服務
中圖分類號:F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3198(2010)08-0177-01
1 宏觀稅負與經濟增長
1.1 宏觀稅負的總量與經濟增長
判斷宏觀稅負水平是否合理的標準之一是要看宏觀稅負水平是否與經濟增長相適應。凱恩斯主義認為,在總需求不足的情況下,稅收對總產出的乘數效應是負的,即對經濟的作用是負向的。但是,供給學派認為稅收對經濟的影響并非單純的負效應,拉弗曲線描述了政府的稅收收入與稅率之間的關系,當稅率在一定限度以下時,提高稅率能增加稅收收入,但超過這一限度后,再提高稅率反而導致稅收收入減少。因為過高的稅率將抑制經濟增長,使稅基減小,稅收收入下降,此時減稅可以刺激經濟。而一個最佳的稅收負擔率既可保證稅收持續增長又可實現一定的經濟發展目標。在實踐中我們無法通過拉弗曲線得到一國的最優稅率,但是如果稅率過高則必然會侵蝕稅基,造成對經濟增長的反作用。
根據世界銀行公布的1987年的調查資料顯示,一國宏觀稅負水平與該國人均GDP呈正相關,人均GDP在260美元以下的低收入國家,最佳宏觀稅負為13%左右;人均GDP在750美元左右的國家,最佳宏觀稅負為20%左右;人均GDP在2000美元以上的中等收入國家,最佳宏觀稅負為23%;人均GDP在10000美元以上的高收入國家,最佳宏觀稅負為30%。2008年我國的人均GDP達到3266.8美元,而自1994年稅改以來我國大口徑的宏觀稅負(政府全部收入占GDP的比重)水平基本上維持在30%以上,相比較而言我國的宏觀稅負水平是偏高的。因此,我們需要參照發達國家處于我國生產力水平時的稅負水平以及現階段經濟發展的現實需要,深入研究我國目前實際的宏觀稅負水平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從而探討合理的稅負水平,需要注意的是稅負水平不得與經濟增長的需要相背離。
1.2 宏觀稅負的結構與經濟增長
實踐中我國大口徑的宏觀稅負相當一部分的比重來自于制度外收入。以2007年為例,2007年我國小口徑的宏觀稅負(稅收收入占GDP的比重)為18.5%,但加上預算外收入后整個政府收入占GDP的比重為32.5%。此外,我國還存在數量龐大、總額難以估計、使用方向難以控制的制度外收入。不規范的收入形式會使收入規模和使用方向超出中央政府的控制,造成公共部門資源配置不當,侵蝕稅基,政府總收入可能超過納稅人的負擔能力。而且各種不規范收入具有不確定性,不同地區負擔者負擔不均,也可能扭曲私人部門的資源配置,從而對經濟發展造成消極影響。因此,加快我國政府收入的規范化管理顯得十分迫切,政府收入應當全部納入國家預算管理,并且提高預算透明度,通過費改稅、取消制度外收入等措施,使稅收成為我國政府收入的主要來源,為經濟決策提供真實可靠的參考依據。
2 宏觀稅負與公共服務供給水平
稅收的本質是社會成員為獲得公共需要的滿足而支付的價格。政府籌集的財政收入是為了提供公共服務,因此研究宏觀稅負必須與公共服務的供給聯系起來。公共經濟學認為,稅收其實是政府向納稅人提供的公共品的價格。因此,稅收負擔輕重的判斷不能單純以稅收負擔率為標準,還要看納稅人所享受的公共服務的數量和質量。雖然政府征收較高的稅收,但如果稅收切實用于提高納稅人的福利,納稅人也不會覺得稅收負擔很重。評判宏觀稅負水平的另一個重要標準是政府所取得的收入是否增進了國民福祉。如果稅收收入高速增長,但稅收收入沒有帶來整個社會公共福利的增加,國民就不能更多地享受到稅收增長帶來的好處,這時宏觀稅負上升實質是增加了國民的稅負。
從我國目前的情況來看,較高的宏觀稅負水平并沒有帶來高質量的公共服務,相反宏觀稅負的水平和公共服務的供給水平存在著一些不對稱。主要表現在以下兩方面:
2.1 我國公共財政的轉型遠未到位,公共商品和服務供給不足
我國財政對經濟社會發展的薄弱環節支持力度不足。第一,財政對教育投入不足。如2005年教育支出占財政總支出的比重下降為11.72%,不僅與世界平均水平有很大差距,與發展中國家相比(韓國1997年為20.5%,泰國2000年為22.44%)也處于較低水平。第二,財政對衛生投入不足。我國公共衛生總費用占財政總支出的比重1996年為5.89%,2001年為4.23%,2005年下降為3%,比部分發展中國家還低(埃及1997年為3.31%,墨西哥1999年為4.22%),比發達國家普遍低很多(美國2000年為20.5%,德國1998年為18.89%)。第三,社會保障體系不健全。基本養老保險、失業保險覆蓋面比較窄,2005年底我國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還不足20%,失業保險的覆蓋率僅為38.96%。
2.2 我國行政成本過高,浪費嚴重,擠壓了社會福利
稅收收入的基本目標是滿足政府公共支出的需要,宏觀稅負的高低一般以所取得的稅收收入能維持政府正常行使職能的經費支出及提供基本公共商品的資金需要為準。問題在于目前我國政府機構過于龐大,吃皇糧的人員過多,支出浪費嚴重。近年我國行政管理支出絕對值遠高于社會保障支出,增幅遠高于財政收入和GDP的增幅,從1978~2003年的25年間,我國行政管理費用增長87倍,占財政總支出的比重由4.71%上升到19.03%,且近年來還在以平均每年23%的速度增長。以公款吃喝、公車消費、黨政干部公費出國考察、公共工程等“四公”消費為代表的行政管理費用浪費嚴重,稅收不能轉化為人民福利,相對地增加了宏觀稅負,進一步提高納稅人的“納稅痛苦程度”,從根本上扼殺稅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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