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旅游研究新進展對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的啟示

[摘要]我國海島旅游已有良好的發展態勢，相關研究文獻也日益豐富，但海島旅游研究尚未形成一個比較完整的體系。以國務院44號文件為標志，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已成為國家發展戰略，但關于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的理論研究在很多方面尚需深入分析。文章通過分析國內外海島旅游研究新進展，來探討對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理論研究和實際工作的啟示。

[關鍵詞]海島旅游；研究進展；海南國際旅游島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11)04—0036—07

20世紀80年代以來，我國海島旅游已有良好的發展態勢，但從研究文獻的時間上來看，2000年之前關于海島旅游的相關文獻資料非常匱乏。進入21世紀后，雖然國內一些學者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相關研究文獻逐漸增加，但主要集中在區域開發的宏觀指導層面和對指導性開發政策的探討上，“重實踐輕理論”，對海島旅游其他方面的研究則較為缺乏。總體上說，我國海島旅游研究尚未得到應有的重視，也未形成一個比較完備的研究體系。陸林教授2007年曾對國內外海島旅游研究進展作過較為系統的分析，集中在海島旅游的區域影響、海島型旅游地的演化、海島旅游規劃與管理、海島可持續旅游等幾個方面。本文試在陸林教授研究的基礎上，針對海南國際旅游島正式成為國家戰略的新背景，更多側重分析國內外海島旅游研究新進展，探討對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的啟示。

1 近年海島旅游理論研究進展

本文以海島旅游為關鍵詞，在Elsevier Sdol數據庫和中國知網上搜尋到國外2001年以來、國內2004年以來的相關文獻208篇。通過對這208篇文獻進行統計分析，筆者發現，海島旅游理論與方法方面的研究甚為缺乏，僅有1篇關于海島旅游理論的文章，即朱曉東提出了微型海島的概念，大多數文獻的研究主要圍繞以下三個方面展開：

1.1 海島旅游經濟發展問題研究

海島旅游經濟發展問題研究越來越廣泛，涉及研究角度、內容、方法等多個方面。

國外研究方面：

(1)更多地運用社會交換理論、社會表征理論、人類學理論等加強對海島旅游發展的研究

莫伊爾等(Moyle，et al.)運用社會交換、社會表征理論來探討本地居民看法對海島旅游發展的影響；安德利特斯(Andriotis)從人類學角度對海島旅游業進行了研究。

(2)更多從不同角度研究海島旅游

格瑞斯等(Girish，et al.)基于酒店經營者的角度，研究分析了在毛里求斯酒店開發對旅游業的影響；瑪特納(Martna)分析了結構變化與海島經濟增長的關系，認為結構變化是眾多海島旅游經濟保持快速增長的一個重要因素，海島旅游是海島經濟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已成為眾多海島地區的主導經濟產業之一，顯示出良好的市場前景和蓬勃的發展生機。

(3)更多地分析了海島旅游的經濟社會綜合影響

德博拉等(Deborah)研究發現，旅游是斐濟最大的外匯收入來源，正在迅速增長，在斐濟的亞薩瓦群島遠程和欠發達的村莊，居民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以及歷史文化傳統，正在經歷最大的變化；莎瑞夫(shareef)通過對比20個海島的經濟發展情況，發現旅游發展加劇了不同產業的競爭，導致產業重組，認為旅游發展速度越快，其出現經濟風險概率就越高；斯科通(schittone)通過研究發現，由于壟斷集團的干涉和政府的偏好，在佛羅里達，旅游業的競爭力強于漁業，并認為在旅游業得到合理開發和良好管理的前提下，污染較少的旅游業更有利于海島的可持續發展，海上交通和海上乘船觀光是海島旅游經濟的一個重要來源，特別是豪華郵輪旅游是近年來國外海島旅游研究的一個重點。

國內研究方面，本文在對文獻進行統計分析后發現，從海島經濟發展角度分析的文獻不多，更多的是從海島旅游開發的角度進行的研究。

(1)從我國海島旅游開發總體上存在的現實問題提出建議

宮元慧等指出了目前我國海島旅游業存在的問題。劉志軍等分析了無居民海島開發存在的難點，并針對性地提出了無居民海島旅游開發發展對策，即編制無居民海島旅游發展規劃，保證有序合理開發；搞好無居民海島的開發利用定位，大力發展特色旅游；以生態保護為核心，保持海島的旅游吸引力；積極引入資金，加強海島監督，提高海島開發管理水平；充分估算海島承載力，編制可行的防災減災預案；建立網絡虛擬展館，大力開展國民教育和旅游宣傳等。劉偉和李悅錚重點介紹了我國12個海島縣旅游業開發的現狀，具體對旅游資源開發現狀、旅游效益情況進行了分析，給出了海島縣發展旅游業的對策。黃耀麗等通過分析我國大部分海島旅游開發存在著的問題，認為海島旅游開發項目單一且檔次不高，旅游資源開發不充分，游客停留時間很有限，開發不當或管理不善，造成海島生態環境惡化，海灘、水質受到污染，海島旅游開發應注意控制開發的強度和合理的旅游容量。

(2)對海島旅游開發模式的研究

王躍偉等以舟山市海島旅游開發為例，從分析海島旅游開發現狀人手，提出區域整合開發是舟山海島旅游可持續發展的關鍵，要解決舟山市各海島現存的資源破壞性的過度開發、各海島之間的替代性競爭等問題，必須在外部建立舟山市海島旅游聯合區，內部進行旅游功能分區，發揮各海島的優勢，從旅游資源開發和產品設計等角度對舟山市海島旅游開發進行整體定位。劉偉和李悅錚通過對長山群島旅游開發與布局模式的研究，分析了中國海島旅游發展中遇到的問題，對海島旅游健康發展和開發實踐進行了探討。邵學珍對海島生態旅游開發進行了探討，建立海島生態旅游開發模式。

(3)從文化資源開發角度進行研究

王琦和李悅錚在淺述海島旅游發展概況與性質之后，對具有愛國主義特色的劉公島旅游現狀進行了分析，并結合劉公島的成功經驗對文化型海島旅游開發提出建議。

綜上分析，相對于國外研究來說，國內在海島旅游開發上進行了較多研究，并提出了很多參考意見和對策，但綜合運用各種理論、各種方法對海島旅游經濟發展的研究亟須加強，從多種角度研究海島旅游發展及其綜合經濟社會效應也需加強。特別是突破傳統研究理論范疇，從政治、經濟、社會等多角度，運用各方研究成果，對海島旅游進行綜合分析研究方面需要加強。

1.2 海島旅游環境和可持續發展問題研究

過度的海島旅游開發，伴隨而來的環境的破壞，海島旅游的可持續發展問題，正成為國內外理論界研究的一個重點方向。

國外研究方面：

(1)主要集中運用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進行分析

很多學者都應用加拿大學者巴特勒提出的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來分析不同類型旅游地的演化特征。如查理斯等(Charles，et al.)確定了目前海島旅游業可持續發展所面臨的挑戰，制定出一項新的概念方法，并用一個新的生命周期模型為海島旅游可持續發展進行優化設計，對如何建設一個最佳的可持續發展海島旅游目的地進行了探討。恩格力(Eugeni)對進入衰退階段的西班牙巴利阿里群島的研究發現，經過產品重組和革新，通過調整傳統的“陽光和沙灘”模式，可滿足新的旅游市場需求；并在研究的基礎上補充了巴特勒的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論，指出旅游地的演化還將經過以“質量”、“環境”和“當地可持續發展”為準則的發展階段。

(2)從海島旅游利益相關者角度分析

拉其爾(Rachel)以泰國皮皮島(Koh Phi Phi)為例探討研究了海島利益相關者對實現一個海島旅游目的地的可持續發展實踐的影響，認為利益相關者(政府、工業界、非政府組織、地方社區)可以共同參與海島旅游業，實現可持續性發展。拉其爾等(Rachel，et al.)對泰國皮皮島和印尼菊哇甘島(Trawangan)進行了綜合比較，認為兩個島蓬勃發展的旅游業都面臨著旅游人數的急劇增加、旅游基礎設施的亟待加強以及旅游環境的不斷惡化的問題，提出海島旅游的管理營銷必須強調可持續發展，并努力得到游客的支持，使游客愿意一起參加保護環境。

(3)可持續發展的策略研究

特瑞薩(Teresa)指出，旅游發展破壞了西班牙巴利阿里群島的生態環境，應該通過對游客征收“生態稅”的方法籌集資金來資助環境保護工作，減少負面環境問題。戴維(David)認為，通過管理部門、游船部門以及當地社區三者的合作，嚴格控制游船污染物處理、設施供給、社區利益分配等因素，以保證游船旅游的蓬勃發展。阿嘎瓦(Agarwal)根據對英國海濱旅游地衰退機制的分析，提出旅游地產品重組和產品創新戰略。

國內研究方面：

(1)注重對海島旅游可持續發展評價體系的研究

盧靜怡在實地調查大鹿島旅游資源和旅游業發展現狀的基礎上，充分借鑒海島旅游開發的成功經驗，提出從突出海島旅游產品特色、加強基礎設施的配套、制定資源和環境保護對策、實行旅游管理體制創新、處理好競爭與合作的關系、不斷開拓市場等方面著手，促進大鹿島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

(2)注重海島地區可持續發展特征和內容的研究

孫兆明等認為，作為人地關系矛盾最為尖銳的地域系統，海島地區的可持續發展體現為經濟脆弱性、環境脆弱性和社會脆弱性的相互交織狀態，并提出海島可持續發展研究主要內容包括：對海島資源開發保護、海島經濟發展的研究，對海島旅游發展及其影響的研究，對海島社會文化變化的研究，對海島生態環境承載力的研究，對海島可持續發展系統的研究，對海島可持續發展支撐體系的研究等。

(3)從旅游環境角度加強研究

陳金華以我國東南沿海縣級海島東山島為例，運用調查問卷與訪談的方法研究游客對東山島旅游環境的感知，結果顯示：游客對東山島旅游環境總體感知一般；對海島旅游自然環境、社會文化環境呈正面、積極感知，但對環境衛生、景區綠化、旅游從業人員文化水平、社會治安等持保留態度；對旅游經濟環境正面感知不強；地方政府在環境保護和旅游規劃方面應當更有所作為。

綜上分析，國內外研究已經充分關注海島旅游的可持續發展，但相對于國外研究，國內研究在海島可持續發展理論研究方面明顯不足，不僅缺乏可持續發展的規范研究框架，系統研究和應用研究也不足，研究方法也需要進一步拓展。

1.3 海島旅游市場開發與管理問題研究

旅游市場開發與管理問題研究主要集中在資源評價、旅游者、管理等方面，實證研究較多，理論研究較少。

國外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1)資源評價問題研究

資源評價始終是旅游資源分析研究的一個熱點，目前資源評價已由過去單因子評價向綜合因子評價發展，綜合考慮了自然、社會經濟、環境和文化等因素，建立了一系列的評價指標體系和模型。貢納爾等(Gunnar，et al.)分析了冰島旅游發展歷史和面臨的挑戰，研究認為，雖然大多數研究都認為海島旅游應在熱帶、亞熱帶地區，但冰島作為非熱帶、亞熱帶海島，10年期間，從1997年的201000位游客迅速增長到2007年的459000位游客，游客人數成倍增加，證明只要認清機遇和挑戰，找準市場定位，打造特色旅游產品，就能充分發揮出資源優勢。摩根(Morgan)則選擇開發程度、自然、生物、人文4類共50個評價因子，對海濱(島)的安全性、氣候適宜性和風景美學質量進行評價。

(2)市場開發與旅游者問題研究

由美(Yumi)探討了濟州島旅游目的地形象對游客的滿意度和未來的行為的影響力，提出濟州島應改善其目前的營銷策略，認為“環境”、“景點”和“物有所值”3個因素對滿意度有顯著影響，也會影響未來的行為，并運用結構方程模式(SEM)來驗證游客滿意度和未來行為之間的關系，以找到濟州島的感知圖像之間的差異，得出不同階層的游客對濟州島有不同的圖像感知。尤蘇弗(Yusuf)研究認為，旅游業是許多小的海島經濟體的主要收入來源，經過運用旅游客源市場的需求模型對馬爾代夫旅游業進行研究得出5個主要發現，除了通常的游客收入情況和海島自身的價格變量外，旅行費用和旅游替代目的地的發展有著明顯影響，恐怖事件對旅游市場的影響也十分明顯。斯蒂芬等(Stefan，etal.)研究了航空政策及發展對海島入境旅游人數的影響，認為航空業旨在減少溫室氣體排放量而采取的措施，將直接影響到游客的旅行費用和流動性，同樣對海島旅游市場產生重大影響。迪亞茲(Diaz)指出，必須對海島旅游產品進行持續性的市場細分研究，只有以此為依據，才能制定有效的營銷策略和準確的形象設計、產品創新，旅游市場的開發離不開旅游市場的需求，要圍繞需求、從游客的需求人手。瑞達爾(Reidar)通過對波羅的海附近海島地區的游客行為研究發現，地域分布是影響旅游者決策的最大因素之一。

(3)政策體制與管理模式

積極的旅游政策法規能夠促進海島旅游業的發展，促進海島經濟。洛賓(Robin)以社會交換理論和身份理論為基礎，研究了有關發展旅游業和海島居民的社會態度，認為職業身份、環境和性別身份的不同，有可能影響到對旅游業的支持態度。坎那帕(Kannapa)研究了海島的社會生態過程與旅游業發展的相互作用，對社區的參與過程進行了評估，結果表明，當地政府部門領導居民進行參與式管理，對推動海島旅游業發展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朱利亞(Julia)以新西蘭斯圖特島為例，研究了政府戰略制定和實施對各方面利益相關者的影響。樂斯列(Leslie)研究認為，科學地設置旅游管理體制和旅游組織，合理設置權限，加強部門間協作，處理好各方利益關系，可以有效解決各方面摩擦。斯蒙(Simon)認為，這種管理模式可以讓旅游開發在旅游地任何生命周期階段都能保護自然環境，促進整個海島地區及周邊海洋環境的可持續發展。瓊納森(Jonathan)通過愛爾蘭島兩個行政區NITB和BF的“跨行政區劃旅游合作”研究，認為區域合作可以在不同層面進行，旅游業的內部合作固然重要，海島地區部門之間、產業之間的合作也極其重要。霍爾(Hall)在分析旅游政策影響評價的基礎上，提出了5種基本旅游行政管理類型，并詳細分析了20種具體方法的運用目標和適用范圍，提出區域合作是重要的海島管理理念。

在國內研究方面，由于我國海島資源的多樣性，海島旅游產品的形式也呈現出多樣性特征，當前研究者注重將海島特色資源與旅游產品的類型相結合。這些研究極大地豐富了海島旅游的研究領域，為今后的海島旅游理論和實踐提供借鑒。

(1)資源評價問題研究方面，更多地注重選擇特定案例地，對其旅游資源進行綜合評價，并提出相應對策

張德利通過分析連云港市沿海島嶼與近海島嶼的現狀，對海島旅游資源進行了評價，提出了海島旅游的組合與規劃思路。王躍偉和陳航以舟山市海島旅游開發為例，將海島旅游資源的特點進行總結和歸納，并對舟山市海島旅游資源進行了評價，認為舟山市海島旅游資源具有類型多樣、品位較高及空間集聚效應明顯的特征，并在總結其旅游產品結構演變規律的基礎上，提出了相應的調整對策。

(2)市場開發與旅游者問題研究方面

陳金華和周靈飛以福建東山島為例，研究了居民對旅游的經濟、社會文化、環境影響的感知程度及其對旅游業的態度，研究結果顯示：居民總體上對旅游的正面影響感知較強，對旅游的負面影響感知較弱；居民對旅游的經濟影響感知比社會文化、環境的感知強烈；居民個人屬性、文化、經濟差異對旅游影響感知總體差異不大，但是在某些方面仍存在一定差異。宋國琴提出，海島旅游非優區應該依附和借鑒旅游資源優越區，優化非優區旅游資源，用系統開發及可持續發展等戰略來開展非優區的海島旅游開發。張同寬等提出海島體育休閑旅游是傳統旅游模式的轉型，將成為海島旅游業新的經濟增長點。

(3)政策體制管理制定研究方面，比較注重旅游安全管理方面的研究

何巧華構建了島嶼旅游安全管理系統；陳金華以平潭島為例，分析了其自然災害的類型、發生的時空規律和原因，探討了海島旅游安全的相關對策。

(4)國外海島旅游開發經驗借鑒問題研究，主要是關于海島旅游先進地區的開發經驗的分析研究

張廣海和田紀鵬從濱海旅游資源評價、濱海旅游資源開發、濱海旅游環境影響及保護、濱海旅游社會文化影響、濱海旅游經濟影響、海島旅游研究6個方面系統回顧國內外研究進展的基礎上，發現國內相關研究以小尺度案例研究為主，有關濱海旅游環境影響及保護成果較多，其他方面則有待加強，認為大尺度系統研究我國濱海旅游將是一個趨勢。李振華通過對巴厘島和海南島形象定位傳播的比較，樹立了海南的旅游形象。

綜上分析，在資源評價、市場開發、政策制定等方面，國內研究正在不斷深入，特別注重借鑒國外海島旅游發展經驗方面的研究。與國外相比，國內研究應從更廣闊的視角展開；實踐運用上，由于我國海島旅游開發起步較晚，整體開發水平不高，所以應更重視海島旅游的特色開發，引進國際管理標準，促進我國海島旅游業與國際海島旅游業的接軌。2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理論研究現狀

關于海南國際旅游島的理論研究文章，目前尚不多見。董萬程研究認為，建設海南國際旅游島，其核心是海南旅游產業及相關產業領域內實現服務國際化、自由化，這對外資購房監管提出了新的要求，借鑒國際上其他國家的經驗，我國應當對外資購房法律監管做出適當調整，同時加強房地產資金的外匯管理，加強政府管理，限制外資炒作房地產。王樹欣和張耀光結合海南省近年來旅游業的發展狀況，借助邁克爾·波特的“鉆石模型”分析了海南省濱海旅游業發展優勢與存在的主要問題，并在此基礎上重點論述了海南省濱海旅游業的發展對策。楊振之等從度假角度提出中國度假產業的發展應當注重中產階層，而不能一味地追求高端服務設施建設，并對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提出建議。

綜上分析，專門針對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在理論、方法、對策方面的研究明顯不足，亟須在國內外海島旅游研究的基礎上加強深度研究。

3 國內外海島旅游研究進展對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的啟發

2009年12月，《國務院關于推進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發展的若干意見》正式印發，標志著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上升為國家戰略，海南發展迎來了全新的歷史機遇。2010年6月，海南省委、省政府組織編制了《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發展規劃綱要》。

筆者認為，海南提出國際旅游島戰略，經過了深思熟慮和多方研究，國務院經過多輪調研論證，最終確定支持海南建設國際旅游島，理論界對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也進行了認真研究探討，獻計獻策。但是專門針對海南國際旅游島的論證，更多的是在政府層面的定性論證，理論界從定量與定性相結合角度研究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的各項具體問題還有很大空間。

3.1 海南國際旅游島理論定位問題思考

加強海南國際旅游島理論研究，首先要確定海南在旅游概念中作為海島旅游還是濱海旅游的問題。海南從地理角度看，整體上是一個海島，但是其陸地國土面積達3.54萬平方千米，作為我國獨立建制的一個行政省，又具備了國民經濟的各個發展元素。海南旅游也具備眾多濱海旅游發展特征。筆者認為，海南旅游必須以一個省的綜合發展角度，從海島旅游、濱海旅游的綜合發展規律去研究思考。

第二，要明確海南在海島分類理論中的地位問題。通過前面的研究綜述，可以看出，目前更多的是按照地理學上的概念對海島進行分類，按照旅游理論和規律進行分類尚少。筆者認為，結合國家功能區劃分標準可將海島分類為可開發海島、限制開發海島和禁止開發海島；結合當前具體海島的旅游市場發展對海島分類為國際旅游市場海島、國內旅游市場海島、國際國內綜合旅游市場海島；結合旅游資源稟賦對海島分類為自然資源為主海島、人文資源為主海島、自然人文資源綜合海島；結合旅游開發程度分類為尚未開發旅游海島、初期開發旅游海島、中期開發旅游海島、成熟開發旅游海島。海南應更多地從旅游理論和海島開發與發展規律的角度，找準自己的定位。

第三，海南旅游的發展，要認真研究思考海南旅游與充分發揮我國海島在固守海洋國土、加強國防、擴大國際影響、樹立國際形象等方面的特殊作用。

第四，海南旅游的發展，需要研究海島、濱海經濟、社會總體發展的客觀規律，科學定位旅游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率，充分發揮旅游業的綜合效應，推動海南的科學可持續發展。

3.2 海南國際旅游島旅游經濟發展問題研究思考

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研究，一方面需要在現有海島旅游經濟發展研究的基礎上，加強對海南旅游經濟風險概率、國際競爭力、海島旅游開發等方面的研究；另一方面，可以跳出傳統旅游研究理論范疇，從政治、經濟、社會等各個角度，運用政治、經濟等各方面研究理論成果，對海南旅游發展模式、效應、影響等進行綜合分析研究。可以從旅游經濟發展規律和特點出發，重點研究海南旅游經濟發展的風險概率以及可采取的各級應對機制；從旅游業與第三產業的其他行業以及與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的融合發展、相互作用關系入手，研究旅游業在海南國民經濟發展中的科學比重、合理結構以及功能作用；從旅游開發與環境承載的協調發展角度，研究旅游開發建設的科學規劃。

3.3 海南國際旅游島旅游可持續發展研究思考

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應充分運用現有海島旅游可持續發展研究成果，注重有關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論的分析研究，注重環境保護和可持續發展法律法規建設研究，注重旅游市場合理結構和可持續發展研究，注重自然災害、生態環境風險研究，特別是要注重在分析環境容量、資源承載力。現有基礎和發展潛力的基礎上，遵循自然規律和經濟規律，研究如何優化人口布局、生產力布局、城鄉布局，如何科學確定國際旅游島建設的功能組團和海岸帶功能分區，并加強對主要旅游景區和度假區的規劃控制等。

3.4 海南國際旅游島旅游市場開發與管理問題研究思考

海南國際旅游島市場開發與管理理論研究，一方面可以運用現有研究成果，如摩根(Morgan)確定的50個因子，對海南的安全性、氣候適宜性和風景美學質量進行評價，以及旅游市場開發與旅游者感知問題研究成果、政策管理問題研究成果等，分類分項進行研究。另一方面，需注重對海南各項旅游資源的綜合評價分析研究，針對市場發展吸引力和競爭力，對旅游資源進行合理規劃和開發利用。需注重對海南目前旅游市場發展格局、主要客源市場等進行分類分析研究，針對各個市場特性和發展潛力，制定不同的市場推廣計劃和發展規劃。需注重對國際各類海島旅游經驗進行綜合比較分析，針對海南發展人文、地理、政治、經濟特點，取長補短，并明確未來發展戰略定位。需注重研究各項土地政策、投融資政策、財稅政策、海域和海島管理政策、旅游管理機制等相互作用關系、科學合理運用機制以及對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的綜合推動作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