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鍵詞】正定隆興寺;舍利塔;戒壇;恒州;龍藏寺
【摘要】本文通過引證文獻及碑文等資料,論述了正定隆興寺從隋龍藏寺到唐龍興寺,再到清隆興寺的演變過程,認為隆興寺內現存的明清建筑戒壇,其位置原為隋代恒州龍藏寺舍利塔的舊址,戒壇內現存的明代雙面佛有明初永宣造像的風格,是深受藏密風格影響的銅造像。
隆興寺位于正定古城內東隅,是國內現存規模較大、保存較完整的北宋木構建筑群,1961年被國務院公布為首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然而這座規模宏大、布局嚴謹的宋代佛寺,其中軸線的中心地帶卻是一座重檐三滴水四角攢尖頂清式建筑——戒壇。筆者通過深入查找相關文獻及碑文資料,發現戒壇與隋文帝仁壽年間下詔于恒州龍藏寺安放舍利之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一、隋舍利塔興建的歷史背景
史料記載,隋文帝楊堅篤信佛教,在為北周宣帝的岳父、隋國公時,印度高僧送給他釋迦牟尼佛祖真身舍利一袋,要他日后在各地建塔安放、供養、佑國。他建立隋朝后,謂天下一統是由佛教之力,乃詔告天下諸州建靈塔,于仁壽元年(601年)六月三十帝誕日分送舍利于30州;仁壽二年(602年)正月二十三日,詔于53州立舍利塔;仁壽四年(604年),又命高僧大德護送舍利于30州造塔供奉,且舍利入州境,總管刺史以下、縣尉以上,停軍機事務7日,專門負責舉行供養舍利的齋會。這期間,仁壽二年隋文帝敕令籍貫恒州、時在京城延興寺的高僧靈達,帶侍從2人、散官1人,各攜熏陸香120斤,馬5匹,護送舍利前往恒州龍藏寺安置[1],三月十六日開地宮,佛誕日安放石函。
歷史上隋朝建立之前,北周武帝宇文邕在建德六年(577年)下令滅佛,致使數百年來的官私佛寺掃地并盡。隋朝立國之初的開皇元年(581年),隋文帝就“普詔天下任所出家,仍令計口出錢營造佛像”[2];開皇三年(583年),又詔令修復周朝廢寺,“朕欽崇圣教,念存神宇,其周朝所廢之寺咸可修復”[3];四年(584年),“敕天下凡北周已入官而未毀之佛像等,再行安置”[4]。
隋開皇六年(586年),恒州刺史、鄂國公王孝仙奉敕勸獎州內士庶1萬人“拯既滅之文,匡已墜之典”,擴建龍藏寺。現存隆興寺內的龍藏寺碑即為記載此事而刻立的。碑文中言:“龍藏寺者,其地蓋近于燕南……幽閑博敞,良為福地。……太師上柱國大威公之子、使持節左武衛將軍、上開府儀同三司、恒州諸軍事恒州刺史、鄂國公金城王孝仙……奉敕勸獎州內士庶一萬人等,共廣福田。……于是靈剎霞舒,寶坊云構……香樓并構,貝塔俱營。”[5]這說明兩點,一是碑文中的“幽閑博敞,良為福地”及“共廣福田”,證明隋開皇六年龍藏寺已存在,王孝仙是在原有寺院的基礎上進行大規模擴建的;二是文中的“靈剎霞舒,寶坊云構”及“香樓并構,貝塔俱營”則證明,開皇六年于龍藏寺內建起一座佛塔。隋文帝時期任著作郎的王邵在《舍利塔感應別錄》里講得更明白:“恒州表云:舍利詣州建立靈塔,三月四日到州,即共州府官人巡歷檢行安置所處,唯治下龍藏寺堪得起塔。其月十日,度地穿基……至四月八日臨向午時,欲下舍利……空里即雨寶屑天花……降塔基石函……剎柱東西二處忽有異氣……回曲直上,周旋塔頂……又有四白鶴從東北而來,周旋塔上,西南而去。至二十日巳時,筑塔基恰成,復雨寶屑天花。”[6]安放舍利過程中出現靈異雖不可信,但文中提到的塔剎、塔頂足以說明,在仁壽二年于龍藏寺放置舍利之前塔就已存在,否則高僧靈達到恒州后,在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里就能建起一座新塔,從各方面來講都不大可能。由此證明,奉詔安放于恒州的舍利并非供奉在專門新建的舍利塔內,而是靈達等人“度地穿基”,將開皇六年所建佛塔的地宮開啟,把舍利安奉于其內。
二、莫高窟壁畫中的恒州舍利塔
前些年,由于缺少唐、五代兩朝寺史及相關的文物遺存,有關隆興寺這一時期的研究一直處于初級階段。1996年8月,在寺內八角井院南頭挖蓄水池時,出土了蓮花瓦當、龍獸首、板瓦、白瓷片等唐代建筑殘件[7],2008年又發現了民國六年(1917年)被日本山中商會盜賣到海外的四尊唐代干漆夾纻佛像,為研究隆興寺此段歷史增添了實物資料[8]。
唐中宗神龍元年(705年)李顯復位,為標榜“大唐中興”,敕天下諸州各置大唐中興寺、觀[9]。神龍三年(707年)春二月,下詔“改中興寺、觀為龍興,內外不得言中興”[10]。正定在唐代為恒州城,龍藏寺遂改額為龍興寺。
敦煌莫高窟61窟西壁現存有一鋪五代時繪制的《大五臺山圖》壁畫,畫面的北下角位置為一座城池的局部,題榜書“河北道鎮州” (圖一)。“鎮州”是唐元和十五年(820年)為避唐穆宗李恒名諱,將恒州改稱的。五代時期在中國歷史上只存續了短短幾十年,而且社會動蕩,國家四分五裂,契丹南侵和藩鎮之間的戰爭,對河北一帶的經濟和城市設施造成巨大的破壞,鎮州“境內凋敝,人室九空”[11],根本無力修建城垣,充其量只是原有防御的加固。所以,敦煌壁畫中的五代《大五臺山圖》描繪的鎮州,應是唐代正定城的格局。圖中鎮州城衙署東南方有一座四層方塔,其平面布局是北朝至唐代流行的磚塔樣式,下三層方形塔身之上的第四層呈覆缽狀,覆缽之上疊澀出檐,裝飾二層山花蕉葉,正中起剎,上施三重相輪,頂冠寶珠,“與建于隋大業六年(610年)的山東歷城神通寺四門塔的塔剎結構相近”[12]。 從壁畫中此塔所處的位置和結構風格,結合有關文獻資料綜合分析,莫高窟《大五臺山圖》中鎮州城東南角的方塔,應為仁壽二年隋文帝下詔于恒州龍藏寺安奉舍利的佛塔無疑。
三、宋代擴建隆興寺,龍藏寺碑
被移至府署
北宋開寶二年(969年),宋太祖趙匡胤討伐后晉駐兵真定(正定)時,到城西大悲寺禮佛。他得知寺內原來供奉的銅鑄大悲菩薩在五代戰亂時被后周柴榮拆毀熔銅鑄錢,在拆毀銅像時,于蓮花座內發現“遇顯則毀,遇宋即興”的讖語,便下詔在當時城內最大的龍興寺內隋舍利塔后的寬闊處重鑄菩薩金身,并修建大悲閣。兩年后,真定城南滹沱河發洪水,即宋碑《真定府龍興寺鑄金銅像菩薩并蓋大悲寶閣序》記載的真定出現“河漂木、地涌銅”的靈異現象,趙匡胤謂此是五臺山的文殊菩薩助修大佛寺,于是“差軍器庫使劉審瓊監修菩薩,衛州刺史兵馬鈐轄慕容得業監修菩薩,差通判軍府事范德明監修閣像,奉宣鑄錢監內差李延福、王延光修鑄大悲菩薩,差八作司十將徐謙蓋大悲閣,差……鄭又天場燒琉璃瓦,鄭延勛等監修鑄蓋閣。至開寶四年(971年)七月二十二日下手修筑大悲菩薩……,三千工役于閣下基址拆卻九間講堂,掘地創基至于黃泉,用一重礓礫、一重土石、一重石炭、一重土至于地平。留六尺深海子,自方四十尺,海子內栽七條熟鐵柱……海子內生鐵鑄滿六尺,用大木于鐵柱胎上塑立大悲菩薩形象……,舉高七丈三尺,四十二臂。”[13]在鑄造大悲菩薩、修建大悲閣之后,用“開寶四年河漂木之最大者”雕刻了慈氏菩薩[14],慈氏閣及轉輪藏閣等一并修建。太平興國七年(982年)八月,瓊法和尚奉旨來龍興寺,經過七年籌劃,使寺院“長廊翼舒,迥映羅其千柱;重門洞啟,壯麗豁然四達”[15]。由于鑄造大悲菩薩及修建大悲閣為浩大的國家工程,在拆除九間講堂的同時,位于舍利塔附近的很多碑刻被運送至府署保存。慶歷四年(1044年),歐陽修升龍圖閣大學士,出任河北都轉運按察使,駐真定府,他在真定時見到隋龍藏寺碑“在常山府署之門”[16],于是將其收錄于《集古錄》中,并對其書法給予高度評價。隋龍藏寺碑雖被后世所熟知,奉為楷書碑刻之鼻祖,但由于歐陽修認為是因“龍藏寺已廢”才存到府署的,因此也造成后世的很多誤解。
那么,隋龍藏寺碑又是何時重新運回至寺內原址的呢?南宋趙明誠的《金石錄》中僅收錄隋龍藏寺碑的名字和刻立時間,未記載其地址。元大德五年(1301年)《特賜大龍興寺重修大覺六師殿記》碑:“至于寺興始末,閣建因緣,金銅像感應于宋朝,舍利塔呈祥于隋代。”延祐三年(1316年)趙孟頫書《大元敕賜龍興寺大覺普慈光照無上帝師之碑》:“龍興寺,建于隋世。”據此筆者分析,至遲到元代,龍藏寺碑已運回至龍興寺內。
四、隆興寺隋舍利塔在元代依然矗立
有元一代,龍興寺依然備受皇室重視。憲宗四年(1254年),印度高僧、蒙古國南無國師任龍興寺住持,并斥資大加重修。憲宗六年(1256年),蒙古國師、金剛法座上師膽巴任龍興寺住持,舍白金千兩修葺殿閣。皇慶元年(1312年),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登基后,又賜黃金250余兩、鈔9700錢,莊嚴大悲寶閣,興圣皇太后及太子臨真定禮佛,賜良田50頃為龍興寺寺產。延頫四年(1317年),仁宗又賜100錠鈔為長生錢,以供長明燈油資[17]。
舍利塔歷經隋、唐、五代、北宋、金到元代,歷代均對其進行過不同程度的修繕,到至元年間依然矗立。隆興寺內現存最早記載隋舍利塔的元代碑刻,是元大德五年(1301年)由“真定路僧錄鏡智圓明大師、講唯識論沙門密齋、永住撰寫”,隆興寺住持定慧大師刻立的《特賜大龍興寺重修大覺六師殿記》碑,碑文在闡述“寺興始末”時,提到“金銅像感應于宋朝,舍利塔呈祥于隋代”。而后的延頫三年(1316年),“工書法,擅金石”的集賢大學士趙孟頫所書的《大元敕賜龍興寺大覺普慈光照無上帝師之碑》記:“龍興寺,建于隋世。”元至元元年(1335年)《皇元真定府龍興寺重修大悲閣》碑亦記:“境內佛寺,莫大于龍興,其基創于隋,今寺內浮圖,開皇舊址也。”[18]這不僅說明到元代至元年間舍利塔依然存在,同時也有力地證明了隋龍藏寺與隆興寺的淵源關系。
五、明中后期戒壇在坍塌的舍利塔基址上創建
元末明初社會動蕩,戰火不斷,明朝建立后又經燕王朱棣“靖難之役”,真定一帶又遭重創。此時期龍興寺隋舍利塔被毀,僅殘存二層石質須彌座塔基。明中葉后,以隋舍利塔殘基為基礎,改建成僧人出家受戒的戒壇。
戒壇內現供奉的是明弘治六年(1493年)雙面銅佛像,背身相連,相背而坐(圖二),面南的為西方極樂世界教主阿彌陀佛(圖三),面北的為東方凈琉璃世界教主藥師佛(圖四)。此布局與清乾隆十三年《隆興寺志》中記載的正相反,不知何故。兩尊造像均結跏趺坐,頭戴五葉冠,藥師佛頭冠中為一梵文種子字,阿彌陀佛頭冠中為一圓珠。兩造像均為耳帶環、項披瓔珞、飄帶繞臂、臂鑲釧、長裙束腰的菩薩形象,面相豐腴,五官緊湊,雙目微啟俯視,櫻口高鼻。阿彌陀佛雙手做禪定印;藥師佛右手指殘缺,仍可看出為慈悲印,左手置于盤膝的右足上,似托缽或藥丸一類物(已失)。這兩尊背身相連的銅造像在漢地民間極為罕見,都是菩薩裝的佛像明顯呈現出明代藏傳密教的風格,“在藏傳佛教造像中,藥師佛可以表現為佛,也可以表現為菩薩……作為菩薩表現時,藥師佛戴五葉冠和其他菩薩都有的裝飾……在內地,藥師佛的菩薩身相多用金銅佛的形式表現,穿菩薩裝,裝飾如同佛,只佩很少的裝飾,象征物和手印與藥師佛自己的佛像身形相同”[19]。而在藏傳密教造像中,菩薩裝的阿彌陀佛或無量壽佛等更加普遍。
雙面銅佛面北的藥師佛像下的蓮座正中,陰刻有銘文“大明弘治六年真定縣滹沱河南古城村善女呂氏諱旺謹造”。從銘文分析,此尊造像是由民間信眾出資敬造的,但它的造型,無論是佛像還是馬蹄狀蓮臺,均接近明初永樂、宣德朝(1403-1435年)的風格。永宣造像在明初主要流行于宮廷和西藏宗教上層,曾風靡一時,但可以肯定其已經影響到了民間,才會出現隆興寺戒壇的雙面銅佛造像。其鑄造時模仿了永宣造像,并極有可能是以永宣銅鎏金造像中的藏密風格菩薩裝的阿彌陀佛和藥師佛為藍本鑄造的。這尊銅造像通高1.75米,比永宣造像規模上要大得多。從佛像的服飾上也可看出,到明朝中葉,盡管永宣造像風格在民間仍有影響,但已逐漸恢復漢化,只是此尊雙面銅佛像的總體風格還沒有脫離仿永宣造像的藏密特征。
在藏傳佛教造像藝術中,明代宮廷制作的金銅佛像尤為引人注目。由于明代宮廷造像的制作主要集中在永樂和宣德兩朝,所以通稱“永宣風格造像”或“永宣造像”。永宣造像不僅做工精細,風格成熟、統一,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而且還是明代國家統一、民族團結和漢藏友誼的重要歷史見證,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但永宣之后,明代宮廷造像突然又回歸到漢傳風格為主,此問題一直是學術界研究的課題。從隆興寺戒壇這尊明顯帶有藏傳密教風格的銅造像看,它鑄造的年代已是距永宣半個多世紀后的明中期,這說明永宣造像風格從宮廷一直影響到民間,至少到明中葉,在漢傳佛教寺院仍然有痕跡可尋。目前國內遺存下來的明永宣后的藏密風格造像極為罕見,隆興寺戒壇雙面銅佛在這一點上來說是非常珍貴的,它彌補了一段佛教造像史上的史料,應當引起重視。
清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敕令對隆興寺大規模重修之后,賜額“敕建隆興寺”,從此延續千年的“龍興寺”額被改為“隆興寺”。現戒壇石質須彌座上的木構部分,便是此次大修后的遺存。其平面呈方形,重檐三滴水,四角攢尖頂式。外圈20根檐柱立于臺基上,使底層形成面闊、進深皆為五間的布局;里柱12根立于上層須彌座上,形成面闊、進深皆為三間的格局(圖五)。上層檐下懸掛清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皇帝御書的“戒壇”匾額及乾隆十三年(1748年)高宗為戒壇題寫的“金繩覺路”匾額。戒壇自明代建成后,有史可查的只有兩次開堂傳戒,一次是康熙十六年(1677年),受戒僧達200多人;第二次是光緒十九年(1893年),受戒僧180余眾[20]。
戒壇臺基須彌座下大上小,經測量,下層邊長12.93米,高0.88米;上層邊長10.35米,高1.16米。四面正中自上層須彌座至臺基均置垂帶踏跺,中部束腰光素無紋飾,與清工部《工程做法則例》中的須彌座做法截然不同。有關古建筑專家認為,就其形制來講,戒壇石須彌座絕非明代之物。從須彌座的發展規律來看,其造型秀挺古樸,與宋式須彌座相比,則更顯古制。在沒有更確切的實物資料可資印證的情況下,可以保守地推定,此須彌座至少是元之前的舊物。
戒壇雖是在舍利塔坍塌后,在其基礎上改建而成的,但寺院的僧侶依然習慣地稱之為“舍利塔”,并按寺院規制與慣例,“每逢清明節,齊集兩廊僧眾祭掃祖塔”[21]。乾隆十三年(1748年)修訂《隆興寺志》時,在戒壇條即寫有“戒壇,舊名舍利塔”。
隆興寺內現存的隋代遺物已不多,除去龍藏寺碑及剛發現的疑似隋舍利塔塔基——現戒壇之石質須彌座外,在《隆興寺志》古跡部分還赫然記載著:“摩尼殿創建于隋,蓮臺中央塑一泥像,歷代重修俱不設色……。”而在1996年對摩尼殿內供主尊釋迦牟尼佛貼金裝飾之前,其確與寺志的記載相吻合。盡管隆興寺眾多有價值的隋唐文物已無跡可尋,現存寺院為宋代擴建后“以閣為主”的布局,但筆者在多次查閱文獻并實地調查碑文和早期建筑遺存的基礎上,得出如下認識:隋龍藏寺——唐龍興寺——清隆興寺為一脈相承的同一座寺院,隆興寺內現存的戒壇即隋龍藏寺舍利塔的舊址。
附記:本文寫作過程中,承蒙正定古文化研究會副會長封貴元先生的幫助和指教,在此謹致謝忱!
[1]a.《法苑珠林》卷40《集神州三寶感通錄》;b.隋·王邵:《舍利感應記》,載《廣弘明集》卷17、213;c.《續高僧傳》卷26。
[2]a.《隋書·經籍志》卷4;b.《資治通鑒》卷175。
[3]《辯正論》卷3。
[4]《歷代三寶記》。[1][2][3][4]均轉引自范文瀾《唐代佛教》附錄之張遵騮《隋唐五代佛教大事年表》,重慶出版社,2008年。
[5]見隋《龍藏寺碑》,現存隆興寺內。
[6]同[1]b。
[7]張秀生,劉友恒,聶連順,樊子林:《正定隆興寺》,文物出版社,2000年。
[8]張永波:《隆興寺四尊唐夾纻佛像》,載《燕趙都市報·風骨河北》2010年8月29日。
[9]《全唐文》卷270,轉引自梁勇:《再考正定龍興寺始建年代》,《文物春秋》1992年2期。
[10]《舊唐書》卷7“本紀第七”。
[11]《舊五代史·杜威傳》卷109。
[12]貢俊錄:《敦煌壁畫〈五臺山圖〉中正定古建筑相關問題芻議》,《文物春秋》2005年6期。
[13]宋《真定府龍興寺鑄金銅像菩薩并蓋大悲寶閣序》碑,現存隆興寺內。
[14][21]清乾隆十三年《隆興寺志》。
[15]宋端拱二年《重修鑄鎮州龍興寺大悲像并閣碑銘并序》碑,現存隆興寺內。
[16]歐陽修:《集古錄》。
[17]李秀婷,杜平:《隆興寺與封建皇室資料匯編》,《文物春秋》2006年1期。
[18]元至元元年《皇元真定府龍興寺重修大悲閣》碑,現存隆興寺內。
[19]謝繼勝:《西夏藏傳繪畫:黑水城出土西夏唐卡研究》,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
[20]a.同[14];b.《意定和尚功德碑》、《隆興寺傳戒碑并序》,現存隆興寺內。
〔責任編輯:許潞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