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社會責任研究:現狀評價與未來趨勢

摘 要：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全球性企業社會責任運動的蓬勃發展，傳統的企業理論受到了強烈的挑戰，企業社會責任已成為現代企業理論研究的一個重要領域。人們對何謂企業社會責任、企業為何承擔社會責任、企業社會責任如何影響財務績效、如何推動企業社會實務的發展等基本問題進行了大量研究。本文試圖厘清國內外學術界對這些問題的研究現狀、貢獻及有待進一步研究的主要問題。

關鍵詞：企業社會責任；企業理論；現狀評價；未來趨勢

中圖分類號：F27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5192(2011)04-0075-06

Research on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Status quoEvaluation and Future Directions

YIN Kai-guo1，2， LIANG Zhi-gang1， YANG Zi-ye1

(1.School of Management，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Technology， Wuhan 430074， China; 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anxia University， Yichang 443400， China)

Abstract:Since the 20th century， 90 years， with the vigorous development of the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CSR)movement， the traditional theory of the firm has been faced a strong challenge and CSR has become a important area of research in the modern theory of the firm. Many researches on CSR has been done， including “what’s CSR?” “why would corporations be socially responsible?” “how does CSR influence financial performance?” “how to propel the operational practice on CSR forward”， but haven’t reached a consensus. This paper will make efforts to identify the present condition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researches， point out the shortage of current research and then give some advice on the further research.

Key words: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theory of the firm; status quo evaluation; future directions

1 引言

企業社會責任思想源遠流長，可以追溯到2000多年以前的古希臘時代。長期以來，在自由市場經濟學所秉持的“股東至上”邏輯盛行的時代，企業社會責任問題一直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現代社會面臨日趨惡化的全球收入分配失衡和極端貧困、環境污染、腐敗和犯罪等社會問題。事實表明，缺乏約束的市場并不能自發、有效地解決上述問題，相反還有可能加劇這些問題。有限的政府和其他社會性組織行為能力也限制了其在解決全球化社會問題中的效用。如今，人們普遍認為，作為現代社會中最具自主性、最有效率的經濟權力組織，企業并沒有足額支付其生產經營過程中所產生的社會成本，也未能發展出響應上述社會問題和利益相關者需求的健全機制，要求公司履行社會責任的趨勢已不可逆轉。

在此背景下，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全球性企業社會責任運動的蓬勃發展，傳統的企業理論受到了強烈的挑戰，企業社會責任已成為現代企業理論研究的一個重要領域。與此相應，國內外學術界圍繞企業社會責任開展了廣泛的理論和經驗研究。目前，國內外學術界對企業社會責任問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如下四個方面：一是何謂企業社會責任；二是企業為何承擔社會責任；三是企業承擔社會責任對財務績效的影響；四是如何推動企業社會責任實務的發展。本文試圖厘清國內外學術界對上述問題的研究現狀、貢獻及有待進一步研究的主要問題。

2 何謂企業社會責任

企業社會責任是一個極富爭議的名詞。自1923年Sheldon在其《管理哲學》（The Philosophy of Management）一書中提出“企業社會責任”這一概念以來，中外學術界和有關組織對這一概念提出了許多不同的觀點。關于企業社會責任概念的爭論主要是解釋“什么樣的行為是對社會負責任的企業行為”。概括起來主要有三種：一是把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責任相等同，認為企業社會責任包括經濟責任、法律責任、道德責任和自由決定責任［1，2］；二是把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的經濟責任、法律責任和道德責任相并列，認為企業責任包括經濟責任、法律責任、道德責任和社會責任［3］；三是把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經濟責任相對應，認為企業責任可以概括為經濟責任和社會責任兩大類，前者是企業對股東承擔的責任，而后者則是企業對債權人、客戶、供應商、社區、政府和員工等其他利益相關者以及自然環境承擔的責任，既包括法律上的社會責任，也包括道德上的社會責任［4，5］。

企業社會責任概念上的爭論豐富了企業社會責任的內涵，促進了企業社會責任理論的發展。雖然國內外學術界和有關組織對何謂企業社會責任提出了諸多不同的解釋，但究其內涵卻基本一致，即企業在承擔經濟責任、追求股東財富的同時，還要最大限度地對員工、債權人、供應商、客戶、政府、社區等其他利益相關者以及自然環境承擔社會責任，努力成為好的企業公民，以實現企業自身長期可持續發展，并為整個商業生態系統和社會的長期可持續發展做出應有的貢獻。

3 企業為何承擔社會責任

Bowen于1953年出版的《商人的社會責任》（Social Responsibilities of the Businessman）一書開創了現代企業社會責任研究的先河，并引發了人們對企業是否應該承擔社會責任的爭論。爭論的一方認為，增加股東財富是企業應承擔的全部社會責任。Friedman［6］指出，經理人是股東花錢聘請的雇員，因此經理人唯一應盡的責任就是“遵守社會的基本規則，服從股東的意愿來管理企業，并盡可能多地賺錢”。爭論的另一方則認為，企業所應承擔的社會責任并不僅局限于股東，還應考慮到企業的其他利益相關者。顯然，盡管經濟責任是企業存在的基本理由，但以Friedman為代表的反方將公司的經濟責任與社會責任截然對立，并不利于企業和社會的可持續協調發展。對股東中心主義的放任必然導致企業經營的各種短視行為，帶來不可彌補的社會后果。

解釋企業為何承擔社會責任的理論有很多，但概括起來主要有以下三種：

第一，工具理論。該理論認為，企業在法律和倫理框架下所承擔的社會責任，是企業增強競爭優勢，擴大銷售，實現股東財富最大化的戰略工具。Hart［7］基于資源基礎觀所提出的競爭模型認為，資源的獲取和競爭能力的提高都要受到外部環境的制約和挑戰。也就是說，要獲取各種資源，增強競爭優勢，就必須與各利益相關者建立良好的合作關系。Porter and Kramer［8］運用競爭優勢理論研究了競爭環境下的投資問題，認為企業在社會責任方面的投資是企業獲得競爭優勢的一種重要方式。姜啟軍和顧慶良［9］認為，企業承擔社會責任將有助于品牌建設，改善與顧客的關系，擴大銷售，實現“善因營銷”。

第二，利益相關者理論。該理論以委托代理理論、契約理論、商業倫理理論等理論為基礎，從不同的側面論述了企業為何承擔社會責任。按照利益相關者理論，企業的本質可視為“一種治理和管理專業化投資的制度安排”［10］。企業必須在“創造、維持和增強具有價值創造能力的、相互關聯的利益相關者網絡”中進行經營［11］。企業的各類利益相關者群體都對企業的生存和發展注入了一定的專用性投資，他們或是分擔了一定的企業經營風險，或是為企業的經營活動付出了某種代價，企業的經營決策必須以負責任的方式考慮他們的利益［12］。

第三，社會契約理論。該理論認為，在全球經濟交往中存在著一種廣義上的社會契約，這種社會契約以兩種方式存在［13］。一是宏觀社會契約，它反映一個經濟共同體內部理性人之間假設的協議。二是微觀社會契約，它反映一個經濟共同體內現存的實際契約。綜合的社會契約理論則把微觀社會契約與宏觀社會契約結合在一起，認為宏觀社會契約的道德規范要充分考慮到企業、行業組織等組織內部的現有協議，保持兩者的一致。企業與社會之間是一種契約關系，這種契約關系規范了雙方的權利和義務以及相互之間應該承擔的責任，一方面企業不能超越社會而生存，要對社會承擔責任，另一方面社會也要對企業承擔責任，企業承擔社會責任將有助于提高社會經濟交往的質量和效率。按照社會契約理論，各利益相關者是各種社會契約關系的節點，因此綜合性社會契約是聯系企業社會責任與各利益相關者利益要求的紐帶［9］。

4 企業社會責任如何影響財務績效

中外學術界有關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的理論研究存在多種不同的觀點。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Preston and O’Bannon［14］歸納提出的五種基本理論假說：（1）社會影響假說。認為企業社會責任水平越高，則企業的社會聲譽就越好，其財務績效就越高。（2）權衡假說。認為由于資源的有限性，企業對資源的分配和使用就需要在不同利益相關者之間進行權衡，如果承擔社會責任，就會對企業財務績效產生負面影響。（3）資金供給假說。認為盡管企業社會績效與財務績效呈正相關關系，但由于企業承擔社會責任水平取決于公司所能提供的資金，因此企業財務績效會影響企業社會績效，而不是反過來。（4）管理者機會主義假說。認為按照委托代理理論，當管理者報酬與企業財務績效相聯系時，管理者出于對自身利益的考慮，就會減少對企業社會責任的支出以增加現金流，從而導致企業社會績效與財務績效呈負相關關系。（5）協同效應假說。認為企業社會績效與財務績效之間的關系是相互影響、相互作用，而這種關系可能為正，也可能為負。此外，早期經常出現的一個假設是，由于機構投資者的管理層面臨短期業績考核壓力，投資于利益相關者管理并改善社會績效的公司會被那些只關心短期回報的機構投資者懲罰，這被稱為“機構投資者短視理論”［15］。與此相反，“良好管理理論”認為，從公司經營管理角度而言，追求較高的社會績效需要較高的管理技巧和策略，這也是實現好的財務績效所需要的［16］。同時，擁有“良好管理”的公司將投資于廣泛的公司社會責任活動以滿足廣泛的利益相關者群體，而這恰恰是創造良好財務績效所必須具備的前提。

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西方學術界運用大量經驗數據對上述理論假說進行了實證檢驗。Margolis and Walsh［17］回顧了自早期Moskowitz以來的127項發表于論文或著作中的研究，其中109項將社會績效作為自變量用以預測財務績效。Margolis and Walsh從這109項研究中得出的結論是，54項研究指向正相關關系，20項研究結果不明確，28項研究表明無顯著相關性，7項研究報告了負相關關系。考慮到之前綜述性文獻“點票式”統計方法的局限，Orlitzky et al.［18］和Allouche and Laroche［19］分別應用Meta分析法考察了研究企業社會績效與財務績效之間關系的研究文獻，研究結論都支持企業社會績效與財務績效之間的正相關關系。通過建立特定的文獻選擇標準以增強經驗研究結論分析的可比性，van Beurden and Go¨ssling［20］也應用Meta分析法考察了自1990來以來的34篇實證文獻。其中有23篇發現了顯著的正相關關系，6篇沒有發現顯著的相關性，2篇發現了顯著的負相關關系。該項研究進而指出，“的確有明確的經驗證據表明，企業社會績效和財務績效之間具有正相關關系”，并認為持相反意見的研究通常使用了過時的材料。近年來，國內學術界也開始關注企業社會績效與公司績效關系的研究。沈洪濤［21］、田虹［22］、楊自業和尹開國［23］等都報告了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的正相關關系。而李正［24］、溫素彬和方苑［25］則發現：從當期看，承擔社會責任越多的企業，企業價值越低；但從長期看，承擔社會責任并不會降低企業價值。

綜上，盡管大部分已有的經驗研究支持了企業社會績效與財務績效之間的正相關關系，而且越來越多的針對已有研究文獻的薈萃分析表明二者之間的正相關關系占主導，但這樣一種關系在理論和實踐中遠未明確。

5 如何推動企業社會責任實務的發展

5.1 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評價

Sonnefeld［26］和Clarkson［27］曾分別提出過一套企業社會績效的評價體系。前者強調應該更多地讓外部利益相關者參與，作者通過與6家林業企業的103位經理反復面談而確定了調查對象和調查內容，并讓這6家企業的外部利益相關者從七個維度上來評價企業的社會績效。后者將利益相關者分為主要利益相關者和次要利益相關者，并借鑒了Wartick and Cochran［28］描述的四個CSR戰略術語——對抗型（Reactive）、防御型（Defensive）、適應型（Accommodative）、預見型（Proactive），建構了評價社會績效的RDAP 模式。此外，由Kaplan and Norton［29］提出的平衡計分卡模型在許多企業的績效測評中獲得了廣泛的應用，該模型所考慮的財務、顧客、內部運營和學習與發展等四個維度考慮了企業的股東、客戶和員工等三類利益相關者問題，因而成為公司社會績效評價的借鑒。王化成和劉俊勇［30］強調我國企業應該更多地關注社會績效，采用平衡模式來衡量企業業績，目標導向應確定為“利益相關者價值最大化”。Panayiotou［31］建立了基于平衡積分卡方法的支持包含環境與社會指標結構的社會績效指標拓展體系，包括財務視角、市場與消費者視角、內部流程以及創新與增長等四個方面。與平衡計分卡相比，Neely［32］提出的“績效棱柱”業績評價方法用利益相關者滿意、利益相關者貢獻、組織戰略、業務流程和組織能力等五個方面分別代表反映組織績效內在因果關系的五個關鍵因素。該模型關心所有重要的利益相關主體，在從利益相關主體那里得到貢獻的同時，還關注利益相關主體的滿意。在實踐層面，美國、法國、德國等西方發達國家的會計職業組織都要求企業披露承擔社會責任的信息；《財富》、《福布斯》等世界著名財經雜志在對企業影響力進行國際排名時，也將企業社會責任作為一項重要標準；我國財政部在《企業績效評價標準》中也設立了“綜合社會貢獻”這一反映企業社會責任的指標。但總體而言，上述企業社會績效評價體系和方法都還不盡完善，需要在實踐中不斷改進。

5.2 企業社會責任與公司治理

企業社會責任已成為公司治理研究的一個新領域。在公司治理構架中尋求相應的措施和制度來促使企業履行相應的社會責任是現階段研究的主要內容之一。該領域現有的理論研究成果可以概括為“共同治理觀”和“相機治理觀”兩個方面。一是利益相關者的共同治理觀，認為各利益相關者都應該參與公司治理。Blair［10］指出，“企業應該為其所有利益相關者服務，而不應僅僅服務于股東利益。企業契約安排和治理制度應該被設計用來分配控制權，回報那些為企業進行了特殊投資的利益相關者。” 楊瑞龍和周業安［33，34］也認為，有效率的公司治理結構是利益相關者共同擁有剩余索取權與控制權，企業的生存與發展是各利益相關者合作的結果，這就要求必須平等地對待每個利益相關者的產權權益。利益相關者共同治理的內容主要包括共同的利益分享機制、共同的決策機制和共同的監督機制等［35］。二是利益相關者的相機治理觀，認為在公司處于非正常經營狀態下，要通過建立一套制度安排，使遭受損失的利益相關者能夠獲得公司控制權，以改變既定的利益分配格局。其內容包括股東、債權人、員工、供應商、顧客及政府等企業各類利益相關者的相機治理。這些相機治理機制運作的基本原理是：當公司出現銷售收入持續下降、股利持續較低、資產負債率過高、內部人權利濫用、環境污染、產品質量低劣等不良情況時，某些利益相關者意識到其利益將會受到損失，就會通過破產、產品市場競爭、控制權市場等相機治理機制來要求重新分配公司的控制權。當這一請求得不到滿足或效果仍不滿意時，就可以通過法律制度來獲得在公司控制權安排中的支配地位［36］。可見，上述主張的實質在于確立一種股東與其他利益相關者群體共同分享公司剩余決策權的制度安排，使各種利益相關者群體都能獲得充分保護其權益的制度性機制。

5.3 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管理模式

這一領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1)企業社會責任的全面管理。全面社會責任管理作為一種社會價值目標管理模式，它與目前的股東利潤目標管理模式在管理框架、管理目標、管理對象、管理價值和管理機制上都存在著本質區別［37］。Castelló and Lozano［38］認為，企業社會責任全面管理的程序一般包括六個步驟，即企業社會責任現狀評估、制定企業社會責任戰略、作出企業社會責任承諾、實踐企業社會責任承諾、檢查與報告企業社會責任和評價與改進企業社會責任。殷格非等［39］認為，企業社會責任全面管理的內容包括組織管理體系、日常管理體系、能力建設體系和業績考評體系等。李偉陽和肖紅軍［37］提出了全面社會責任管理的“3C+3T”模型。該模型概括了全面社會責任管理由兩個層次構成：一是由綜合價值（Comprehensive Value）、合作（Cooperation）和共識（Consensus）等三要素組合而成的3C 思想體系；二是由全員參與（Total Staff）、全過程融合（Total Processes）和全方位覆蓋（Total Fields）等三部分構成的3T 實施體系。(2)企業社會責任的戰略管理。Craig［40］提出，應把企業社會責任看成一種支持企業目標的戰略性活動，而不是一種純粹的義務。企業社會責任不能僅僅局限在提供慈善捐贈上，而應對特定的社會公益事業和活動做出長期的承諾。Porter and Kramer［8］完善了其“基于競爭環境的慈善理論”，認為只有當企業的慈善行為既具有良好的社會效益又具有經濟效益時，慈善行為才能與經濟目標兼容，企業可以通過開展慈善活動來改善其競爭環境。在實踐層面上，Elkington［41］提出了“三重底線”戰略思想，他指出，企業必須將經濟效益、社會公平和環境品質同時作為企業生存和發展的三個基本底線。這三個底線是相輔相成的，同時也存在對立和沖突，而面對這一沖突的平衡能力是“三重底線”戰略成功的關鍵。隨著企業經濟利益與社會利益的日益結合，Husted and Allen［42］進而提出了企業社會戰略。其主要觀點是通過實施社會戰略獲得成本競爭優勢和產品差異化競爭優勢，這些競爭優勢可以通過與利益相關者的持續對話和戰略互動加以擴大。可見，盡管面向企業管理實踐層面的研究還非常有限，但上升到企業戰略高度全面管理企業社會責任已是一個重要的趨勢。

6 評價與展望

近40年來，國內外學者在企業社會責任問題研究方面取得了許多創造性的理論成果，為進一步推動企業社會責任問題研究乃至企業理論研究做出了巨大貢獻。主要表現在：（1）建立了企業社會責任理論體系的雛形，即初步構建了研究企業社會責任問題的理論框架，明確了應該研究的基本方向和主要問題。（2）把企業社會責任研究與利益相關者理論相融合，不僅夯實了企業社會責任研究的理論基礎，而且也為利益相關者理論奠定了更加牢固的微觀基礎。（3）突破了“股東至上”邏輯的局限性，深化了對企業本質的認識，即企業本質上是各利益相關者締結的一組契約，企業不僅要對股東承擔責任，而且還要對其他利益相關者承擔責任。

同時，現代企業社會責任研究領域也存在一些有待進一步研究的問題。主要表現在：（1）觀點尚不統一，尚未形成一個系統的主流理論體系，這在企業社會責任的內涵界定與評價、企業為何應承擔社會責任的理論解釋及其財務效應等各個方面都有所體現。（2）利益相關者理論與企業社會責任研究的結合還不夠全面、深入；同時，因利益相關者理論所固有的局限性所導致的企業社會責任研究領域的一些概念和方法上的誤區和爭論亟待深入的研究和澄清。（3）對企業如何履行社會責任的理論和實務研究略顯不足，尤其是對如何建立與企業社會責任相適應的企業綜合績效評價體系、公司治理機制和管理模式的研究更是如此。這些問題的存在也為該領域進一步的研究提供了“參照系”，指明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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