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文
本名劉文,呼倫貝爾人。內蒙古作協會員、內蒙古詩詞協會理事、呼倫貝爾市作協秘書長。曾在《中國作家》《民族文學》《綠風》《詩選刊》《燕趙詩刊》《草原》等期刊上發表詩歌作品,入選國家多種詩叢文集,并獲各種獎項。曾出版詩集《尋覓生活意象》《守望心靈家園》,主編出版了《呼倫貝爾詩人名片——詩歌折頁》。
成吉思汗廣場
成吉思汗廣場位于海拉爾區河東,以千年偉人成吉思汗命名。廣場占地25.5公頃,現已成為呼倫貝爾市境內最大的廣場,是集集會、休閑、旅游為一體的多功能生態廣場。
草原城市,呼倫貝爾——海拉爾
幽深的歷史后院。成吉思汗廣場
靈動、含情、博大、精深。城市的眼睛
斑斑往事,流浪了千百年
終于,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故鄉
一張從草根發出的請柬
穿越歷史。繞行歐亞。萬里歸鄉路
飲草原雨雪,逐戰馬嘶鳴
懷揣故人泣血的囑托
邀請人們,會晤遠去的昨天
城市。客廳。成吉思汗廣場
呼倫貝爾先人的英名,述說碑林
還有圖拉嘎、查干蘇勒定、迎親的車隊
一代天驕的坐騎
在這里駐足,抑或升騰
時間不倒,盛景猶存
跌水池、無言柱、經緯臺和生態園
一言一語,一事一物
宏偉、鮮活、真實的名片
召喚——呼倫貝爾
哈薩爾大橋
哈薩爾是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的胞弟,是成吉思汗統一蒙古高原各部的勇猛戰將,立下了不朽功勛,被稱為“射神”。“哈薩爾大橋”遂橋以人名,街以橋通,成為呼倫貝爾市地標性建筑之一。
凝固了的意象。歷史
用馬頭琴,才能緩緩地拉醒
哈薩爾——勇猛戰將,身披戰袍
以長風的速度,揮刀
策馬,從草原深處疾駛而來
回歸了,就有了草根的欲望
濕潤的眼睛,不再躲閃世俗的冷熱
拉近故鄉的距離,筑橋為家
還有土地,還有河水,還有兄弟的英名
透過茂盛的時間,表達思鄉的愿望
哈薩爾,冠名了大橋
就擁有了現代文明的屬性
那些感嘆,那些憂傷,那些吶喊
那些用戰刀述說的蠻荒故事
成為河水中鮮活的倒影
一座橋,一個歷史的標本
再兌入幾滴新鮮時尚的情愫
讓變幻莫測的車流、人流
沿著城市街道清晰的脈絡
在歷史塵封的記憶中奔涌
橋上,斜拉索演繹天籟之聲
橋下,霓虹潛入水中燃燒
達爾吉林寺
達爾吉林,藏語,意為繁榮昌盛。該寺坐落在海拉爾河北岸,敖包山南部,海拔698.7米,為藏傳佛教寺廟。
向北,再向北
屏住呼吸,遙望經幡。讓虔誠的心
貼近誦經的佛號
再一次,攀援宏偉的山門
天地相間,紅墻凝重。膜拜
讓心靈變得純潔。邁出的步履,一次
比一次莊重。目光,一寸又一寸
輕輕地透視廟宇的幽深
靜默,胸前雙掌合十
金黃色的琉璃瓦。圣殿肅穆
燭火通照,香煙飄渺
悸動的心,向佛主久久地叩拜
一炷香,擁靈魂融入佛門
天王殿圣潔。二十四根通天紅柱
四季風調雨順。命運接受洗禮
為了信仰、朝拜、祈禱。普度眾生
走進草原,走出草原
都是一份牽掛。過去、現在、未來
供奉三學莊嚴殿。流浪的心,超凡脫俗
僅一次回眸,就樹起了心中的佛緣
莫爾格勒河
莫爾格勒,蒙古語:聰明、聰慧之意。該河發源于大興安嶺中段,哈達嶺西側,全長319公里,流域面積0.5萬平方公里,有“天下第一曲水”之稱。
我相識草原,和草原上的每一個事物
十五的月亮還在歸鄉的路上
安營扎寨的牧歌,穿越
草原廣袤的意境。陽光下
我卸掉身體里疲憊的鹽,感悟汩汩流水
莫爾格勒,曲折成河
一條河,蓄養一片立體草原
遷徙的氈包。輪回的星月。追逐河水
遙望時間的柵欄上,墜落
一條輕柔、飄逸、淡雅、高潔
凝固,抑或流淌著的
蔚藍色的哈達
莫爾格勒河,從曲折開始
攝入鏡頭。名稱柔軟
無法改變。“天下第一曲水”
分娩出神秘的原生態詞語
讓刻求的長焦、廣角和霸氣的“牛頭”
鋪展出草原的四季
來到草原的人們,不想走
走了的人們,還想再回來
懷揣烈酒、虔誠和對曲水的信念
相約浪花,婀娜的舞姿
解讀綠的草,白的雪,藍的天,紅的花
和大寫意的蒙古文字
斷 橋
海拉爾斷橋原稱伊敏橋。日軍于1933年動工修建,1935年竣工,為鋼筋混凝土結構。該橋于1945年8月9日清晨被日軍炸毀。從此,“斷橋”就成了殘橋的名稱。
長風,掠過草原,掠過海拉爾
伊敏河。太陽,張著饑餓的嘴巴
以歷史為背景,回眸
一九四五年八月九日的天空
和戰爭的陰云,不期而遇
其時,瘦弱的小城,在寂靜中安睡
猛然,炮彈呼嘯、飛機轟鳴、炸彈硝煙
灼傷了黎明。河水中,太陽迭起落下,
無家可歸
洇滅的煙頭 若隱若現
頃刻,彈片崛起,濁浪涌到天上
太陽的翅膀折斷,時間連根拔起
河畔,一段碑文鮮活,詮釋正義的真實
一截斷橋,演繹非正義的狂妄
河水,無需用陽光著色,也會勃發憤怒
柔情和生命。城市,還有一水之畔
承載著清晰的記憶
如今,草尖上的露珠晶瑩,城市通透
伊敏河右岸,云卷浪舒。河水流淌著憂傷
緩慢而行。如果說,一次懈逅,斷橋
印在現實或夢里。城市的痛,感傷的象征
斷橋,仍供后人參觀、瞻仰
(責任編輯 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