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犯罪痕跡

摘 要： 痕跡是揭露證實犯罪的法定證據，證據來源于犯罪現場的犯罪行為。科學地界定犯罪痕跡，努力拓展痕跡的外延，深入挖掘痕跡的內涵，充分發揮痕跡在刑事偵查中的作用，是刑事偵查工作者研究的一個永恒的主題。

關鍵詞： 刑事偵查； 刑事技術； 犯罪痕跡； 物質交換

中圖分類號：D918.9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973（2011）01-0112-04

On the Traces of Crime

SHAO Ming-li ， DU Yuan-hui

(Shaanxi Province People’s Police Training School， Xi’an 710054， China)

Abstract: The trace is the legal evidence to prove the criminal disclosure. However， the evidence from the crime scene of the crime， the scientific definition of crime marks， expanding the extension and digging outcontext of crime， play the full role in the criminal investigation. This is a criminal investigation of workers in an eternal theme.

Key words: criminal investigation; criminal techniques; criminal traces; material exchange

痕跡不怕恐嚇，不會遺忘，不會像人那樣受到外界條件的刺激而情緒激動。它總是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與內行的人們對話，向人們述說著某些客觀發生的事實，并耐心地等待著真正識貨的人去發現和提取，然后再接受專業人士的檢驗與評判，這就是痕跡的性格。

一、痕跡的概念

痕跡是指事物運動形成的印象或跡象[1]。刑事技術中所講的痕跡是一個具有專門意義的術語，它所研究的主要是與犯罪有關的痕跡，我們把其稱之為犯罪痕跡。所以說：凡是由于某種犯罪行為而引起的物質環境中的一切變化，所產生的各種特征和可能與犯罪行為有某種聯系而存在的物體統稱為痕跡。比如：房屋被焚燒，有焚燒的痕跡；人畜被殺傷，在一定的軀體部位上會有傷痕；家具陳設被翻倒、被毀壞或者被損壞，會出現觸動位移的痕跡，或者工具破壞形成的痕跡；門窗桌凳被觸動、被踩踏，會出現手印和足跡；鎖被撬擊破壞，會形成相應的破壞痕跡。總之，由于犯罪行為所引起的一切變化移動跡象都是痕跡。

從學術上講，痕跡是物質交換的結果，物質交換是客觀世界存在的一種自然現象，物質交換具有客觀性、普遍性、復雜性。物質交換的客觀性反映了犯罪必留痕跡的客觀規律，揭示出沒有痕跡的犯罪現場是不存在的[2]。盡管有些犯罪嫌疑人在作案后企圖消痕滅跡，但是，由于物質交換的結果，使其在毀壞原有痕跡的同時，又會形成并留下新的痕跡。為偵查人員認識犯罪現場、分析犯罪心理、揭示犯罪特征提供了新的依據。

歷史上 “痕跡”這兩個字，在我國古代是分開使用的，而且，各有其特定的含義。“痕，眡瘢也”，特指創傷痊愈后留下的疤；“跡，步處也”，特指人和動物行走時留下的足跡[3]。隨著社會實踐的發展，“痕跡”這兩個字才合為一個詞。但究其本意，痕跡是過去已經發生的事物和現象的一種客觀存在。

從外延和內涵上講，刑事技術中所講的痕跡，一般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理解：

（一）廣義痕跡

廣義痕跡是指在犯罪活動中，由于犯罪行為所引起的一定范圍內的物質與環境的變化，出現的各種現象和各種物質特征的總稱。它主要包括以下四個方面的內容：

1. 在犯罪現場上能夠證明案件性質與情節的所有物質變動。各種與犯罪有聯系的現象和物質特征以及在一定具體條件下的氣味、顏色、聲音等等都屬于痕跡的范疇。也就是說凡是有助于我們研究案件的有關一切現象和物質特征都是痕跡。比如：現場上各種物質數量的增減，位置的變動，氣味和顏色的變化，物質性能的轉化，以及由此而產生的種種動亂跡象的總和都是痕跡。

2. 在犯罪過程中遺留在現場上的有關物質。在犯罪過程中遺留在現場上的有關物質也稱為現場遺留物。現場遺留物的種類繁多，比如：煙頭、煙盒，作案工具、犯罪兇器、票證、纖維、毛發、血跡、人體分泌物以及痕跡中的附著物等等。這些現場遺留物又被稱為現場物證。現場物證可以幫助人們認定具體的物，也可以幫助人們認定具體的人。比如：對有關生物物證，進行脫氧核糖核酸（DNA）的鑒定，就是我們用來對付性犯罪和兇殺犯罪的有力武器。現場物證也屬于痕跡的范疇。

３. 在犯罪過程中，有關物體遺留在現場上的反映跡象。比如：手印、足跡、工具痕跡、槍彈痕跡、車輛痕跡、開鎖和破壞鎖的痕跡等等，他們都是特定物體在現場上的反映形象。特定物體在現場上的反映形象，是痕跡檢驗專業人員所研究的專門課題。

４. 其他能夠揭示犯罪時間、犯罪情節等犯罪信息的物質和跡象。其他能夠揭示犯罪時間、犯罪情節等犯罪信息的物質和跡象都有什么呢？比如：電磁痕跡。電磁痕跡主要存在于攝錄裝置、通信設備、磁卡憑證、電腦網絡系統之中。它能反映出犯罪時間，犯罪地點、犯罪軌跡、犯罪情節等犯罪信息。電磁痕跡具有多樣性、廣泛性、時間性、相關性、唯一性、可控性[4]等特性。

上述內容都是犯罪行為直接或間接引起的物質變化，它們蘊含著犯罪活動的若干信息，可以引導我們追溯實施犯罪活動當時的情節。所以，統稱為廣義痕跡。廣義痕跡對于偵查推理具有一定的意義，根據痕跡的有無、痕跡的分布狀況、痕跡的形態、痕跡間的相互關系，有助于判明事實的真偽，分析事件發生的原因和經過，推斷事件的性質。

（二）狹義痕跡

狹義痕跡是指在外力的作用下，造型客體和承受客體發生作用，引起客體接觸部位的物質產生交流關系或狀態變化，或引起物質間的能量轉化而形成的形跡。狹義痕跡是兩客體發生作用形成的。缺乏任何一個客體，或者二者沒有發生作用都不能形成我們所說的狹義痕跡。手印等有些痕跡還必須是兩客體發生直接接觸作用才能形成，在直接接觸作用以外不能形成類似的痕跡，兩客體在間接接觸作用狀態下所形成的有些痕跡，不屬于狹義痕跡的范疇。狹義痕跡具有以下特質：

1． 狹義痕跡是物質的反映形象。這種反映形象可能是造型客體外部結構形態特點的展現，可能是人的某些動作習慣特點的表露，可能是斷裂分離關系的反應，還可能是光電、電磁互換關系的存儲。總之，這些反映形象都是具體的、客觀的、能夠勘查得到的。

2． 狹義痕跡是有關物質狀態的變化。這種狀態變化包括顏色、色澤的改變，物質的增減轉移，表面結構的破壞，光電、電磁物質的互換等等。

狹義痕跡是痕跡檢驗專業專門研究的對象。隨著現代科技的發展，隨著同刑事犯罪作斗爭的需要，狹義痕跡的范圍在不斷擴大。

在痕跡學上，比較早的痕跡定義是指一有形客體的外表結構在另一有形客體上留下的反映形象。如手觸摸茶杯留下的反映手指皮膚花紋的手印；腳穿鞋在地上行走留下的反映鞋底花紋結構的鞋印等等。因為他們都是造型客體外表結構的反映形象，所以稱為形象痕跡。形象痕跡大都能夠進行同一認定，證據意義比較大，是目前痕跡檢驗工作研究的主要對象。

近幾十年來，由于刑事技術的發展，痕跡檢驗人員又開始研究整體分離關系。一個整體物在外力的作用下，被分離成若干部分，在被分離的斷端上形成的分離線或分離面的痕跡，反映出部分與整體的分離關系，這類痕跡稱為整體分離痕跡。比如：物品破碎痕跡，物品撕裂痕跡，客體被拆卸的痕跡等等都是整體分離痕跡。整體分離痕跡一般都能夠進行同一認定，是刑事偵查過程中一種最常見的物證。

我國的痕跡學家把由于人的某些運動器官的活動，在客體上留下的動態形象，所反映出來的動作習慣特點，稱之為動作習慣痕跡。比如：反映行走運動習慣特點的步法痕跡，反映個人工藝習慣特點的縫紉痕跡、修補痕跡、編織痕跡等等。動作習慣痕跡有的可以進行同一認定，有的只具有分析推測價值，是痕跡檢驗工作注意研究的一種新的痕跡。

近些年來，由于電子信息技術的發展，電磁痕跡開始進入人們的視野。什么是電磁痕跡呢？電磁痕跡是指人的某種行為，通過攝錄裝置、磁卡憑證、通信網絡設施，遺留或存儲在電子設備記憶系統中的相關信息。這類信息與犯罪行為之間存在著直接的聯系。電磁痕跡廣泛存在于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是痕跡檢驗工作開始注意研究的對象。

3． 狹義痕跡具有一定的表現形態，痕跡形態能反映出與客體自身的聯系，并能據此進行分析鑒別或同一認定。形象痕跡、整體分離痕跡、動作習慣痕跡、電磁痕跡盡管形成的原理不一樣，反樣的本質特征不相同，但都具備一些共同的特質，也就是說它們都具有一定的表現形態（具有一定的形狀、大小、點線、凸凹結構、存儲狀態等），痕跡形態能反映出與客體自身的聯系（或反映外表結構，或反映動作習慣，或反映分離關系，或反映電磁信息的內容與來源等），并能據此進行分析鑒別或同一認定。因此，凡是具備這些特質的痕跡都屬于狹義痕跡的范疇，都是痕跡檢驗工作研究的對象。

二、痕跡的特性

痕跡實際上是客觀存在的一種特殊物質，它的物質存在性是痕跡的本質。這種本質決定了痕跡具有客觀真實性、相對穩定性、事實關聯性、證明間接性、價值依賴性、應用鏈條性等特性。

（一）客觀真實性

痕跡是真實的，痕跡的構成，痕跡的形體，痕跡的狀態，痕跡的處所，痕跡的變化等都是真實的。痕跡檢驗人員的作用就是努力把痕跡所體現的真實性準確地反映出來。痕跡是物質上升為證據的表現形態，痕跡本身就是實質真實，同時，痕跡也要求程序真實。實質真實和程序真實構成了痕跡的客觀真實性。這種客觀真實性是我們認識痕跡的基礎。

（二）相對穩定性

痕跡是永恒的和不會消亡的。但痕跡可以在運動中改變自己的狀態。它的具體結構和物質屬性具有穩定性。痕跡的這些本質屬性體現在證據中則表現為痕跡的相對穩定性。痕跡具有相對穩定的形體，相對穩定的狀態，相對穩定的存在方式，相對穩定的待證關系——痕跡和犯罪事實之間的聯系，這種相對穩定性是我們利用痕跡的條件。

（三）事實關聯性

痕跡出現在犯罪嫌疑人活動的空間，反映著嫌疑人、嫌疑工具、嫌疑場所的若干信息，與案件事實存在著內在的、必然的聯系。所以說痕跡是聯系犯罪事實與犯罪特征的橋梁，是聯系犯罪行為與犯罪情節的紐帶。痕跡的事實關聯性是我們運用痕跡偵查破案的根據。

（四）證明間接性

痕跡會以它特有的方式與內行的人們對話，向人們述說著某些客觀事實。但是，其證明效力具有間接性。它可以證明人身、證明客體、證明場所，但他不能直接證明犯罪人。要證明犯罪人則必須把人身、客體、場所和犯罪結合起來，在其他證明手段的幫助下才能完成。所以說痕跡的證明效力具有間接性。

（五）價值依賴性

痕跡在犯罪現場上的出現率高，隱蔽性強，容易遭到破壞。其發現、提取、保存、檢驗都必須依賴于現代科技手段，現代科技知識已成為運用痕跡知識偵查破案的平臺。所以，痕跡的價值依賴于現代科技成果。

（六）應用鏈條性

痕跡可以證明某些單一的客觀事實，許多單一事實的有機結合，構成了證明犯罪的有效途徑。所以，運用痕跡證明犯罪，必須具備完整的證據鏈條，使每一個證據節點的指向趨向一致。只有這樣，才能有效運用痕跡同刑事犯罪作斗爭。例如２００３年某縣松泉公路上發生一起搶劫案件，被害人頭部被砍傷，財物被搶。法醫鑒定被害人頭部的傷口，認為他人可以形成，自己也可以形成；現場勘查中，發現了犯罪過程中遺留的一把兇器；兇器上面留有一枚血跡指紋；血跡是被害人的，而指紋不是被害人的。現場訪問中，目擊者看到有人扔掉了兇器。在這一案件中，傷口—兇器—血跡—指紋—目擊者的證詞，構成了我們認識犯罪的基礎。

三、痕跡的分類

痕跡的種類很多，可以從不同的角度進行分類，在痕跡檢驗中，通常是以其對痕跡檢驗的意義作為分類的標準。

（一）按造型客體的類別分

1． 人體痕跡，又稱人的痕跡，是指人體某部位作用于承受客體上形成的痕跡。比如：手印、足跡、牙齒痕跡、唇紋印跡、耳紋印跡等等。

2． 動物痕跡，是指動物某部位作用于承受客體上形成的痕跡。比如：牲畜蹄跡、動物咬痕等等。

3． 物體痕跡，是指物體某部位作用于承受客體上形成的痕跡。比如：工具痕跡、槍彈痕跡、車輛痕跡、紡織品痕跡、開鎖和破壞鎖的痕跡、外圍痕跡等等。

（二）按承受客體的表面變化分

1． 立體痕跡：造型客體作用于承受客體，破壞了承受客體表面的結構形態而形成的三維度痕跡[3]。比如：人穿鞋在松軟的土質地面上行走形成的鞋印；犯罪嫌疑人用工具撬門扭鎖時留下的工具痕跡等等。

2． 平面痕跡：造型客體作用于承受客體，以成痕介質增加或減少的變化方式，使承受客體表面發生變化形成的痕跡。平面痕跡又可分為加層痕跡和減層痕跡。比如：手觸摸茶杯形成的無色汗液手印，腳穿鞋在地毯上行走形成的灰塵足跡就是加層痕跡；帶有汗液的手接觸布滿灰塵的桌面所形成的手印就是減層痕跡。

（三）按痕跡的可見程度分

1． 可見痕跡：是指在普通光照條件下，用肉眼可以觀察得到的痕跡。一般的立體痕跡和平面有色痕跡都屬于可見痕跡。

2． 潛在痕跡：在普通光照條件下，用肉眼觀察不到，但實際存在的痕跡。潛在痕跡只有通過技術顯現才能觀察得到。我們常見的無色汗液手印，射擊殘留物痕跡等就屬于潛在痕跡的范疇。

（四）按痕跡的特性分

1． 形象痕跡：形象痕跡是指能夠反映造型客體接觸部位的外表結構形態的痕跡。比如：手印、足跡、工具痕跡、槍彈痕跡、車輛痕跡、牙齒痕跡等等。工作中最常遇到的是這類痕跡。形象痕跡反映的是造型客體接觸部位的外表結構形態。鑒定工作是通過對造型客體接觸部位的認定，去推斷和認定整體物質的。比如：對某人手指的認定，實際上等于認定了個體；對某一螺絲刀頭部的認定，實際上等于認定了螺絲刀等等。到目前為止，形象痕跡仍然是痕跡檢驗研究的主要對象。

2． 動作習慣痕跡：動作習慣痕跡是指受大腦支配的客體作用力，反映人或動物動作習慣特點的痕跡。比如：反映人們行走運動習慣的步法痕跡；反映個人手工特點的縫紉痕跡、修補痕跡；反映個人工藝習慣的編制痕跡等等。動作習慣痕跡的完備程度和清晰程度，主要取決于造型客體或者說人的主觀方面。如運動器官的協調程度，掌握某項技能的熟練程度，某種習慣的穩定程度，以及形成痕跡時有無偽裝等情況。當然，形成痕跡時的環境狀況和承受客體的條件，也影響著這類痕跡的特征，但他們不是主要因素。主要因素是人的主觀方面。

3． 整體分離痕跡：整體分離痕跡是指一個整體物質被分離成若干部分，在其斷端上形成的分離線和分離面的結構形態的痕跡。比如：玻璃破碎痕跡，紙張、紡織品撕裂的痕跡，木具折斷的痕跡，貴重儀器零件拆卸的痕跡都屬于整體分離痕跡的范疇。整體分離痕跡的特征，主要取決于分離方式和被分離物的物理屬性。分離方式不同形成的痕跡特征不同；被分離物的物理屬性不同形成的痕跡特征也不同。我們研究整體分離痕跡的目的，在于認定不同部分的物質原來是否同屬一個整體物質，從而推斷某種物質與案件某種情況的聯系。

4． 電磁痕跡：電磁痕跡是指人的某種行為，通過攝錄裝置、磁卡憑證、通信網絡設施，遺留或存儲在電子設備記憶系統中的相關信息。電磁痕跡對于定位犯罪行為，追蹤犯罪軌跡，分析犯罪過程，認定犯罪嫌疑人等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5． 心理痕跡：心理痕跡是指人的認識、情感、意志等心理過程所產生的生理固化反映，是犯罪嫌疑人實施犯罪過程中，在犯罪現場上形成的反映犯罪心理的一切跡象[5]。心理痕跡反映了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活動、心理狀態、心理軌跡、心理特點等特質。心理痕跡具有客觀物質性、個體特殊性、動作習慣性、思維定勢性、特質關聯性等特性。心理痕跡是揭示犯罪心理的主要依據。

一個優秀的偵查員，就是善于發現和研究犯罪嫌疑人遺留的、不被人們注意的犯罪痕跡，特別是細小微量的犯罪痕跡。也就是說一個優秀的偵查員除了必須具備一定的政治業務素質之外，還必須具備一些特殊的素質，什么特殊的素質呢？這就是見人之所未見，疑人之所未疑，查人之所未查的素質。只有這樣才能從犯罪痕跡的蛛絲馬跡中，為偵查工作提供重要線索，為破案提供確鑿證據。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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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邵鳴利.刑事犯罪中的物質交換原理 [J].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學報（自然科學 版），2006，（2）.

[3]潘建中，李烽.痕跡學教程[M].北京：群 眾出版社，1997.

[4]朱崇明，邵金剛，南昌裕.應用電磁痕跡 破案的方法[J].中國刑事警察，2001，（4）.

[5]犯罪心理痕跡的特點[DB/OL].大愛網. （2009-12-10）[2010-11-12].www.daa. cc/2009/1202/9795.html.

[責任編輯、校對：楊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