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干梓 夏金星
鄭觀應的《盛世危言》與實業教育思想
□彭干梓 夏金星
《盛世危言》是甲午戰爭后最受人歡迎的讀物,為維新變法作了很重要的思想準備,還影響了康有為、孫中山、毛澤東等中國近現代政治重要人物。商人出身的鄭觀應是19世紀70、80年代改良派思想代表,他全面表達了當時民間工商業實際的利益和要求,是近代中國第一次提出“無商”就會導致“格致之學不宏”,即科技、教育不能發達的觀點,也是第一個系統介紹歐美和日本實業教育的人。鄭觀應在招商局成立駕駛學堂,在總辦漢陽鐵廠時,創立機器書院,學生“上午讀書,下午入廠學習機器”,是繼福州船政學堂后,實行半工半讀的實業教育家。
鄭觀應;盛世危言;半工半讀;實業教育
鄭觀應(1842—1922),原名官應,字正翔,號陶齋,別號羅浮山人、杞憂生、慕雍山人等,廣東中山人。士子——買辦——企業家,是畢生關注祖國命運的思想家、教育家,他是晚清與西方文明接觸最早的中國人之一,對近代工商業發展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在英商寶順、太古洋行辦事30多年,以捐資得道員銜。后參與洋務派興辦的企業,協助李鴻章、張之洞、盛宣懷辦輪船招商局、上海機器織布廠、開平礦務局、漢陽鐵廠、粵漢鐵路等,有豐富的企業經營管理經驗和強烈的愛國思想,在上述企業創辦和發展過程中,表現出了驚人的膽識和非凡的才干,晚年回上海致力于教育工作。
早期鄭觀應曾受王韜(1828—1897)的影響,著有政論短文,“未敢出以示人”,1879年春托友人請王韜批評,為王所推崇,為之付梓,名《易言》(1871)。1894-1895年經增補為《盛世危言》,于甲午戰爭前夕開始初刻,1895年、1900年兩次修訂,共收正文111篇,另有附錄和序跋72篇,煌煌30萬言,于清光緒十九年(1893年)正式出版,版本多達20種。
《盛世危言》的刊行問世,正值甲午戰爭民族危機嚴重和資產階級維新思潮日益高漲之時,它所宣傳的“富強救國”思想,在廣大知識分子中引起強烈反響,加之鄭觀應本人在官私商界的杰出才干和較高威望,使《盛世危言》在官方乃至朝廷受到重視和推廣。禮部尚書孫鼐、安徽巡撫鄧華熙,都曾向光緒推薦此書,光緒讀后為該書加了朱批,命總理衙門印刷2000部分發給屬臣閱讀。鄭觀應自己排印了500本,也很快被求索一空。而全國各省書坊翻刻印售的,竟達十多萬冊之多。書中封面題:“首為商戰鼓與呼”,內容包括了建設現代國家和解決當日危難的所有問題。明確提出仿照西方國家法律,設立議院,實行君主立憲,指出國弱民窮根源乃在于專制政治。
鄭觀應以買辦商人而成為著名的早期改良派思想家,思想核心是“富強救國”,要通過社會改革把中國從落后變為先進。由于他的經歷與主張,涉及近代中國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諸多方面,作者從一介草民到工商實業巨子的經歷與切身體會,由表及里,深刻剖析了處于19世紀80、90年代的中國近代資本主義萌芽階段。大清帝國在“太平盛世”表象掩蓋下的封閉落后以及種種內在社會矛盾與危機,提出“商戰為主,兵戰為末”、“通商以為富,練兵以為強”的治國經略,把改良政治與興辦教育當作國家富強的兩件大事,強調“育才于學堂,論政于議院”是治國之本。
鄭觀應在招商局任職期間,買來不合商用的船改為教練船,先招學生學習駕駛,繼則正式成立駕駛學堂。在總辦漢陽鐵廠時,又創立機器書院,招收的學生“上午讀書,下午入廠學習機器”。是繼福州船政學堂后,我國較早提出設立結合機器操作實踐的半工半讀的教育家。1917年以后,他還擔任招商局公學的住校董事兼主任,以及上海商務公學的名譽董事等職,主持或參與學校的實際工作,以廣興學校、培養人才、開通民智、研究學術。
《盛世危言》為維新變法作了很重要的思想準備,是甲午戰爭后最受人歡迎的讀物,引起了傳統中國社會的震動,還影響了康有為、孫中山、毛澤東等中國近現代政治重要人物。本文簡要介紹《盛世危言》產生的時代背景和有關實業教育的論述,分析鄭觀應在近代實業教育思想史中的地位。
19世紀70、80年代是革命大風暴過后的蕭殺又相對穩定的時代,農民革命的失敗使晚清社會走上了艱苦曲折的行程,出現的改良派變法維新思想,它首先表現為一種要求政府發展民族資本的經濟思想,然后反映在文化教育出現的變革上,這種思想是直接從洋務思想中分化出來的。在最初階段,無論是思想的本身,或者其代表人物,都在很大程度上依存于洋務主義,但它已作為洋務思想的對立物在發展中開始具有了自己的性格。[1]
一種新的思潮在這個古老國度的思想界中出現,往往引起震蕩,并因而對正統封建頑固派產生刺激,在激烈的思想斗爭中,使近代中國涌現出一批又一批的思想家。他們不滿足于洋務運動,因為洋務運動并不能使中國富強,逐漸脫離洋務思想原來的方向和軌道,以現實主義的態度,提出了更為切實合理的主張和建議,客觀上開始表達了當時中國社會新興經濟力量的要求。
改良派知識分子的代表人物王韜、馬建忠(1844—1900)、薛福成(1838—1894)、陳熾(1855—1900)、鄭觀應等的思想,就是在這一時代背景下產生的。他們都曾是“船堅炮利”的主張者,強調講求新式武器以至工藝技術,完全是洋務運動的主張。到了70年代,他們著眼于工商業的發展,開始指責洋務運動“徒襲皮毛”,提出“開礦務以采煤礦五金”、“制機器以興制造”、“許民間用輪船以達內河”、“立公司貿易于外洋”等主張,資產階級改良主義作為一種時代思潮已開始萌芽。
改良主義思想家當中,鄭觀應比較早而且系統地論述了經濟近代化的內容、途徑、方法、目的和意義,明確指出其核心就是工商立國、富強救國,并提出“習兵戰不如習商戰”的思想。他說:“非富無以保邦,非強無以保富”;“欲攘外,亟須自強;欲自強,必先致富;欲致富,必首在振工商;欲振工商,必先講求學校,速立憲法,尊重道德,改良政治。”他系統地闡述了“商戰”之道,認為商“握四民之綱領”,第一次提出“無商”就會導致“格致之學不宏”,即科技、教育不能發達的觀點。在他看來,實行商戰,才能“興學校、廣書院、重技藝、別考課,使人盡其才。講農學、利水道、化瘠土為良田,使地盡其利。造鐵路、設電線、薄稅斂、保商務,使貨暢其流”,他把所有這些都與發展現代教育以培養人才聯系起來了。
改革教育一直是改良派變法思想的重要部分,知識更新是社會進步和更新的前提。改良派要求改革科舉八股取士制度,設立學堂學習自然科學和工藝技術。鄭觀應反復指出,富強的關鍵是廢科舉,辦學習西學的新式學堂,在全國建立新的教育體系。他說:“從來講備邊者必先利器,而既有利器,則必有用此利器之人。器者,末也;人者,本也?!薄敖裎移堄l憤自強,必自留意人才始。”“一言為之斷曰:不修學校,則人才不出;不廢帖括,則學校雖立,亦徒有虛名而無實效也。”他重提洋務派的過渡性步驟:“另立一科,??嘉鲗W”,并建議在各省建設西學書院,“至于肄業的高才生,有愿出洋者則給以經費,赴外國之大書院、武備院分門學習……回國后即授以官,優給薪資”。還把興學校、育人才視為“治亂之源,富強之本”。他說:“學校者,人才之由出;人才者,國勢所由強。故泰西之強,強于學……然則欲與之爭強,非徒在槍炮戰艦而已,強在學中國之學,其又學其所學也。”[2]這是既看到本原又有切實步驟的建議,可惜的是幾經艱難,直到清末新政時期才得以實現。
鄭觀應超越洋務思想之處,還在于提出了培養新式農工商服務人才,以實現其資產階級重商主義的思想。他關注人才培養的內容和制度設計,這不僅與當時的社會經濟發展有重要關系,也與他個人經歷有直接的關聯。他認識到,要發展民族資本主義工商業必須培養大批技術人才,并提出了整套的思想與方法,對晚清實業教育的發展起了重要的奠基作用。
從19世紀80年代開始,改良派較為系統地引進了西方資本主義工業教育制度,鄭觀應在《易言·論洋學》和《盛世危言·學校上》及附錄《德國學校規制》、《英法俄美日本學校規劃》、《英法俄美日六國學校數目》等著作中,對德、日等國的工業教育制度作了詳細描述。從那些不完整甚至不夠準確的描述中可以看出,鄭觀應已認識到工業教育是包括了商業的一種專門教育,有高等、中等和初等的層次之分,還分日間、夜間等不同形式。實業教育的確立使人人從小學實學到實功,以實功呈實效,從沒有所學非所用,所用非所學的情況。當時,日本也因為學習西方,重視實業教育,培養實業人才,逐漸超過中國而達到國勢振興,國強家富的程度。為借鑒日本和西方的教育制度,鄭觀應提出了實業教育制度和體系的初步構思,形成了一套近代職業教育制度的基本框架,其主要內容如下:
鄭觀應主張仿“日本設文部大臣”,其重要的職能就是統管全國實業學校,建立以州縣、府省會及京師三級制為主干,分文武兩系的教育體系。在文學的六科中,格致(含聲學、光學、電學、化學)、藝學(含天文、地理、測算、制造)和雜學(含商務、開礦、稅則、農政、醫學)三目傳授自然科學、技術及實業知識。
“學戰”很大程度上指工業教育,把興辦工業教育作為中國致富的急務,一是為育才。他說:“國家欲振興商務,必先通格致、精制造之人,必先設立機器、技藝、格致書院以育人才”。西洋各國“士之有格致之學,工有制造之學,農有種植之學,商有商務之學,無事不學,無人不學”,才能“裕無形之戰以固其本”,即商戰。他還說:泰西諸國富強之基,根于工藝,而工藝之學不能不賴于讀書……我國極宜籌款,廣開藝院,教育人才,以制造為用,庶制造日精,器物日備。[3]二是為富民。中國國貧民窮,貧民子女無業謀生者甚多,“各處設院教其各成一藝”,作為解決貧民生計的一個重要手段,使其不致流為盜賊。他進一步分析:“中國向無工藝院,故貧民子女無業謀生者多。倘各處設院,教其各成一藝,俾糊口有資,自本不至流為盜賊。聞泰西工藝院急于文學院,以工藝一事,非但有益于商務,且日益人心。院中課習制造、機器、織布、造線、縫紉、攻玉以及考察藥性與化學等類,教分五等。中國生齒日繁,生計日絀,所以工藝學堂亦今世之急務也”。[4]
《盛世危言·學校上》主張設童藝院、機器學堂或工藝學堂、工藝院等多層次辦學,鄭觀應是晚清實地考察歐洲各國工業教育的第一個中國人,他把親眼目睹的情況實錄如下:
童藝院:類似短期培訓學校,始創于瑞典,被丹麥、德國等仿行,學制限六星期,教授雕刻、訂書等易學之技藝,每年由政府兩次集中無業無告之貧民子弟,教以一工一藝,經考核后推薦到工廠以謀衣食。
機器學堂或工藝學堂:培養制造和使用機器的工匠,對象是幼童,分專業實行因材施教,學制分兩級,初級三年,謂之“粗識”;高級六年,謂之“學成”,畢業后按聲、氣、電、光、鐵路、熔鑄、雕鑿等專業,由工部衙門使用。
工藝院:他建議廣開藝學,“以格致為基,以制造為用,選本國聰穎子弟入學學習,延西洋名師原原本本悉心教授,待以有年,則必出現器物日備,制造日精的局面。那時,“以之通商,則四海之利權運之掌上也,以之用兵,則三軍之器械取諸宮中也”
1894年,鄭應觀回國重入輪船招商局任幫辦,提出14條整頓意見,其中一條是設駕駛學堂,培養駕駛人才,以改變依賴洋人駕駛的被動局面。他用英國商部考核學生駕駛技術的30條標準作為學堂課程,是近代中國駕駛學堂最早制定的課程設置計劃。[5]
1896年,鄭觀應在總辦漢陽鐵廠時,連續幾次致函盛宣懷(1844—1916,1896年任鐵路公司督辦,接辦漢陽鐵廠、大冶鐵礦)請求設立鋼鐵冶煉學堂,并擬定了學堂章程,規定招收學生40名,一半學熔煉,一半學機器繪圖;上午讀書,下午入工廠學習操作實踐。師資以廠中“工目”充當,培養中國自己的工師匠才。[6]早期資產階級改良派在批判封建教育的空洞不實弊端的同時,強調專門人才的實用性,是后來維新派康有為、梁啟超等提倡實業教育制度的先導,對近代實業教育制度的建立具有重要意義。
改良派把興辦新式學校和培養科技工藝型實用人才與國家富強聯系起來,為學習西方教育制度作了準備。商人出身的鄭觀應是70、80年代影響最大的改良派思想代表,他在“恃商為國本”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出“商戰不如學戰”,使之成為早期改良派中實業教育思想的代表。
鄭觀應質疑傳統的“農本商末”思想,他說:“欲制西人以自強,莫如振興商務,安得謂商務為末務哉”?[7]他全面表達了當時民間工商業各種具體實際的利益和要求,強調必須振興商業和民族工業:
商務之綱目,首在振興絲、茶兩業,裁減厘稅,多設繅絲局,以爭印、日之權?!瓘V購新機,自織各色布匹……購機器織絨氈呢紗、羽毛洋衫褲、洋襪、洋傘等物,煉湖沙造玻璃器皿,煉精銅仿制鐘表……上海造紙,關東卷煙,南洋廣蔗糖之植,中州開葡萄之園……制山東野蠶之絲繭,收江北土棉之紡紗……遍開五金煤礦銅鐵之來源,可一戰而祛。[8]
他還說:“非富無以保邦,非強無以保富”;“欲攘外,亟須自強;欲自強,必先致富;欲致富,必首在振工商;欲振工商,必先講求學校,速立憲法,尊重道德,改良政治。”他系統地闡述了“商戰”之道,認為商“握四民之綱領”,“士無商則格致之學不宏”,這可能是近代中國第一次提出“無商”就會導致“格致之學不宏”,即科技、教育不能發達的觀點。
“商以貿遷有無,平物價,濟急需,有益于民,有利于國,與士、農、工互相表里。士無商則格致之學不宏,農無商則種植之類不廣,工無商則制造之物不能銷。是商賈具生財之大道,而握四民之綱領?!盵9]
商人,近代概念即商業資本家、工業資本家、金融資本家都包容在內。所謂“商務”并非僅僅指商業流通,而是包括了農、工、商在內的整個國民經濟。國家采取獎勵扶助農工商業的經濟政策,這種新鮮思想有日益向前發展的民族資本作為客觀的物質基礎,盡管微弱,卻已不是一閃即滅的偶然現象,而是日益發展、豐富而逐漸匯成一股清流,代表了一種先進思潮,集中表現在19世紀80年代鄭觀應等人的著作中。
學戰很大程度上指工業教育,鄭觀應說:“國家欲振興商務,必先通格致、精制造之人,必先設立機器、技藝、格致書院以育人才”。西洋各國“士之有格致之學,工有制造之學,農有種植之學,商有商務之學,無事不學,無人不學”。[10]因此,同時也要學習“泰西士、農、工、商之學”,才能“裕無形之戰以固其本”。他所說的“裕無形之戰”,既指商戰也指學戰,最根本的是人才之戰。
早期資產階級改良派實業教育思想的意義在于,他們順應鴉片戰爭以來中國資本主義發展的時代趨勢,適時地提出培養資本主義農工商礦鐵路商船等各業需要的專門人才的任務,在批判封建教育空洞不實弊端的同時,特別強調專門人才的實用性,把實用作為對專門人才及其教育評定的標準。他們對近代實業教育制度構思的方案,成為維新派康有為、梁啟超等提倡實業教育制度的思想先導。
而且,他較早地認識到國家富強與科學技術和人才培養之間的內在聯系,認為“按古今中外各國,立教養之規,奏富強之效,原本首在學?!?,主張考試分立兩科,考試格致、化學、電學和天文、地理、醫學、種植新法等門,錄取對富強之道實際有用的人才。在當時人們仍然崇尚虛文、皓首窮經、拒絕西學的環境里,鄭觀應把興辦新式學校和培養科技工藝型的實用人才與國家富強聯系起來,視學校和實用型人才為富強的根本,顯然具有積極意義。其思想主張實際上已經觸及到人的近代化和文化近代化這兩個敏感而又極其關鍵的問題。
19世紀以農工商礦為概念的“實業”一詞,至少在甲午戰前已經產生。在實業學堂、實業學校的名稱出現前,改良派把培養農工商礦應用人才的學校叫“實學”,或藝學,這實際是近代中國實業教育思想的萌發。如果說王韜、馬建忠、陳熾的實業教育思想還只是零散的、狹窄的,早期改良派的實業教育思想仍然處于近代實業教育思潮的第一階段,鄭觀應的《盛世危言》和教育實踐,則不愧為集此前之大成者。盡管真正開始使用“實業學校”“實業教育”兩詞,還是跨入20世紀的大門之后,[11]但至少為洋務派晚期的領軍人物張之洞在世紀末發展實業教育奠定了重要基礎,一種新的適應時代要求的教育制度的建立已經露出了曙光。
史家評論鄭觀應“卅余年來,不憚心力交瘁,不顧忌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欲使天下人于中外情形了如指掌,勿為外人所侮耳”。[12]他與晚清一批又一批忠實地履行自己職責的知識分子,盡管不斷地發出“盛世危言”,有時還參與勇敢的抗爭,但都無力防止中國滑向苦難的深淵。腐朽的大清帝國聽不進“盛世危言”,幾年后北京被“八國聯軍”占領;十多年后,這個專制政府便壽終正寢了。鄭觀應所期許的盛世并未實現,警世之言也未能獲得當權者的重視。壯志未酬,留下的是近代中國社會轉型期的極其緩慢的一個側影。
[1]李澤厚.中國近代思想史論[M].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3:38.
[2][7][12]鄭觀應集.上冊[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261.592、237.
[3][4]鄭觀應集.盛世危言·學校上[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295-296.
[5]招商局盛辦督辦書.附錄//鄭觀應集盛世危言后編.卷10.[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29
[6]鄭觀應致盛宣懷函.上海圖書館藏.盛宣懷檔案資料選輯[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543.
[8][9][10]盛世危言·商戰下[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246、267、247.
[11]劉桂林.中國近代職業教育思想史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38.
G7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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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7518(2011)19-0093-04
彭干梓(1933-)男,湖南益陽人,湖南農業大學教授,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思想史;夏金星(1966-),男,湖南衡陽人,湖南農業大學科技師范學院副院長、教授,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
全國教育科學“十一五”規劃重點課題“中國職業教育思想史研究”(DJA080186)的階段性成果,主持人:夏金星。
責任編輯 陳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