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1年初,臺軍進行了近年來規模最大的“飛彈演習”,盡管軍方事先“拍胸脯打氣”,但最終19枚試射導彈(分11型,攻擊15個目標)仍有6枚失敗,讓人大跌眼鏡。用島內評論者的話說,這次就是“最漏氣軍演”。其實這也怪不得臺軍:試射大部分導彈是上世紀90年代外購的,近20年過去了,大約60%~80%壽命到期,加上平時維護保養不善,出問題實在不必意外。
臺軍近年來組織了“漢光”演習、“萬安”演習、“同心”演習、“自強”演習、“化安”演習、“核安”演習、“長青”操練、“聯興”操練、“聯務”操練以及各軍種聯合操演等,其中“漢光”演習是級別最高、規模最大、課目設置最齊全、情況設置最復雜、參演兵力最多、對抗性最強、合成度最高的例行演習。自1984年6月23日首次舉行“漢光1號”,此后除1996年因臺海危機中斷外,至今定期舉行,仔細觀察,還是能摸出一些門道。
內容豐富
“漢光”演習一般由臺軍“參謀總部”籌劃,“三軍總部”輪流負責組織,由軍種司令或“參謀總長”擔任總指揮。演習中,參演部隊分為紅(攻)、藍(防)兩方,均以三軍聯合作戰的形式展開對抗,在重點課目上實兵演練,分階段、分軍種逐個進行。一般情況下,先由空軍、海軍分別演練制空、制海課目,最后以陸軍為主,演練三軍聯合反登陸作戰。 整個“漢光”演習通常要延續幾個月,2000年以后特別突出了新課題、新武器和新戰法的演練。
從2006年臺軍“漢光22號”演習開始,開始突出以下特點:1、強調實戰仿真,仿真解放軍大舉武力攻臺,指令“‘臺軍’全面、全裝、實兵、實作”演練;2、提升聯合作戰效能,規劃軍演由各作戰區整合所轄部隊,突出三軍聯合作戰,提升未來“臺軍”聯合作戰能力;3、強化全民防衛,推演解放軍登陸臺灣后的“國土防衛作戰”;4、關注“國防教育”,將其納入部隊訓練及軍事學校進修教育,每季度配合重要慶典和民俗節日,開放營區,增進“全民國防知識”及“全民防衛國家意識”,爭取民眾支持。
到了2007年“漢光23號”演習,第一階段的預演由陳水扁全程主持,“行政院長”蘇貞昌等高官也參與演練“玉山○七”軍政兵推,考驗平日缺乏互動的部門協調和應變能力,以內部意志、民生物資、經濟動員、對外援助、兩岸談判為推演要項。“紅色警戒”的發布時間只有陳水扁知道,啟動時陳水扁向軍方衡山指揮所下達“導彈攻臺預警”,通過情報部門保密通訊機,所有軍政要員都在20分鐘內到達掩蔽所。接著進入準戰爭狀況的第二階段推演,內容包含解放軍對臺灣海空封鎖、偽鈔擾亂臺灣經濟、內部暴動、美國調停、對大陸宣戰等,還秘密進行特種部隊攻擊訓練。
2008年馬英九上臺后,臺軍對“漢光”演習有一定調整,剔除“過于刺激大陸”的主動進攻內容,轉而強調小規模快反部隊作用,尤其突出“網絡中心戰”條件下多軍種聯合作戰,以“聯戰計算機兵棋推演”等手段進一步量化評估戰斗力。為了較真實地反映臺軍戰斗力,不再裁定勝負,各階段推演也“料敵從寬”,將假想中的解放軍實力“極大化”。比如2009年“漢光25號”演習居然考慮到傳言中的解放軍航母艦隊,探討臺軍反航母能力——企圖為現役4艘“基德”級驅逐艦、8艘“成功”級和6艘“濟陽”級護衛艦、6艘“康定”級巡防艦和7艘“錦江”級導彈艇分別配置“雄風”3超音速反艦導彈,形成“反航母戰斗群”,借計算機程序模擬2012年全軍出動遏守臺灣海峽兩端,不惜效仿當年日本“神風敢死隊”,拼力反擊。2010年“漢光26號”演習首次模擬“封港撤退”,炸毀碼頭設施,演練封堵航道和布雷,還出動蛙人模擬在特定航道上襲擊商船,這主要考慮到戰時阻止解放軍利用臺灣港口卸載重裝備和補給。雖然演練地點在蘇澳軍港,但實際上基隆港、高雄港和臺中港等大型軍民兩用港口才是真正戰時設防地區。此外,“漢光26號”演習還調動部署在林口的精銳陸戰旅南下,首度在臺中地區進行反登陸作戰演練,以支持遭圍困的臺陸軍部隊。
計算機推演“先制”“反制”
“先制”、“反制”是臺軍反封鎖作戰規劃中威脅假想敵后方安全的攻勢行動,在兵棋推演時,通常以計算機模擬對抗的方式進行,設想在對方進行戰役準備期間并已有發動打擊征兆時,或在對方戰役發起之初且對臺實施空襲后,或對方宣布對臺封鎖后,臺軍主動實施。
規劃的“先制”“反制”手段有:電子干擾解放軍通信、制導等電子系統;實行電子壓制期間,派出少量戰機,采取小編隊、多批次、超低空出航的戰術,對大陸東南沿海機場、港口、雷達站、導彈陣地等重要目標進行空襲;派出少量戰機、潛艇、商船和機動漁船,在大陸重要的港口、航道布設水雷;利用少量驅護艦、潛艇和進駐金門、馬祖的導彈快艇突襲大陸東南沿海重要港口、海上交通線及艦船;利用水中爆破大隊、海軍陸戰隊、空降部隊,對大陸沿海碼頭、港口、雷達站等重要目標襲擾;金門、馬祖守軍對大陸重要軍事目標實施遠程火炮突襲;用武裝直升機對解放軍海面艦艇、水陸坦克實施攻擊,先用武裝偵察直升機在海岸灘頭發射“地獄火”導彈,阻礙解放軍艦艇正常行進與水陸坦克順利登陸,接著派遣武裝直升機低空襲擊解放軍水面目標。此外,還要以計算機模擬推演大陸彈道導彈攻臺重要設施,驗證臺灣民眾后備動員能力,同時也以計算機模擬測試“愛國者”等防空反導系統構筑的綜合防空網的應變防衛能力。
反封鎖 爭局部
在反封鎖作戰演練中,臺灣海軍依據“主力東遷,小部作戰”的原則,迅速組織本島西部海區主力向東部疏散轉移,同時在臺灣北部基隆外海和西南部左營外海保持少量作戰艦艇,擔負偵察巡邏、機動打擊、掃雷和港口防衛任務。
疏散不等于放棄,臺軍要求以臺灣北部為重點,空中攔截與地面、海上抗擊相結合,區域防空與要點防空相結合,實行機、彈、炮聯合防空作戰,組織多層次防空網,逐次截擊和削弱解放軍空襲兵力。臺灣海軍會在主要港口采取較嚴密的防潛措施,利用水下監聽系統,配合巡邏機、雷達站、瞭望哨,監視敵人潛艇活動,由海軍獵雷艦、掃雷艦、掃雷艇及部分改裝艦船在左營、高雄——巴士海峽、基隆——蘇澳等航道演練反水雷,在左營、高雄、基隆等港口及航道布設“反潛雷柵”。針對解放軍可能對臺封鎖時,除以潛艇封鎖、布雷封鎖為主要封鎖樣式外,還將出動部分水面作戰艦艇,在臺灣周邊附近海域實施封鎖,臺軍演練選擇有利時機集中優勢兵力,加強演練海空聯合突擊。此外,還將演練派出部分艦艇突圍,護航臺灣東部“生命補給線”,以海空聯合防潛、攻潛為主,兼顧防空、反水面作戰。
目前臺軍反潛演習分為空中反潛、水面反潛和水下反潛三種:空中反潛方面,老舊的S-2T固定翼反潛機和S-70、SH-2F等反潛直升機勉力進行大范圍搜索警戒,未來加入P-3C,如果能保證巡邏區制空權,也許會有一定成效;水面反潛方面,“成功”級、“諾克斯”級和“拉斐特”級都配備西方較先進的反潛聲納,盡管訓練中常爆出問題,但也可進行一定海域的巡邏探測,自動報警和識別威脅目標;水下反潛方面,臺灣4艘潛艇有2艘能發揮戰斗力,但實在不容樂觀。不過以上裝備經常進行海空立體反潛演練,應該有一定積極效果。
反登島花樣翻新
在臺軍演習中,反登陸聯合演習最為頻繁,形式多樣。21世紀以后,臺軍反登陸演習以“反制”為指導思想,以反登陸、機動聯合作戰和檢驗新一代兵器效能為主要課目,按“制海——制空——反登陸”的作戰程序,爭奪“制信息權”,力求戰爭初期保存有效戰力,對抗空襲同時聯合反擊,突出“反導彈、反登陸、反空降、反空襲”的作戰重點以及“機械化、自動化、立體化”的目標。2010年在屏東舉行“漢光26號”演習出動了兩棲裝甲車和F-16戰機,包括傘兵在內,將近4500人兵力參與。F-16戰斗機發射了空對海“魚叉”導彈、空對地“小牛”導彈、“麻雀”導彈、“響尾蛇”導彈等;在屏東加祿堂海邊,海軍陸戰隊實施登陸與反登陸演練;在佳冬戰備跑道附近,還有空降及反空降演習。臺軍也發布“同心22號”演習召集令,一切模擬實戰場景大規模召集后備軍人。依演習規劃,臺灣海空軍在第二天“戰力保存”,花蓮空軍基地演練跑道搶修和戰機緊急進洞庫,蘇澳海軍基地則操演封港和導彈艇進駐戰備漁港,此后展開聯合反擊——逆登陸包抄、反空降和跨區增援等。
值得注意的是,臺軍對于電子戰和信息戰日趨重視,將“電磁脈沖”引入預設因素,模擬近似實戰情況下的解放軍電磁脈沖襲擊,檢驗其各級信息網絡系統的防御能力,重點使用新組建的信息戰部隊開展網絡對抗。
在反空降演習中,臺軍按戰區——師——旅——防區劃分了反空降責任區,其中兵民一律納入計劃編組,戰時在統一指揮下防空作業。“萬安”系列演習自1978年起每年實施一次,其核心就是全島軍警民的防空演練,經常一次有數萬人參與:各責任區在警報發布后,實施第一階段30分鐘的防空疏散演練,重點還包括傳遞情報;第二階段則實施約120分鐘的災難搶救演練。金門島就多次演習消防車、救護車現場緊急作業,民眾疏散入防空掩體,道路實現凈空狀態,市區內房屋緊閉門窗,水、氣、電源切斷,還會動用化學部隊在市區沿道路噴灑化學藥水等。
結語
臺灣以“漢光”系列為代表的紛繁復雜的演習可謂絞盡腦汁,面面俱到,按說對于提高臺軍素質和戰備意識、提升民眾防范“守土”意識會有不錯的效果。可事實上每年臺軍總“習慣”爆出丑聞,島內對其“擾民”“浪費”似乎也長期批評。這樣看來,臺灣高層精心策劃的一系列演習演練并不能起到阻礙兩岸交流、阻止祖國統一的作用,隨著兩岸實力差距日趨擴大,臺灣這一系列軍事色彩濃厚的演習很可能只是“花拳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