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界有兩個有趣的問題,一個是“語文是什么”的問題。
語文是什么?大家一直在爭論不休。有人理直氣壯地說,語文就是語言;有人振振有詞地說,語文就是文學;有人語重心長地說,語文就是語言和文學;也有人奔走呼告、雙拳緊握、鏗鏘有力地說,語文是文化、語文是精神。語文到底是什么,已然成了想扯也扯不清的問題了。
說起“語文是什么”的話題,不由得讓人想起盲人摸象的故事:
從前,有五個盲人,不知道大象長什么樣,他們就決定去摸摸大象。第一個人摸到了鼻子,他說:“大象像一條彎彎的管子。”第二個人摸到了尾巴,他說:“大象像個細細的棍子。”
一個正常人絕不會把一條腿當成大象,當然也不會把一個彎彎的管子等同于大象。
然而,我們這樣爭論不休地討論語文,跟盲人摸象有何不同?
摸象的盲人錯在哪里?大家一致以為,盲人是以偏概全。其實,根本的錯誤在于,盲人漠視了大象的生命存在,僅僅把它當成了一個僵硬的龐然大物甚或一個零部件。
那么語文呢?
我們是否正視了它生命的存在?我們難道是一群盲人?
有人詩意地說,語文是關睢的和鳴,是秦朝的明月漢時的關,是唐朝的風宋朝的雨,是千百年來人們培植的智慧的花朵,無論怎樣,我們不能忽視語文跳躍著的鮮活的生命,一股生命的活力飛揚在語文的課堂。
前面那些有關語文的爭論,有誰關心了生命呢?語文一旦喪失生命的意義,與一具僵尸有何區別?
語文界還有一個有趣的問題——語文到底教什么?可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語文到底要教什么?這讓我聯想到了黃豆。
如果語文是黃豆,勢力的人類必將把它做成豆類食品。由于大家的口味、喜好不同,于是黃豆被加工成豆漿、豆腐腦、油豆腐、白豆腐、長沙臭豆腐、日本豆腐、霉豆腐、豆腐渣等。上課就如做豆腐,由于個人喜好,人們把語文課上成語言課、文化課、思想教育課,等等。喜歡臭豆腐有錯嗎?肯定沒有錯啊。把語文課上成語言課有錯嗎?依照此種邏輯,應該也是沒有錯的。
如果我們看見黃豆,不是直接想著把它加工成食品,而是把它埋入地底,等它生根發芽,來年的春天,我們會見到怎樣的一幅景象呢?
如果我們始終關注著生命的存在,課堂又會臻于怎樣的境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