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中國成立至今六十年來,我經歷了新中國建設時期和改革開放的前后兩個不同的歷史階段。在前一階段的上世紀50和60年代的“全盤蘇化”時期,廣州美術學院油畫系畢業生劉江,只因說了一句“不能只說蘇俄藝術好,我看法國印象派也不錯”,結果就被打成“反蘇”的“右派”,從此消失。
自20世紀80年代“85美術新潮”以來,某些自稱為“全盤西化派”的當代藝術理論家們,對于人們不贊成他們所鼓吹的“全盤西化”或“全盤美國化”的觀念、或對他們所主張的“全盤西化”理論說了不同意見的同志,就給人扣上“反西方”或“反美國”的大帽子。
去年9月9日,在北京參加由文化部主辦的研討新中國60年美術的會上,我在發言中說,只可惜現如今“全盤西化派”的某些當代藝術理論家們,手中沒握有把對立面打殺和鎮壓的權利,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根據我自“85美術新潮”以來與某些自稱“全盤西化派”的當代藝術理論家們打交道的經驗,以及我對他們長期的觀察,我認為某些嘴上高唱西方“民主”與“自由”口號的“全盤西化派”的“假洋鬼子”們,玩弄起獨尊“全盤西化”的儒術,搞起“黨同伐異”的封建行幫老一套手腕來,可謂個個都是能人和高手。他們批判老一代的學閥,卻又將自己打份成新一輩的學霸,自封是“學富五車”、掌握了不容罷辯和反駁的“絕對真理”的“絕對權威”。但在我看來,他們其實都是些在學術上頭腦空空、知識淺薄和不堪一擊的角色!他們在今天鼓吹按照不到三百年歷史的美國文化和藝術標準以及“西方當代藝術”的標準,來改造和規范當代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藝術,這與二十世紀50年代“全盤蘇化派”、按照蘇化藝術標準來改造和規范中國藝術相比,在我看來,本質上只有“換湯不換藥”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