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刊今年第5期登載上海讀者朱夏生來信,提到今年第2期江平先生《我的右派經歷與反思》一文中的“鬼域猶得訴羅殿,圣朝無處哭昭陵”詩句,認為其中的“鬼域”應是“鬼蜮”之誤。我不同意他的意見。我認為“鬼域”與“鬼蜮”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而江平先生的“鬼域”是對的。按照詩句的原意,“鬼域猶得訴羅殿”意為“鬼的世界還可以到閻羅殿去上訴”,“鬼域”與“圣朝”相對,指鬼的世界,而“鬼蜮”則指鬼怪,兩者顯然是不同的。
廣州讀者 曾昭柏
貴刊2011年第5期刊登的《文革前的(文史資料選輯)》一文中有“被俘將領有鄭洞國、覃異之、黃紹”之句,“被俘將領”之說不確。鄭洞國作為國民黨東北“剿總”副總司令兼第一兵團司令,他是在我軍久困長春、曾澤生率60軍起義后,自動放下武器,回到人民懷抱的,用《廖耀湘與蔣介石》一書中的話說:“他是投誠將領,行動比較自由”,毛澤東曾敦促國民黨將領“學習長春鄭洞國將軍的榜樣”。覃異之是在國民黨南京衛戍副司令任上于1949年初出走香港,同年8月宣布脫離國民黨,12月回到北京的。黃紹作為南京國民黨政府的和談代表之一,和談破裂后沒有回南京,短暫去港后于1949年8月回到北平。故“被俘將領”宜改為“國民黨愛國將領”。
這一期刊登的《我參與王佩英平反工作的回憶》一文,有“羅瑞卿當年是我的頂頭上司,對毛主席那是忠心耿耿啊,結果給打得腿都斷了”之句,腿是跳樓摔斷的,不是打斷的。
上海讀者 朱夏生
貴刊2011年第8期《華東財委的由來與影響》一文中寫道:“1957年反右運動狂潮中,中國科學院黨組書記張勁夫在陳毅、聶榮臻支持下斗膽上書毛澤東,要求中科院不打一個右派,為共和國保護了核心精英群體,其功至偉!”給人的印象是中科院沒有打一個右派,實際情況并非如此。1957年反右時,我已在中科院計算技術研究所工作,據我所知,計算所被打成右派的就有5人:謝鴻、柳維長、吳樂之、趙隆邦、黃自寧。中科院別的研究所也有不少人被打成右派。華東財委的精英顧準,當時在中科院經濟研究所工作,也被打成右派,我想研究新四軍史的作者,不應不知道。
北京讀者 劉慎權
貴刊2011年第8期《萍鄉(萬山紅遍)事件始末》一文中提到:“黨史專家王年一在其所著的《十年浩劫史》中寫過……其中江西省革委會主任程世清匯報到萍鄉有個《萬山紅遍》時,江青插話……”據我所知,王年一的著作不是題名《十年浩劫史》,而是《1949~1989年的中國:大動亂的年代》(河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一版),2005年出的第二版則名為《大動亂的年代:“文化大革命”十年史》。我在上述二書中均未查到魏海林文所引的上述資料,但查到如下文字(1988年版第282~283頁,2005年版第233頁):“江西:程世清1968年4月9日在機械、煤炭系統抓革命、促生產座談會上說……”“九江、上饒、景德鎮、萍鄉、宜春及其他地方……公開號召為牛鬼蛇神翻案。”
此文中還說:“令人扼腕嘆息的是何式,他于1967年在被判處20年徒刑后,未來得及送至服刑地,即于1967年7月絕食死于獄中。”這里的“1967年”顯系有誤,何式1968年3月才被捕,怎么可能于1967年被判刑并死于獄中呢?
江西讀者 吳厚榮
貴刊今年第8期《在南寧陪首長跳舞》一文中寫道:“自小我就愛看上海滑稽戲,學會了蘇北方言,記憶中,總理祖籍淮陰……便用蘇北腔與總理對話。”我們知道,周恩來1898年3月5日生于江蘇淮安,但祖籍是浙江紹興。該文作者說是從小記憶,所記不夠恰切,情有可原。需要說明的是,2001年,地級淮陰市更名為淮安市,原下轄的淮安市(縣級)更名為楚州區。
江蘇讀者 王宗祥
貴刊今年第8期《在胡耀邦家做客》一文中說:“1962年10月至1965年1月,胡耀邦同志下放到湖南,任省委書記處書記兼湘潭地委書記”。其中,“至1965年1月”不準確。有關資料介紹,中共中央1964年11月任命胡耀邦為中共中央西北局第三書記,代理陜西省委第一書記。胡耀邦于1964年11月30日晚到西安上任,12月1日到西北局報到。當時,西北局第二書記、陜西省委第一書記張德生患病住院。胡耀邦在湖南的任職時間不可能到1965年1月。
陜西讀者 王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