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思想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制勝的法寶,指導思想建設又是思想建設中的靈魂工程,而指導思想命名建設則是指導思想建設的基礎工程。隨著新時期指導思想創新的加速發展,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命名建設也發生了重大轉型。展望未來,可以在學術上先行一步,構建“指導思想學”屬下的“指導思想命名學”,推動指導思想命名建設,實現指導思想的可持續發展。
[關鍵詞]領袖;指導思想;命名建設;轉型;展望
[中圖分類號]D2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928X(2011)01-0021-04
自建黨以來,中國共產黨就開始以領袖姓名命名的思想理論作為全黨的指導思想,如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等。這種命名方式至今發揮著許多重大作用,如團結全黨和全國各族人民共同前進。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但與此同時,另一點也是不可忽略的:縱觀1848年《共產黨宣言》發表之后的160多年里,這種命名方式與個人崇拜、教條主義等不良思想傾向存在某種程度的關聯。因此,有必要對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命名建設的變遷做一個簡要梳理,探求命名建設的規律性。
一、命名方式的漸次更替
從1848年《共產黨宣言》發表標志馬克思主義誕生開始,到1945年黨的七大命名“毛澤東思想”,這是以領袖姓名命名指導思想的歷史時期。黨的七大之后,“毛澤東思想”的命名幾度沉浮。相對來說,“鄧小平理論”的命名歷程是一個過渡時期,已經預示著命名方式的轉型。到目前為止,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命名大致經歷了如下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著眼于以領袖的思想為旗幟,以領袖的名字命名指導思想,如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等。這種方式體現領袖個性魅力,因此不能不帶有人治的痕跡。人治強調“具有高尚道德人的統治”,強調個人的威望、智慧及其解決具體問題的作用。實際上,在有的場合人治也與“德治”相通用。第二個階段,著眼于以重大戰略思想為旗幟,如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等。這種方式以解決重大問題為中心,以加強制度建設為重點,邁入法治軌道。法治強調把社會關系納入法律的軌道,強調法律的權威及其規范作用。第三個階段,著眼于以明確整個社會的長遠定位的理論為旗幟,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這個最新命名方式的明確經歷了一個較長時期的探索。首先起步于改革開放初期即提出的“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但主題的穩定性仍有待于在實踐中深化。到黨的十七大時,終于形成了旗幟、道路、理論體系三位一體的結構,[1]解決了指導思想的長期穩定性問題。這種方式體現為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強調指導思想的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
以上三個階段的劃分只是個大致的輪廓,不是絕對界限分明的。由于歷史合力的作用,各種命名方式通常是交織在一起的。從以領袖姓名命名的單一化方式到以指導思想的主要內容、發展道路、發展方式等方面來命名指導思想的多樣化方式,這是指導思想命名方式的重大轉型,也標志著中國共產黨的重大轉型:從過去長期過分依賴領袖個人權威向主要依靠理論創新和集體領導、從過去實際存在的領袖職務終身制向任期制轉變,不再以“代”和“核心”來區別領袖的作用和地位。這些轉變使得以領袖姓名命名指導思想的單一化方式不完全適應形勢的快速發展。首先,在創新指導思想命名方式的背景下,最高領導人可以不必專門從事以自己為代表的“立言”,而主要實實在在地去“立功”、“立行”。由此,最高領導人不必再背著精神導師的重負,而是更加自覺地在制度保障上運用集體智慧進行指導思想創新。宣傳和創新指導思想時,未必全要用最高領導人的名義,其他權威機構和領導集體的其他成員在這方面可以大有作為,可以分工合作,把指導思想充分體現集體智慧的方針落到實處。這樣,指導思想創新更有回旋余地,萬一出現話語困境,最高領導人可以出面協調,整合指導思想方面的優質資源。其次,不宜再使用領袖名字命名指導思想,還因為現有指導思想名稱中使用領袖名字已經太多,這與黨和國家領導層的制度化的定期更替是不相適應的。況且,這么多領袖人物的名字同時并列出現,會使大眾容易出現表述疲勞,從而引發思維疲勞,只知指導思想的名稱,而不知其中的真正內容或特色。甚至會因為有人對領袖個人存在偏見,因而導致事實上阻礙指導思想在當今信息社會中快速傳播,不利于實現指導思想大眾化。
二、新命名方式的合理性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快速發展史無前例,一種更具包容性、更具針對性、更具穩定性的新命名方式勢在必行。這集中體現在黨的十七大在指導思想命名建設上的重大突破,即不僅提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而且把科學發展觀也列入其中而成為指導思想的組成部分。這種確立指導思想的創新方式非常高明地解決了指導思想如何繼往開來的問題。就“繼往”而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突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條改革開放以來的主線,把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包含其中,不會讓人感覺倉促。改革開放三十來年,“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個名詞婦孺皆知,具有最廣泛的民意基礎。就“開來”而言,它在“科學發展觀”后面加了“等重大戰略思想”。這個意義是非凡的,可以說是“開好了題”,后面的“文章”便可以更明確地擁有一個主題鮮明的理論創新空間,方向感很強。
同其他指導思想相比,“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不僅在命名方面,而且在闡釋方面也取得了重要突破。首先,“等”字表示列舉未盡,為已有的或將有的指導思想創新成果留有了余地。由“等重大戰略思想”構成的機動部分,與馬克思主義等作為指導思想的理論基礎構成的核心部分,共同組成完整的體系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這個“等”字既可以指“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等已有的重大戰略思想,也可以指以后將提出的重大戰略思想。“等”既可以特指,也可以泛指,只要有重要理論成果即可以囊括其中,又無須在指導思想中指明。即便指明,也只需要指明像科學發展觀這樣具有全局性和長期性的、而且比較成熟和普遍認可的理論。若指導思想的這些子元素的歷史使命已經完成,或有更好的理論替代時,則可以被自動剔除。而這對整個理論體系沒有任何觸動,不會影響其權威性和完整性。因此,可以說,有了“等”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便成為內外融通的、動態的、穩定的理論體系。“等”字具有靈活性、包容性,可以破解理論困境,充分發揮理論工作者的積極性,為理論創新提供了嶄新機遇。同時,“等”字也預示著以后的理論成果將越來越多。
其次,“重大戰略思想”為以后納入指導思想體系的子元素提供了一個準確定位,即不是一般的戰略思想,而是重大的戰略思想。以后不需要等到每個理論都形成理論體系后才納入指導思想范疇,只要它是重大戰略思想,即可成為指導思想的一部分。這實際上明確提出了加快指導思想創新的力度,也破解了以往指導思想創新機制的相對封閉性,使指導思想在量變與質變之間保持動態的平衡。“重大戰略思想”這個概念也使指導思想從過去濃重的革命色彩中擺脫出來,更注重執政黨的具體使命,而不像過去過分關注階級斗爭等方面而陷入抽象內容,從而導致意識形態的無謂紛爭。“重大戰略思想”中的核心詞“戰略”,泛指統領性的、左右勝敗的謀略、方案和對策。戰略具有全局性、方向性、對抗性、預見性、謀略性等基本特征,是指導思想的生命力所在。只要是對中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和當前的經濟社會生活具有重大戰略意義的思想理論,都可以也可能成為中國共產黨的指導思想的組成部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中的“三個代表”,與科學發展觀一樣,在當代中國具有極強的針對性,具有全局性、長期性意義,嚴格地講,都屬于重大戰略思想。
在黨的十七大之前,就如何命名黨的指導思想,是否把科學發展觀寫入黨的指導思想等問題,有過激烈爭論。這樣的爭論還不少,較為典型的如中央黨校董德剛教授寫的《談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的定位問題》。黨的十七大十分巧妙地解決了這個難題。黨的十七大確立指導思想名稱的做法,有以下幾個好處:其一,達到了豐富指導思想體系的效果。雖然黨的十七大沒有直接把科學發展觀定為與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等相提并論的指導思想,但是把它包含在更大范疇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之中。這樣,科學發展觀作為指導思想的地位不僅確立了,而且是與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等指導思想并列的,共同形成了具有全新結構的指導思想體系。其二,省去了確立指導思想的周折。若只單單把科學發展觀直接定為指導思想,那么要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確立為指導思想,則至少要等到下一屆全國黨代會即黨的十八大。這樣就會出現五年期間兩屆全國黨代會各自確立一個指導思想,前后兩者的確立都會顯得十分倉促。而且,在兩屆全國黨代會之間出現的許多理論創新,若無法包含在科學發展觀之中,則可能出現理論困境。如今兩步走并作一步走,解決了可能出現的理論困境,顯示了全黨在指導思想命名建設方面的政治智慧。其三,確定了指導思想發展的基本走向。選擇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這個提法命名黨的指導思想,可以使中國共產黨更加自信和從容。“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不僅指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而且指向理論體系。今后所有有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創新都可以很自然包含在這個理論體系中,理論走向非常明確。大家可以齊心協力豐富這個理論體系,使所有關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大戰略思想向縱深發展,充分實現指導思想的各種功能。
總體說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等都是新命名方式的體現。相比之下,新命名方式表現出如下特點:首先,更具針對性。命名方式發生根本變化,不再僅僅以領袖個人名字籠統地命名新的指導思想,而是根據指導思想的主要內容或中國發展道路等方面來命名,更具有針對性,這是一個順應時代發展的重大突破。如“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是以其中的主要內容(或顯著觀點)“三個代表”來命名,“三個代表”是非常鮮明的話語,簡明、具體、通俗、易記。“三個代表”重要思想開創了一個新的話語格局,是新的命名方式的重要嘗試。其次,更具包容性。以前在宣傳指導思想時,由于指導思想是以領袖名字命名的,盡管反復強調指導思想是集體智慧的結晶,實際上還主要是指最高領袖個人的思想。因此,給人的感覺是,這種強調“集體”多多少少有些牽強。時代呼喚淡化領袖個人名字的新命名方式產生。科學發展觀以“科學發展”這個主題來命名,很具包容性,外延很大,有利于發揮各方的理論創造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這個名稱,從涵義上講,無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還是“理論體系”,都很具包容性,表明這個理論體系是開放和發展的。今后凡是從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所產生的重大理論創新,都可以作為指導思想的一部分從屬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第三,更具穩定性。指導思想的總體名稱可以不因領導人的改變而改變,不因領導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變而改變,內含繼承性和前瞻性,可以保持連貫性、穩定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以中國的發展道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來命名的,又一次以命名指導思想的最權威方式明確承繼了改革開放以來的發展特色,將使中國在發展道路上更加堅定不移。“理論體系”這個詞從過去作為指導思想闡釋中的關鍵詞而成為指導思想名稱的組成部分,這是“理論體系”從指導思想的潛在要求而成為指導思想的顯性特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這個名稱,體現了指導思想名稱的繼承性與發展性的統一。這個名稱概括性相當強,可以長期(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整個時期)使用,不需要每一屆領導人都提出一個指導思想的名稱。這充分適應了近年來黨在指導思想創新方面的快速發展。
三、命名建設的前景展望
思想建設是政黨制勝的法寶,指導思想建設又是思想建設中的靈魂工程,而指導思想命名建設則是指導思想建設的基礎工程。指導思想名稱是政黨每時每刻必須面對的,屬于指導思想的開題方面,關系到整個指導思想體系的良性運作。執政黨的指導思想命名建設更是關系到國家的長治久安。當前黨員思想更加充滿活力,我們黨所面臨的機遇與挑戰也前所未有。由此,必須先使指導思想命名建設在飛速發展的經濟社會中占據有利位置,做到“名正言順”,讓指導思想名稱體系以最便捷、最直接、最顯著、最優化的途徑實現其引領黨內思想和社會思潮的功能,從而擴大指導思想創新的活動空間,提高指導思想大眾化的效率,實現指導思想的可持續發展。
一般而言,以領袖名字命名指導思想表明黨的領袖是黨的指導思想的主要創立者或主要代表,但這種“主要”不能簡化為“唯一”。這一點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有著深刻的教訓,在蘇聯尤其明顯。以領袖名字命名指導思想的方式,經過宣傳機器的長期灌輸,不自覺地把領袖的正當話語領導權強化成了領袖個人在黨和國家生活中解釋真理的話語壟斷權。由此,指導思想的活力完全系于領袖個人的一言一行,而不知不覺地就消解了黨內其他成員的理論創造力。實踐已經證明,從長遠看,把指導思想名稱這樣事關黨和國家命運的大事,只同領袖個人的思想直接聯系和對應起來,是極其危險的,這極有可能導致政黨的發展隱患。正是鑒于此,鄧小平深刻地指出:“不因領導人的改變而改變,不因領導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變而改變。”[2]試想,若每更換一個最高領導人,就很快用他的名字命名由他主創的思想理論并作為全黨的新指導思想。隨著社會復雜化程度不斷提高,這種單一化命名方式往往使指導思想的創新陷于被動,很容易會導致話語困境。問題關鍵在于指導思想命名建設要與特定的社會歷史條件相適應,及時對指導思想的命名方式進行創新。總體說來,指導思想的命名方式呈多樣化、系統化、科學化發展。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以主要創立者名字命名黨的指導思想存在正負雙重效應。”“正效應集中表現在較易于將正確的指導思想這種非權力性影響,同處于黨的主要領導地位的決策人之權力性影響緊密結合起來,形成黨的思想、政治、組織的核心,以保證黨對革命與建設事業的正確領導。”“負效應主要表現在,主要領導者本人和整個領導集體如果頭腦不清醒,易于犯突出個人乃至個人崇拜、個人迷信的錯誤,損害革命和建設事業。”[3]縱覽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整個命名史,其正效應是主導性的,不能因為出現過負效應就完全否定這種命名方式。這種以領袖名字命名指導思想的方式,與個人崇拜、教條主義等負效應本身并不存在必然聯系,決不能簡單把這種命名方式本身等同于負效應。這種命名方式只有在特定的社會歷史條件下,借助特定的社會心理基礎等各種因素,才可能發酵出這些不良傾向。有人以出現不良傾向為借口全盤否定這種命名方式,進而全盤否定相應的指導思想。這一點是值得特別警惕的。這種觀點的要害是只看到了事物之間的片面聯系,而沒有歷史地、發展地看問題,忽視了相互作用的條件和環境。通過大力加強黨的基本建設,同時科學宣傳唯物史觀中關于領袖人物的歷史作用,這種負效應完全可以降低到最低限度甚至消除。
如何科學合理地命名黨的指導思想才更有利于黨的事業可持續發展,必須有一個長遠的規劃,自覺地把指導思想命名建設作為黨的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為了進一步提高指導思想的嚴肅性、合法性和權威性,必須慎重地、令人信服地使用指導思想的名稱。指導思想命名體系的創新固然是必要的,但若創新后的話語體系會潛在形成蘊含內在矛盾的話語沖突,則最后會事與愿違,指導思想創新的成本會呈幾何級數遞增,扭轉話語困境的難度相當大。準確、簡單、易記、鮮明,應是政黨指導思想命名的基本要求。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全球風險社會已經來臨,輿論斗爭風云變幻,指導思想命名首當其沖。這也說明必須深入研究指導思想命名的話語體系和提前形成指導思想命名的風險評估和防范機制。
可以在學術上先行一步,把指導思想的命名作為研究對象,納入科學研究的視野,構建“指導思想學”屬下的“指導思想命名學”。梳理馬克思主義政黨指導思想的命名史;比較分析指導思想命名的類型、方法、主體、背景、特點、效應等方面,探求指導思想的命名規律;借鑒品牌學、命名學、姓名學、系統論等理論方法,協調“名”與“實”的關系,對指導思想及其子系統的各種名稱進行科學合理的定位和科學有效的規劃,防止各種名稱在概念內涵等方面出現“打架”現象;等等。總之,科學研究指導思想命名建設的方方面面。
從“馬克思主義”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命名歷程中,除了使用前面已經提到的領袖名字、“三個代表”、“科學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等前置限定詞外,這些指導思想中還先后使用了“主義”、“思想”、“理論”、“重要思想”、“觀”、“重大戰略思想”、“理論體系”等這些與指導思想命名相關的核心名詞。這些名詞,表面上看,似乎規格越來越小,但實際上反映了指導思想命名建設的深刻變遷。當年,毛澤東面對關于指導思想命名的諸多表述,只認可“毛澤東思想”的命名,不同意使用“毛澤東主義”的提法,不同意把他的名字與“馬、恩、列、斯”并列。他認為這些提法“都是不合實際的,是無益有害的,必須堅決反對這樣說”[4]。這固然體現了毛澤東的謙虛謹慎,但并不說明“思想”比“主義”要低一格,實際發揮的作用要小。從深層意義上說,“毛澤東思想”的命名已經為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命名建設的轉型埋好了伏筆。新時期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命名建設的轉型,恰恰體現了中國共產黨針對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提出了應變機制,開拓了指導思想創新的空間,反映了中國共產黨在指導思想名稱創新上的求真務實。我們完全有理由期待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命名建設取得更大的進展。
參考文獻:
[1]陳國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旗幟道路理論三位一體的歷史發展[J].思想戰線,2008,(6).
[2]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46.
[3]趙明義: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之命名、名稱演變的思考[J].文史哲,2004,(1).
[4]毛澤東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123.
作者系蘇州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
■ 責任編輯:晏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