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芹
(中國政法大學外國語學院 北京 102249)
詞義動態識解是與詞義靜態觀(如意義的結構分析觀)相反的一種思維方式。詞義動態識解(Cruse 2004:262)認為:詞項沒有固定不變的意義,其意義是在實際運用中概念化者通過不同的識解過程而形成的。意義具有高度的語境依賴性,并只有在語境中才會明晰化(Croft,Cruse 2004:101)。動態識解觀的基本概念有:意義(meanings)、概念內容(purport)、識解(construal)、限制(constraints)。概念內容是一詞項語境化用法的先有知識的函項,即詞項的規約意義集。識解指的是一系列限制相互作用的過程,如規約限制、認知限制、語境限制等(Croft,Gruse 2004:140)?!罢麄€意義的建構過程取決于規約限制(conventional constraints)和語境限制(contextual constraints)”(張克定 2008:214)。毫無疑問,詞義動態識解理論,突破了詞義靜態觀的局限性,體現著詞匯語義學的新成果,被稱為“詞義研究的新動向”(Cruse 2004:259)。對于這一識解理論,本文的疑問是,是否具備了上述條件,動態識解就發生了?詞義識解是概念化者使然,語言使用也是概念化者使然。離開概念化者的識解,在線識解不能發生,意義也就不可能生成。意義只能發生在主客體互動和互構中。而詞義動態識解理論(Cruse 2004;Croft,Cruse 2004)卻忽略了主客體同構這一重要思維緯度。有鑒于此,本文提出,詞義動態識解新視角——主客體同構。
主客體關系研究是哲學、美學、認識論和語言學競相討論的熱門話題。唯物辯證法的反映論認為,主觀是對客觀的反映,客觀認識對象決定著主觀反映的內容。這里,哲學的主客體關系否認了“頭腦固有”這一思維偏頗,開啟了人(主體)與環境(客體)相互作用之思維畫卷。美學和心理學把主客體互動關系提升為同構關系。美學稱之為“心物同構”,“美學涉及一個`同構'的理論?!@樣,主體與對象之間便形成一種心與物的同構”。(阮延陵2006:93)格式塔心理學稱之為“異質同構”,“格式塔心理學和美學關系大的是他們的`同構說'”(易中天2005:109)。兩者均強調非心非物,物我同一,主客體渾然一體現象。主客體同構觀在《發生認識論原理》(皮亞杰1981)中得以進一步地抽象和概括,皮亞杰將同構關系納入到了形式化研究之中,他提出S R雙向關系的公式。這里皮氏修正了行為論(Bloomfield 2001:23)的單向認識過程(S※R)之偏差,更改為雙向認識過程,即互動結構。這一形式化表達客觀地再現了主客體在認識活動實踐中的關系:主客體在主體客觀化和客體主觀化的雙向運動機制中建構著同一。
認知語言學對主客體關系有著相似的論述。Lakoff&Johnson(1980:230,232)強調了主客體互動的觀點(interactionism view),他們認為“理解來自互動”,即“理解與物理環境、文化環境和主體之間的互動”,并陳述主客體互動的本質屬性,“互動的屬性是,我們經驗的所有緯度在本質上都是互動的,一切經驗完形都包括互動屬性,這一特性既適用于隱喻概念又適用于非隱喻概念”。“認知語言學的基本觀點認為,語言主要是人們對現實世界感知體驗的基礎上通過認知加工而逐步形成的,是主客觀互動的結果?;佑^也是認知語義學的一個重要觀點”。(王寅2005:96)。因此,可以認為,認識主體和認識客體是詞義構建和解讀過程中不容忽視的因素,二者之間的同構是詞義動態識解中的重要思維范式。
上述理論中的主體源自同一有靈實體(animate entity)(人),而冠以不同的名稱,如實踐者(哲學觀)、感知者(美學和認識論)、概念化者(認知語言學);主體所對應的客體分別是物質世界、經驗世界和概念化的詞項。關于動態識解的主客體因素,Cruse(2004:263)認為,詞義識解中兩類限制制約是最基本的,一是世界存在的方式,一是我們思考的方式。在這一視角的參照下,認知客體主要指具有概念內容的詞項,表示為P(Purport),客體因素包括其上下文語境、情景語境和文化語境;認知主體主要指讀者R(Reader)和聽者H(Hearer),主體因素包括個體知識背景和個體熟悉度。動態識解中的詞義是一個由各種關系形成的網絡,這一網絡由客體、主體和時空關系共同組成,是一個以雙向同構為內部機制的動態結構,可以表示為詞義在線識解圖(見圖1)。

圖1 詞義在線識解圖
如圖1所示,在線識解是主客體相互作用的紐帶。認知客體對主體的作用在于刺激和選擇,客體制約著主體的選擇,“客體的特征選擇制約著認識它的主體”,“客體的特征選擇制約著主體認識的方法”(張正軍 1991)。主體的作用在于對客體的選擇和加工,體現為詞義的確立和選擇;詞義范疇的整合與建構。在詞義識解過程中,主客體之間具有雙向過程:主體的認知圖式外化(主體外化)與主體內化客體(客體內化);主體是擁有內化客體的主體(主體客觀化),客體是內化了的客體(客體主觀化)。詞義在線識解既體現著同源性:主體是一個擁有內化客體的主體,這個內化了的客體則又成為主體再次內化的經驗與依據,主體的認知圖式與當前的外部刺激(或可感知信息)是認知語境的內外在源泉;又體現著同時性:主體作用于客體的選擇、加工、整合功能而客體作用于主體的刺激與選擇,在主體作用于客體的同時,客體也作用于主體。詞義動態識解過程就是主體客體化和客體主體化的雙向互構過程。在詞義識解過程中,語言結構和認知結構發生了同化,主體與客體始終處于不間斷的雙向建構狀態。
綜上所述,主體對客體的認識,不僅是主體對客體選擇、加工和整合的結果,而且還是客體刺激、選擇主體的結果。這展示了認識主客體同構的內在機理。在詞義動態識解理論的導向下,在皮亞杰形式化公式(林崇德1995:51-52)的參照下,本文所展開的詞義主客體同構的公式表達式為:P+I※AP+E,式中的P指概念內容詞項,I指主客體及其因素,AP指I同化于P的結果即識解義,E指同構中未被提取的意義部分。
此外,圖1中虛線為時空線,表示詞義在線識解時,還受約于一定時空的限制,如時間限制和空間限制(詳見下節)。同時,時空虛線也說明詞義的共時識解是以歷時為背景的,主客體之間保持著動態平衡(equilibrium)。
依據我們的觀察,表達式P+I※AP+E在主客體同構過程中,至少體現三類特征取向:整體性、同一性和不對稱性。這三者分別是對整體論、思維能力和思維方式的考量。
整體論(holism)采用非線性的、動態的思維取向,以“整體”與“關系”為兩大基點,強調整體結構和功能的認知過程,倡導運用整體或系統來認識事物,解決問題。整體思維假設已得到了當代各門學科的印證和發展,如系統論、控制論、信息論、格式塔心理學、心理語言學等??梢哉f,整體性思維概念,正影響和改變著科學的研究范式與人類的思維方式,已成為“當代科學的范疇轉換”(李曙華2006),也成為現代新興學科的思維范式,如生成整體論(李醒民2003)、語言全息論(錢冠連2002)等。整體思維觀的精髓是它的整體性,體現為關系、整體和互動。
整體識解已成為人們日常的思維方式。在認識事物的時候,“有一些實驗說明,人們的信息提取先按物體(如先`鳥'),再按屬性(后`金黃色')。如果先給屬性,再去提取物體,就會困難得多。這是因為物體范疇比屬性范疇更為基本”(桂詩春2000:98)。整體描述是人們對事件或過程所采取的主要方法。例如,“歌曲”主要指歌曲整體(如旋律),而非音符、樂器、歌手等;履歷中的“出生地”,一般選擇某省或某縣,而非某地某個醫院的某一病房。行為過程的描述如“吃飯”、“散步”等,也是用整體(框架詞語)代替了部分(框架詞語)。有時,整體認知思維方式也見于部分替代整體,即用子事件或子過程來代表整個事件或整個過程,以建構事件完形體、過程完形體等理想化認知模式(ICMs)。
詞義識解也體現著整體觀(the holistic view),也強調關系與整體。Croft&Cruse(2004:67)認為,詞義是關系體,一個關系體的存在總是內在地蘊涵著另一個關系體的存在。而且,語義結構與知識系統密切相關;人類的語言能力與一般認識能力和方式密切相關。整體觀的詞義是一個無限大實體,包含著這一詞項意義與語言中所有其他詞項的關系(Cruse,2004:77)。Cruse(2004:96-97)認為每一詞項的定義需要參考所有其他詞項的意義,如“馬”一詞包含著整體意義,呈現為復雜的關系網,可用下面的意義網絡圖表示(圖2,參見Cruse,2004:97,略有修改)。
圖2勾畫了“馬”的概念網絡,包括所屬類別、物理特征、生物特征和用途等。潛存于人的整個心理詞庫中。此例說明,詞義是以網絡的形式整體呈現的。

圖2 馬的意義網絡圖
在詞義主客體同構表達式中,表達式左(P+I)、右(AP+E)兩方,均體現為整體性。概念內容P表征詞項所涉及的整個網絡,或稱為規約意義(conventional meaning)集,如圖2所示;主客體因素I,不僅體現為主客體的同源、同構而且還體現為全息統一。發生認識論認為,“一方面,認識既不是起因于一個有自我意識的主體,也不是起因于業已形成的(從主體的角度來看)、會把自己烙印在主體之上的客體;認識起因于主客體之間的相互作用,這種作用發生在主體和客體的中途,因而同時既包含著主體又包含著客體”(皮亞杰1981:21)。也就是說,認識發生在主體與客體之間,沒有獨立于主體的認知,也沒有游離于客體之外的認知,詞義識解的發生融合了主客體雙方的因素在內,呈現為整體性。整體性也呈現在表達式右側AP和E兩項中。AP(I同化于P的結果)指的是詞語的識解義,是語義結構與知識系統相互作用的結果,是主觀和客觀的結合體。在認知語言學視野下,詞義和百科知識沒有區別。E的作用在于為詞義識解提供背景,表示默省圖式??傊?不論是概念內容P、主客體因素I,還是識解義AP、未被提取的意義E,它們都是詞義整體性的公式化展開。總之,詞義識解以整體的方式進行操作。
在本文中,“同一”一詞不同于經典邏輯的“等同”概念,其形式表達式為a=b(Geach,Black,1970)。這是因為,詞義的多變性和多義性是“同一律”難以控制的,而詞義并不總是以“等同”的方式存在,也不總是以“等同”的邏輯推導出來的,其更多地體現為認知結構的相似性,即認知結構存在的共性特征。
語言結構與人的經驗結構或概念結構之間存在著相似或一致關系。“語言結構反映經驗結構,即世界結構,包括說話人強加給世界的觀點”(Croft 1990:164),“語言結構的象似性就是語言結構直接映照人的概念結構”(Haiman 1985),語言形式和概念意義之間存在著對應的象似性(iconicity)現象,“音義同構現象論”(辜正坤1995)認為,音義同構現象不僅必然地而且客觀地、程度不同地存在于人類語言中。詞素、詞、句子的順序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客觀存在的邏輯關系。例如,漢字的構造源于對自然物體的圖像模仿,每個字集音、形、義于一體,如“國”、“椅”等詞?!皣弊肿中胃缓饬x,其中外部“◆”表征著領土邊界(boundary);內部“口”表征一個民族(nation),“戈”表征武器(weapon),“一”表征團結(united)?!耙巍弊忠踩谄湫问脚c概念于一體,該字既展現其“倚”的功能,又展現其材料動因,為“木”所制。再如富有形態理據的英語,英語詞語是詞素的“完形”(gestalt)體,例如progress一詞有兩個組成成分,一個是前綴pro-,“向前”之義,另一個是詞根-gress,表“行走”義,兩者整合在一起,構成了“向前走”這一整體義。單詞alcohol核心義是“酒精、乙醇、醇”,后來其意擴大為“含有酒精的飲料”,加上后綴“-ic”構成 alcoholic,用作形容詞表示“酒精的、含酒精的”,用作名詞表示“飲酒過度的人”。名詞后綴“-holic”擴展為“—狂”或“—迷”,指當今社會為了尋求“刺激”,干一些常人看來是“過度”或“過分的”事情的人,如movieholic“影迷”,teleholic“電視迷”,workaholic“工作狂”,crediholic“賒賬購物成癖的人”,等等。上述漢英詞語的概念結構關系解析進一步明示,詞語是一個心理結構體,內化于人腦中的知識結構,表征為一定的經驗內容和意象圖式(image schema)。這里,詞語的形式與意義之間體現著同一,“詞以概念的形式表達語言的符號功能,人通過對外界世界的直觀感知逐漸形成一定的范疇,范疇又通過詞表示出來,詞是范疇和概念的載體”(盧植2006:187)?!罢Z言的意義被看作是從語言的表達式向某些心理活動的映射?!?G?rdenfors 1999:21)“人類語言文字之所以具必然性,是因為它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諸種因素互根互構互斥互動和合而生的,是存在(主體和客體世界整體)的縮影式抽象化或曰符號化?!?辜正坤 2007)同一論認為,語言思維融為一體。思維是內化的發音(辜正坤1995),思維是內化的語言結構(Haiman 1985)。語言的同一性“來自兩個方面:人類所共有的認知能力和同一的限時規則”(石毓智2000:2),也就是說“詞語義項的多少最終應取決于以原型理論為基礎的概括與歸納”(王吉輝2009),語言結構客體與人的經驗結構或概念結構主體之間存在著相似或一致關系。
主體與客體之間的關系不一定是簡單的一對一的關系,也可能是一對多、多對一、多對多的關系。主客體之間存在著不平衡性、不一致性,表現為不完全的映射(incomplete mapping)。詞語和意義之間沒有一對一的對應關系,一個詞可以有幾個意思(近義、側面義或歧義),而一個意思也可以由幾個不同的詞來表示(同義、近義)。這是思維方式使然,因為“人具有認知的潛能,不同的認知主體,具有不同的身份、閱歷、信念、態度、知識等等,這使得每個人所建構的認知語境極富個性,在現實生活中產生了一句話百樣說的多彩局面”(黃華新,胡霞2004)。如圖1中虛線所示,詞義識解的不對稱性表現為時間差、空間差和時空差。
首先,詞匯意義與詞語所使用的時代有密切的關系,時代和年齡差異會體現在語言的各個層面,尤其體現在語義系統上。例如,“學歷”一詞在不同時代具有不同的意義,在教育高度發展的今天,“學歷”常常指本科畢業、碩士畢業甚至博士畢業。但在上山下鄉那個年代,“高中畢業”是高學歷,是令人羨慕的文憑,“高中生”是一時的佼佼者。再如,“霸權”一詞在不同的時代表達不同的內涵,本詞項的意義一般是“泛指大國、強國不尊重他國主權和獨立,對他國強行干涉、控制和統治”,而今“霸權”也聚焦于知識產權領域或計算機軟件領域,表示“在某一領域以實力操縱或控制”。年齡差異也會影響詞匯系統,年輕人或網民的網絡流行語正在翻新著詞匯系統,“就漢語而言,從整體上看,年輕人對詞匯系統的翻新主要表現在以下四種類型:字母型、數字型、表情型和文字型”(朱躍2006:174)。例如,“粉絲”一詞表示崇拜者、仰慕者之類的意思,如“相聲粉絲”;“MM”一詞指年輕女性;“菜鳥”意為新手;還有一些數字組合,如1314(一生一世),25184(愛我一輩子),5871(我不介意),也是別有含義的組合。年輕人的變體(variant)正在產生較大的社會影響,“年輕人追求自我的獨特性,在語言使用過程中不滿足于已有的表達,追求新的、不同于已有形式的表達形式,用新奇的詞語和用法給人強烈的新鮮感,引起受眾的關注”(劉云2009)。概言之,詞義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
其次,空間差異也會體現在詞匯和語義系統上。心理圖式并不是一成不變的,會因不同的民族、文化環境、風俗習慣、地理位置而有所不同。例如,將“大河”、“大江”作為基本范疇,我們認為它們是黃河和長江,非洲人尤其是埃及人認為是尼羅河,美國人則認為是密西西比河。在說到水果時,中國人首先想到的是蘋果、梨、橘子、香蕉,而泰國人首先想到的是榴蓮和山竹。
再次,時空差也會影響詞義的識解。每一個人在成長過程中,不可能獲得與其他人完全一樣的世界知識、經驗和記憶,這導致不同人對同一世界的不同看法,即思維源自身體體驗(Lakoff G 1987:preface)。時空差的典型思維模式為“專家”(expert)和“新手”(novice)模式。“認知心理學家在對專家和新手的注意特征所進行的大量研究中發現,專家和新手在對刺激信息或問題的注意方式上是有所不同的。比如,專家常常以原理、規則等來理解和解決問題,而新手則是以刺激信息或對問題的表面特征的分類為基礎來理解問題”(梁寧建2003:106)。同為“花”,新手常常以“花兒”稱之,至多稱為低層范疇類別,如“牡丹花、杜鵑花”等,很少稱為“單瓣型牡丹、荷花型牡丹、托桂型牡丹、皇冠型牡丹”等次范疇類別。而專家則不同,“花”在詩人眼中,變成了美人;在藝術家眼中,是一幅幅的畫;在植物學家眼中,則是植株的生殖器官;在物理學家眼中,是電子、中子和質子的聚集物;在化學家眼中,是有機分子的合成物;在經濟學家眼中,則是具有一定價值的商品;等等。
當然,上文所提到的三個特性是相輔相成、相互影響的。“主客體之間的`互動'則體現了人可在認識世界的過程中發揮主觀能動作用,這就解釋了不同人和民族之間為什么會存在認知上的差異,語言表達的不同。人具有想象力和創造力,不可能像鏡子一樣來反映客觀外界,其中含有主觀加工成分。”(王寅 2005:96)在詞義動態識解過程中,在客觀化與主觀化視角下,認知主體和詞項客體均未缺失,而達到了平衡與一致,實踐著主客體的同構與同一。
在詞義動態識解研究中,可以把主客體同構視為一種新思維范式。我們據此試圖發展一個合理的詞義動態識解思維模式,提出以主客體同構作為詞義動態識解生成機制的假說。本假說認為,在詞義識解過程中,主客體之間表現出主體客觀化和客體主觀化的雙向過程,語言結構和認知結構發生同化,主體與客體始終處于不間斷的雙向建構狀態。當然,本研究僅是一種嘗試,還需要更進一步的思考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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