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飛
(四川外國語學院 重慶 400031)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 廣州 510420)
釋義是詞典實現交際目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然而,當我們回顧漢英詞典釋義研究的相關文獻時,發現它們大都散存于各類詞典著作中,缺乏系統的分類研究。出現這種情況,魏向清(2005a)認為主要是人們誤認為“雙語詞典的釋義工作是以單語詞典釋義為基礎,所以雙語詞典的釋義問題也自然可以從單語詞典的釋義研究中得到理想的答案”。其結果是,“尋求對應詞”成為漢英詞典釋義的代名詞,并深深地根植于人們大腦中。這種認識的局限導致了漢英詞典的釋義研究一直停留于“如何強化對應詞轉換的等值性”,對釋義模式的理論探究相對不足。
為了更直觀、全面地了解漢英詞典釋義,本文將從歷時的角度對漢英詞典的各種釋義理論進行分析對比。對漢英詞典釋義模式的理論探索,不僅在方法論上彌補了傳統釋義研究“重解釋說明而輕系統綜合”之不足,也能在編纂實踐上為新型漢英學習詞典的釋義提供理論支持。在對漢英詞典釋義本質的理論探索過程中,學界基本形成了兩類觀點:傳統的單一對等觀和現代的多維系統觀。
傳統單一對等觀是結構主義的產物,它源于特定的歷史背景,對推進和提高雙語詞典編纂質量意義重大。縱觀國內外的相關研究,我們發現,漢英詞典釋義的單一對等觀在詞典本體層面、心理層面和翻譯層面都有所體現。
詞典本體層面的單一對等觀認為,漢英詞典釋義的本質是尋求兩種語言符號的對應和轉換。在此基礎上,結合漢英詞典的編纂需要和實踐經驗,諸多學者總結出了一些特定的釋義方式,如“對譯釋義”、“仿造釋義”、“解釋釋義”、“輔助釋義”和“綜合釋義”等(見表1)。

表1 漢英詞典的主要釋義方式

(續表)

(續表)
漢英詞典釋義的單一對等觀也體現在心理層面。心理學界認為二語學習者對雙語詞庫的記憶主要有兩種形式,即詞匯連接型(word association)和概念調節型(concept mediation)。前者強調一語和二語詞匯在詞名層(lexical memory)的直接連接,而概念調節型則認為一語和二語詞匯通過概念層(conceptual memory)進行連接。
立足于前人的研究,趙翠蓮(2004)嘗試性地分析了漢英詞典的三類詞匯(對等詞、文化局限詞和部分對等詞),并根據不同情況構建了不同的漢英釋義心理模型。將心理詞庫的研究引入漢英詞典的釋義,利于讀者建立漢語和英語的語義連接模型。然而該研究仍然沒有擺脫傳統漢英詞典釋義的桎梏。一方面,該釋義模型在內容上表現出單一性(關注語詞概念層面)。趙翠蓮(2004)認為,無論是對等詞、文化局限詞還是部分對等詞,其釋義主要是幫助詞典用戶激活相應的英語概念(無論是現存的還是新建的,無論是“一對多”還是“多對一”)。漢英詞典釋義以英語對等詞為中介,將漢語詞匯與讀者心理詞匯中的概念相連接,從而達到使讀者理解這一詞匯的目的。另一方面,該模型強調對等性,追求對應詞匯的等值效應。對于以漢語為母語的讀者,釋義的原則是在目標語中找到概念意義相同的詞匯(趙翠蓮2004)。在研究過程中,無論是對漢語詞匯的范疇劃分(對等詞、文化局限詞和部分對等詞,還是對詞典釋義連接模型的構建,她都把“等值性”作為重要準則之一。
翻譯界對漢英詞典釋義所持的單一對等觀集中表現為對其等值性、互文性和靜態自足性的描述。
(1)等值性
從Nida(1964)、Baker(2000)等人的相關研究,我們發現,等值一直是翻譯界所崇尚的目標之一。漢英詞典在本質上涉及源語(漢語)和目的語(英語)之間的語碼轉換,因此釋義的等值特征也就顯得尤為重要。對于漢英詞典的釋義等值研究,國內相關學者所關注的焦點集中體現在以下兩方面:
第一,漢英詞典釋義的等值在存在方式上分為靜態和動態兩種形式,前者主要關注對應詞的等值轉換,而后者主要涉及交際過程中的語句轉換。進入漢英詞典中的自然詞匯(詞目)主要表現出靜態的語言意義和動態的言語意義兩個方面。語言的非同構性以及民族之間的文化差異往往導致對應詞在理解方面的偏誤,因此漢英詞典需要用例證動態的言語意義來彌補靜態的語詞信息。不同的形式對應不同的翻譯方法,雙語詞典翻譯中語言層次的翻譯應力求嚴格的意義等值,而言語層次的翻譯則應該表達詞目詞在典型的話語中必然和可能有的含義和用法(黃建華,陳楚祥1997)。
第二,漢英詞典釋義等值的核心內容為詞目等值和例證等值。詞目等值包括語義等值、語體等值和語用等值。語義等值反映了源語詞的概括特征和本質特點,所以要避免“隨文生義”,即某詞目在特定上下文中出現的譯文不足以成為該詞作為詞目應具有的概括性的譯文(黃建華,陳楚祥1997)。語體等值則力爭做到修辭功能和色彩的等值,避免語域混淆。而語用等值指釋義詞應與源語詞目具有同等的語用價值。例證等值在內容上包括概念等值、功能等值、語義等值、語用等值和文化等值等(章宜華,雍和明2007)。
(2)互文性
從Kristeva(1986)對互文性(intertextuality)的定義到巴赫金明確提出“任何一篇文本都是吸收和轉換了別的文本”(蒂費納·薩莫瓦約2003),互文性理論不斷發展并表現出較強的解釋力。互文性對漢英詞典釋義很重要,具體表現在以下兩方面:
首先,由于互文性在某種意義上會限制其通用性和普遍性,所以大型漢英詞典在釋義過程中應避免大量使用文學例證。文學例證具有很強的互文性,需要大量補充語境才能全面再現原文交際場景,而增加配例長度勢必會導致詞典規模的無限擴大。此外,這些互文性較強的例證不能很好地體現相關條目在漢語中的普遍意義,不具備原型特征。所以,鑒于詞典作為“標準書”的特點,不妨采用一些實用的例證(趙剛2006)。
其次,這種互文性強調詞典之間的繼承和發展,但這與“剽竊”是有著本質差異的,這也與其他學者[如Frawley(1989)、Landau(2001)和呂叔湘(2002)等]的觀點一致。合理的借鑒本無可厚非,但現實中,有些編者以“互文性”為借口,對其他同類詞典的譯文不加甄別、盲目抄襲,結果以訛傳訛,損害了讀者的利益。相關詞典評論也指出了這種漢英詞典互文過程中的通病。為防止這種互文過程中的盲目照搬,部分學者[如曾東京(1999,2003)、趙剛(2006)等]認為我們可以從“準確性互文”和“創新性互文”兩方面著手。前者要求譯者在借鑒時對同類詞典中的譯文加以對比甄別,小心求證。后者則要求譯者在參考同類詞典譯文的基礎上勇于創新,創造出更佳的譯文。
互文性立足于翻譯視角,從縱向的角度對漢英詞典釋義的繼承和創新問題進行理性的反思,但這種互文性的前提卻是“追求對條目或配例準確、完整的理解和翻譯”(趙剛2006),“翻譯”的理念和模式貫穿全文,所以它在根本上仍沒擺脫“對等觀”的束縛。此外,它在知識維度上仍表現出很強的單一性,其關注核心停留在詞目詞、例句之間基于“概念結構”層面上的對等性。它強調“確信其正確無誤時方可使用”,而這里“正確無誤”的判別標準仍然滯留于傳統的概念對等,即“留心漢英兩種語言中出現的新詞新語及其對譯”(趙剛,汪幼楓 2006)。
(3)靜態自足性
靜態自足性指編者依靠有限的微觀釋義空間,將源語詞目豐富的語義信息完整地表述出來,以便詞典使用者盡可能地從詞目的微觀釋義中獲取完整的、系統的語言文化信息(胡開寶2005;魏向清 2005)。
首先,傳統觀點認為由于受雙語共現屬性的制約,漢英詞典釋義涉及的語境條件很欠缺,所以其詞目翻譯在本質上是靜態語言事實的翻譯。漢英詞典容量與規模的有限性又決定了釋義的高度抽象性。漢英詞典的詞目及其義項均從大量語言材料中抽取、提煉出來,是在剝離了明確、豐富的語境條件后歸納形成的。其涉及的上下文語境條件僅僅是詞匯之間的有限組合關系,與句群、段落和篇章等語境條件無關(胡開寶2005)。這種抽象性決定了漢英詞典詞目翻譯的靜態性,即表征模式所反映的只能是言內概念意義,而非言外語用意義。
其次,它具有很強的信息自足性。各詞目相對獨立,詞目之間的聯系只局限于語義、形態等有關聯、可參見的詞條,所以文本結構比較松散。由于漢英詞典中各詞目、義項的翻譯缺乏具體的篇章語境,所以這種信息自足性要求編者“立足于兩種語言與文化對比的宏觀語境,依靠有限的微觀譯義空間,將源語詞目豐富的語義信息完整地表述出來”(魏向清 2005a)。這種信息自足性要求用戶具有一定的推理和歸納能力,能從詞目的微觀譯義過程中獲取自己需要的完整自足的語言文化信息。
通過對靜態自足性的分析,使我們對漢英詞典詞目翻譯的多重對應特征有了更全面的認識。漢英詞典翻譯的靜態自足性使編者在釋義過程中更傾向于選擇“對應結構”,所以它在本質上仍未擺脫傳統對等觀的桎梏。此外,靜態自足性割裂了釋義組構成分間的組合關系,強調單元的個體屬性,其本質也表現出極強的單一性。
當然,對于傳統的、以單語詞典為藍本、“尋求對等詞匯”的結構觀,我們也應肯定其積極的一面。但隨著學習型詞典的興起以及認知與語言習得理論在二語教學中的應用,這種傳統釋義觀已經不能勝任當代學習詞典的釋義需求。所以,黃建華提出這種傳統對應觀新的發展方向,“不僅應該致力于`求同',而且要努力揭示`同'中之異”(黃建華 1987)。
認知語言學的發展使國內外學者紛紛將其研究成果引入到雙語詞典(包括漢英詞典)釋義中,建立了釋義的現代認知觀,其中比較有影響的是系統釋義觀(魏向清2005a)和多維釋義觀(章宜華2002;胡文飛 2010)。
立足于雙語詞典釋義的整體性、層次性和動態性等內容,魏向清(2005a)對雙語詞典釋義(包括漢英詞典)的系統性做出了詳細的論述。在整體性方面,雙語詞典的譯義對象是源語言系統中的詞匯子系統,而不是對每一個詞匯單位的孤立的語義描述。詞匯的整體性決定了雙語詞典釋義在本質上也有整體性,具體表現為釋義過程中對詞匯單位系統意義的整體把握。雙語詞典的譯義系統是非線形的系統,因此,其整體功能具有非加合性,是大于譯義系統各部分的功能之和的。
雙語詞典釋義的層次性集中體現在詞典文本系統的組織結構方面。詞典在組織結構上具有豐富的層次性,所以隱存于漢英詞典文本形式下面的譯義系統,最終也需要通過外層的表征系統來體現。魏向清(2005a)認為雙語詞典(包括漢英詞典)譯義系統在縱向層次方面包括三部分:詞典的前件、詞典的宏觀譯義結構和詞典的后件。它在橫向層次方面包括兩部分:詞典的中觀結構(包括語義、語法、語用方面的種種關聯)和詞條的微觀結構。
最后,雙語詞典釋義具有動態開放性特征。單語釋義的動態開放性和網絡特征構成了我們對漢英詞典譯義的認知基礎。人們每天都在使用詞匯、創造詞匯、改變和更新著詞匯,詞匯是相對穩定的,而詞匯語義集是動態、開放的。
系統釋義觀突破了雙語詞典釋義研究的傳統模式(單一的對應模式),將現代多元本質論應用于雙語詞典釋義的宏觀與微觀系統研究,因此在研究取向和研究方法上都具有一定的創新。魏向清(2005a)認為漢英詞典的系統釋義體系有著很大的研究空間。不過,在釋義的結構優化問題上,并沒有提出一個清晰、明確、操作性強的具體方案。
章宜華(2006;章宜華,雍和明2007)從詞匯語義表征的多維性入手,提出意義驅動的多維釋義模式(簡稱“多維釋義”)。作為雙語詞典,漢英詞典的釋義在本質上也表現為漢語與英語之間基于原型交際模式的語義框架圖式的映射,而不是限于尋求詞匯或概念層面的等值。該釋義模式在認識論和方法論上主要表現出以下典型特征:
(1)尋求交際模式的等值轉換。漢英詞典翻譯的對象——詞目詞乃是語言的一個“片段”,具有表義、表知和交際功能(章宜華2006)。從這個角度講,釋義就是對語言交際功能的抽象描述,其根本目的在于實現對交際模式的等值轉換。這種交際模式是以概念結構為內核,是包含語言圖式、知識圖式和網絡圖式的集合體。
(2)跨空間的語義整合。漢英詞典的釋義過程是漢、英兩種語言經過多重語義整合與加工,在源語和目的語之間映射,生成共享的深層語義結構,所以它在方法論上具有典型的整合特征。譯義由源語認知語義框架觸發,源語在目的語中的聯想圖式作為源域空間以“隱喻映射”的方式為被釋義詞提供理解或解釋手段(章宜華,雍和明 2007)。
如果說,傳統的釋義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落入了“翻譯對應詞”的固定模式,陷入了“在絕對對等詞匯基本缺失的前提下努力去尋找對等詞”的邏輯悖論,章宜華的多維釋義觀則能幫助我們重新審視漢英詞典釋義本質,跨越平面分析所產生的視野狹隘和認識不足,建立起一套立體的、全方位描寫語義特征的新型漢英詞典釋義模式。具體而言,這種多維釋義觀具有三大創新意義:
(1)釋義方法的多維系統性。多維釋義模式突破了傳統“對應詞研究”的單一模式,是對雙語詞典(包括漢英詞典)釋義宏觀、微觀并重的系統綜合研究。漢英詞典多為積極型詞典,所以必須完整、系統地描述語言的基本結構體系,因此在系統性和完整性上要高于普通語言詞典(章宜華2006)。此外,這種綜合釋義能幫助用戶系統規劃語義網絡結構,構建全面、科學的意義識解系統。
(2)釋義過程的動態整合性。雙語詞典(包括漢英詞典)的釋義在本質上是以意義為驅動的、多維的動態整合過程,而非孤立對應詞所體現的靜態譯義表現形式。在釋義過程中,原型交際模式充當相對獨立的基本輸入空間元,在源域和目標域之間進行概念映射,層創結構的形成要經過組合(composition)、完善(comple-tion)和擴展(elaboration)等合作運作,用目的語重構源語認知語義結構(章宜華2006)。
(3)釋義取向的辯證統一性。多維釋義觀在研究取向上具有高度的辯證統一性。一方面,它是動態與靜態的辯證統一。自然詞匯處于不斷的發展和變化中,但語義的表征、交際和傳輸功能使這種動態特征保持相對穩定,而自然詞匯及其語義的靜態穩定性特征又為我們的詞匯語義的研究提供了時間保障,避免語義研究陷入不可知論的泥潭里。另一方面,它也是原則性與靈活性的辯證統一。多維釋義模式通過對認知語義結構構建和轉換過程的描述,為雙語詞典釋義提供具有較強通用性的釋義體系。但在具體編纂過程中,由于所涉詞條的特殊性,也需要做一些靈活處理。源語圖式在目的語中的觸發或聯想失敗,則需要在原型交際模式基礎上重構知識圖式。如果源語圖式與目的語圖式有文化差異,則需要按照原型交際模式的結構對源語圖式做修改、變換、補償或充實處理(章宜華2006)。
立足于章宜華(2006)對漢英詞典多維釋義的理論闡釋,胡文飛(2010)對漢英學習詞典多維釋義模式進行了系統構建和詳細闡釋,提出了漢英學習詞典的五大釋義原則(包括原型原則、完型原則、整合原則、順應原則和關聯原則)并構建了漢英學習詞典的多維釋義結構。漢英學習詞典的多維釋義結構在內容上包括漢語詞目語義框架的多維映射、釋義過程中交際模式的等值轉換以及用戶認知特征與釋義成分的有機結合。相對于傳統釋義,漢英學習詞典的多維釋義模式強化了對目的語詞句法結構、語用結構、附加意義和語義網絡圖式的描述(如下例)。
嫌惡 [xiá nwù]
②(people,animal,thing,behavior)disgust(people,animal).Sb/Sth disgust Sb:他的行為使每個人都~。His behavior disgusted everybody.辨析:disgust常指因為事物或所見所聞造成的強烈厭惡,討厭。hate憎恨,厭惡,強調“恨”。loathe討厭,嫌棄,不愿與之交往(無強烈厭惡感)。
上例中,
如上所述,回顧、反思漢英詞典釋義的相關研究使我們對它的發展歷程和現狀有了清晰的認識。一方面,對漢英詞典釋義模式的歸類梳理利于我們多視角、全方位地分析漢英詞典的釋義現狀。漢英詞典的釋義涉及詞典學、心理學和翻譯學,跨學科的交融性和相關文獻的分散性使傳統的釋義研究顯得凌亂且張力不足。立足于歷時視角,本文的系統歸類和對比分析利于學界從宏觀上把握漢英詞典釋義研究的發展脈絡,為發展和完善漢英詞典的釋義研究提供理論基礎。另一方面,本文的研究對新型漢英學習詞典的編纂也極具指導意義。本文對多維系統觀的客觀分析為構建新型漢英學習詞典的釋義模式提供了理論依據。未來的漢英學習詞典的釋義模式應立足于用戶的習得需求,通過多維的表征形式對源語詞的語言系統進行全息表征,并在表征過程中強化釋義結構的系統性和完型特征。
附 注
[1]由于這里目的語詞屬心理動詞,在句法上涉及EO(感受者做賓語)和ES(感受者做主語)的轉換,因此在句法標注時需要明確論元結構(如Sb,Sth,N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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