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中國共產黨才能在中國實現民主政治

呂桂蘭

（河北科技師范學院 河北秦皇島 066004）

只有中國共產黨才能在中國實現民主政治

呂桂蘭

（河北科技師范學院 河北秦皇島 066004）

中國近代歷史發展的一個重要內容是中國人民一直在探索國家的發展道路，社會各階層與各黨派都在尋求不同的答案，中國共產黨在新民主主義革命發展的不同階段交出了不同的答卷，從中可以探究到中國民主政治發展的歷史過程和艱難程度，為當今民主政治的發展提供有價值的鏡鑒。

民主；民主政治；共產黨

《中國近現代史綱要》是大學本科開設的思想政治教育課程內容之一，其講授方法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是有縱深的歷史感，將貫穿在歷史發展過程中的某一內容提出并加以縱深的考察；其二，就某些歷史階段內容的細化與深化，從兩個不同維度的講授，一方面可以與中學教授方法相區分，另一方面，以符合大學生的特點，滿足他們提升思維水平和理論水平的現實需要。

中國近現代史的內容覆蓋面之廣，時間跨度之長，中國共產黨關于民主政治的建設內容實踐與發展是其中重要內容之一。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之初，一個默默無聞的、只有幾十個黨員的黨，經過28年的奮斗，一躍成為一個領導中國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執政黨；從撥亂反正實行全面改革開放，領導著中國人民改變落后貧窮狀態到繁榮富強的偉大政黨；中國共產黨經歷了從在野黨到執政黨的轉變，從一個五十幾個黨員到幾千萬黨員發展壯大，從爭取國家的獨立到共同富裕的目標的轉變。中國共產黨所取得的成就離不開民主建設，而民主政治建設始終是政黨建設、國家建設、政府建設中的重要內容，也是中國共產黨執政的根本方法，也是毛澤東所稱跳出歷史周期率的根本方法。

一

從中國人追求民主的發展歷程上看，也只是近代才有的事。有意識的把民主政治作為一個重要內容來講述的當屬辛亥革命。

從歷史時間發展的軌跡上看，中國共產黨用了28年，尋找到了民主政治的方法，如果從瑞金民主政治的實踐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算起，用了18年。在近現代史上，無論是洪秀全領導的太平天國，還是辛亥革命都沒有真正實現民主政治的理想。既使太平天國的主導思想是拜上帝教，相信天下兄弟都是平等的，如果按照其邏輯的推演應該是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國家，但從起義到建國僅用了三年時間，可能連洪秀全本人也未必考慮過要建一個什么樣的國家的問題，定都南京之后所建立起的太平天國，最大限度的說也就是抄襲了歷代王朝的制度，特別是在封建等級制度方面發揮到極致，成為導致了洪秀全領導的太平天國運動失敗的原因之一。從洪秀全本人對中國文化采取徹底否定，告誡兒子不可以讀中國書，這與新文化運動時期對于中國傳統文化的態度有著太多的相似性，但從另一個側面也反映出當時人們對于這個問題的簡單處理方式和直線的思維方式。太平天國運動期間，雖然頒布的《天朝田畝制度》及后來極具天才設想的具有發展資本主義思想的《資政新篇》，但是從文化層面分析來看，在國家制度建設層面，太平天國運動從它的產生到結束根本不具備產生民主政治制度的理論基礎與現實基礎。但是在中國近代社會中真正從根本上動搖了中國長達幾千年封建帝制還就是這樣的一次農民起義。如果不是從政治上簡單的評價它是中國歷史上最高水準的農民起義，那么我們可以從經濟方面分析上，正如黃仁宇先生所指出的，這次農民運動對中國社會的打擊是嚴重的。從文化層面來看，農民對外來文化的接受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漲，中國農民學習外來的知識、接受新知識的能力，真得讓我們大長見識，使那些總是用中國人素質如何低，不適合搞民主政治的理論，提供了最有力的證據和現實答案，讓我們認識到，人民民主素質的高低不是能否進行民主政治建設的必要條件。

從中國近代歷史發展及其思想理論內容在中國傳播情況來看，有一個重要的歷史事實是不容忽略的，就是從1905-1915年前后，十幾年的時間段來看，從國外回國的留學生達到了150萬之多，與周策縱先生對五四運動的研究所提供的1919年前后中國產業工人的數量大致相當。這些留學生們對于國外的民主制度有親身的經歷和感受，同時他們也是辛亥革命主要生力軍。辛亥革命時期，從它取得所謂的勝利，到開始籌備建國，再到失敗，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從政治建設方面來看的話，應當屬在近代中國廣泛地傳播了民主政治的思想。辛亥革命期間頒布的《中華民國臨時約法》，毛澤東評價為“在那一個時期比較好的東西，……但它帶有革命性、民主性。”[1]讓國人見識了民主制度建國的思想與實踐，可惜真正懂得民主真諦的人只是極少數。袁世凱也是抓住了革命黨人最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真正的在理論上懂得，在實踐上知道如何具體操作的人才是影響他“偉業”的關鍵所在，宋教仁必死無疑，他的遇刺就是最好的例證。因而袁世凱篡奪領導權之后，首先是拿民主政治制度說事，解散國會、解散政黨，一人獨攬政權，最后還上演了一出復辟帝制的鬧劇。袁世凱還給自己的行動找了個理由，在他與李維均的談話中提道，中國人還得需要上百年的時間才能實行民主政治，一句話中國人沒有那個素質。

然而事實是，1931年11月，僅成立了十年之久的年輕的中國共產黨在瑞金，一個只21座縣城、150萬人口、5萬平方公里的地方建立了中央根據地，把民主政治變為現實。民主政治的主體是大字不識一羅筐的農民，用豆子開始選舉了自己的邊區政府主席。由此開啟了中國共產黨民主政治的初步探索，參照蘇聯的模式，建立了紅色蘇維埃政權。中國共產黨民主政治建設成為中國共產黨發展歷程中重要內容之一。而民主政治實踐的主體恰恰就是受苦受難的中國民眾。

二

中國共產黨從1921年建黨之時，就面臨著在理論和實踐上探索建立一個什么樣的國家的現實問題，但在戰爭與革命的歷史條件下，更多地強調了集中的作用，而對民主的強調是不夠的。從其理論上來說，中國共產黨的民主政治建設的起點是榜樣的力量及其作用，作為紅色首都瑞金蘇維埃政府的產生，其中多多少少總是有點照搬蘇聯社會政治制度的影子；從實踐上看，它的內容相當豐富，在不同時期又有不同的特點和側重。

土地革命時期，建立工農兵代表大會制度，通過直接選舉產生，逐級選舉產生區、縣、省和全國工農兵代表，婦女與男子享有同等的政治權利，中國婦女的解放與中國革命同步進行，這是它的一大特色，婦女在工農兵代表約占20%，廉政建設與根據地政權建設同時開展。工農兵代表大會首先由蘇維埃共和國直接選舉產生鄉工農兵代表大會代表，召開鄉工農兵代表大會，選舉產生鄉蘇維埃政府組成人員；在此基礎上，逐級召開區、縣、省和全國工農兵代表大會，選舉產生區、縣、省和全國蘇維埃政府。在1931年11月至1934年1月的兩年多的時間里，中央根據地進行了三次民主選舉，許多地方參加選舉的人占選民的80%以上，有的達到了90%，這種制度在廣泛吸收工農群眾代表參加政權管理、行使當家作主的權利，體現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和要求。婦女享有與男子平等的權利，在代表中一般占到20%以上。1931年11月，中華蘇維埃第一次全國工農兵代表就頒布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憲法大綱》、土地法令、勞動法等法律文件，選舉產生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行委員會；成立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毛澤東當選了主席。

抗日戰爭是中國共產黨經受歷史的考驗，開始日益成熟起來的重要歷史時期。土地革命時期所形成的民主政治的理論與經驗依然堅持著，同時根據抗日形勢發展的需要，抗日根據地民主政治建設也增加了新的內容，最具特色的內容有四個方面：

第一，民主政權行政機關的人員組成實行了富有建設性的“三三制”原則。抗日民主政府在工作人員的分配上實行“三三制”原則，即共產黨員、非黨的左派進步分子和不左不右的中間派各占1/3。這樣做法，既可以容納各方面的代表，又團結一切贊成抗日又贊成民主的各階級、階層組成抗日統一戰線，將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團結在中國共產黨周圍，最大限度地發揮其抗日的作用，由幾個革命階級聯合起來對于漢奸和反動派實行民主專政。這與中國共產黨在抗日戰爭期間加強政權建設的首要的和根本的任務是一致的。因此，在抗日戰爭結束之際，全國面臨一個中國向何處去與建立一個怎樣的國家選擇時，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在民主政治建設方面形成的理論和實踐經驗，成為毛澤東《論聯合政府》的事實依據。在全國人民面前交出了一份建立聯合政府主張的答卷，堅決反對蔣介石的一黨專制政府及政治制度。

第二，民主集中制原則開始逐漸成熟并在各級抗日民主政權中廣泛采用。邊區（省）、縣參議會既是民意機關，也是立法機關；邊區、縣、鄉抗日民主政府是行政機關；邊區高等法院和縣法院是司法機關。抗日民主政權普遍采取民主集中制原則，先民主后集中，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各級抗日民主政權機構的領導人都經過人民選舉產生。抗日民主政權努力發揚政治民主，保障人民的民主自由權利。陜甘寧邊區參議會、山東省臨時參議會等還專門通過有關保障人權的條例。民主集中制原則也成為毛澤東所言克服歷史發展周期率的最有效方式，同時也成為黨內民主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

第三，在少數民族聚居地開始試行民族區域自治，以解決中國的民族問題。中國歷來少數民族問題是一個敏感而復雜的問題，在抗日戰爭期間，中國共產黨從中國國情出發解決民族問題，極具創造性的提出并在少數民族聚居地區試行民族區域自治，1947年5月1日，內蒙古自治區成立，這是最早的一個少數民族自治區，標志著內蒙古人民斗爭發展到一個新階段。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因此也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一項基本的政治制度，得以保留和發揚光大。

第四，在1941-1943年抗日戰爭進行的最艱苦歲月里，中國共產黨進行了一次由上至下的，涉及到全體黨員，參與性極其廣泛的延安整風運動，反對主觀主義以整頓學風，反對宗派主義以整頓黨風，反對黨八股以整頓文風。通過整風運動使全黨達成了統一的思想認識、確立黨的思想路線的新局面。為解放戰爭的勝利提供相當有利的政治保障。

抗日民主根據地民主政治的實踐，使抗日民主根據地形成了民主政治氛圍濃厚、政府廉潔的局面，與國民黨統治區專制的政治、腐敗的吏治形成鮮明對照。是否可這樣說，土地革命時期瑞金民主政治建設是中國共產黨的民主政治發展的雛形，那么，抗日民主根據地民主政權建設則奠定了中國社會未來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民主政治發展的基礎。

解放戰爭期間，隨著戰爭進程的發展，中國共產黨將民主政治建設的實踐與經驗推廣到全國各解放區。解放戰爭時期民主政治運動發展的轟轟烈烈，具有相當重要的廣泛性，社會民眾的參與以及社會各階層對要建一個什么樣的國家，建立什么樣的政治制度的廣泛爭論，有助于社會各階層達成廣泛共識。同樣經歷的抗日戰爭之后的中國社會，各民主黨派發展起來，成為社會發展的中間力量，也促進了民主政治理論的討論與宣傳，對于民主思想的傳播起了重要的作用，民主政治運動的發展波及全國。而這一切，與經歷了抗日戰爭風風雨雨考驗的中國廣大人民期盼著實現和平、民主的新國家的誕生相一致。中國共產黨發表的《論聯合政府》，表明了中國共產黨建國的理念和主張，與國民黨的理念與主張有著本質的區別：一個主張建立一個各革命階級的聯合政府，一個主張建立一個一黨專政的專制政府。與中國共產黨在全國戰場的勝利同時進行的就是建國的籌備工作。與前兩個階段不同，民心所向，及各民主黨派的參與，增加了民主政治的廣泛性群眾基礎。最具特色的是：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作為根本的制度確立下來，兩項基本的政治制度——政治協商制度與民族區域自治制度作為兩項基本政治制度確立起來。并召開的第一屆政治協商會議，制定了《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起著臨時憲法的作用。一個嶄新的共和國宣告了它的誕生。

三

“民主是個好東西”，但如果民主運用的不得當，要么出現多數人的暴政，以多數人的名義侵犯少數人的利益，不尊重少數人；要么會形成較嚴重的個人崇拜，十年文革就是最好的例證。中國共產黨在落后的舊中國將民主政治變為現實，贏得了民心，順應了歷史潮流，建立了人民共和國，而民主政治在中國大地的產生與發展，保證了中國共產黨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歷史任務的完成，而要領導全中國人民實現中華民族繁榮富強、共同富裕的歷史重任，同樣也離不開民主政治的不斷深化與完善。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現代化，民主政治的深入發展是中國共產黨目前解決各種社會矛盾、促進社會和諧的根本方法，也是真正做到權為民所授，權為民所用，以民為本的根本途徑。什么時候民主政治發展的順利，什么時候中國社會的民生就繁榮，社會就穩定繁榮，發展就能持繼，這是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90年發展歷程證明了的。

本文基金項目：秦皇島市社科聯2011年重點應用研究課題“中國共產黨民主政治發展歷程研究” （201105081）。

[1] 毛澤東.毛澤東文集[M].第六卷，人民出版社，1999，325-526.

呂桂蘭（1964-），女，遼寧省東港市人，副教授，碩士，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理論教學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