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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康德道德哲學中的“人”
——以《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為例
冀艷麗
康德的“三大批判”從“我可以認識什么”“我應該做什么”“我可以希望什么”三個方面回答了“人是什么”這個問題。他的《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一書隱含了對這三個問題的解答。在這本書中,康德揭示了人的理性的有限性和人性的尊嚴,又用德福一致的綜合命題來實現道德從應然到必然的轉化,從而完整地表達了他對“人之為人”的認識和態度。
康德哲學;“三大批判”;人;道德;理性;尊嚴;幸福
康德的“三大批判”所解決的是三個問題:一是我能認識什么;二是我應該做什么;三是我可以希望什么。這三個問題又可以歸結為“人是什么”這樣一個大問題。康德構建的道德形而上學被稱為是形式主義哲學,即使如此,康德的理論訴求還是圍繞人的問題展開的,并非脫離人自身而構建抽象的形而上學大廈。只不過康德的路向在于把紛繁復雜的現象界的人通過剝離經驗性的質料性的東西,留下本體的哲學概念上的人。康德認為唯有這樣才能尋找到“人之為人”的依據,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道德和人先天地結合在一起,不是為了其他目的而道德,而是為了道德而道德,人就是道德的存在者。因此,康德在《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中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無非是在追尋著人本真的和最初的意義。
“我能認識什么”,表明人是有限的理性存在者;“我應該做什么”,揭示了人是道德的存在者;“我可以希望什么”,表明人需要信仰。這三個問題歸根到底就是一個問題,那就是“人是什么”。單獨論述這幾個問題,成就了《純粹理性批判》《實踐理性批判》《判斷力批判》三大批判。《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作為承前啟后的著作,必然隱含了這些基本思想。
康德在《純粹理性批判》中詳細闡述了人先天認知的范疇,就好比一條條的經線和緯線將人類的認識范圍和認識水平都加以了限制。這也就表明,人的認知理性是有限度的,還有一些領域我們可能完全無知,而且根本上不可知,需保持沉默。那也就是康德所說的物自體所在的世界。這一世界的揭示,一方面為啟蒙運動以來狂妄自大的人類理性澆了一盆冷水,從而為后來的信仰問題開辟地盤;另一方面,對我們已知的那部分的確實性發生懷疑,引發對自身理性純粹性的反思,產生純粹理性批判。《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中的形而上學性質正是在康德純粹理性批判的前提下展開的。
在《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這本書里,康德盡量使用通俗易懂的語句和明白淺顯的例子來闡述觀點,其間還有很多生動風趣的比喻,讓人讀起來感同身受。可是他要表達的觀點卻絲毫沒有打折扣,依然堅持著批判的立場,尤其是對人類的理性進行了批判性的界定。所謂人是“理性的存在者”,一方面這個理性(理論理性)是有限的,另一方面這個理性(實踐理性)是不純粹的。實踐理性不純粹是因為理論理性有限。康德一開始就說:“在世界之內,一般而言甚至在世界之外,除了一個善的意志之外,不可能設想任何東西能夠被無限制地視為善的。”[1]400這里的善良意志并非為任何預定的目的而善,而是自身為善、絕對的、無條件的善。理性的真正的使命就是在于產生這樣的善良意志。而現實生活中的理性卻成為了“一種開化了的理性”[1]402,即工具理性,意在生活和幸福的享受,追求的是以善為手段的其他意圖。
人既受到理論理性本身有限性的拘囿,也受到自身不純粹的實踐理性的羈絆。人之所以受到自身不純粹理性的困擾,是因為自己的狂妄,沒有意識到理論理性的有限性,自以為能認識一切把握一切,而肆無忌憚地誤用理性。不純粹的實踐理性容易導致理性工具化,以往哲學家所犯的最大錯誤就在于沒有認識到理性的有限性,而將不純粹的理性(工具化理性)作為道德基礎,既敗壞了道德本身也敗壞了人自身。康德所要做的就是要找到這樣一種道德形而上學——清除了一切只能是經驗性的,屬于人類學的東西,不是符合道德法則,而是為了道德法則而發生——這樣一種知識。首先明確人的理性有限性,從而界定清楚什么是純粹的,什么是經驗的,對于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無疑是意義重大。
“我應該做什么”是個實踐理性的命題,也就是道德的命題。其實這里有兩個問題:“我應該做什么”和“為什么應該”。《實踐理性批判》告訴我們,實踐理性包括一般的實踐理性和純粹的實踐理性。根據欲望能力而行動是一般的實踐理性,根據意志能力而行動是純粹的實踐理性。純粹的實踐理性以自己為目的,以自身的自由為目的,而不以外在的事物為目的,為自己立法,達到自律。這樣一種純粹的實踐理性能力每個人都可以具有,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在一般的實踐理性活動中體現這樣的意志自律,表現純粹的實踐理性能力。這也就是“我應該做什么”的內容。在《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這本書中也有相應的論述。康德從“義務”概念入手,分析“義務就是出自對法則敬重的一個行為的必然性”[1]407,由區分出自義務和合乎義務的不同來闡明:對道德法則的敬重不是源于隱密的自愛或者偏好的興趣,而是出于意志的自由。
如果用我們自己的話來回答 “我應該做什么”的問題,答案應該是這樣的:我應該做道德的事。如何做道德的事呢?什么才是道德的事呢?合乎義務的行為才是道德的、有價值的。為什么合乎義務才是有道德的呢?因為合乎義務是依賴我們的意志自由,而非出于任何偏好或者興趣。為什么依賴我們的意志自由就是合乎義務的,也就是道德的?這個問題同樣也是我們最初提出的兩個問題之一“為什么應該”。如果我們弄明白意志自由問題,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
先看康德給“意志”的定義:“被設想為依據某些法則的表象來規定自己去行動的能力”,而“用來作為意志自己規定自己的客觀基礎的東西,就是目的”[1]435。那么從根本上講,意志是一種目的活動,只有目的在自身的這種法則才能體現意志自由,否則意志就是為外物所役使。那么這種自己規定自己,自己為自己立法,為目的自身而行動,也就成了康德意義上的“定言命令”。這個目的不是什么外在的快樂幸福、外在的道德訴求,而就是人自身,因為只有人作為目的才能符合上述推論。
值得注意的是,作為目的的人不是我們現實生活中形形色色的具體的人,而是在本體世界里抽象的人本質。那么,真正作為目的對象的應該是人在本體界的存在形式,也就是“人格”。康德說:“理性存在者被稱為人格,因為它們的本性就已經使它們凸顯為目的自身,亦即凸顯為不可以僅僅當作手段來使用的東西。”[1]436與此相反,無理性存在者所具有的是相對的價值,因而叫做事物。人格自身就具有絕對的價值,無條件的價值,不是通過其他手段來獲取的價值,而事物則正好相反。這與開始提到的“善的意志”的表達極其相似,善良的意志就是以人為目的的意志,以人為目的的意志就是善良意志。如果接著追問為什么人格具有絕對的價值?他說人格具有如此之高的價值是因為“尊嚴”。“在目的王國中,一切東西要么有一種價格,要么有一種尊嚴。有一種價格的東西,某種別的東西可以作為等價物取而代之;與此相反,超越一切價格從而不容有等價物的東西,則具有一種尊嚴。”“構成某物惟有在其下才能是目的自身的那個條件的東西,則不僅具有一種相對的價值,亦即一種價格,而且具有一種內在的價值,亦即尊嚴。”[1]443道德和能夠具有道德的人性是唯一具有尊嚴的。
由此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我應該做什么”,從根本說來是因為人的尊嚴,這是不可代替、不會貶值、絕對的、無條件的價值。因此可以證明:人是有尊嚴的道德存在者。
明確了人的理性的有限性,理解了人性的尊嚴之后,我們對人自身的認識似乎完整了,那么提出“我可以希望什么”是不是就多余了呢?當然不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從道德的應然過渡到道德的必然。也就是說,當我們在認識上知道了自己應該做什么之后,以什么來確保我們這樣想了就會這樣做呢?這里再次體現了人的有限理性,因為在人這里,想和做是兩件事情,不會在一個系統中得以完成。康德并沒有忽視這個問題,他在《實踐理性批判》的后面一部分專門談到“可以希望什么”,在《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這本書的第三部分也談到了“實踐的先天綜合命題如何可能”的問題。在《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中依賴的是意志自由,從而完成從道德形而上學到一般實踐理性批判的過渡;而在《實踐理性批判》中他采用了道德神學(宗教學)的方式來解決“應然到必然的過渡”問題。
對于“我可以希望什么”,康德說:德福一致,道德的行為是為了配享幸福。對于道德和幸福的問題一直存在爭議,最典型的莫過于斯多亞學派和伊壁鳩魯主義之間的爭執。斯多亞學派認為,道德是我追求的全部目的,只為道德而道德,做了道德的事情本身就是幸福的。伊壁鳩魯主義則推崇幸福,認為真正的幸福一定是道德的,幸福的生活就是道德的生活。兩派的共同點在于,他們都認為道德或者幸福是個分析命題,要么從道德能推出幸福,要么從幸福能推出道德。康德認為道德和幸福應該是個綜合命題,關于道德律令本身就應該是一個先天的綜合命題。既然康德把道德和幸福看成綜合命題,那么如何綜合二者就成為實踐理性批判最后部分艱巨的使命。
康德在《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中請出意志自由,在《實踐理性批判》中請出了上帝和靈魂,用意志自由、靈魂不朽和上帝臨在確保最高的善、絕對的善,也就是有德的人配享幸福。康德說:“意志是就理性而言的一種因果性”。那么意志自由就是一種自由的因果律,遵循了這樣的因果律,自由意志和自律意志就是一回事。那么,如何由絕對善的意志推出這樣的自律意志呢?也就是關于道德的這個先天綜合命題是如何將二者連貫的呢?康德認為,“自由的積極概念”造就了溝通二者的橋梁。在《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中康德認為“在這里還不能立刻指明”,而在《實踐理性批判》和《判斷力批判》中,我們發現溝通二者的橋梁就是“上帝和靈魂”。
“上帝和靈魂”在純粹理性批判的過程中就已經被摧毀了,為什么在實踐理性批判中復生呢?首先可以理解為:上帝存在和靈魂不朽在認識論范圍內是不存在的,而在實踐范圍內被懸設了。“因為人有自由意志,對此不必從認識論上推論或從科學上推論,它是一種實踐的設定,即你可以也應當按照有來世、有上帝那樣去做,而不管實際上是否有來世和上帝。”[2]91對于靈魂不朽的理解,傳統都認為“來世”是那樣一個彼岸世界。復旦大學鄧安慶教授對此的解釋我認為更為確切,他認為來世是正在生成的世界,“是有待進一步完成的客觀世界”[3]。這樣的解釋避免了通常宗教所給與人們的不切實際的期待,從而以積極和樂觀的態度面對不斷生成的道德世界。也正因為上帝和靈魂的出場,新的形而上學的構建基礎才得以完整。“只有當這個價值理念(靈魂不朽)真正被‘信仰’、被‘確證’時,一個‘理性的’‘希望’才能變成‘實踐’的動機;而這個‘動機’的真正確立,還需要期待‘上帝’的‘臨在’。 ”[3]
總之,“我可以希望什么”告訴了我們人還是信仰的存在者,只有信仰,意志自由才會發揮作用,道德的意義才能真正體現。
對“我可以認識什么”“我應該做什么”“我可以希望什么”這三個問題的論述貫穿于康德的道德哲學著作。這些問題,歸根到底就是“人是什么”的問題。康德采用了這樣一種形式主義的路徑完成了對這三個問題的回答,從而闡明了他對人的認識和態度。他雖然毫不留情地批判了人類種種工具理性的行為,可是整體而言,他對人類還是充滿希望的。他認為人的本質、人的人格尊嚴都是至高無上的。所以人要首先意識到自己人之為人的尊嚴,然后再正確使用自己的理性。雖然人的理性有限,還需要為信仰留下地盤,但是唯有這樣,有德之人才會得福,才會配享幸福。
[1]康德著作全集:第4卷[G].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
[2]鄧曉芒.康德哲學講演錄[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
[3]鄧安慶.康德道德神學的啟蒙意義[J].哲學研究,2007(7).
(編輯:米盛)
B5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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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1999(2011)07-0029-03
冀艷麗(1983-),南京政治學院(江蘇南京210003)軍隊政治理論教育一系教師。
2011-01-18